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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佛法僧目独角兽

,我又不闲。都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王:“多年蹉跎,岁月无情,激情死宅用爱发电吴callleader变成肚腩垂脚秃顶理工大叔。”

吴琅:“你怎么那么欠呢你。”

24.

甜美直男吴琅,王的快乐源泉,从吴琅身上汲取了属于正常人的快乐之后,王陷入了新一轮的纠结。

两件事情要处理。

庄浮生不算抄袭的抄袭,江星渡突如其来的发疯。

前一件事和后一件事相比好像算不了什么了。

晚上江星渡还没有回来,王总不至于觉得江星渡是因为害羞在躲他,见不到江星渡的面让他又开心又胸闷,家里都是趁手的武器,真的撕打起来应该不会太难堪。

中午气得要死,导致牛肉和芝士吃得太多,王也消受不了,晚上随便喝了点粥就出门去公园散步,他插着耳机从一对对翩翩起舞的大爷大妈们中间走过,聚会神地思考自己的事情。

江星渡说爱他。

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太恶心了。想多少次都接受不了,一个花花公子的轻浮浪荡不靠谱的爱。这种爱情大概比不上一次升职加薪,也比不上一次性`感男孩的投怀送抱。

这叫王如何相信,江星渡说对他的爱慕由来已久且持续多年,那江星渡对王的了解程度应该知道他不会喜欢一个流连欢场者,江星渡又为何一面说着爱他一面分分合合无数的前男友。王甚至不能确定现在江星渡在不在和别的男性聊天约炮。

观念上的不合让王有种洁癖发作的感觉,因而他不能相信江星渡说的话。

那至于应该怎么办,他着实毫无头绪。

他总不能搬出去住。

江星渡的发疯带来最严重的后果不是王不相信他的情感,而是他不得不因为他和江星渡必定的情感破裂而为自己失去一个兄弟而惋惜。

放假原因,虽然是晚上,人依然很多,没走几步路汗就沾满了衣服。王头发长,藏了一包汗,闷得慌。

他于是拐去超市,买了一盒豆奶,坐在按摩椅上一边吹空调一边想事情。

左手边右手边都是汗衫大叔,突然就给了王一种安定感。

想着想着王无意识地用手指去寻找手腕上的珠子盘一盘,在触碰到腕骨的时候手指尴尬地停下了。

王吸空了豆奶,通过吸管还能嘬到一点豆奶味儿的空气,突然手机在裤兜里震动起来。王心说最近接到的电话都不是什么好消息,怕不是新加坡的事情出现变动他学姐要告诉他易生打算公开庄浮生为义子。

屏幕亮着,上面端端正正三个字江星渡,中间圆框里是江星渡的头像,笑得非常灿烂,脸边靠着一小部分王的卷毛。

任谁都看得出来这是一张两个人的自拍。

王瞬间反胃,清清嗓子,接了电话。

他是个受害者,姿势要端正,绝对不能先说话。

“王。”江星渡叫他的名字,和平时的叫法不一样,平时因为过分熟悉了叫起来是有连音效果的,他这么正儿八经端正一叫,让王心里突然一紧。

“你现在在外面吗。”这个语气太轻松了,好像之前无数的日常一样,下一句很可能就是‘能买点水果回家吗?’

王硬梆梆地回答他:“我在外面,你有话就说。”

“我想说的今天早晨都跟你说完了。我打电话不是找你原谅的。”江星渡笃定似的说,这让王多多少少有点不爽。

王不能理解:“那你打电话做什么?别说无关紧要的话,有要说的就交代清楚。”

“你觉得我早上跟你说的都是假的吗?”

王已经思考过了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根本就没什么好问的,我的回答和早上一样,我不接受这种突如其来的发疯模式和还不如事后烟一样的告白。你交过那么多男朋友,简单一个谎言不该这么拙劣。”

江星渡坐在桌前,桌上摆着吴琅给他剩下来的一小盒凤梨,他一只手正从抽屉里拿什么东西。

早上那个失去理智一般骂他是畜牲的王果然已经被取代了。他稍微有一些遗憾。王在他面前总不能老是大家长的形象,这让江星渡真正挫败。

“那我换一个问题,我问你,你了不了解我。”江星渡的声音听起来又轻又软,王甚至可以想象自己看到了他那双经常性在他面前很天真的眼睛。

王心说下面的话给身边的大叔们听了不太好,于是离开按摩椅,走了几步路到儿童乐园区,面对着球池里乱爬的人类幼崽。他把怼江星渡的话咽了回去,心平气和地说:“我以前觉得很了解你,就像了解我身上的一个器官,我不知道是什么器官,矫情一点说大概可能是心脏吧。但是现在我已经不了解你了。”

人类幼崽在色的海洋里上蹿下跳像一群小型卡通火箭。

火箭时而线路出错,发出吱吱呀呀的噪音。

江星渡在家里翻开他的册子,他最宝贵的东西。他看到王和他一起去旅游的高铁票,这东西王向来是不在意的,随手丢给他保管,他也就一直到了现在。

“你那么了解我,你应该知道我是认真的。我从来不骗你。”江星渡听起来也很心平气和。

“就是因为太了解你,才觉得你这个说的这个‘真的’很假。”王伸手摸上儿童乐园外面挡着的一层黑色网格,把手指从网格的缝隙里伸进去。

“事发突然,不归结于发疯根本无法解释,你要是真的认定我那么了解你,你应该也知道我眼中的你是一个及时行乐的人,所以你说你爱我多年毫无动作,一来就是......那种,恕我直言无法相信。”王说到‘爱’这个字,依然有种别扭的感觉。

隔着电话和漫长的距离,王就是王,你大爷还是你大爷。

“老王。”江星渡轻笑一声,“你抱怨别人不爱你,你也不会爱别人,事实上没人能读出来你的爱,你一辈子都是‘你们随便不关我事’的态度。本来你说要从一而终,结果转眼答应了见面的邀请。这让我害怕啊。”

“别跟我提爱不爱的,膈应人了。”王为别人补全剩下的话的这个功力可谓登峰造极:“我给你补全你最后一句话,你怕什么,怕我真的和你介绍过来的男人好上?”

“我不是怕这个。也许你会,但我还是能等到你和他们分手,无论是谁。”江星渡翻动王大学时代的照片,基本都是半梦半醒的,偶尔几张笑着,像极了缅桂花。

“我是怕你突然搬出去,和张铭远和好。”江星渡用指腹轻轻地触碰照片上王那一小朵笑脸,“你太聪明了,我一点儿都瞒不住你。”

“......”王心中巨石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