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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不安于室

喻霁正心烦意乱时,温常世的检查报告发过来了,张韫之也在过来的路上,喻霁便上楼去敲温常世的门。

“你的报告出来了。”喻霁敲了两下,推开门,叫温常世。

温常世坐在房间沙发上,拿着喻霁的一副纸牌在玩,闻言抬头,看着喻霁。

喻霁走过去,坐在温常世对面,没什么表情地审视着温常世的脸。

温常世被他好生养了这么多天,除了走路还有些瘸拐,外伤大多没事了,脸上最早时的擦伤早已不见,头发长了不少。

喻霁昨天开玩笑,去厨房拿了把剪刀,说要不他亲自给温常世剪一剪,差点被温常世掐死。

和温常世的相处已经不像一开始那么剑拔弩张,只是对喻霁来说,温常世一天想不起事情,他便一天是鸡肋。

“你看什么?”温常世发觉喻霁不加掩饰的的目光,把牌拢了,放在手心,问喻霁。

喻霁没有直接回答温常世的问题,指指温常世的手,问他:“一个人洗什么牌呢?”

温常世摇摇头:“随便玩玩。”

“不如来一把,”喻霁向温常世摊开手,“德州扑克还会不会打?”

温常世皱着眉头想了想,喻霁便又说:“不会也没事,很简单,我教你。把牌给我。”

温常世把牌递给了喻霁,喻霁把王牌取走了,重新洗了洗牌。他洗牌的手势十分娴熟,纸牌在他细白手指的操控下相碰,发出又轻又脆的声响。

明明是在喻霁家里一间客房里,温常世却觉得回到了梦中的房间。

喻霁把洗完的牌放在桌上扣了扣,对温常世说:“你也没有筹码,你下什么呢?”

“你下什么?”温常世不动声色地反问。

喻霁叹了口气,说:“不如这样。你把表摘了。”

温常世依言摘了表,放在茶几上,推到桌子正中央,问喻霁:“怎么玩儿?”

“你先叫注,”喻霁笑了笑,说:“你可以先叫十分之一块表。你要是全输了,表归我。我输了,我折现给你,你就有筹码了。”

温常世说行,喻霁又简单解释了德州规则,待温常世大体理解后,喻霁给温常世发了两张牌,也给自己发了两张。

第一把牌,温常世赢了。

喻霁去房里拿了支票簿,签了一张给温常世,笑眯眯地对温常世说:“运气不错。”

第二把,温常世还是赢了,喻霁又签了一张给温常世。

温常世大概自觉已经获得德州扑克女神青睐,将支票叠在一起,颇有些得意地对喻霁说:“再来。”

张韫之赶到喻霁家里,在二楼客房找到两个在打牌的人的时候,温常世的表已经戴在喻霁手上,还给喻霁签了两张欠条。

温常世看上去对喻霁有些怀疑,他皱眉看了推门而入的张韫之一眼,说:“下一把。张韫之来发牌。”

张韫之看着桌面上公牌的牌面,摇了摇脑袋,不想浑水,便制止了两人的赌博行为,让他们快跟他下楼,正事要紧。

据张韫之所说,温常世颅内是有少量血肿和挫伤,但并不是很严重,也没有影响肢体活动,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再去复查,张韫之把喻霁拉到一边,强调:“不要让他做脑的事。”

喻霁欣赏着自己手腕上的表,轻松愉快地“哦”了一声。

和朱小姐去音乐会这天,临近傍晚的时候,喻霁在家随便煮了点面。端上桌的时候喻霁自己都不太好意思,因为既不好看,也不好吃。

两人都没吃几口就不想动了,喻霁咳了一声,说:“晚上给你带宵夜回来。”

温常世看了喻霁一眼,没说什么,放下刀叉。

喻霁穿了西装,还打了领结,其实邵英禄还想让人来给喻霁做个造型,被喻霁拒绝了。

喻霁穿着睡衣,躺在沙发上邵英禄打电话,面无表情地耍赖:“老爸,饶了我吧。我也不可能每次和她出去约会,都这么打扮啊。”

邵英禄想一想也有道理,便不再为难喻霁。

一挂电话,喻霁就受到温常世耻笑的目光洗礼。喻霁不以为意地从沙发上跳下来,对着温常世转了转自己戴着名表的手腕,微笑着说:“表我可得摘下来,被人认出来就不好了。”

温常世眼中笑意起了,问喻霁:“保镖的表也会被认出来?”

喻霁的脸皮厚,依旧含笑着伸手要去拍温常世肩膀,温常世避开了,他就把手放了下来,对温常世说:“保镖能戴限量的表,当然是因为主人对他好。”

8.

和朱小姐约会不难熬,相反还算有趣。

朱白露没有盛装出席,让喻霁感觉轻松了些。两人一道走进包厢,听喻霁母亲生前很喜欢的乐团的音乐会。

乐团首席、指挥早都换人了,喻霁依旧听得很认真,只在想着给家里大爷带什么宵夜的时候走了五分钟的神。

音乐会结束后,喻霁送朱白露回家。

两人坐在车后聊天,朱白露忽然问喻霁,十多岁的时候是不是在n国上过一期马术课。喻霁愣了愣,说是,朱白露便对喻霁眨眨眼,说她们在那一周里做过同学。不给喻霁提问的机会,她又说:“不过你肯定不记得我了。”

记人是喻霁的强项,马术课总共也没几个学生,他又看了朱白露几眼,把记忆中马术课的女同学的样子一一与朱白露核对,一个矮矮胖胖的小姑娘从他脑袋里浮出来,虽然和现在的朱白露很不一样,但应当是同一个人。

他咳了一声,才问朱白露:“lucy?”

这下轮到朱白露呆住了,她睁大眼睛,问喻霁:“你怎么会记得啊?”

喻霁对朱白露笑笑,朱白露脸便蒙上一层薄红:“我的小学同学现在都不认识我了。”

她那时候个头很矮,营养过剩发胖,又不爱说话,算是马术班上最不起眼的学生。

“我也是猜的,”喻霁坦白,“因为lucy有个lu嘛。”

朱白露抿了抿嘴,看着喻霁:“你还和以前一模一样,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根据朱白露所说,喻霁是班中最娇气的一个人。第一天入学领马,学备鞍的时候,喻霁碰到了马的鼻子,丢下自己的马跑去洗了半天的手,还因为马厩太臭,不肯再进门。

“是吗?”喻霁对此已经毫无印象,“我只记得最后一天的bbq了,很难吃。”

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