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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综]逼王的自我修养

们枪术,没有招式或是固定的套路,一招一式皆从战场实用性着眼,力求找到对手的弱点一击必杀。

这么一来,即便从前从未接触过枪兵的成员,也能很快掌握克敌制胜的诀窍。

再这之外,提升他们的修为和内力,就是萧昊暗地里要做的事了。

周围的人很快就发现,身在萧昊营中的将士,似乎正以一种不快又不慢的速度,同他们拉开距离。

不仅仅是武力上的,还有气质上的。

萧昊手下的这支骑兵,总是不苟言笑,默默地忙着他们自己的任务哪怕刷马之类的任务在外人眼中看来无聊至极。

每天早上最早醒来的永远是这一批将士,他们练枪练骑术,认真的切磋,沉着的站岗,偶尔喝酒却不会喧哗,刚正而又善良。

军人就该是这样的。

每个人心中都有如此的想法。

但同时又觉得这种想法很可笑。

同是造反的饥民流寇,哪有谁比谁更高贵?看上去像军人就是正规军了么?官军还不是一样败在他们的手里?

可是依然无法抑制的,想要成为他们的其中一员。

人人皆道,闯王手下有支神秘又低调的队伍,能入这支骑兵的,都是英中的英。他们是整个大军中,象征着光荣的一群人。

似乎只要有他们在,就有一种难言的踏实感,觉得可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如果说从前在闯王手下打仗,像是在凭着一口不服输的气凌空走独木,战战兢兢;那他们的存在,就像是独木上多出了两条可以扶手保持平衡的钢索,即便不扶也依然走得过去,但只要看到他们,就足够安心,可以一往无前。

开封失陷,大明朝堂震动,孙传庭奉命领军前来镇压李自成,统领十万众东出潼关,檄调各路人马夹攻。又遇民军都尉临阵倒戈,向官府投降,暴露了民军的锐部队和民军家属们所在的位置,甚至把大营所在都交代了出去,孙传庭对症下药,势如破竹。

所向披靡的闯王之师很快就陷入苦战。

开封城副守将陈永福为报破城之仇,一箭射瞎了李自成的左眼,李自成险些为他们所擒。

天降大雨,这阴沉的天气就如同闯王营中,民兵们阴沉的心情一般,乌云压顶。

“为今之计,唯有暂时撤出这里,转逃襄城,避其锋芒。”李岩苦思道。

李自成脾气也有些暴躁了,愤然道:“若非四天王背叛,我们哪会被孙老儿捏住七寸!”

李岩缓缓摇了摇头:“军中将士已有不少生了投降的心思,他们损失惨重,不敢再与官军相抗,即便硬拉着上了战场,也是溃不成军。”

李自成深觉可惜,中原本来已几乎尽入囊中,要他此时退出去,实在割舍不下。

可是孙传庭手下有十万之师,甚至还有天雄军旧部,那群不要命的军队,正是当年灭杀了老闯王的那支。

李自成很担心自己也步上和老闯王一样的命运。

天雄军一旦遇敌,就会紧紧咬住死打到底,不脱一层皮根本跑不掉,李自成瞎了一只眼才勉强保住了性命,对他们甚为忌惮。

“或者我们轻装上阵,留下一部分影响行军的饥民,为大军撤退争取时间。”

李岩立刻否决了这个方案,他不好明面斥责闯王的想法,只好皱眉沉吟道:“我们的布置被泄露出去,官军很快就会打到这里,须安排周全方能全身而退。近几日大雨连绵不绝,道路泥泞难走,若谋求反攻之机,也并非全无法子。”

李自成闻言一喜,立刻竖耳追问道:“制将军有何良策?”

李岩话在嘴边,绕了半晌,也说不出口。

这法子是简单,找一队锐骑兵去切断官军后方的粮道。

对方已经深入腹地,长途跋涉导致战线拉得很长,一旦粮道被切断,前方供应不上,只有撤军回去疏通粮道,届时眼前危机立解。

但这队人马,却不好找。

因为这队人马不仅要避开官军的耳目,还要在成功切断官军的粮道后,面临被包抄围剿的危险。

他们一旦离开,就是一支孤军,不管官军们是恼羞成怒还是撤军返回,他们都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

这是一条九死一生的路,一场绝对的苦战。

若成,大军之困立解;不成,大军无非再与官军们死磕一遭,硬拼损失继续撤退,而他们的牺牲将毫无意义。

对这群民兵来说,这样的任务无异于命他们去送死。他们本就是为了活命才打仗才造反,不会有人愿意接受,与其叫他们送死,不如直接叫他们投降。

但李岩之所以会想出对策,正是因为它能够施展。

这个人,呼之欲出。

李岩知道萧昊的人马一直都是游走在闯王军外的一支特殊队伍,他们并不归属于闯王,平日里虽跟闯王的大部队一起行动,外人也盛传他们是闯王麾下,但他们实是独立的一支队伍。

李岩不肯让萧昊带人去送死,所以这个计策,他无论如何不能讲出来。

然而他沉默的时间越长,闯王的眼神就愈发充满压力,李岩颊边都落下汗来。

就在李岩决定放弃这个想法,坦然告诉闯王自己暂时无计可施,需再另寻法子的时候,帐外却响起了萧昊的声音:

“我有一计,可解将士之危。”

李自成脸上浮起了笑意,他掌中两张能定乾坤的王牌,无论任何时候,都不曾令他失望。

萧昊早在帐外把他俩的近聊看了个一清二楚,对李岩有意为自己考虑的事报以感谢的眼神。

“愿携两千骑,为军中那些普通百姓换得一时太平。”

萧昊和李岩都很清楚,这种时候,除了他手下的天策骑兵,没人再敢出战了。

闯王手下人多势众不假,但这些人里,有大半都是寻常贫苦百姓,是饥民们,然后才是民兵家属,才是民兵,最后才是骑兵和锐。

其战斗力,和孙传庭手下训练有素的锐之师根本不在一个水平。

蚁多是可以咬死象,但也要这群蚁团结一致,能合力听话。

萧昊不效命于闯王,他只是做一个此时此刻应该做的事情。

那些饥民是什么模样,都在他心中留下过痕迹,不管是憔悴得如同妇人的少女,还是路边煮着亲子尸骨的老妇,他们会加入闯王的军队,并不是因为他们有能力拿起武器,而是他们都在寻求一条活路、一种庇护。

当闯王不能给他们庇护的时候,可能会选择放他们在前面挡住官军的脚步,为自己的锐留存实力,但萧昊不会。

若遇到灭顶之灾便放本该护在身后的人去送死,那还要军人做什么。

他握着手中的横江锁,一字一句道:“嗟尔昏官若敢欺吾百姓羸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