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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全息]喧宾夺主

反应的吧,睡一觉明天就到拉萨了,嗯?”

阮离只觉得这个人重死了,但被困住的感觉也没那么差,鼻子里都是他的味道,闻着闻着就沉沉地睡了过去,被子里,宣城的手悄悄握上阮离的手臂,摸起来滑嫩嫩的,真是没变。

他现在还不能睡,没入夜,列车上人又多,习惯了随时随地保持警惕的他注定不能睡得很好,但是人已经圈进自己怀里了,总能放心不少。

半夜宣城醒了过来,原因是他听见了说话声,略侧身一看,隔壁有人半夜反胃,叫了车上的医生,貌似是高原反应,如果猜得没错,现在是在翻山了,唐古拉山脉这一夜会困扰好多人,他立刻将手放在怀中人的额头上,好在什么事都没有,进藏绝对不可以感冒发烧……

紧了紧自己的胳膊,这才发现有点酸麻,但稍微一动,这小梨子就皱眉,白皙光滑的脸蛋儿皱起来丑死了,但再丑也是乖的,如果不计较这家伙对自己的冷漠……他只好保持着这个姿势,即使痛苦,但心里巨大的爆棚的幸福感简直要将他吞没,想了好多年呢。

第二天早上,阮离醒得特别晚,一摸自己的脸,好家伙,全是汗,力推开压在自己身上不自知的大笨熊,阮离才发现这家伙早就醒了,一双眼热切地盯着自己,满脸写着四个字:

我是流氓。

阮离下床,洗漱什么的弄完以后都十点过了,宣城指着桌子上的早餐,阮离却摇头:

“不吃了,没胃口。”

宣城想了想,又把一只巨大的保温杯提出来,倒好水递给阮离:

“红景天不用喝了,喝点儿西洋参吧,你最喜欢了。”

整个一讨好恋人的表情,阮离心里吐槽着,偏偏自己又特别吃这一套,一想到西洋参,整个人心都化了,硬邦邦地接过来,坐在那里喝水,宣城在旁边说:

“会晚一个多小时到,不过没关系,到了拉萨我们可以先去市内转转,今天天气不错,八廓街应该会很热闹,布宫的票也早确定好了,不是旅游旺季,票很好抢。”男人早就联系好了接待的人,万事俱备只欠阮离。

“不,我自己……”

“乖一点。”宣城的语气有点强迫性的意味了,那双眼睛就这么盯着你,像一头恶狼一样,你要是不顺着他的意他就生吞了你,哪里还有起床时大笨熊的半分可爱。

暴露本性了吧?我偏不顺你的意。

“我说了,我不跟你走。”阮离也很坚定,坚定中还带点儿小傲娇。

白嫩嫩的兔子竟然成了兔子,这怎么得了?宣城淡淡地笑了一下,阮离瞟了他一眼,顿时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只见宣城从自己贴身的内兜里摸出一张名片大小的东西,远远地晃了晃。

阮离一看,嘴角抽了抽,顿时炸毛

“你偷我身份证!”

路过的好些人往这边看了看,但并不打算管闲事,这明显就是两个小情人在打情骂俏,他们吃多了撑的才会管。

“是你睡觉不老实,自己的钱包滑出来了,我把钱包和钱都还你了,你还不满意?”男人顺手将阮离的钱包扔在床上,然后将身份证放回自己的内兜,摊开双手,我是好人。

“如果你不想露宿街头,那就跟我走。”男人不再废话,开始陆陆续续拾两个人的东西,阮离傻傻站在原地,看他把自己的小件儿东西都放在他的旅行箱里,一边还说:

“我的东西早就空运过去了,等一下你就跟紧我,行李我来拿,住的地方已经订好了,下车以后会有人接我们,今晚上咱们好好睡一觉,不能累了也不能病了,多穿点儿,别喝凉水,你看你连个杯子都不带……这些事你不要跟我犟,从现在开始我说了算,不准感冒发烧,当心脑水肿啊肺水肿啊什么的,一辈子都会有后遗症……”

宣城里吧嗦老妈子似的说了一大堆,阮离听着,忽然觉得心里难受,这些年他离家求学创业,没有一个人能这么细致入微地照顾自己,而今竟然……

“午饭吃不吃?或者我们下午到了以后再吃,车上的东西都不好……还是喝点水吧,我去接热水,你看着东西,不准乱跑。”

于是阮离,就这么成了乖宝宝,坐在那里等大人回来。

到站的时候已经五点过了,阮离悄悄揪着宣城背着的自己包,跟在提两个行李箱的男人后头下了火车。

风真大。

阮离裹紧了大衣,脖子上还有一根羊绒围巾,脸上凉飕飕的,连同脑子里也冰冰凉凉,希望这时候再来一顶上海滩帽子,把自己当做拉萨许文强。

“梨子,过来。”宣城在不远处招手,旁边站了一个男人,很高大,晒得很黑,但是两只眼睛很有神,也望着自己。

“这是苏杭,我朋友,这是阮离,我的……”他滞了一下,下意识想看阮离脸色,仿佛刚才就要脱口而出的是阮离介意的话。

阮离心里升起一丝怪异,强压下去了,客套道:

“你好,我是阮离。”

苏杭老家在内地,大学毕业以后选择当个藏漂,漂了几年彻底离不开这里了,就在仙足岛住下了,开家庭客栈,现在他们正要往那里赶,城南,说远也不远。

阮离上车以后,一觉睡到站。

“梨子,下车了。”坐在副驾的宣城已经下了车,开门半抱半扯地将小兔子弄了下来,阮离揉揉眼睛,环视四周。

已经有人帮忙把行李弄上了藏式小楼,仙足岛这一片的环境都挺不错,小楼毗邻拉萨河,建筑一派红白黑,远处经幡飘扬,蓝白红绿黄一个挨着一个……他们的房间在小别墅二楼,临窗远眺,涓涓的水和飞飞停停的鸟都在,灯已经亮上,他忽然想到之前联系的旅行社,顿了几秒,最终发信息过去:

“行程取消,不好意思。”

“今天不能洗澡,等明天到了林芝随便怎么折腾,去洗把脸吧,咱们等会儿去吃东西。”宣城推门进来,青年穿着驼色的大衣,临着雕刻了藏式图腾的木窗,窗台上的花半开着,屋里只有一盏灯,一张铺了毛毡的床大喇喇摆在中间,桌子椅子什么的一应俱全,地毯上的花纹就是他们曾设想过的,很好,容得下两个人。

真好。

下楼以后,宣城和苏杭都在,三人闲聊着坐上了车,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苏杭和宣城在聊,苏杭这个人的模样被日光和风磨得粗犷,与他的名字完全不像,阮离坐在后边,一边思考着一边饶有兴味地看着窗外的车马人,拉萨五岔路的红灯有三分钟,一阵苦等,终于到了一家藏餐小馆。

一进门就有藏族姑娘献上哈达,阮离躬身回了一个:

“扎西德勒秀!”

“这里的牛肉很棒,不知道阮离喜不喜欢酥油茶,我亲自打了四五个小时的酥油,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