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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儒将[重生]

在风月之地。待会儿朕见了采莲也跟她讲讲你在外头的那些风流韵事罢。”

这茬子事儿要是不提楚长安还真忘了,毕竟一提起来只想着挖个地缝钻进去。

“朕开玩笑的。”萧寂见着他没说话,又补了一句。

“皇上可就别老拿臣寻乐子了。”楚长安苦笑道。

“这次喊你来是真的有事。朕再三思量之后,觉得把你困在宫闱里头是太委屈你了。”萧寂说着便示意他起来,把桌案上拟好的文书拿给他看。

“这五千人,有一万只耳朵。楚卿能明白朕的意思吗?”

作者有话要说:_(:3∠)_好绝望啊,本来应该是个甜宠向小萌文的诶

☆、第十二章

“臣愚钝,还请皇上明示。”

以萧寂的性子,说话只说半截儿是常有的事儿,另外一半儿全靠对方的造化了,能猜得出来便猜得出来,猜不出来也不会再去解释。

楚长安第一反应是萧寂让他去除掉什么人,毕竟以前他还叫萧从一的时候,就没少帮萧寂背锅。但是转念一想也不太可能,毕竟楚长安就是一个凡人,以一敌千这种只在书中出现的事儿,实在是不现实。

而且比起来猜萧寂的心思,楚长安现在更希望对方允许他站起来。方才跪的匆忙,膝盖儿下头似乎硌了什么东西,虽然是不怎么疼,但当真是难受。

“看看上面写的。”

楚长安这才想起来方才萧寂掷给他了那纸文书,便伸手去拾了起来。

上面的墨迹已经干涸许久,而且沾了许多不知名的污渍,想必是书写时的环境不好。但依旧能看的出字迹十分工整,书信的人应是个十分讲究的人。

‘五千余兵马与大军走失,寻未果,请君恕罪。’

楚长安又往后翻了翻,这回的墨迹倒是新了许多,‘失散兵马已尽数寻回,愿圣体安康。’

乍一看的确是没什么问题,但五千多兵马也不是个小数目,哪儿能说丢就丢说找回来就找回来的。虽然知道这其中必有端倪,但若是具体说是什么,倒也答不上来。

“这是苏世元从北边传来的。说起来朕年幼之时也是在边塞长大,那边的地形也算得上熟悉,从汴梁到关塞这一路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山峦能给这些人藏身。如果猜测不出偏差,怕是这五千兵马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五千了。”

说到这儿楚长安也大抵转过来弯儿了。

原来从汴梁出发的这支军队肯定是已经死过了,不然以苏家二公子那个严谨的性子也不会贸然往上报。但是失散兵马已尽数寻回这句话怕是有假,反正边塞离着汴梁远,萧寂纵使有再大的本事,手也伸不过去。

“楚卿也应该知道,这些世家或者诸侯里头私自养的都有兵马。可能是在家国安危的时候救君于水火,但是更可能在国危之时趁乱弑君。”这些事情都是萧寂自己做过一遍的了,自然是防范的谨慎,哪怕对方可能压根没有那个意思,在他眼里头都成了隐患。再加上本来就是个宁错杀不放过的性子,这一次自然是不会放着苏家这般。

萧寂也知道苏世元说白了也就是个半大的少年,再是沉着冷静,只要他那个父亲还在,他便永远是那个半大的少年,掀不起来什么风波。

“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皇上从一开始就知道是个隐患,为何还要放任他去边塞……”楚长安觉得以前至少还能猜到萧寂的心思,如今却是愈发琢磨不透了。

“留在京中苏家父子俩一唱一和,怕是整个朝廷的风向都要随了去了。南方的商贸发达,官商勾结,翻天也是分分钟的事儿。”这些事情当年都是先皇考虑过的,论条件,的确是边塞更能消磨人的意志。哪怕是不消磨意志,也能蚕食身体。不过才刚及弱冠的年纪,却已经烙下满身的病痛。这要是把人往那儿过个十年八年的,哪怕再想有什么动作,也是有心无力。

“汴梁离着边塞路途遥远。这五千人兵马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要是想赶往关塞又不想令人发现,想必得混在人群之中分批行动。这些人毕竟是常年操练出来的,总会与寻常之人有些区别,楚卿要做的便是将这些人还未到达边塞之前全部处理干净。”

按说楚家再往上数几代也是将门世家,楚长安也不知道萧寂为何会对他寄予如此高的信任,上一次可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和苏言明一道去的花楼。

不过既然是君信任于他,别说五千了,后头再加个零楚长安也得硬着头皮解决了。毕竟是自己跟了这么多君,哪怕现在改头换面了,但是心底的忠诚和信任怕是不会变的吧。

“臣知道了。”

“明日就去吧,宫里头这边会先给你挂着,自己注意着做事低调些。”

“还请皇上放心。”

到底最后萧寂还是没让楚长安站起来说话。跪着的时候倒是没觉得疼,一起来整个腿都是麻的,关键是在君王面前步子还得稳,哪怕是站不住了还得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出了殿门楚长安见着萧寂瞅不见自己了,干脆直接坐在了台阶上,等缓过来了再走。

方才的话楚长安又细细的琢磨了一遍,觉得自己这回可能把话放大了。五千多个人,还要把证物带回来,实在不是个简单的事儿。毕竟人的姿态各自有异,楚长安也保证不了不会有纰漏。而且解决完人不算,还得再把证物带回来,光这又是一大笔工程。

其实这些楚长安倒是都有办法解决,只不过是得辛苦些,没宫里头待着那么舒坦了。

最关键的是估计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皇上的面了,而且方才来的时候楚长安也留意了一下,御前这些个宫女不仅做事儿严谨,容貌也是各有姿色……那天晚上的事儿楚长安回想起来还是清晰如昨,自己是拒绝了的,要是其他人没拒绝岂不是……

楚长安想了半天决定待会儿还是硬着头皮找统领要了今天晚上的值夜。毕竟这种差事没人想领,见着楚长安主动,也便给他了。

然而今日的运气可就没那么好了。

上一次天气虽然是冷,但好歹也只是冷。今天到了傍晚,空中一片电闪雷鸣,似有狂风暴雨之意。但是站岗这活儿风雨无阻,而且圣上的寝殿又是修建在高阁之上,连个躲雨的地方都没。

入夜以后大雨如期而至,楚长安只觉得心里头可比着风雨都凉。

果然换了副皮囊也不是上苍眷顾的对象。

大抵也是借着这张脸,宫里头的小丫头见着楚长安从来都是笑脸相迎的。这可不,雨还没淋半个时辰,就有人暗搓搓的来送伞了。但是别人敢送,楚长安也不敢撑。哪怕是半夜皇上不起来,光是巡逻的同僚的目光都让他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