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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每次回到山上都会看到徒弟们在搞事

,“我还有几天?”

“你心肺俱损,就算用灵药峰最好的药,也只能吊三天。每天夜里你会神志不清,口鼻里溢出鲜血,甚至会因为这个窒息而死。等第四天太阳升起,世间再无你陆星辰。”

“行了,那你把药留下。滚吧,我累了。”陆星辰躺在床上,背对花宜。

花宜没想到自己竟被甩了脸色,气道:“堂堂首席,竟失态至此。”

“对了,你别把我的事说出去。”陆星辰睁开眼看向他。

花宜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好。”说完,提起药箱就走了。

凌遥和规然看见花宜出来,忙问他陆星辰的情况,花宜只摆了个臭脸说无可奉告,转身就离开。规然觉得也没自己事了,于是也离去。

凌遥敲了敲陆星辰的门,陆星辰只说是累了。

之后两天,陆星辰照常在百丈峰忙里忙外,只是在一次与海无切磋时被打飞了剑而脸色惨白,让海无以为自己神功大成,伤到了他。陆星辰只是摆手,拾剑离开。

第32章魔火焚心成一劫2

这一天,是凌峰派秋会的最后一天,也是凌峰派自赵青木掌门以来,第一次有外门弟子与内门弟子争锋相对。山上无论是弟子还是长老峰主,都对这场比试的结果期待万分。

掌门赵青木和凌遥稳坐高台,陆星辰持剑立侍在一边。

“星辰,我怎么觉得你身上有胭脂味啊?”凌遥扯了扯陆星辰的袖子说。

陆星辰呵呵干笑,“可能是和小师妹说话的时候沾到了。”

凌遥想了想,扭头看他,“不对,这么浓,是你涂了。”

陆星辰浑身一僵,“啊,她后来是给我试了一点。这不是比赛隆重嘛,意思意思,我就没有洗掉。”

“这样么……”

没想到凌遥的鼻子这么灵,到底是风月场里待惯的人。陆星辰只是在今天脸色极差的时候,偷偷摸摸用了一点心莲的胭脂,就被凌遥发现了。

也许真的是行将就木了,陆星辰在照铜镜时看到自己眉宇间一团黑气。

“我观你面相,”凌遥说,“眉间煞气甚重,星辰,你发生了什么?”

“为海无担心吧。”陆星辰随口敷衍了两句,找了个借口离开。

凌遥看着陆星辰的背影,目光渐渐凝重。

“闻笛,你多注意下星辰,他莫不是鬼上身了吧?”凌遥叫来站在一边端茶递水的莫闻笛道。

“哦,知道了,师父。”莫闻笛淡淡地说。

凌遥就奇怪了,怎么一个两个态度都这么冷淡,“你们干嘛?”

“师父,你没看到吗?刚才,就在刚才,海无师兄输了。”莫闻笛说。

“什么?”凌遥惊得直接从椅子上弹出来,站在台上向下望去,只看见海无正落寞地捡起落在地上的广渊,然后缓缓走下演武台,陆星辰眉头紧皱,死死盯着青槐。赵青木正示意凌遥公布结果,凌遥强压下震惊的表情,朗声说:“此次秋会最终获胜者,青槐。”话音刚落,台下的外门弟子一阵欢呼,都想冲到青槐身边,但被演武台的阵法拦下。

掌门说:“现在说出你的梦想。”

“是啊青槐师兄,秋会第一可是能向掌门提要求的,师兄你要是想加入内门也不在话下!”

“加入内门有什么意思,还不是一群手下败将,我要是青槐师兄,就向心莲师姐提亲了!”

“哟,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情种啊!”

“去去去,青槐师兄肯定是要当随心峰的下任峰主!这样心莲师姐和内门弟子都有了!”

掌门微笑着看向青槐,“如果你没想好,也可以过几天再回答我。”

“不,”青槐轻笑着说,“我已经想好了。”他一指台下回顾着找海无的陆星辰,“我想和首席大师兄一战。”

顿时,四周一片哗然。

“青槐莫不是个傻子吧,大师兄也是他能挑战的?”一个内门弟子说。

另一个连声附和,“是啊是啊,才赢了一个秋会就这么跳,要不得哦。”

“放屁,青槐师兄连海无都能打败,首席大师兄,还真不一定能赢。”

外门弟子一脸崇拜,内门弟子一脸你失了智的表情,都看向青槐。

“你问问陆星辰的意思,他同意就行。”掌门说。

陆星辰一脸茫然地看向突然叫他名字的掌门,“啥?”

他身边的内门弟子忙向他解释。

“哦,这样,”陆星辰摸了摸下巴,“三天后吧,给你一个休息的时间。”

也给我一个在今天杀了你的机会。

陆星辰忍受着火炎毒在脉络间灼烧的疼痛,挺直了脊梁,虽然他是站在台下向上望青槐,却让所有人感到那视线是一种轻蔑的俯视。

“好!大师兄好气势!”

“嘁,也就会唬唬人了。”

凌遥看着台下自成两派的内外门弟子,对走回他身边的掌门说:“外门弟子这是……”

“我也觉得外门弟子都有点不对劲,不是让你留意青槐吗,怎么个说法?”

“查过了,查不出啊。”

掌门的神情变得严肃,他说:“这样下去恐怕会出事的,门派里的人将近有三成在外面,还都是内门的战力,此时万不能让魔教钻空子。”

“是,掌门,我这就让铁剑他们加强防备。”

第33章魔火焚心成一劫3

青槐心情颇好,一切照着他的预料,夺得秋会魁首,暗针伤海无让他半个月内无法运功,陆星辰已经中了火炎毒,三日内修为尽散,没想到今天还这么爽快的接下挑战,这是想和自己拼命?真是有趣的小野猫,他倒有些舍不得陆星辰死了。外门弟子皆心向他,内门弟子再无能人可出,三天之后,他便能杀了陆星辰,夺得启明剑。运气好的话,不仅能全身而退,还能重创凌峰派,也不枉一年以来的辛苦经营。

更不枉他伏低做小,在外门被人当猪狗一般呼来喝去。

念及此处,青槐恨意顿生,脚下的步子也不自主的重了。下一步,他就落进了陆星辰布置的阵法。

陆星辰冷笑着抽出启明剑,指向青槐。青槐的神情未见慌乱,只是戒备的准备拔剑格挡,陆星辰剑锋一横,隔空向他劈下,他抬剑一挡,脚下的土地竟寸寸开裂,同时他感到自己的双臂格外沉重,他架着的好像不再是一把剑,而是一座山。

一座大山。

“呵,万钧山阵?”青槐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却仍漫不经心的开口说:“你还能祭这种截杀大阵?”

当然不能。陆星辰鬓角也有冷汗滑落,今晨起床的时候他连剑都拿不动了,火炎的毒纹在他胳膊,大腿上肆意攀爬,他硬是把花宜给的药一气吞了,现在才能站在这里。

无所谓,反正他要死了,死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