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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what if ?

作者:nino2019/4/38,475字第一部举兵自立第十二章引兵自立(8)孙大炮又来了眼前的世界一片平静…不…应该说比平静更安静……。

没有枪砲声却也没有炊烟。

我的眼睛贴着巨型野战望远镜的目镜,在西山指挥所内观察四周敌情。

“当时变起突然,陆荣廷本部没有接敌就溃了”李?邻道:“乱兵肆虐梧州,连夜劫虐后蜂拥四处寻路出城,根本连抵抗也没有抵抗。陆老帅肘腋生变,连反应都来不及反应,只能由亲兵开道夺路逃出,一退就退了将近50里,直到藤州北流河一线才稳住阵脚。当时沉鸿英部士气正旺,还能尾衔追逐,但是后方粤军部队进了梧州城后陈竞存就控制不住了,军纪荡然。”

“怎么会这么糟?”我盯着望远镜问道。

“沉鸿英部渡北流河打得还挺漂亮,听说原本陆老帅机枪队遏制渡口,部队苦不能渡;后来沉鸿英率先士卒,脱去上衣跳入河中游泳,全部振奋跟随西渡,陆老帅挺不住就整线溃退了。”

“喔…”没想到是这样发展,我续问道:“那陈竞存的部队怎么又进来了呢?”

“依照原定计画我部持续在桂平一线待机”李德邻道:“当时本想率队前行掩护收容,但健生和周处长都反对,所以本部按兵未动。”

“嗯,这样是对的,前方局势走到那样,先稳住是对的。”

“当时健生也是这样说”李德邻道。

“当时电台回报,北流河一战陆老帅方虽然布置了数架机枪,但在cào作上似乎不甚了解机枪特性,阵地选择也有问题”白健生接道:“沉鸿英部泅泳过河,上刺刀一次冲锋就溃了。”

“砲呢?砲都没打吗?”我疑惑道。照说陆荣廷部不但有机枪,还有不少我们收缴来的法国、英国火砲。

“据了解都丢在梧州了,来不及上船…”李德邻道。

“北流河地形甚为有利,都没做任何抵抗吗?”我续问道。

“电台回报两军相接,陆荣廷部连手榴弹都没丢”白健生覆道。

“唉…”我长叹一声,老帅叱吒民国一时,怎会部队荒废至此。

“当时北流河防线溃散,但沉鸿英部泅渡过河,收拢部队也花了许多时间,双方主力间大约有一天的路程差距”李德邻续道:“陆老帅部退下来后进入我省境内收敛许多,虽没有什么有力抵抗,但也未有做出什么扰民举动来。”

“毕竟是广西部队…”我喃喃道。

“当时我等原本将之拒绝于外,陆荣廷部派代表来谈希望无害过境”李德邻道。

“这个责任由我承担”白健生道:“当时原本?邻兄和周处长主张要缴他们的械,是我坚持让他们过去的,所以这个责任归我……。”

“没事的,就由他们去吧…”我道。

“沉鸿英部迟了两天才来,当时也派了代表过来讲话”李德邻续道:“对方意思是希望无事退回柳州保境安民。当时粤军还在梧州肆虐,我与健生兄及周处长商议,便放他们过去了。”

“前面放了老帅,后面若再缴械沉鸿英部,实在也没什么意思…”思虑在脑中转了几圈,我决定暂时先隐去沉鸿英派人要杀我那段接着问道:“陈竞存的部队什么时候到?”

“大约三天后…”李德邻见我无意追究,迅速答道。

三天…如果李德邻主动向前部署,以我部战力三天空档足以让周遭百姓免于荼毒……。

“然后?”我抑住情绪平静续问。

“这个责任我来担”周绍山道:“我盘过这件事情,我部若竭力抵挡,当然?邻兄、健生兄一定挡得住陈竞存部,但问题是是否有此必要?”

“继续说…”我平稳道。周绍山果然见识不凡。

“沉鸿英反未必只是因为收了陈竞存好处…”周绍山解释道:“陈竞存有陈竞存的野心,沉鸿英有沉鸿英的野心…驱虎吞狼也可以驱狼吞虎……。”

“嗯…”我示意让绍山继续说。

“老帅退南宁、沉鸿英退柳州,不缴他们械卖个面子,让他们两方与陈竞存三方互成犄角”周绍山继续说明道:“沉鸿英志不在此,而陈竞存有陈竞存的隐忧,只要我们迴护好核心,我是想先放他们三方斗一斗……。”

是呀,陈竞存最大的破绽就是不能离开广州太久──照原本我那世界历史记载,只要陈竞存离开广州,就算孙大砲不出手,也会让许崇智和小喽囉蒋志清动手。

陈竞存的老巢在更东边的惠州、海陆丰,若广州卡住,陈竞存首尾就断了。刘震寰部反,陆荣廷一触即溃,沉鸿英几乎没什么损失全军北返柳州,意思就是要让陈竞存自己己解决陆荣廷。

“所以当前一般状况?”我问李德邻道。

“粤军兵分三路,其中左路翁式亮、黄大伟、陈觉民、锺景堂、邓本殷、胡汉卿、黄明堂等部约1万人分据云浮、江门,採防御势态,与阳江我常耀东部对峙,到目前为止没有发生冲突;右路指挥许崇智部约1万人,目前在贺州进窥桂林,与沉鸿英部对峙”李德邻道:“中路指挥叶举部约2万人,目前司令部在贵港;陈炯明本部约5千人在平南。”

“这么远?”我不经意脱口道。照目前态势,陈炯明总部从部队指挥上看最合理应该就是在桂平。我部虽然宣布中立,但陈竞存本人也不可能推进到贵港去。在平南其实对陈竞存来说还是太【前面】了,为防止广州生变,他应该最多到梧州。

“叶举兵分两路,一路走宾阳窥崑崙关,另一路出横县沿江西进”李德邻道:“5天前双方在贵港恶战一场,情报显示双方各损失约2千人,陆荣廷部退守横县,昨日消息传回说双方在五里镇爆发激烈战斗,粤军进入横县,桂军退到石塘一带。”

“陆荣廷部目前战力如何?”我问道。

“目前战力大约剩5千”李德邻回应道:“但原陆荣廷部、陈炳焜部、谭浩明部等都有许多营连级单位脱离建制退向山区,每股数十人到2、3百人不等,估计有十馀股、约2千人。”

“嗯…”我暗忖这部分与原本历史走向相同。

“陆荣廷部大部分补给辎重都遗留在梧州来不及携出,目前粮弹均缺,估计最多再支持十多日就守不住了”白健生补充道。

“目前我部部署如何?”我问道。

白健生答道:“步一团在桂平城内、步二团常耀东在阳平、步三团朱为?在广州湾、补充兵团李品仙在玉林。”

“绍紘呢?怎么都没见到他?”

“您不在这几天我们做了个决定”周绍山道:“我们把之前受过基本训练的、志愿入伍的青年工人4千多人又编了个第四团,由绍紘兄担任团长负责江东新城防务…您要查办就我来担吧……。”

“这样非常好,我早想这么做了,只是之前还有忌惮,还希望诸君尔后帮我园场”我点头表示同意道。作为历史上桂系三雄,早知黄绍紘不愿久屈人下,这样安排刚好。“装备干部都没问题吧?”

见我思毫无不悦之色,李德邻道:“原本这些青年接受军训,就是由训练班的预备干部带领,所以临时就调派那些学生出任干部,只是连长以上营级团级幕僚等临时还无法调动补齐。”

“如果只是依託现有工事採取防御事态,这没什么问题”我尽量做出让众人安心的姿态反问道:“被服、粮饷、装备、弹药都没问题吧?”

“补给部分原本桂平库存就已十分充足,补充完毕后城内都还有10个基数以上库存”白健生抢答道:“机关枪上面数量也都足够,只是欠缺砲兵。手榴弹也都实弹训练过,数量也都足够。”

“呵呵,健生兄果然知道我要问什么,砲兵要慢慢培养的,这不怪你们。如果专事守城有机枪就已足够,手榴弹够就一定守得住”我笑问道:“砲兵火力支援呢?”

“当时顾虑到铁路遮断便把一部砲兵先拉进来,现在城外有一o五榴4个连、24门放列,李品仙那两个连12门,常耀东那4个连”白健生回应道:“迫击砲都足数发配各团各营,就黄绍紘那团人员不足,目前就配了团砲连8门砲,7个步兵营小砲连都还没编。”

“有事的时候能支援就好”我安慰道:“打迫击砲也要步砲偕同,没训练无法进入状况。编砲就还要编通讯,还要营参谋人员,现在我们都不够。通信线路现在都通了吗?”

“有线电话现在6线过江,都走水下”白健生道。

“冲锋线上几个地方一o五榴打不到,迫击砲都打得到”白健生补充道。

“不一定要全部打得到,能打散敌人队形就够了。敌人没冲锋趴在地上,打了效果也不好。打迫击砲最怕打趴在地上的,要就是敌人冲锋打队形,要么就是敌人打冲锋用迫击砲遮断退路,让她预备队上不来也退不了…”我趁机补充道:“冲到50米内的丢手榴弹就好,打砲反而危险。”

我续道:“通知绍紘,部队不要离开工事。既然敌人进不了楼,冲来了在楼顶上打丢手榴弹就好。钢骨水泥的楼不怕手榴弹炸,真的炸坏了以后我们来修。”

眼下保卫桂平没问题,工业区虽都在东岸,但过去这段时间君武叔在东塔-寻旺-横岭-蒙圩间建设的成家房聚落都已要塞化,迫得粤军只能循水路西进,各项工厂设施也都未受损害。较麻烦是桂平到玉林间铁路受阻,虽然讯息仍通,但部队转移就得靠武力解决。李品仙和黄旭初在玉林,要打通交通线甚至歼灭叶举部都不是问题。

问题还是政治……。

************“吴医师还在医院裡…本来我叫小怡派人护送她到广州湾去,但伤患一直送来,她坚持到教会医院去帮忙。这几天伤患特别多,她在医院两天没回来了”君儿取过罩袍道:“呵呵,我看她六成是担心你没回来,四成才是救人。”

“怎么这么说,救人是医师的天职,他们发过誓的”我解开内衫扣子道。

一早与德邻会合后就直接前往西山指挥所,会议到中午饭也没吃便由白健生陪着渡江去找黄绍紘。他的指挥所位置选得不错,各成家房阻绝阵地构筑也行。各成家房小区间间隔约500米,绍紘在中间地带另佈置1到2个集装箱小型据点,与成家房大型阵地间以z字型交通壕相连,其间机枪掩体、单兵射击坑均已完备。因铁丝网储备十分充足,黄绍紘在阵地前设有三道阻绝工事,铁网方向能与机枪射界平行,同时均考量敌可能接近路线,甚得要领。接着渡江西返检视蒙圩镇防务,阵地沿河而设,可供徒涉地点都已由阻绝工事和地雷加强,我与弟兄们坐在战壕裡聊了聊──当前没什么敌情,被服粮食、休息lún替等弟兄们均很满意,只是每天见着成百成千难民扶老携yòu打南宁贵港方向踟蹰而来,心理更多的是悲愤。鼓励完弟兄士气近日落时我返回西山指挥所,责成幕僚人员数桉研拟,律定明日早晨洞八洞洞时兵推。

这才有空回家梳洗一下。

这时代人基本上是不洗澡的──没有自来水洗个澡得要先打水打个半天,噼柴烧水又要搞得满头大汗,再加上没有暖气、吹风机什么的,洗澡洗头很容易着凉,听说连皇帝一年洗澡也不会超过5次,平民百姓就更不用说了,平常就是洗洗脸、洗洗脚,热天最多再擦个身子。

但不洗澡我是完全没法接受的,以前在北方还好,气候乾燥。回到南方天气溼热,每天运动健身后不洗真的既不舒服又不卫生。为了公共卫生,桂平这几铺了自来水,家裡也顺便搭建一间现代化浴室。

将近20天没洗,一到家当然直朝浴室冲。

“你这味道吓死人了”君儿抖了抖罩袍抱怨道:“我忙了一整天回家,就闻到你像坨屎…真是的……。”

“呵呵,这么多天没换洗,当然味道重了。”

“诶?这是什么?”君儿指尖轻抵着襟口赤黑wū渍惊道:“你…你受伤了吗?”

我瞅了一眼澹澹道:“不,不是我的……。”

“你…你又杀人了…?”君儿指尖从纤维中掐起一块小小白点,秀目微讶问道。似乎是骨屑。

“你放心不是赵当家的人,是沉鸿英的手下”我将过去几天遭遇简略说明一下。

“我就知道表哥本事最大了!”君儿喜道:“当初我和宁妹妹盘算来盘算去,就怕表哥你拿不定主意,正好赵大当家派人捎信来,我们就决定将计就计把你赚上山去。”

“将计就计赚上山去…亏妳还说得出口…差点就赚走我的小命了!”回返家中沉重压力骤释,我童心突起伸手戳向君儿搔痒道。

“不可能的,家裡这么多娇妻美妾日夜为您祈福,再怎样也会化险为夷的…呵呵…唉唷…”君儿腰侧突然遭袭,娇态百出道。

“没让长辈们担心吧?”

“没让他们知道,除了我和宁妹妹外,我们也没告诉其他几位姊妹,怕她们担心…”君儿娇躯缩成一团想逃离魔指问道:“表哥你有没有……?”

“什么?”没头没脑被问起令我愣了一下。

“赵当家身材妙曼,你有没有…?”

“叱~什么跟什么呀!”我莞尔道:“在山上紧张得要死…妳们女人就只会想到这些……。”

“我才不相信呢…”君儿双手扶着我腰际缓缓蹲下道。

“妳要干什么?”我故作惊讶笑道:“别乱来,我还要赶快回去指挥所……。”

“山上那么无聊,我才不信表哥你会那么老实…”君儿解开我裤带道。

“别乱来呀…”我微弱地抗议道。

“什么乱来,讲得那么难听,我可是表哥你明媒正娶的正室…”君儿瞳孔闪过慧黠的亮光道:“口说无凭,我要检查……。”

“不要现在啦~”我闻言求饶道:“髒啦~~。”

“我有说你可以说话吗?”君儿佯怒道,一用力将我的裤子全部扯褪下来,纤指顽皮地弹在敏感的龟头冠上。

“嘶…”火辣的痛感令我倒抽一口凉气,眉头反射性地皱起。

“将近一个月都没有任何音讯,只知道跟赵大当家的在山上鬼混…”君儿排开我想摀住下身的大手,凑过头去张开小嘴对着委靡的肉bàng轻呵一口热气。“带着血就回家,也不怕吓到老婆孩子……。”

“妳……!”

君儿貌似严肃没有任何辨解,蹲在胯间伸出粉嫩小舌,毫不犹豫朝肮髒已极的肉bàng舔去。

“呜…不要啦……。”

香舌熟练地上滑来滑去,彷彿一条灵蛇纠缠无助的猎物。

“啊…嘶…”我倒抽着凉气。粉红色小舌头在粗黑的肉杵上滑动,舌尖细腻地滑过一条条暗蓝色血管,君儿严肃又认真的模样带来无比刺激的视觉冲击。

“要把晦气吸出来,不然对身体不好…”君儿一本正经道。“表哥你可真臭……。”

“那妳还要……。”

“我要嚐看看有没有狐狸jīng的味道……。”

“妳?!”

敏感的龟头进入娇妻小嘴,口腔的温柔无限温热紧凑,巨大的菰头突进小嘴,鼓起的两颊中没有yín荡,君儿清纯无辜的表情燃起极强的视觉冲动。口舌的快感令我不由得眯起双眼,享受娇妻的尽心服务。

吸吮…挤压…舔弄…君儿熟练的动作让尾椎隐隐发烫……。

“不…不要这样…停啦…”我急促地喘息。明明就不是风花雪月的时机,我不明白君儿为什么要这样做。

多汁的小嘴发出咕噜咕噜声响,充满男人腥味儿的肉bàng似乎没让君儿反胃,豁出去的神情吞吐速度不断加快,无法抑制的口水沿着嘴角淌出。

“呜…”咽喉被龟首顶住,呼吸几乎完全堵塞,君儿白淨的脸上浮出大量汗滴。似乎要报仇似地清丽的鼻翼不断张阖,bī得她不得不粗声喘息。

熟透的少妇蹲踞自己胯间,香豔小舌来回在bàng身上刮来刮去,妩媚又充满爱意地刺激菰头,短短几息间勾出腰间极度酸麻,黏腻wū秽的肉杵被舔得湿亮,青筋bào起触目惊心,强烈慾望几乎难以控制……。

君儿突然放口指尖朝龟头使劲一弹。

“啊呜~!”强烈疼痛让我不禁悲鸣。

“赶快自己全身洗洗乾淨,孙先生待会就到了…”君儿魅笑道:“赶快把仗打赢…不要说我和吴医师,连赵红玉那隻雏儿我都帮你弄来,让表哥你好好发洩一下……。”

受惊的bàng身瞬间萎缩,但蓄势已足的腰眼却无法同步反应。

浓厚的jīng液喷出马眼,在空中划出一道沉重的曲线……。

“没用的东西…”君儿撇头一闪,笑着朝我跨下一捏。

“啊啊啊啊~~!!”

************要问来到这个世界有什么人事物让我失望的话,孙先生绝对排名第一。

匆匆洗澡囫囵吞下一碗君儿赏赐的方便麵,赶渡江到车站时孙先生已经到了。

“没事没事,是火车早到了”孙先生微笑摆摆手道:“以前都是搭船到南宁,这还是第一次搭火车来。”

“这一路颠簸辛苦您了。”

“不会不会,萃亭你这路修得相当好,与日本铁路比也毫不逊色”孙先生道。

“您客气了,不就是多出了点投资,把路基铺平点罢了…”我哂笑答道。

“话不是这样讲,单单萃亭你提到路基铺平这件事,国内就多少人想不到…”

孙先生神色嘉许道:“你看比利时人铺的京汉线品质原本品质很好,但交给中国人营运后就慢慢不行了。一个民族的jīng神就是从小观大,欧洲人也不是每国都行。德国人做事一板一眼,但同是日耳曼人的奥匈就不行,jīng神上差太多,过于浪漫、不重视细节的陶冶,这一点日本人学德国人就学得不错。”

“是……。”

“我孙某夸你的铁路,是从jīng神开始就很好”孙先生续道:“早上我在广州湾上车时月台上人员制服整齐,各个都熨出漂亮直线一点皱褶也没有,月台车厢也特别整洁,走道上座位下都没有什么吐痰、菸头果皮什么的垃圾。我还特地去普通车厢看看,连厕所也是相当整洁没什么wū秽。很好…很好……。”

“那是特别叫服务人员加强清扫和宣传”我说明道:“这是我们现在推动新生活运动的重点。”

“喔?新生活运动?”

“是的…我们推动的新生活运动就是:整齐、清洁、简单、朴素、迅速、确实六个要点,希望能打破过去百年来陈腐的暮气,倡导充满朝气的活力…”我续解释道:“铁路是我们辖内重点指标,特别要做为新生活运动的模范──人员jīng神仪容要整齐,车站车厢甚至铁路沿线要清洁、车内车外都不能乱丢垃圾,无论客运货运服务都要简单明瞭、打破官僚主义,服务内容要朴素实在、不搞表面工夫,运输转运要迅速、一切依规定办事、照时刻表行车,行车、保养、号志、各项行事都要确实。”

“整齐、清洁、简单、朴素、迅速、确实…嗯…很好!很好!”孙先生眼神一振道:“破除暮气打破陈窠,年轻、朝气、有活力的新民族,这就是东方的斯巴达呀!”

“孙先生您过奖了!”

“昨天到广州湾,我与萃亭你的干部们聊了聊,人人jīng神抖擞意气奋发,对个人执掌都如数家珍,看得出来都是以身作则亲力亲为的好干部。另外现在虽然战火绵延,但街道上看到的年轻人们也都jīng神抖擞,没有见到什么萎靡颓堕、閒晃游手的…”孙先生道:“可见萃亭你这个新生活运动相当有成效,未来我还要借重你的力量,将三民主义和新生活运动结合推广到全国去。”

“您太瞧得起萃亭了…这点东西在小地方小打小闹还可以,搞大了督导不了,就怕只剩下表面功夫……。”

“萃亭你千万不可这样想,人的目标有多大、成就就有多大。你看看我,我开始搞革命的时候比你现在还要年轻呢…”孙先生得意笑道:“今天在铁路沿线,我看南下难民人人神色镇定、井然有序丝毫没有慌张失措,北上部队神情肃穆、服饰整齐、器械保养jīng良,足证我没有看走眼,萃亭你真的是中国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从王船山到曾文正公到我这一脉道统,接下来就萃亭你来继承最为适合。”

“啊……?!”

孙先生话锋一转道:“自古以来没有中国这个东西,只有华夏、蛮夷之别,更没有中华民族这个东西。历史上两次外族鞑虏入侵灭我中华,都带来极大灾祸,我倡导革命推翻满清,就是要驱逐异族统治者。满人将我汉人视为刍狗、比奴隶还不如,欧美列强入侵,动辄以我汉人人口、土地、财产割让外人,黎民百姓从做满人奴隶变成做洋人奴隶,亡国亡种迫在眉睫。”

孙先生举手示意我勿打断续道:“所以当年提倡革命,是要将满人驱逐出关,让我中华恢复为单一民族国家。但后来可惜少数人附势妄称革命,没有坚强信仰更没有国家民族关念,为了一己私利诱惑满清皇室退位,不愿流血流汗真正革命,居然谎称满、蒙、回、藏也是中华固有一员,伪说蒙古人、满州人奴役中华的历史也是中国历史源流的一部份,自甘堕落、荒唐无耻!”

“但…”我开口想要辩驳。

“但从列强帝国主义角度观之,光东三省面积就可比西欧,更不要说蒙古、新疆、西藏加起来比欧洲还大,如果还是只坚持华夏之防,那就是故步自封、把广大土地资源白白送给欧洲列强了…”孙先生不理会继续道:“趁着这次欧战后俄国崩解、泰西各国无暇东顾,我中华更要把握机会将东北、蒙古、新疆、西藏这些异族土地牢牢握入手中……。”

“蛮夷厥舌、其心必异,但为了庞大土地资源,还是一定要宣传五族共和…”

孙先生顿了顿道:“未来複杂局势,我看就只有萃亭你能游刃有馀了。”

“这…”我一时语塞。没想到孙大砲丢出来的帽子愈来愈高、愈来愈大顶。

“我知道你年纪轻还没想得那么远,没关係,我孙某致力国民革命四十馀年,视人的眼光绝不会错…”孙先生嘴角微掀道:“这次赶赴前线督战我特地改道来见你,就是要告诉萃亭你、让你知道自己的天命。有我的三民主义和你的新生活运动,全国统一指日可待”孙先生满意道:“届时我就推荐你出任国民党副总理,你我共同建设新中国。”

“呃……。”

“这次入桂就是要先消灭假革命的陆荣廷”孙先生瞳孔微缩道:“陆荣廷老儿谎称革命诓骗海内外,是时候将之剿灭了。”

“……。”

“这次萃亭你的决定是正确的,陆荣廷治桂十馀年搞得天怒人怨、情理难容,这次我派陈竞存将之扑杀,正是顺天应人之势,你没有逆天行事,足证我没有看走眼…”孙先生语气愈来愈兴奋道:“但萃亭你要记得,真正的反革命是深深隐藏在革命阵营裡的。愈是狡猾的反革命分子愈是巧言令色、道貌岸然,以后你跟着我,要特别注意这点。”

“您是说像袁宫保?”

“袁世凯那种人就不用提了…”孙先生语气一低道:“我是说…像陈竞存……。”

“啊?”我佯作惊讶道。孙陈两人在历史上的不合是大大有名,但说真的,一个是整天吹捧拐骗、做着大中国、大亚洲大梦的孙大砲,一个是主张联省自治、小而美小而jīng的陈竞存──前者一无所有纯粹靠一张嘴说大话却吸引无数追随,后者是真正实力派也愿意真正实施民主法治、建设国家,但历史作弄人的是后来每个人都打着孙大砲传人旗号,而真正好好做事的陈竞存却背负骂名沉沦于历史波流中。

“这次我来督战,就是要让陈竞存和陆荣廷两人真打一仗…”孙先生故做神秘道:“陈竞存、唐继尧、李烈钧这些人仗着手中有兵,图谋权位私利,不愿真心追随我革命已经很久了。这次我鼓励他们开战,就是要藉此良机让粤军、滇军、赣军、桂军自相残杀,消灭妨碍国民革命的绊脚石。”

“是……。”

“所以萃亭你听我的…这次我道前线后,不出数日粤、滇、赣、桂四军必将决一死战,你千万做壁上观,切不可妄动…”孙先生吩咐道:“萃亭你速让广州湾方面备好1团兵力,只要前线一打得火热,就让我带着这团人直扑惠州陈竞存老巢……。”

“嗯…”我瞪着孙先生眸子,脸上不带任何情感。我很好奇他脑子裡到底装着什么东西。

“这裡我打了张条子,待会我让副官先跟你回去,你教人先支30万元让他带回…”孙先生递过张便签道:“这笔钱有妙用,有了这笔就不愁他们四方不大打出手。”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