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27(1 / 1)

作品:《玄学神棍在九零

情比她想象得还要棘手。

周善耐心同迟秋婷解释,“你看那黑色树种上是不是有油糊状物质?这是苗疆邪术尸油炼蛊。”

苗疆对于绝大多数华国人来说,是个极为神秘的词语,但是苗疆的巫蛊之术却非常出名。

巫蛊也不全然是负面的东西,苗疆研习巫蛊之术的一般有两类人,一类是苗医,用巫蛊来救人,另一类则是苗巫,用巫蛊来害人。

而这“尸油炼蛊”就是苗巫里的一种极其恶毒的邪术。

“尸油炼蛊”中最重要的一步就是采炼尸油。

在苗疆的某些地区,怀孕女子倘若一尸两命,家人会按习俗让母子分离,两地埋葬。

而苗巫会在阴气极重的夜半子时找到胎儿,再找到女人的坟墓,扒开棺材,死胎扔回女人怀里,然后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我把你的孩子带回来了,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点报酬?”

如果女人同意了,她就会从棺材中坐起,苗巫就可以点燃白蜡去烧她的下巴,炼出来的东西就是尸油。

女人要是不同意,那苗巫就可以麻利地滚蛋了,不然恐怕没人给他尸。

这种尸油在苗疆蛊术里极为珍贵。

难产横死的女人怨气最重,加上那个未出世的胎儿的怨气,这种尸油浸泡多日的树种携带的煞气惊人!

而这个平安符被傅其琛一戴就是几年,居然到现在才发作,他确实命硬。

周善继续同她解释,“当初你儿子发烧是因为从母胎中带来的热毒,你在孕期应该是遭了不好的东西,所以才连累了他,等他满月以后,热毒自然就会消退。他当初不再发烧并非因为那个平安符,反倒是那个平安符彻底把他弄得体弱。”

迟秋婷脸色煞白,冒出了大滴大滴的冷汗。

居然是他们自己把琛儿推向了鬼门关?

“我也没想到会是这邪物,如此一来就不能扔掉了,不然这玩意可能会殃及他人。你们把那个平安符烧了,烧完的灰洒到污秽中。那个木牌给你儿子挂足七七四十九天,到时候他自然痊愈了。”

傅景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想到居然真的是那个平安符的问题。

他拄着拐棍恨恨地往地上一戳,厉声道:“到底是谁想害我傅家的子孙!”

傅家是江省的巨鳄,傅家从政,迟家从商,两家联姻以后更是无人敢触其锋芒,加之傅景行的三个儿子也都是大有作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敢在老虎背上捋须了。

迟秋婷依言把平安符连同那些树种烧成灰烬,就这几粒小小的树种扔到火堆中竟被烧出刺鼻的恶臭,黑烟有如实质久久不散。

闻到那个味道的人轻则头重脚轻耳鼻刺痛,重则昏迷几日,可见这玩意的凶悍!

傅家很快就着手去调查,可惜当初那个风水师已经销声匿迹,他们从风水师身上探查不出更多的东西。

只能转头试图从傅景行那个老友身上发掘线索,结果居然真的查到了一些东西。

傅景行的老友并非一开始就认识那个风水师,而是傅景行的二儿媳娘家葛家介绍给他的。

迟秋婷的丈夫傅良与葛青的丈夫傅栋都是公职人员,计划生育抓得紧,他们都只有一胎的名额,葛青生了个女孩,迟秋婷却生了个男孩。

再加上,葛家的家世本来就比不上迟家,而且傅景行明显更加倚重大儿子傅良。如今迟秋婷又生了个男孩,葛家担心,傅家会重男轻女,到时候老头子把所有人脉和资源都留给孙子,那么葛青夫妇在傅家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他们不敢冒傅栋掉乌纱帽的风险再去拼个儿子,于是黑心眼地把心思打到刚出生的傅其琛身上。

葛家人满心以为有了苗巫的“尸油炼蛊”,傅其琛会活不过满月。

至于迟秋婷,她的体内老早就被植入了热毒,能够诞下傅其琛已是万幸,这辈子就别想怀孕了!

到时候,大房绝后,傅家未来可不就是二房说了算?他们作为二房的岳家自然会跟着沾光,这个诱惑对于乍富的葛家来说太大了。

葛家人自觉这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料到这傅其琛居然如此命硬,被下了蛊以后也能苦熬六年不死。

傅家干脆利落地下手去查,他们认为已经成功瞒天过海的行径就此暴露在阳光下。

傅景行震怒,连带着对傅栋都失望了不少。

虽然傅栋确实不知道岳父母的打算,甚至葛青,因为她行事容易流于表面,葛家人都没告诉她这事,但是傅景行还是无可避地迁怒了他们。

傅栋为了升迁已经调任西北,本来打算在那里干一两年熬个政绩就回华南。结果老头子失望至极不想再看到二房一家人,动用了人脉关系把他留在了西北,葛青也被勒令滚去了西北。

他本意是让傅栋离婚,但是转念一想,二儿媳对此事确实不知情,加之孙女又闹着找妈妈,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让他们一起到大西北植树造林去了。

而江省葛家,则在一夜之间彻底没落。

罗华县近日出了桩令人发指的灭门惨案。

案件就发生在周善她们住的大院附近。

那条胡同本来都是为老师提供的集体宿舍,后来国有产业改革,这些宿舍也都变更了产权,周家平也凭借自己的教师资格低价买下了自己住的那套宿舍。

因为买房子的人不都全是老师,所以那条胡同如今也是鱼龙混杂。

周善刚放学就看到胡同口拉起的黄线,李绵绵正踮着脚往里头看。

周善戳了戳她的肩膀,“出什么事了?”

李绵绵神神秘秘道:“听说死人了。”

周善一眼就看到了胡同深处那团冲天血怨,那是刚刚横死的人才有的。

周善皱了皱眉,这些怨气如此之重,恐怕此事并不简单。

黄线外有些大妈正在指指点点,“真可怜。”

“好好的一家人。”

……

周善神色一动,驻足细听起来。

死的是从贵省来到罗华县打工的一家人,年轻人平时都在乡下砖窑厂烧砖,只有老人在家里。

因为语言不通的缘故,这家人跟罗华县本地人也基本上没什么交集,他们的生活简单得很,平时两个老人带着偷偷超生的三个小孩过日子,那对年轻夫妻则一个月回来一次。

今天正好是年轻人回家的日子,却没想到光天化日下,一家七口横死家中。

那些大妈绘声绘色地讲起那户人家的死状个个着红衣穿红鞋,头顶烈日,齐齐吊死在堂屋那根横梁上。

据说那一家子人舌头吐了老长,死不瞑目地看着东边,吓死个人。

周善听到此处,眼神终于凛冽起来。

红衣祭灶,这可是风水中的一个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