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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重生之拱手山河笑

所压制下去的阿嚏一股脑的冒了出来,难受的谢承坤鼻涕都快要甩出来了。

真是气的不行,谢承坤打完喷嚏之后,继续用那大嗓门在门外咋咋呼呼的质问着,同时把门拍的震天响,似乎下一刻就要闯进来了。

而此刻屋子里面的叶画也早已经没有刚才的勇气,他在不怕死的干下了那样一番举动之后,立马就没出息的蔫了下来,眼见着房门摇摇欲坠,叶画惊恐的小腿都在打着颤,在连滚带爬的翻上床之后,叶画躲进被窝里把自己裹成了个小山包,然后瑟瑟发抖的像个鹌享鸟。

但谢承坤也就是吓唬吓唬他,难道还能真的闯进去把人拎起来揍一顿不成?虽然真的很想按住了那个兔崽子打屁股!

父亲以前还跟他抱怨过,说他母亲过门之前,那叫一个小家碧玉,温柔体贴,可是过门之后却比母老虎都凶悍,劝他以后千万不要被表象所欺骗,省的日后也沦落到他这般惧内,被同僚笑话了去。

谢承坤一开始听这话还很是不以为然,怎么都无法相信一个人会因为有没有过门,性格便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但是现在,却是由不得谢承坤不信了,瞧啊,眼前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他最终还是步了父亲的后尘。

“你丫的等着,等着今晚回家,俺再拾你!”

咬牙切齿的留下一句威胁的话,谢承坤便无可奈何的转身离去了,而躲在屋子里,抖的如同秋天里落叶的叶画,在听到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之后,却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随后探头探脑的把毛茸茸的脑袋从被子里探了出来。

左瞧瞧,右看看,跟个查探敌情的小老鼠,确定警报解除之后,才放心大胆的从被子里面钻了出来,然后坐在床边,用小爪子一个劲的拍着胸脯顺气。

结果就在这时,窗户猛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叶画余光一瞥,只看到一个壮硕的身影按压着窗棂从窗外面跳了进来,差点被吓尿,叶画跟个没头的苍蝇似的在屋子里乱转了几圈,刚想起要夺门而逃,结果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人一把扛上了肩头。

两条纤细的小腿耷拉在谢承坤的胸前,叶画在反抗无果后,认命的被谢承坤用肩头顶着肚子,然后毫无尊严的扛了出去。

面上的神色生无可恋,叶画都快要被自己蠢哭了,他怎么就忘记了关窗了呢?怎么就忘记了呢?抬起手来狠狠的蹂躏了一把脑袋,只把那一头柔顺的青丝蹂躏成了鸡窝一般乱糟糟的,叶画眼睁睁的看着这人扛着他出了王府的大门,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只觉得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索性一动不动的趴在谢承坤的肩头上装死!

这边是欢欢喜喜的了场,而那边,小叶子在心情郁闷了半天之后,也重新变得积极开朗起来,就连薛辉来寻他,都只字未提今天看到了薛靳之事。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他不想薛辉因为这些事情再跟薛府闹得不痛快,毕竟面前之人才是要跟他度过一生的人,小叶子端着小脸,坐在床边,耍赖似的窝在薛辉的怀里撒泼,而不管小叶子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薛辉都是满脸纵容的应承下来,这让小叶子心里甜的不行。

而叶景容那边的宴会也总算结束了,将热情的谢家人送出王府,叶景容食指拇指并拢,轻轻的揉捏着太阳穴,紧接着下一刻,他素白的手腕就被冥焱攥住了。

冥焱单手一个用力,另一只手就顺势揽上了叶景容的肩头,伸出手去,略带些粗茧的拇指帮忙按压着叶景容额头上的大穴,冥焱紧皱着眉头,略带些忧心的开了口:“怎么愁眉不展的,是对谢承坤不满意,还是对薛辉不满意?”

听到这话,叶景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略微的摇了摇头。

没有不满意,相反还像是放下了心口的大石,只是招待谢家那成了的老狐狸,让他心累不已罢了。

“没,王爷,只是有些累了,王爷你今天一天没去练武场,真的没关系吗?”叶景容将额上的大手拿下来攥在手心里,面上挤出了一抹无碍的笑意,很是轻声的出口询问道。

“没关系,我向父皇请休了,天气渐渐的冷了,明日便带你下江南去避避寒!”

听到这话,叶景容的一双凤眸倏然瞪大,难以置信的盯着面前之人,迟迟都没能消化了刚才那极为简短的一句话!

什……什么?下江南?这……这人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怎么现在才与他说?

“王爷,你此话可当真?怎么这么突然?圣上他同意了?”叶景容还是觉得无法相信,忍不住再度追问了一句。

然而冥焱听到这话,面上却是难得露出了难为情的神色,随后抹了把鼻尖之后,才开口解释道:“原本是不同意的,可是我去求了母妃,母妃不是怀孕了吗?现在父皇对母妃可是有求必应,然后母妃在父皇耳边吹了几天的枕边风,这事就成了!”

叶景容听到这话,心下简直是哭笑不得,真难想象,这样一个强势的男人,为了他化身幼儿一般去恳求皇后娘娘会是怎样一副喜感的画面?怪不得早没有与他说,应该也会怕到时候求不下恩准来,他会感到失望吧!

第192章淮安之地

第二天,宝驹无尘被下人们牵引到了王府的大门,然后易容过的冥焱翻身而上,随即俯下身,伸出手去,将戴着斗笠面纱的叶景容带上了马背,护在了怀里。

双腿一夹马肚,纯白色的无尘绝尘而去,带着王府的两位主人一路南下。

此次南下避寒,冥焱原本就没打算兴师动众,只想与自家夫人一起纵马高喝,把酒持歌!

自从把叶景容从偏院里接出来之后,冥焱便一直心存亏欠,他曾对这人许下“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的誓言,虽然如今还不能实现,但是弥补一场南下的游行还是力所能及的。

白日赶路,夜宿酒家,冥焱和叶景容都很是低调,一路上赏过荆州的古寺,求过月老的姻缘,踏过杏林的长梯,走过落霞的枧谷,直到来到目的地淮安之后,才定居在了冥焱早就购置好的一处宅邸里。

这淮安,位于冥幽国最南端,北方之地大雪纷扬之际,此处却是春江绿水,姹紫嫣红。

日落西边,霞漫天,叶景容赤足站在悬空的竹楼阳台之上,身着一袭月牙色的丝绸长衫,一头青丝并未竖起,仍凭其披散在身后,直直的垂落到腰际以下。

徐徐的晚风吹来,拂过面庞,掀起衣角,使得那单薄的丝绸长衫紧紧的贴在身前,勾勒出叶景容单薄又修长的身影,飘渺的似是要羽化而去。

竹门“咯吱“一声被推开,冥焱端着荔枝和枇杷走进来之际,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一幕。

幽邃的眸子暗了暗,冥焱轻轻放下手中的果盘,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