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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小鸡和高干

影,那深色的西装,她就知道,是蒋东原呀!

可能是没料到有人会在这里出现,所以听到动静时回过头去,嘴里还叼着烟,眼睛里在瞧清是她时,透着几分冷。

康洛已经习惯了,看到他把烟取下来,那瞬间微垂地头透着一股落寞,她也不知道自己吃错了什么药,那一瞬间,手脚便不受了控制,扑到了他身上,力道将他撞到墙壁上。她垫起了脚尖双手抱上他脖子,就把那有些冰的唇凑了上去……

他僵硬了几秒,很快回过神,对送上来的唇便是毫不犹豫地猛啃吮吸。她能感觉出来没有一丁点儿的情欲,而是那浓浓地愤怒与伤心……

她真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可能就是那一瞬间地局面外,无论怎样努力也挤不进那红贵的圈子,让她感到绝望地落寞,于是与他的情伤共鸣了,于是吻了上去……

康洛在很久以后都在懊恼,如果那一天,没有扑上去,没有贴上去,没有得到回应的吻,以后的事情是不是都不会再发生呢?

蒋东原仍是那个得不到爱人的痴情男,康洛仍是那个冷心冷肺的局外人,秦仲霖仍是那个一定会娶门当户对妻子的坚定人,尚宝宝仍然活得天真而无邪……

可惜了,她已经吻了上去。

事情是一发不可拾地,康洛是点火人,他们在那半封闭的安全楼梯里,吻得那样激烈而火热。身体的渴望还是理智的难受,都让他们相互逃避,用欲望来麻痹自己吧。

蒋东原的手摸上康洛的大腿时,那火热是那样滚烫地紧紧抵住了她,从最初的情伤到现在的肉欲之欢,康洛还是比他更理智一分,在他企图将手指伸进来时打住了。

她曾说过,绝不当任何人的代替品。哪怕康洛永远只是一个人世界里的主角,她的自尊都不会让自己那么可悲。

只是一个吻而已,不存在任何地意义。

“你喜欢我,对吧?”男人的声音透着几许沙哑和嘲讽,将她拉回了神智。

她抬头看他时,他眼中浓浓地讽刺,好像在质问她,凭什么喜欢他?于是,她反驳,冷冷地反驳:“凭什么认为我会喜欢你?!”

凭什么呀?

他没有任何自作多情地尴尬,而是那样清淡又嘲讽地笑,那一丝丝邪恶的嘴角是那样让女性难堪,他却不管不顾:“那为什么要对我投怀送抱?”

她的脸蛋笑得有几分张狂,那个时候,她心底也住了一只恶魔,一只和这位高干少爷一样地恶鬼,只为了伤害而存在:“你怎么不理解为,我是为了同情你?”

他的脸色一瞬间就阴沉了。

以前的她会害怕,但现在,真不怕了,被秦仲霖把胆子养得好肥了。她还能镇定地维持着冰冷的表情,为要死不活地阴冷声音继续嘲讽:“你真是蠢男人。我曾经想蒋大少爷多能干,喜欢的女人该是多强大才能服你呀。到头来不过如此。”

“你!”他的神情倏地阴冷到阴鸷,她赶在他伸手抓她的前一刻远离他几步,神态高傲地鄙夷他,用他曾经用过的表情狠狠地奚落他:“你就是个没用的男人!如果是我的喜欢的对象,无论如何我也要去争取!哪怕到头来一无所有也不会像你这么窝囊!”

她很生气,无名的怒火让她口不择言,原来通过伤害别人也是一种快慰,虽然变态极了她却喜欢上了。

“你懂什么?!就一个婊子!你能明白我的痛苦?!”

终究是安全楼梯口太窄,他还是伸手抓住了她,箍住她两臂死死地摇晃,那一瞬间他的表情恨不得掐死她的鄙夷:“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肮脏的女人,你是她吗?!你长得再美,也比不上她的一根指头!所以嫉妒么?!”

她嫉妒么……

那个瞬间,她连犹豫都不曾,在心里点了头。

尚宝宝那样的女孩子,是个女人都会嫉妒的,拥有女人们所奢想的一切。男人,权势,美貌,纯真。集万千宠爱的女人,不嫉妒才是虚假的!

但是她没有告诉他,没有这个必要。她嘴角勾起浓浓地嘲讽:“大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陷进美人乡中的可不是我,要死不活地施诡计的也不是我。”

就仅仅凭这个,她便有了嘲笑他的资本!他以为她有什么,在他看不起她的时候,她又何尝看得起他?!

“婊子!”他冷冷地低骂,强大地自制力让自己恢复了起来,口袋里的手机铃了起来,不用猜也是秦仲霖打电话来叫人吃饭了。

他松手的时候,眼睛还是冰冷地瞪着她,她不甘示弱地回瞪着他,就像两头猛兽,母狮与雄狮地对立。

他掏出了电话,语气如常地与秦仲霖对答了几句挂上了手机。

然后,雄狮行动,她只觉右耳垂一痛一湿,然后是他的一句辱骂:“你连给她提鞋的资格都没有!这东西,被你弄脏了!”

耳钉带着她的血被他随手扔到楼梯,她痛得瞪圆了眼,目送他无情地离去。

然后,她花了一个中午的时间去寻找耳钉,没人给她打电话叫她去吃饭。她找到了那个耳钉,将它洗了干净,拿去珠宝行卖了。

侮辱又怎样呢?

随手扔弃的垃圾,对某些人,好比她而言,都价值高昂的宝。

她换来了三万块,觉得它们才是宝,有钱才是康洛的人生,无关春花秋月何时了……

耳朵很痛,耳盖子是银制的,比不得塑胶的柔软,所以被无情扯下来时,流血破了皮,比打耳洞还要痛。康洛拿着药棉去药店买了消毒水,以前她要擦破皮了,哪有这么讲究,从来擦点酒就ok,只是这具娇滴滴的外壳是本钱,必须得对待好些。

耳洞子超级地痛,那种痛是间接性地抽着痛,痛得人受到很大地折磨,她恨不得拿麻醉药擦了又擦,可这玩意儿总也有个到底的。

她恨得牙痒痒地呆在清酒吧里,抱着只靠垫剥着毛豆子。辛姐坐在一边,她开的清酒吧算不得生意火爆,但顾客稳定,装修致,透着一股宁静,又相对比同行高那么一点点,每月入还是很不错。

辛姐在喋喋不休地倾述她年轻时候的梦想,熬到头了总算梦想达成,觉得这个人生也算圆满了,有了萌升退意的想法。

“您可千万别,要辞职也得等我把帐还清了呀!要是换了妈咪,指不定会给我夹配个什么糟老头子可委屈了!”康洛嚼着毛豆时,会忽略耳朵的痛苦,所以一边吃一边搭话。

辛姐跟着她一道剥毛豆,但她不爱吃豆子,都是服务进康洛嘴里的。“唉,小鸡啊,我就是盘算着我要走了,手下那十几位姑娘没个着落,所以一直留着。你呀,也争争气吧,都跟秦仲霖有五个月了,咋还是没动静?”

涂着指甲油的手指戳戳康洛的额头,一脸恨铁不成钢样:“枉我这么看好你!凭你的模样儿,现在的性子连幢公寓都没捞到手?!那个陈紫涵知道吧?人家现在都捞到两幢公寓,加上车子都价值近五百万了!你这酒国名花的头衔都快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