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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小鸡和高干

话儿就觉得有趣,嘴角一勾就追问:“骚狐狸想装作不认识我二叔?然后勾引别的男人?怕那些男人吃醋么?”

好久没听到九妙这么叫她了,说真的还真有些怀念。正待如何早点脱身时,身后半米远那辆一直被她俩无视的车主人开口了:“九妙,在和谁说话呢?”

秦季生淡淡的声音飘来,就让两姑娘回头看去,只见他手里本来捧了一本书在看,约莫是看到孙女儿出来和一位不认识的小姐聊天,便移了视线来寻问一声。

九妙似乎这才想起了自己的爷爷,瞟了一眼康洛,敛了嬉皮笑脸回道:“爷爷,这是邹阿姨,二叔以前的朋友。”然后扯扯康洛袖子,对她说:“这是我爷爷,你认识吧?”

康洛自然认识,在与秦季生视线对视时,微微颔首招呼:“秦伯伯你好。”她想秦季生贵人多忘事,自然不记得自己,这样也好,反正也不想让他认得。

倒是没想到秦季生眼力很好,带着金边眼镜的眼睛细眯了会,然后问:“是邹小花小姐吗?”看来是认出自己了。

康洛只好硬着头皮回道:“是,秦伯伯记忆力可真好。这样都能认出我呢。”

秦季生没邀功:“因为邹小姐的声音很好听,听过一次基本不会认错的。”他矜持地回答,显然神色是不想和她过多的攀谈,这也正合了自己的意。

“九妙,你出来这么久铁板烧该是好了吧?”“哦,我马上回去!”

九妙一走,康洛也不多留,朝秦季生点点头:“秦伯伯,我还有点事就不多停留了,再见。”

“走好。”

康洛轻吁口气,和这位帅大叔聊天有那么点压力,秦季生那长辈的威严和当官的排头虽然敛仍然让人不敢直视。果然美好的东西还是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呀。

等她走出那爷孙俩视线,菜都凉了。于是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就坐在路边揭了盖子扳开一次性筷子没形象地吃了起来。

上海。

对比康洛的不如意,身为继兄的邹小包倒是托了黑道小姐的福气,一路来混得风生水起。人只要脑子够聪明,给一点时间便能让你拥有舞台发挥才能。邹小包是聪明的,项馨瑶便像他那命中的贵人帮着他一步一步往高处爬。

眼看着邹小包人生积极起来,项馨瑶便有些难过。想起过年时他不知道跑哪去了没一块儿过成年,这个元宵节大年是一定要逮着机会过的。结果眼看日子临近了,这人又不知道跑哪去了。让手下翻遍了上海都找不到,项馨瑶就郁闷了,心里一个念头闪过:“该不会又偷偷回北京了吧?!”

这小姐是猜对了。自打项帮从中周旋,从中解除了邹小包回北京的禁令,现在他可以光明正大回来而不用担心被人砍了。这男孩自然是趁着还没散元宵赶紧回来找小鸡一趟。

找小鸡做啥?虽然远在上海仍然是时刻关注着,良好的表现让辛姐对这年轻的男孩特满意,就她话来说:“这年头肯上进的男孩子太少了,尤其是这种曾经堕落过的孩子更显可贵啊。”

于是多少事儿辛姐都乐意帮他些忙,时常打电话来关注邹小鸡,让辛姐甚感欣慰:“这继兄当得不错啊。”康洛被蒋东原搅得没法安心工作而辞职,邹小包也第一时间知道了。

按辛姐的意思是让邹小鸡趁现在年轻赶紧多去读几年书,以后时间长了漂白了嫁个好男人好好地过一辈子,再不济没男人还有知识在身啊。

可惜邹小鸡似乎不乐意去读书,学校都开学了还没见她有啥行动。这不,就在电话里和邹小包淡淡提了几句,邹小包便说要回北京,或许带她到上海去和他一起读书。

想法是好的,可惜他匆匆赶来注定竹篮子打水一场空。邹小鸡的电话他是有的,平日康洛说了没事别来找他,他知道她虽然原谅他了还是不敢打电话,三十、初一那两天他看着这号码足足三个小时才鼓起勇气来道声新年快乐,到后她不咸不淡地说声新年快乐作为结束。

这次刚下了飞机,虽然急着想去找她,还是按捺住,实在是怕继妹给他软钉子碰,于是先安顿好了,再去要来她新居的电话,搭着公交车慢腾腾地转悠了过来。

彼时已入夜,康洛刚吃完晚餐慢腾腾地坐公交回来。清酒吧有员工宿舍,就是因为晚上十二点以后难以坐车,不过康洛没住,为此她总是早退,十点左右就会回去休息。

今儿回来得早了些,才八点左右,又去了超市买了哈蜜瓜提回来,便看到自己房屋前站了个男人。这感觉,还真怪,一瞬间眼花又仿佛回到了她和这男孩的第一次相见。

当时那个不学无术的不良少年,现在也已经21岁了。

“你怎么在这里?!”看到他出现着实愣了。

“来看看你。”见继妹回来了,还拎了个哈蜜瓜,他下楼伸手想帮她提。她也没客气,将哈蜜瓜递给他:“你来得真好,我难得买一次水果就让你撞上了。”

上楼开门让他进来,这小小的单人间不用脱鞋子,不过她还是找了双拖鞋扔给他,是男式的凉拖鞋。他一愣,问:“你有新男朋友了吗?”

“没。我喜欢穿男式拖鞋。”她的僻好可真怪。

他是释然穿上那双鞋,听她说是自己穿过了,耳根子便有些微红。她抱着哈蜜瓜进厨房去洗切,让他随意。他看到屋子里有台笔记本,不诧异:“你也买笔记本了吗?”

“那是辛姐不要的送给我的。”她才舍不得花那个钱,把切好的哈蜜瓜端出来,招呼他自便,便抓了一瓣啃了起来。啃到一半才想起鼻梁上的眼镜还没摘,便放了哈蜜瓜把眼镜摘了下来。

第四十章买件新衣服

他这才逮了空问她外表的变化:“你怎么这个样子了?”黑眼镜和发质极差的短卷发。

她抓抓脑袋,假发戴久了头皮开始发痒,没空回答他就进了浴室。他习惯她的冷漠,拿了瓣哈蜜瓜慢慢地啃。视线在房间内扫视,一眼就目睹整个房间的布局,二十平方米的大小而已。

看到那单人铁床上还有她没来得及拾的胸罩,耳根子又红了,赶紧移开视线。最后视线定在那啃了一半的哈蜜瓜上。

她出来时,没注意到他像个雕像似的。只是披散着一头如瀑布般的浓密长发,换了睡衣,显得特别地居家。又坐在沙发上开始啃哈蜜瓜,然后问他:“你来做什么?”

他这才回神,轻轻地说:“听说你辞职了,又还没有找到工作。你想去上海吗?去上海上高中再上大学……”

“没钱,不去。”上了高中再上大学那得多少年,她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我有钱!你可以跟我一起去上学,我读的那所大学只要有钱都能进去。”他急急地说。

“啊,这样说来你也上大学了。”她想起他的聪明脑袋,只读了高一就退学,因为曾在学校里打架差点打死人。

“我刚考上大一,读的夜大。白天上班,晚上再去上课,你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