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太聪明不是好事！”老者的嘴咧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看着如恶鬼，实在瘆人，“粲粲，你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告诉你，别多想了。”

老者的面容几乎扭曲，他像个活人一样狠狠地口气。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现在活的地方只是一个个小小的世界，外面的人多着呢！”

“就这么一个遗忘森林你们都进不来，还妄想什么修天大道！可笑，可笑至极！哈哈哈！”

“人呐，就是太看得起自己，鼠目寸光，所以才会被永远困在这么一个地方！”

“人更贱，没有什么比人更贱了，为了权利和力量什么不可以舍弃，真是一群可怜虫，一群贱货！”

癫狂的话像炮弹一样从老者口里快速说出，他简直像是忘了叶昊的存在，一个人在那里又哭又笑，疯疯癫癫的样子看着也是可怜。

叶昊听着极为认真，他从那些话里提取了不少信息。

首先，这个怨灵知道万千世界的存在，他一定明白这个地方只是个小世界，或者是自生，或者是某个家族，甚至是某个大能自己创造的世界。

其次，老者生前有怨，看样子是受人欺骗，所以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留念，无尽的怨恨不能释怀，化作怨灵在这里报复所有人。

最后，或许，老者生前应该是一位性情中人，只是死后怨气太深，所以两者揉杂在一起，显得极为癫狂。

“你恨的只是一个人，却要让无数人跟着遭殃，为此而丧命，不管你遭遇了什么，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叶昊不疾不徐的声音说出最重要的一点，像一个针扎破了皮球，发出一声爆响。

“你懂什么?你凭什么指手画脚?我生前如何，死后如何，都是我高兴我开心，这全都是我自己的事，你在这说三道四是什么意思?”

老者稍微冷静下来，脸上又开始发沉，他当然知道叶昊的意思，而且清清楚楚，因为他曾经也是如这般和别人说话。

可是现在，他不允许，不允许别人在他面前以这种语气说出来。

管他什么对与错，这都是世人虚伪的道义，每个人都是假的，自私的，他们的对与错只是把那些肮脏摆到台面上，披上了一道白布。

该有多肮脏，它就是多肮脏，不会因为被遮住而有变化，总有一天会发出腐臭！

叶昊知道无法说服老者，他只是试试，兴许可以能让老者醒悟，这样不仅可以免去一场斗争，而且他们走后，再来这里的人也不至于莫名其妙地丧命。

“道义不在人间，它在每个人的心里。那些公布于众的，都不是真正的道义！”

叶昊最后说出这句话，他知道老者心里想的是什么，他曾经也怨过、恨过，可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月古城睁开眼睛，他明白了刚刚自己身上发生什么之后立刻挣扎，可是体内那股强大的力量约束着他，完全无法挣脱。

叶昊站在不远处的地方，看样子比他还要早醒来。

忽然，月古城发现体内的力量控制自己的身体，他身上的杀气泄露，全部都涌向叶昊。

难道那个老头想让我杀了叶昊?

无论是不是被控制，叶昊都必须死，所以古月城没有尽力去挣脱，而是顺着那股力量直直地向青年冲去。

这一次，我绝不会放过你！

其他人都相继醒过来，他们都从一个梦境里醒过来，此时丹田上蒙着一层淡淡的灰尘。

他们一时乱神，使出全力控制灵力，却发现完全没有作用。

“别费劲了！想冲破我的结印，你们再活个几百年吧！等那个小子死了，我再把你们一起化为干尸。”

邪恶的笑声让众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们看向再次对上的两个人，心情完全不同了。

他们期待叶昊能赢，不然，死得就是他们！

“那个小子最好赶紧把月古城杀了！”

金阳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他现在只期望青年能赢，别的都以后再说，保住小命要紧呐。

岳军和林璇儿两人皱起眉头，他们知道如果月古城使出全部实力，叶昊是招架不住的。

“老三，你说谁能赢。”

一直安安静静的林璇儿突然开口，与她乖巧可人的外貌不同，她的声线更冷一点，听着有种沙哑的性感。

“哼，”岳军对于林璇儿对自己的称呼很不满，不过现在不是拌嘴任性的时候，“月古城是凝神七重！”

虽然没有直接说出答案，不过两人之间最大的区别摆在明面上，很多话都不用说。

“叶昊要是输了，我们就死了。”

林璇儿的声音平淡，感觉很高冷，口语之间似乎是对生死的不屑一顾。

岳军低着头没有回应，他看向正在激斗的两个人，情况不容乐观。

叶昊重重地摔在地上，一连滑了数十米才堪堪停下，嘴角的鲜血极为显眼。

月古城没有给青年反应的机会，飞身而上，手中的灵力狠狠地打去。

一块巨大的石碑横在青年的前面，他的口中似乎在念着什么，双手翻飞打出无数的手印。

古朴的石碑上是三个巨大的金字，厚重的气息种仿佛带着上古的神秘。

老者愣了愣，没想到叶昊还能拿出这个东西，他摸了摸下巴笑了。

“这可是个好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先拿过来再说。”

嘭

月古城的攻击被罗天碑挡了回来，反震在他自己身上，好在反应快躲过了。

叶昊得到一点缓冲的时间，神识之海翻涌着，手上不停。

咦?

这个……他在控制阵法！

老者眼中的惊骇几乎要跳出来，这个阵法到底是什么，没人比他更清楚！

他能控制阵法！

他是什么人！

老者有一种猜想在脑海中渐渐成形，他在猜测叶昊是不是天外之天的人。

不，不可能！

外面的人到底有多厉害他生前就领教过，小世界的人走入大世界只能卑微地活着，因为外面的人不是人，他们是怪物。

无数的强者却如普通人一样活着，真正的强者是从未想过的高度。

他如果是外面的人，太弱了，不可能存活。

叶昊并不清楚别人想什么，他手中的金印不断地打在阵法上，丝丝灵力开始泄露。

月古城感受到海啸一般的灵力巨浪向自己压过来，原本恶狠狠的眼睛里立马变成了惊惧。

这股灵力他压不住！

身子快速地躲避，这边还没过去，另一波灵力巨浪再次涌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