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卷3|分节阅读3-4(1 / 1)

作品:《仙樱诱情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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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鲜币3.爱到深处情难禁

秦广王浑身颤抖著,他狠狠地挣脱了转轮王的怀抱,一个巴掌甩了过去,眼角残留著泪花,大吼了出来:对不起我秦广王就是这样任人玩弄的东西麽为什麽为什麽他发疯了一般重重捶打著转轮王,为什麽你要这样我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转轮王任由他发泄著,捶打著自己,似乎这样便能减轻自己的罪孽一般。

压抑了多年的心情终於在今夜爆发。

为什麽,这个答案,一开始他便再清楚不过。从见到这个认真的、内向又严谨的男人开始,他转轮王便知道,在劫难逃。

秦广王逐渐停止了发泄,浑身抽空了力气一般揪住转轮王的衣襟,头低垂著靠在前,看不清此刻的表情:我恨你。多年来的胡闹我忍了便是,你轻浮的言行举止我当不看见便是,你要捉弄我,我认了便是。我恨你,让我变得好奇怪...我不知道该怎麽办...

地上,一点一滴的水渍晕了一大片。

转轮王闭著眼强忍著不看向他,他怕控制不住想要搂紧眼前这个倔强的男人。他就是宁愿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这个坚强又纤弱的人,千百年来看著他心力交瘁地守著第一殿,看著他逐渐生了白发却还是那麽尽心尽责。

怀砚从不在意自己,也从不在意他。

他笑起来,应该特别好看。转轮王很少看到秦广王笑过,而他,渴望这个笑容因他绽放,但是,愚蠢如他,却让这个男人,哭了。为何他不能忍下去,三千年都忍了,为何急於这一时。

转轮王的拳头紧紧拽著,恨不得打死自己。

秦广王逐渐平静了下来。他抬起头,松开了手中的衣襟,恍惚间似乎又多生了几白发,苍白的脸色间晕著一抹不正常的红色,肩膀还在微微抖动著,唇齿间残留的气息随时提醒著刚才的荒唐,想忘也忘不掉。

接触到转轮王那抹火热的视线,秦广王踉跄了一下,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去。手掌捂著眼,不让眼泪肆意流下来。

没有任何解释,他就是傻瓜,才担惊受怕、变得不像自己。

转轮王呆呆地看著他走出去,脚步不受使唤地跟了过去。理智告诉他,要停止,要停止。他们之间,结束在这里最好,他何尝不害怕失去,像三千年前幽冥失去迦樱一样,曾几何时,他天真地以为,最起码他守住了秦广王,最起码能远远地看著心爱的人...

错,大错特错啊。

他跟著秦广王,不远不近地走著。深夜的黄泉黑路上,空无一人。彼岸花还在怒放著,散发著浓重的死亡香味。这个熟悉的环境千百年来已然经过了很多次,却从未有一次像今天这麽漫长。

三生石边上,秦广王著那行红色的字。

迦樱爱幽冥。那个人,终究坚持了下来,得到了上天赐予的一切。

他摇了摇头,平静地看著那条缓缓流淌著的忘川河。三千年前他无法理解迦樱的选择,但是现在,他终於理解了。

爱到深处情难禁,放手才能给双方一个活路吧。

转轮王呆在不远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地看著那抹瘦削纤长的身影,心乱如麻。眼才合了一下,秦广王的身影便消失了。他愣了下,随即便反应过来,疯了般地跳入了忘川河中。

河水冰冷刺骨,转轮王心急如焚。秦广王竟然这般厌恶他,宁愿跳入忘川河也不愿面对他他急速游走著,张开结界,河水中的冤魂鬼怪都集中往一个方向游去。

前方,无数恶鬼扭曲在一起,一抹衣袍的布料飘了过来。

转轮王心神俱碎,大喝一声:怀砚

掌风劈过,恶鬼们被弹了出去。秦广王衣袍几乎被撕裂,闭著眼睛悬浮在水中。他竟然没有张开任何结界,任由著恶鬼恶灵们吞噬著他的身体。

转轮王抱住他,恶狠狠地散发著暴戾的气息:滚开

恶灵们忌惮著阎王本身存在的煞气,逐渐退了开去。

岸边,转轮王将秦广王放在花丛中,幸亏救得及时没有造成大的伤害,不然就算是阎王在无神力保护的情况下,到了忘川河也是要经历噬心吞骨的折磨。舒了口气,他掏出锦帕擦拭著秦广王的脸。动作很轻柔,生怕惊醒了身下的人。不期然对上了秦广王的深眸,他尴尬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醒了。

秦广王的眼睛有些失焦,他转过了脸,闭著眼淡淡地说了句:忘川河能让人忘记一切。过段时间你我便还是同僚。

转轮王瞳孔猛地收缩,咬著牙揪起秦广王:你要忘了我看著那张淡漠的脸,他的心针扎般地疼。一抽一抽,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守了三千年,不是要听这种话

他的脸抽搐著几乎扭曲,多年来沈淀的心思转换成了滔天的怒火,盛怒之下他的行为便不可理喻。残暴地撕扯掉秦广王身上残余的衣服,他狠狠覆了上去。

我要你永远都忘不掉我你是属於我的,你的身体,你的心,你的笑容,你的眼泪,都是我一个人的你明明是喜欢我的幽冥和迦樱已经在一起了,你不必内疚不必再坚持下去答应我,答应我,跟我在一起,说你喜欢我

转轮王狂暴地吻著秦广王,双手游走在他光滑细致的身体上。一朵一朵红色的梅花在秦广王身体上绽放,彼岸花丛摇曳著,香气几乎要掩盖掉了这绮丽的气氛。

唇边传来一丝冰冷的血腥味,秦广王闭著眼,清淡的泪水滑落瘦削的脸颊,唇边溢出些许血丝。

转轮王大惊失色,霎时清醒了起来。他从未看到秦广王这麽绝望的神情,俯身一下一下舔干了秦广王嘴边的血丝和泪痕。

他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语无伦次地解释著: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这样好不好脱下身上的衣服披在秦广王身上,我混蛋我是禽兽我不得好死我去十八层地狱赎罪我不求你原谅我但你不要伤害自己好不好

到最後他无法遏制地垂首靠在秦广王的脸侧,低低地又几乎无力地说著:我是如此地想爱惜著你,想拥抱你,想让你笑。我...到头来只是一直在伤害著你。我只是,一直爱著你,怀砚,我爱你啊,好多年了,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

倒贴ok?sodu

候,就已经中了你的毒,到死也不能放手...

秦广王沈默不语,起身裹紧了身上的衣服,看也没看地上跪著的转轮王,消失在夜色中。

转轮王的身体维持著半跪的姿势,彼岸花丛中,落寞而孤寂。

今夜,有人欢喜有人愁,还有人...坚持著。

作家的话:

这就是所谓的没头脑和不高兴麽。。。千里追夫正式开始...

、10鲜币4.蛇妖抢亲

秦广王一路跌跌撞撞出了地府,漫无目的地往远方走著。脑海中一片空白,除了那个发疯的男人,发疯一般的那句我爱你,毒蛊一样深深种植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不规律的心跳把腔敲得生疼,彻底乱了心神的秦广王,等到缓过神的时候,才发现他居然一路往南走到了一处山脚下。

深秋的冷风穿过浓密的山林,他打了个哆嗦,低头一看,苦笑著摇了摇头。心叹道他这是著了魔才慌了手脚,跳到忘川河里收了护身灵力,这会儿身体跟普通凡人并无区别,湿哒哒的衣服尚未干透,被冷风一吹让他起了一身的皮疙瘩。

抬眼看了下周围,貌似是天南山一带附近,重峦叠嶂、风光秀美,入鼻的空气也是甘美清冽,秦广王索不释放灵力,压下心头的烦躁迷茫,打算用这与凡人无异的身体,好好放松下。他一路往深山走去,寻思著找个避风有清水的地方,清理下身体,再好好思考接下来的路,该怎麽走。

地府如今也不需要他继续心了,他离开这段时间,也不会有问题了吧。除了那个笨蛋...总是小心翼翼地对待他,昨夜却失了方寸,真的...把他吓到了。

呼──秦广王吁了口气,肚皮一阵翻滚,咕噜噜──他皱眉了肚皮,饿。

好饿...饥饿的感觉,一下子让他有些发懵。他又不想恢复灵力,若是释放独属他的灵力,过不了多久,那个人肯定会追过来的吧...想到昨夜的尴尬,他本还没想好要如何面对,这会儿又冷又饿,只能忍著了。

羊肠小道一路盘旋而上,秦广王并不担心有猛兽异类出没,这处山林隐隐透著仙气,一路走上去,除了偶然有几只可爱的兔子小鹿跳过,倒也清净自然。

好不容易爬到半山腰,看了下天色,日头西下,在地府呆的久了,秦广王对人间的时间概念并不太清楚,只觉得爬个山都那麽费时间,关键是,除了整片的山林,他连处小溪都没见著路边的野果他倒是采了几颗,勉强果腹後又觉得比不吃还要显饿。

叹了口气,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麽。秦广王挑了颗路边的石头坐了下来,走了那麽远的山路,风一吹汗一出,身上的衣服倒是干了七七八八,他瞅著披在身上那件藏青色的云锦官袍,上面还绣著那个人最爱的翠竹。熟悉的皂角味道随著风窜进鼻尖,秦广王鼻尖一酸,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寂静的山林中,只闻得清脆鸟鸣,山风吹过颊边,仿佛万籁俱寂下他的心跳也清晰明确了起来。三千年来日日夜夜的劳、无休无止的公务,在昨夜戛然而止,快得让他措手不及,又让他毫无防备。

绷紧的弦一旦突然松弛,断裂是唯一的下场。秦广王不想这样,最起码,他需要缓冲的时间。

一滴体啪嗒一声,滴落在云锦官袍上,迅速散了去。

子默...我好饿...秦广王眼皮越发沈重,嘴角溢著积攒了三千年的委屈不满,趴在石头上睡了过去。灰白色的头发散了一地,被转轮王发疯扯乱的衣襟尚未来得及穿妥帖,就这麽凌乱地散著,露出了白皙修长的脖颈,上面还有几处可疑的红色点点。

山路上哼哧哼哧一行人,呃,不,是一行蛇扛著一顶大花桥扭了过来。

小的们快点别让陛下久等了陛下说了,这次他定要成功拜堂出了差错扒了你们的皮做成蛇皮鼓晒咸菜稳著点儿扭在最前面的一条大花蟒甩著肥的尾巴,满头大汗地指挥者。

花花少爷,陛下都拜堂拜了249次了,每次都这样下山去抢强美男过来,也不是个办法啊...扛著轿子的蟒蛇抽了抽鼻子,陛下每隔一段时间就抽风要拜堂,每次好不容易抢了美男上山,喜宴也准备好了,请柬也发出去了,但每次...他苦著脸,扛轿子扛得他这几年都要得颈椎病了哎呦他的小蛮腰...

哼废话少说稳著点别把里面的人惊醒了这次是个英俊不凡的男人,陛下这次肯定从那该死的男人身上回心转意了吧,你们累我也累啊花蟒蛇扭著腰擦了把汗,他堂堂花少,放著美好的神仙日子不过,天天为那白痴陛下张罗著相亲,呃,不,抢亲,想起就一把辛酸泪。

嗯花花眼尖地瞅见前方不远处似乎...他扭著肥大的身躯迅速游了过去,看清楚石头上的人後,尾巴兴奋得左右拍打著身後的几条蛇,口水哗啦一下子流了一地,美,美男好美

几条蛇凑近一看,口水立刻滴得跟下雨似的,几只蛇头小啄米一样整齐地点著:原来这世上还有和陛下一般美的人

花花眼珠子咕噜一转,蛇尾巴沾了些粉末悄悄凑到秦广王鼻尖甩了甩,得意洋洋地一挥尾巴:给我抬到轿子里去好事成双,陛下这次要娶要嫁都可以,绝对没问题

不过...美是美...那头发怎麽是灰白...身上也有好多淤青...会不会是哪家小倌偷偷跑出来啊

笨哪有小倌长真麽高贵的没看他身上的衣服,肯定是非富即贵,大夥儿等著领赏吧废话少说,扛进去轻点啊你们摔伤了剥了你们的皮里面那个先送到新房去梳妆打扮,这个等等送到彩灵泉里泡一会儿花花扭著尾巴,双眼兴奋得直冒绿光。

秦广王被扔到轿子里,闷哼了一声,只觉得周围叽叽喳喳吵闹的慌,身体靠上一个人,耳边似乎还听到了此刻不可能听到的声音。

好温暖,好香,好熟悉。

靠著那个人的前,他陷入了深眠,紧锁的眉头也松懈下来,呼吸匀称起来。

山路上,几条蟒蛇唱著欢快的歌走调的魔音,一路扭扭捏捏甩著尾巴,扛著两个即将要做新郎的男人,溜进了深山。

作家的话:

花花啊,没有人告诉你路边的男人不能乱捡的麽,你知道烤蛇有多香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