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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欲念纵生

服,甘为餐飧地进行着灵肉的交易,自动落网,落入情欲的网里。

pub里的虚幻情境跟现实生活的距离有多遥远?是近到只有一门之隔,推开门外,从此是另一个世界?不!

其实声色犬马是在我的心里生根而不是存在於我身体所在的物理环境。我那始终未曾丧失的脑中一点清明清

醒地告诉我自己。

我的脑细胞始终未曾停止他们神圣而勤劳的努力运作,我无时无刻不在思考,将现实情境与书本、将想像与

真实的经验作融会贯通与结合,当我无法将pub里面或是社会上的一些情况与以往所学的道德原则相结合的

时候,我所能做得只是去寻找出新的游戏规则去实验、去想像、去改进。或许我只是想得太多,或许我应该

去看一下精神科医生。whoknows?

我常常觉得脑子的思考可以一分为二,灵魂可以抽出身体的运作之外进行观察及游离。这让我想到当我跟女

孩子作爱的时候,我常是在背後位中达到she精的高潮,就像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里面的男主角汤玛斯一样,

我也喜欢在zuo爱的过程观察女孩子的反应、她们屈张扭曲的表情与胫蠕的肉体、达到高潮时的反应。那时的

我自觉灵魂是抽离的,飘浮在房间的天花板上或是角落、反射的镜子里看着不见天日的底下正在进行的一切。

这种类似的情况也正反映到我此时此刻的行为举止上面。

我一方面正拨开这狭窄空间里面的人群,跟随着阿成的步伐往舞池的中央前进;另一方面的我却摆着目光搜

寻pub里面浪女骚货们这样的「正事」不做,脑子里却在想一些有的没的形而上。唉,真是。

阿成拉着我的手臂,推挤人群,杀到舞池的中央,一个周遭女孩子最多的所在。我们接着用眼睛目光开始进

行搜寻猎物的工作。

我们用眼神勾引其他女孩子的眼神,进行试探。并不时用英文交谈着或是交换意见及情报感想。用英文交谈

不在练习基本的英文听说能力,而在免除我们交头接耳、评头论足招来女孩异样狐疑眼光的尴尬。

「howaboutthetwoonyourlefthand?」我用我那破烂的英文问阿成对周遭女孩的看法。

「actually,ipreferthethreebehindyou。」他回答。

我俩随着音乐的节奏互换彼此在舞池中的位置,再从对方原先所站的角度对刚刚提及在身後及左手处的几群

女孩不经意地端倪着。

在这拥挤的舞池人群中,男人女人摩肩放踵地互相挤压。绝大部份人们的眼神持续性地放送着搜寻猎物野兽

般的眼光,只有那极少数的异类是闭上双眼,沉浸在动感的音乐里徜佯、神游。想起多久以前的自己也曾是

那般张着一双清纯无邪、不带一丝杂质的大眼来到舞曲灯光的缤纷闪烁中,轻轻地把灵魂之窗给闭上,让音

符环绕全身而起舞。那是多久以前的自己、多久以前的事?嗯,记不清楚了。是两年还是一年以前?这是什

麽样的一段时间距离几乎完全地转变扭曲了我原先那青矜年少的模样?

我摇摇头,像是想甩开无聊的思绪与头皮屑。

我右手边的两个女孩不住地往我这边靠近、推挤。一不小心其中一个女孩的整个背就靠到我的右肩。碰呀碰

的。我的手刻意地小心,跟她的重要部位保持点距离。我可不想不注意就摸了她的臀部一把,还被以为是喜

欢吃豆腐、性骚扰的色狼。

距离?我的老二距离隔壁女孩的子宫不到五公分,几乎到了整个贴上、进入的地步。这样子的距离说近绝对

不近,说远就像从台湾到美国那麽远,一蹴却绝对不可几。今天晚上这个都市丛林的情欲狩猎场人实在爆挤

,挤得喜欢吃豆腐的色狼们不亦乐乎,喜欢被陌生帅哥东摸一把西捏一块的女孩们也不亦乐乎。这样的距离

远不远?就看你有没有踏出缩短彼此距离的那一步。问题是我能把距离缩到多短?你能利用言语、利用机智

、利用外表、利用穿着、利用种种内外在的条件成功地把你睾丸阴囊里成千上万的精子送到隔壁浪女子宫的

保险套里?你肯定不行,但是我却不一定。

人们的生理几乎没有距离,甚至可能完全的合成一体没有分别。但是很明显的,心灵上的距离总是十万八千

里远,身心的交汇只在那一刹那,只有短暂。

因为你我都是孤独,人人生而不等,但是却同样孤独。

一个个独立而拥有自我思想意识的灵魂彼此之间的距离就像路上擦肩而过的汽车,可能相撞擦出火花,也可

能碰出纠纷,更可能大家相安无事地在自己的心灵轨道体制里安全地行驶,不敢出轨,继续往那不知所在的

方向前进。有的人是要回家,有的人只是漫无目的的闲逛,然後继续下一次的擦肩偶遇。

这时我发现阿成的视线正在某处停留。我也跟着看了过去。

一个穿着银白色低胸连身短裙的女孩正跟她的女伴在不远处跳着舞着。她的身材非常的好,根据我的目测,

大概是35d。难怪她敢作这样的穿着打扮。

我拍了拍阿成的肩膀,附耳过去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嗯,35d。」

他笑得直不起腰,对着我比了一个中指竖起的手势。我则是伸手摸了摸他的後脑勺,表示英雄所见略同,趁

机捉弄他一把。接着我又把我那如炬的目光放到女孩动人的胴体上游移。

看着隔壁女孩的|乳沟让我想起我认识的一位中国小姐。她的胸部也是相当的惊人,身材高佻修长、纤合度。我的心思突然飘到了有幸跟她一同出游的那一个夜晚以及她那名动四方的中国小姐的头衔上。

她讲话总是爹声爹气的。大大的眼睛、白嫩嫩的肌肤、略显丰腴的脸颊配上冶诱的身材。她确实是上帝赐予

男人们最佳的恩物。只是一点缺憾的是从她那丰润的双唇吐露出来的只言片语却总是只能单纯地挑动我的肾

上腺荷尔蒙,除此之外,她的谈吐一点也不吸引我。

每年定期举办的中国小姐选拔入选的佳丽给人的感觉是素质越来越差,只有ru房是越来越大。这是主办单位

评审的标准还是整个社会大多数男人们的审美观?竖大就是美?

让男人一手无法掌握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指的究竟是她的心大还是ru房大?我开始认真地胡思乱想。如同性

经验丰富的女子对男人的老二存有「棒棒崇拜」的情结,男人对於女人的「ru房崇拜」更是明显。个个男人

都想「掌握」所谓「让男人无法一手掌握的女人」,问题是有几个能做得到?d。h。劳伦斯这个情se文学作家

,最喜欢在他的小说(如儿子的情人、查泰莱夫人的情人)里搞「棒棒崇拜」。什麽是棒棒崇拜?这点走火

入魔的时候就跟对女人的ru房崇拜一样,从|乳晕的大小、的颜色或上面有没有长毛、ru房的罩杯、ru房

的形状下垂或上扬。

各种崇拜情结,一句话戳破,就是因为自己没有,所以才会好奇崇拜。

现今写真之风盛行,问题是敢脱敢秀的叁级女星们有几个是真的?连玉女明星都要在胸罩里垫上胸垫,魔术

胸罩更是大行其道,抽象的意识型态做为商业化的运用,男人们的「ru房崇拜」情结原来还可以大卖钱!

有道是「隆|乳垫胸魔术罩,叁姑六婆媚登峰」,横批:「胸怀大志」。

还记得那晚在她旁边吃消夜,她穿的是黑色低胸性感连身短裙。略显丰满的长腿招惹男人们的眼光,上衣里

的双|乳却一摇一摆地向我的老二招手,彷佛在说着:「嘿,小弟弟,今晚想不想到我双峰间的峡谷里面休息?再加把劲吧!只要你老哥有办法让我大姐同意。」

结果,想像当然只是想像。

一阵女人尖叫、男人吹口哨叫好骚动的声音中断了我的想像。

我的目光从肤浅的思绪中被勾引到一个离地数公尺高的铁笼子里。那儿只准老外洋妞们上去,中国人与狗禁

止入内。我就有一次想跟阿成爬上去玩玩,bartender看我们没有讲英文也没染金发就不让我们上去秀,所

以我的印象非常地深刻。那只铁笼子是专属於西洋舶来金毛动物的solo秀台,专门用来跳舞展示肌肉、薄

薄短到遮不住黑色内裤的短裙与大腿。总而言之,你可以把它称之为都市丛林动物园里金毛狮王高高在上的

宝座。

吧台上铁笼里居高临下的袖珍舞台里面一只金丝猫正淫靡地起舞。

照她的骨架、身高、脸蛋、穿着、年纪看来,她应当是一位模特儿,或者说她们那一票男男女女的老外传说

中全是model。离乡背景到这个撮尔小岛来讨生活、赚台币。台湾好玩吗?夜晚的台北美丽吗?这些问题你

拿去问他们,他们心里的声音可能在说着:「嘿,看着黑头发黄皮肤的所有台湾人,跟矮我一个半个头的黄

种人在拥挤喧哗的pub里面疯闹倒是很有趣!」当然他们脸上还是面带微笑地说着:「excuseme?!」

我还记得有一晚一个高大健硕的男老外在那吧台上铁丝网里的表演才是叫人印象深刻。

他穿着深色西装、黑色西装裤、条纹衬衫上还打着一条领带,一丝不地就站在那个铁笼子里里面,一动也

不动。

他静静地站着,不时地看着手表,如果他不是正诡异地站在一间热闹喧哗的pub吧台上离地高两公尺的怪异

铁笼里的舞台上,你一定会以为他正在等公车准备上班去。标准的上班族装束。

他双手交叉放在老二裤档前面,戴着个深黑色的太阳眼镜在这个不见天日、夕阳早已换上月亮的不夜莽原里

正经地凝视着前方。

突然,音乐节奏变了,变得更淫更荡。

笼里的老外(我们姑且称他为johnny)也开始动作。

gojohnnygogo;gojohnnygogogo!!!

他开始全身上下扭动,慢慢地他脱去他的西装外套,边脱边淫荡地扭着,双腿微屈,臀部左右上下随着韵律

摇摆。接着他依序脱去他的领带、衬衫、皮鞋,伴随着尖叫口哨声,他又脱去他的内衣、西装裤,哇靠,他

连袜子都脱掉了,所有的衣物随着狂浪的音乐、johnny的舞姿、台下观众们目不转瞬的眼光及叫好鼓掌声;

一件件的散落在铁笼的栏竿上、地皮上。

我转头看了看阿成,向他吐一吐舌头、眨了眨眼,脸上兴奋抑止不住的表情告诉他,我觉得这一切充满了滑

稽、古怪还有不可思议的笑果,让我弯下腰笑得合不拢嘴。goodness!jesus!whatthehellisthis?!

此时johnny身上只剩一件白色的子弹型内裤包不住那传说中supersize的西洋大老二。远来的和尚会念经?

不过我倒是可以肯定我的老二没有那个胆量上舞台去如johnny一般慢慢地秀出来献宝,引起台下众人的狂叫

与惊叹。

夜还未结束,黎明也还未升起,而众人的情绪早已随着一波波来自西方的靡靡之音及一些充满动感与快乐节

奏的声色起伏,不能自己。

西方来的金毛狮王缓缓地步上了它在这东方都市莽原里其他野兽为它拱出来的舞台,在台下群兽们的欢呼与

顶礼声之中,再一次登上了它的卫冕者宝座,揭开了城市不夜、狂乱、堕落风情的序幕。那丛林中原始具挑

逗性的鼓声伴着高高在上月娘令人狂乱的微晕仍留在我脑海里,难以抹去,彷佛正向人们昭示着——

是的,黑夜已降临大地。

(71)声色犬马之台北(中)

当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寂寞与烟,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提供◎——出自声色语录

点燃一根烟,让白雾袅袅升起。

透过迷蒙的烟雾、层层无目的地、无方向感随处飘散的白波看出来的是一双双修长动人、裙子热裤短到不能

再短的大腿。

我不至於肆无忌惮贪婪地用眼光明目张胆地在她们身上曼妙的每一处搜寻、停留,但是我绝对不会错过这样

令人血脉喷张的景致,其他改的男人也不会。

刚刚跟阿成杀出舞池中的重围,放弃了跟旁边女孩子搭讪勾搭的机会,我们找了一处可以看清楚舞池情况、

视野还算不错的座位坐下。

之前没有进一步「行动」的原因,或许是不够对味,或许是临场的一点迟疑心怯,或许是她们的眼神不善正

在暗示着我们不要轻举妄动,或许我跟阿成对目标群的选择看法不一,或许是我的心神又突然飞到九天之外

神游失了兴趣。真正的原因,则只有天知道。

总之,我们回到了座位上休息。我点起了一根烟。

常常就是那麽一些你不知道、你难以形容的动因牵着整件事情的鼻子走。事前并没有什麽预兆,当事情进行

的时候你身在情境之中却错失了机会没有好好把握,而事後,你可能觉得扼腕、後悔又或是像我现在一样觉

得无关痛痒、没什麽感觉、没什麽好可惜的。

「我去绕绕。」阿成边做手势边对我说着。

他一溜烟似地消失在人群之中。

他真是精力充沛。我心里想着。总是一副不达目的死不罢休的模样,我知道他又要去到处哒,寻找正点的

妞。嘴角却泛起一丝微笑。

我们真的只是来这里把妞、找人zuo爱这麽简单?

要找人havesex,我的皮包里掏出的女人的电话名片随便一抓都是一打,他的也不会比我的少到哪里去。

不。我们要的是havefun,绝不仅是havesex。而havesex跟havefun不是同一件事,而是两回事。havefun

不一定就要havesex,而havesex却有可能只为了havefun。

我想到了某一个夜晚,在一家宾馆的床上,做完爱,身旁依畏的一只明亮而娇贵、修长而迷人的像猫一样的

女人对我的「床上表现」的质疑。

她全身美好的胴体包裹在白色床单,慵懒而无力悠哉地躺在大床的另一侧,张着明亮略带褐色的大眼睛望着

我问道:

「为什麽跟你zuo爱,让我觉得你在精神上一点也不够投入?」

「或许你在肉体上、在技巧上都非常地纯熟,也很持久。但是我觉得你zuo爱的方式太理性、太冷酷,好像什

麽时候我的脚要怎麽挂在你的肩上比较

「justtellme;frankly。」

还有什麽事情比全身赤裸裸地在雪白的床单上面对一个刚跟你做完爱的女人提出这样尖锐而直接的质疑来得

容易让一个男人沉思不语?这麽多的问号一个个地集合起来经由空气中奇异、从没有过的氛围随着一点烟头

上的红星冒出来的白雾从原先的不成形慢慢地扭曲成一个箭头的符号,直指我内心里面那一丝沉寂已久的冷

酷理性。

当时的我额头上的汗还没擦去,浑身还是火热,当我听到她问那一句「好像什麽时候我的脚要怎麽挂在你的

肩上比较恰当」忍不住想笑,但是随即我又因这到底是一种习惯,还是我本来就喜欢进行观察而在zuo爱的

过程里精神出游感到迷惑。

「或许是习惯吧!」我沉吟之後回答。接着我沉默不语地抽着烟。

怎麽会有这样的习惯?当初是在什麽情况下我慢慢的养成了这样子奇怪的习惯?我并不否认我那冷静观察的

反应被她所不经意发觉的她所谓的冷酷而理性的zuo爱习性确实存在於某一个连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的zuo爱环

节里。或许这可能是她们总是说我很持久的原因。当然这不是一件光荣的事,反而可能是一种潜伏的精神病徵。

zuo爱是为了什麽而做?havesexforwhat?是为了征服另一个男人们梦寐以求的美女的快感,一种无聊兼

且白痴的虚荣意识?还是为了让女孩子达到高潮、欲仙欲死,进而满足身为男人的尊严?还是想藉着性茭来

证明什麽诸如爱情承诺、利益共同体、精神契约种种虚幻不实的存在?性茭美其名为zuo爱说穿了只不过是一

种利益交换输送、签下效忠协议书的过程?还是很单纯无邪地,男人女人性茭只为了追求生理上性器官那种

狂热崩溃般地强烈收缩?

性茭是一种征服的游戏,还是一种灵肉的交融?还是一种孤寂时给彼此的慰藉?寻求一点点心灵、肉体的温

暖又或是纯脆地追求感官上的快感?当彼此的灵魂进入对方的身体,你想做的是拥抱爱人同志的身躯还是远

离而在性茭的过程中观察对方的灵魂?性茭性茭,多少利益输送假汝之名而为?

当然可能什麽东西也不是。可能只是因为盲目或是追求新鲜感。

「我可以感到你的心是封闭的,你并没有把心给打开。」她契而不舍地说道。

「嗯。好像是。」我无力地轻声承认,眼睛却没有望向她。我看的是天花板。我还记得那是一片略带浅蓝色

的花纹壁纸。

突然觉得我的zuo爱方式有点悲哀,缩短不了多少彼此之间的心灵距离。

当时手上的烟就跟现在pub里我手指间的一样,都是燃烧到了尽头,前面积了一堆没有弹掉的烟灰,摇摇欲

崩地让白色的烟雾往上飘升,缠绕住层层浓厚的思绪,再被冷气空调吹出来的微风打散在看不见摸不着的空

气里。

阿成的身影慢慢地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

我顺手把烟灰弹落在桌上的烟灰缸里。

「你今天心情不太好?」阿成问我。

「还好,只是想点事情。加上我昨晚玩网路玩得很晚,可能精神看起来不太好吧。」我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好,我们上去音箱上跳。」阿成说道。

「嗯。let…sgo!!」我边说边起身。

接着我们两人从舞池的另一边摩肩擦踵、缓慢行进地绕到竖立音箱旁边,台上距离地面足有一公尺高,而音

箱的後面则有一个可以逐级而上的小阶梯。除了另一方在吧台上方的那一个铁笼子外,这儿是另一个可以让

人上去一展身手、尽情狂舞的舞台。

除了舞池太挤没有多馀的空间可以跳舞之外,到这种居高临下的舞台上跳舞,对我们来说还有几个好处。一

个是可以对下面正在用力扭动腰臀的俏妞们进行一览无遗的目光巡礼,另一个却是可以好好地吸引她们的注

意力。

在pub里面钓马子这档子事讲究的是艺高人胆大,说起来这也可以算是一门难登大雅之堂的学问。问题是当

冠冕堂皇的种种高深的学问走进象牙塔的虚无飘渺里时,还有什麽东西比起一些微不足道、可能叫人嗤之以

鼻的小道学问、奇技淫巧来得实际、实在,对於人生的快乐更有助益?

阿成先登上了这个今晚暂时属於我俩的演出舞台。他又搬出他那一千零一套的舞姿,带着沉迷、沉醉的神色

或闭眼或四处张望地跳着他自己个人的舞蹈。

我靠在音箱旁边微笑地看着他随着音乐起僮,这让我想起了第一次认识阿成时的情景。

那时的他也是这样子的在舞池之外的一个角落跳动着,就他自己一个人。他总是独来独往,甚至不太喜欢跟

认识的人点个头打声招呼。照他後来的说法是他在pub里面接送过的女孩子太多,而他就是有这种不喜欢跟

熟面孔打招呼的怪习惯。

当时的我走上前去,对他说:「我很喜欢你的跳舞方式。我想认识你。」

「但是我不是gay。」看着他奇怪的神色,我自觉怪异地再补充上这麽一句。

那时他的舞蹈就跟现在的一样,不会好看或是多优美到哪里去。但是我就是喜欢他那种自得其乐、不在乎别

人眼光的舞蹈方式。快快乐乐地、全身舞动出汗水跟自己的风格。他的舞蹈说矬有点矬,说笨拙来来去去就

是那几套,但是很可爱的,跟pub里面时下流行的一些淫浪舞姿或是黑人的舞蹈不太一样,算是有点特别。

之後,几次在pub里面不期而遇,我俩渐渐走在一块。在夜里一起疯狂,看着夜蝶翩翩起舞。

我还记得他带我第一次去发现原来一夜情是百分之百可能而且容易的事。那可以说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捩点。

这样讲不知道会不会太夸张而且显得肤浅,不过我就是在体内性激素与好奇心的驱动下,去尝试了一次又一

次惊奇而又不太可思议的经验与冒险。充满未知、未可确定的刺激总叫人难以自拔。

那是一个刚下过雨的深夜,大约凌晨一、两点。我跟阿成刚从一家pub里面出来,打算到另一家pub里面继

续我们猎的行动。

在他把车子开来pub门口之後,我俩同时注意到就在我右手方约六、七公尺处有两位女孩正在隔璧那一家pub

的门口伫立着。看起来好像在等人又有点不像。

我跟阿成互打了一个眼色。我向女孩的方向摆摆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