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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乡村的诱惑

陈熙凤在她的腿上捏了一把,训道:“小孩子,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呐。”

陈黛林并没有在意,叹了口气,说道:“我所说的意外,不是分手,而是他们都没命了;命太短,没有活到谈婚论嫁的时候。”

陈熙凤噢了一声,说道:“孩子,我怎么没有听你爸说过这事呀。”

陈黛林笑了笑,说道:“我怕他心烦,从没有在他的面前提过这事,这事你们也不要跟他说。”

路冰娜追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放心吧,我们的嘴都很严实的。”

说罢,还看了看路冰涵。

路冰涵眨巴着美目,说道:“你看我干什么?我的嘴也有门把,不会乱说的。我发誓,我要是把事说给舅舅听,我就会烂舌头,嘴上起大泡。”

陈黛林轻轻一摆手,说:“哪有那么严重。既然大家这么关心我,我就跟你们说好了。”

她的目光一暗,像是翻开了一部厚厚的史书。

她的美目微眯,停顿了一下,说道:“我到现在为止,一共喜欢过三个男人,至于爱不爱,不好说。第一个是我的大学同学,长得帅、成绩好、脾气好,对我很体贴,只是身体不好,患有心脏病。我们的感情不错,很谈得来。我们约好要一起过一生,可惜的是,这许诺没过多久,他就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突然死掉了。”

说罢,叹息不已。

大家一片静默,都替她感到惋惜。路冰涵问道:“表姐,是什么事令他情绪那么激动,与你有关吗?”

陈黛林点点头,说道:“与我有直接关系。那天,我参加一个选美比赛,拿了第一名。当我从领奖台上下来时,他冲过来热烈拥抱我,情绪太激动,结果就发病了。送医院没抢救过来,他就过去了。死的时候才二十一岁。”

陈熙凤安慰道:“孩子,这都是命,他没有那个好福气,你也应该看开些。”

陈黛林爽朗地笑了笑,说道:“时间久了,快要忘了。”

路冰涵又问道:“那第二个男人是做什么的?怎么死的?”

陈黛林收起笑容,严肃地说:“第二个男人是我大三时的老师。他刚调入那学校不久,就喜欢上了我,我也挺喜欢他。他是一位体育老师,身体壮得像老虎,一个人可以很轻松地打倒五、六个大汉。”

路冰涵猜测道:“身体这么好,一定不是病死的。”

陈黛林说道:“对,他的确不是病死,他是为了我,从悬崖上摔死。”

大家听了都大吃一惊,面面相觑。很快的,大家的目光都看向陈黛林,听她的下文。

陈黛林缓缓地说:“那一年我过生日,他为了讨我欢心,到野外去采花。在一个悬崖的边上,嗯,边上往下几米外有一片花海特别美丽,边上与花之间还生了几株小树。他相信我一定很喜欢,就冒险去采。事后我们推测,他已经采到花了,不过在返回的途中,手抓到的树枝断了,结果他摔得粉身碎骨。”

说到这儿,她的脸上有了悲色,令人怜惜。

这种脸色使韩枫感到心酸。面对受伤的女子,他比任何人都富有同情心。他心想,原来她在感情上这么曲折和不辛,比冰琪还要凄惨。冰琪只死了一个男朋友,而她竟死了三个。按照迷信,命也够硬,要找她当女朋友,得生命力超强才行,不然艳福没享到,反而先到阎王爷那儿报到去了。

这回是路冰琪说话。她半天都没出声,大概想到了自己的情史,大有同病相怜之感。她看着陈黛林,说道:“表姐,‘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擦干眼泪,好好活着。你的人生之路还长着,幸福在后面。”

陈黛林朝路冰琪一笑,说道:“冰琪,你说得对。我早就想通了,人活着,就得勇于面对各种困难和痛苦。谁不想好?谁不想美?可命运的方向盘往往都没握在自己的手里。”

这时候,路冰涵又说话了:“表姐,那下一个男人他的故事又是怎么样?”

陈熙凤朝陈黛林摇摇手,说道:“算了算了,不要说了,这两个男人的事已经听得我都要哭了。还是不说了,也省得你难受。”

路冰琪说道:“可不是。这样的伤心史一提起来,就等于把好了的伤口重新撕开一样。还是改天再说吧。”

路冰涵眨着美目,将一办橘子塞进嘴里,含糊着声音说道:“表姐,我想听。我从中感到了你的魅力无限与绝世风姿,要是我是男人,就算为你把命搭上,也死而无撼。”

陈黛林摇头道:“我最不喜欢男人这样。一个男人应以事业为重,动不动就为女人去死,犯得上吗?这样的男人值得爱吗?你愿意听的话,我就把第三个男人的事告诉你好了。结果也不怎么好,说出来一点也不吸引入,比那小说上、电视上的差多了。”

正文 第247章 令人沉醉的女人

路冰涵双眼发亮,说道:“你说吧,表姐。我太想知道了,这次你又喜欢上怎样的好男人了。”

陈黛林淡淡一笑,美目变得深沉,沉默数秒,又接着讲起第三个男人来。她稳定一下情绪,说道:“第三个男人是我打工时的老板。我大学毕业之后,分配的单位不太理想,我就没去,心想:反正学历已经有了,那就自己出去找出路。路在自己的脚下,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向来,不必非得让别人主宰自己。我先后到了好几家公司,都没有待多久。因为那些老板实在太好色,他们的目光叫人恶心。”

路冰涵插话道:“你的功夫那么好,谁对你无礼,你就扁谁。”

陈黛林笑了笑,说道:“出去混,得多动脑子,有时候武力解决不了问题的。”

路冰涵催促道:“表姐,你接着说呀,后来怎么样?”

陈黛林接着说:“由于那些老板好色,叫人感到不舒服,我就继续换公司。最后的那一家,老板四十几岁了,很斯文,很稳重,也很有风度。他对我一直彬彬有礼。我对他也有一定的好感,但我知道,他再好,我也不能喜欢他。他可是有老婆有孩子,我不能破坏别人的家庭。再说,我好歹也是个大姑娘,可不能跟一个有家室的男人乱来,这方面我一点都不傻。

可是他很喜欢我,在工作上照顾我,在生活上关心我,他的眼神已经很明白地告诉我,他爱上了我。我就想,要是有一天,他跟我表白了,我该怎么办呢?拒绝会很伤他的心,不拒绝又不能在一起。

人呢,越担心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有一天晚上,他约我出去出吃饭,也是巧,就被他的老婆撞上了。她也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事后,我总觉得有点不妥。果然,不久他老婆就偷偷找上我,追问我跟他的关系。我自然实话实说,说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但她不相信。

为了避嫌,以后我尽量不跟他单独在一起。有一天,他又请我吃饭,我不想去,但他说是他的生日,要我给他一个面子。我实在不忍心再使他心凉,就同意了。这次,为了避免别人打扰,他开车载我到郊外的饭店去。这次真的很安静,那里没几个人。

在这天晚上,他两杯酒下肚,掏出一个钻戒来,说要送给我。我说,咱们只是同事,充其量只是朋友,这礼物我不能收。他很失望,跟我说,他喜欢我已经很久了,总想跟我说,要娶我当他的老婆。我说,那绝对不行,不可能的,不说我喜欢不喜欢你,就冲着你有妻儿,我就不能同意。他说,只要我喜欢他,那一切就好办。只要我愿意,他会用最快的时间跟老婆离婚。我直摇头,很坚决地表示,我决不能当第三者。谁想追求我,首先他得是单身,我可不想卷入别人的家庭中,那样也不道德。”

陈熙凤跟路冰琪、路冰娜及韩枫,都不断点头,赞成陈黛林的看法。陈熙凤说道:“孩子,你这么想,这么做都对。咱们一个姑娘家,跟一个老爷们瞎搅和什么啊。好小伙子多得是,咱们村里就有。宁可找一个农村的,也不能找那样一个老爷们,传出去,多丢人呐。”

还没等陈黛林说什么,路冰涵就接话道:“我说妈呀,你这思想也太老土了吧?现在哪个姑娘不想嫁个有钱人,一步登天,直接当阔太太?只要有钱,管他什么老爷们、老头子,一切都以钱为中心。有了钱,牺牲一把也值得。要是自己奋斗,那得等多少年呐。等挣来大钱,自己早变成老太婆,吃也吃不动,玩也玩不动,穿也穿不成。那时候,就算想哭也找不到地方。”

陈熙凤骂道:“你这小丫头,要是将来那么干了,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你没有我这个妈,你就当自己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吧。”

路冰涵讨好地向风淑萍笑着,说道:“妈,我不过是说现在这时代的风气罢了,我自己可并没有想那么嫁人呐。”

陈黛林说道:“没有就好,咱们路家的姑娘可不能让人家笑话。”

路冰娜说道:“表姐,你表态之后,那个男人有什么反应呢?”

陈黛林抱着手臂,沉思片刻,说道:“他见我这个态度之后,一脸遗憾。他猛喝了一口酒,跟我说,为了表明他的诚意,他要先办离婚,然后再向我求爱。他要我等他,三个月的时间够了。”

韩枫听得大感兴趣,说道:“这三个月里,想必会有大的变故。他那个老婆想必不是省油的灯。”

陈黛林嗯了一声,说道:“没过几天,他老婆又找到了我,跟我谈判,说要给我一笔钱,让我远走高飞,只求我别破坏她的家庭,她不能没有这个老公。”

路冰琪说道:“谁是那个男人的老婆,都会产生强烈的危机感,就像人在悬崖边散步一样。”

陈黛林看了一眼路冰琪,说道:“你的比喻很精准。我看那个女人很可怜,心一软,同意她的要求,不过我没想过要她的钱。第二天,我到公司向老板辞职,他大感意外,死活都不同意。我告诉他,他的爱让我感到很痛苦,为了大家好,我只有走为上策。他紧紧抓住我的手,说要是我离开他,他就从楼上跳下去。这样,我又走不成了。他说,一定是他老婆逼我,他会解决好老婆方面的问题。我心里跳得厉害,知道想抽身也难了。这对夫妻俩之间一定会发生大战。

一连几天都风平浪静,我原以为没事了。一天早上,老板满面春风,说有好消息、好消息,他老婆已经同意离婚,我们很快就要过好日子了。可我听了之后,心里不安,总觉得这好消息背后是可怕的风暴。

一星期之后的一个晚上,我有事回去得晚点,在我住处附近那条路上,我受到了两个人的袭击。他们合坐一辆摩托车,从我身后突然冲来,想把我撞死。幸好我反应敏捷,动作较快,福大命大。他们从摩托车上跳下来,每人抽出一把刀向我扑来。我是练武人,根本不怕这个。尽管两人很凶,也有点功夫,但是一交上手,他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被我打得落花流水。他们见情况不妙,跳上摩托车就逃跑了,我也没追赶,也没有报警,我凭直觉认为这件事与他老婆有关。

我犹豫着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他。若是告诉他,又怕他烦恼。不说,又怕他老婆更为放肆,不放过我。等第二天我上班时,没有见到我的老板。我心想,他为什么不来上班呢?难道是在家跟老婆打起来了?或者喝酒喝多了,起不来?很快,下午就有了答案,是老板死了。”

大家都大惊,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能说死就死了。大家心里都有一个疑问,这个老板是怎么死的呢?路冰涵问出了大家的疑问,还说道:“难道他发生车祸?或者喝酒喝死了,或者他老婆因爱生恨,找人把他杀掉了?’陈黛林摇头道:“都不是。他老婆找人杀我,没杀成,心情很坏,就找了一个同学回家乱搞,结果被老板堵个正着。老板很生气,骂自己老婆无耻,说是非离婚不可。他老婆就骗他说,已经找了两个杀手去杀我,我已经没命了。老板听了悲痛欲绝,伤心之极下,到厨房取了把菜刀,向妻子砍去,连砍了好几十刀。盛怒之下,又把那个奸夫砍死了。砍完之后,知道自己这辈子也完了,就写了张遗书,然后杀死了自己。”

说到这儿,陈黛林的美目已经红了。不知道是惋惜,还是难过,也许都有吧。

故事讲完了,大家久久不语,没有想到陈黛林会有这么精彩而又残酷的故事。不,不是故事,而是历史,哪个女人要是有她这些经历,都会有很大的改变。

陈黛林朝大家笑了笑,说道:“事情都已经云淡风轻,除了今天之外,我从来没有向别人说起过,说它干什么呢,一说就会让人头疼。”

陈熙凤唉了几声,搂了搂陈黛林的肩膀,说道:“孩子,你的命可真够苦的,这些好男人都没有福气。”

路冰娜感慨道:“难道这真是命吗?”

路冰琪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看来是有几分道理。”

韩枫点评道:“这个老板倒真是条硬汉子、痴情种。不过他的做法太不理智了,假如当时能稍稍冷静一点,结局就会不同。再痛苦、再发怒,也不能乱杀人,即使不自杀,也要负法律责任的。”

路冰涵也咂了咂嘴,说道:“可惜了,可惜他的公司,他的那些钱。对了,后来呢?”

陈黛林微笑道:“后来?后来就是我现在这个男朋友了,他还活着,没有发生意外。”

路冰涵的眼珠子转动着,说道:“我是问,他的公司怎么样了?他的钱哪里去了?”

陈黛林一下子变得严肃了,说道:“老板死后,律师找到我,宣布老板的公司及所有财产都属于我。我一下子傻了。经过律师解释,我才明白,他早就把财产继承人的名字写上我,只是我一直都不知道。于是我把公司卖掉,卖了不少钱。这些钱我不想要,因为觉得不吉利,我就把它存到银行里不动。然后也不打工了,开始自己创业。也许运气好,没几年就有了自己的事业。”

路冰涵惊呼道:“表姐,你的运气真好,掉进黄金窝了。我怎么就没有那样的好运呢?没有哪个富翁愿意让我当继承人呐。”

陈熙凤轻轻摆手,说道:“黛林,好了,难受的事别说了,说点高兴的吧。”

在她的提议下,大家换了话题说别的事,尽往喜事上转。而刚才的故事却在韩枫心里留下不灭的印迹,使他久久不能平静。

路冰涵转动着黑眼珠,嘻嘻笑着,说道:“表姐,间你一个敏感的问题,你可不准生气。”

说到这儿,路冰涵故意变得严肃,像一个成熟的大人。这表情在她身上倒不常见。

众人见她如此正经八百,也都想知道是什么特别的问题。陈黛林思了思,说道:“冰涵,你问吧,就算是问我家有多少钱,我也可以考虑告诉你。”

路冰涵沉默了几秒,说道:“表姐,你都谈过几次恋爱了,对情场已经不陌生。那么,你还是chu女吗?”

此言一出,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连陈熙凤也笑了,指着路冰涵笑骂道:“这死丫头,跟你表姐找碴呢,真是欠揍。这事也能问吗?”

陈黛林想不到她会有此一问,不禁瞧了瞧在场的唯一男性,韩枫正笑咪咪地看她呢。她把目光转回到路冰涵身上,突然噗哧一笑,笑得好甜、好开心,比一朵桃花骤然开放还美,美得没有一点俗气,令韩枫暗暗叫绝,他心想:她这个笑容又与冰琪有得一比。他看路冰琪时,她也正微笑着看陈黛林呢,想看看陈黛林会如何回答。

陈黛林等笑声结束,定了定神,说道:“冰涵,这个问题也能在大家面前问吗?换一个问题吧。”

路冰涵摇摇头,坚决说道:“那可不行。我就对这个问题感兴趣,你一定得回答我,不然的话,我就不依你。”

路冰娜在旁说道:“冰涵,不要胡闹了,这是个人**,你就别让表姐为难了。当着这么多人,你叫她怎么说呢?你还是换一个问题吧。”

路冰琪也说:“是呀,冰涵,你还是别难为表姐了。表姐不会回答你的。”

陈黛林轻声笑了笑,说道:“好了,冰涵,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好了。你想,我喜欢过三个男人,感情也挺好,接触也够多,哈哈,这回你明白了吧?”

她说得很轻松,全不在意。韩枫听罢,却有点微微失望,心想:这个时代是开放、自由的时代,婚前**是很普遍的现象,这也怪不得她。可是,她要是chu女该有多好啊!

韩枫在心里暗暗叹着气,怪自己运气不好,没有在她还是chu女时遇到她。

再说路冰涵,听了答案后直摇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额上那排可爱的刘海一颤一颤的。她不满地说道:“不成不成,你这算什么回答啊。你这是在转移目标。我要你明明白白回答我。”

陈黛林微笑着说:“冰涵啊,一个女的是不是chu女有那么重要吗?我觉得一个女人生理上是不是chu女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心理还是chu女。只要她总能保持一颗纯洁的心,那她就是永远的chu女。生理上的chu女只是皮,是不重要的表面,而心理上的chu女才是本质,才是长久。我说的话,你明白了没有?”

路冰涵很干脆地回答:“不明白。”

陈熙凤摇摇头,说道:“冰涵,你是狗皮膏药吗,黏上就不放啊。好了,别再说些没用的了,放过你表姐吧。”

路冰涵咧了咧嘴,不再吭声了。

这时,路冰琪说话了:“表姐,我们都听说了,你现在功夫不错,是女中豪杰。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露两手给我们瞧瞧。”

一听提起功夫,陈黛林大为兴奋,就像身体里有了火焰一般。她轻轻一拍腿,说道:“好哇,只要大家有兴趣,我当然可以现丑。只是我的功夫不怎么高明,我心里是很清楚的。”

路冰娜跟着鼓劲,说道:“表姐,露两手吧,不要再谦虚了。”

韩枫跟着说:“你的功夫我是知道的,要是你的功夫不高明,这世上哪还有高明的功夫呢?”

陈黛林很得意地一笑,说道:“过奖了。既然大家这么喜欢看,那我就到院子里比划比划吧,要是不好,大家别笑话就是了。”

说着,便站起来往院子里走去。她走路雄纠纠、气昂昂,很有武者之风。

众人也跟着进了院子。院子很宽绰、很干净,黑色的地面微微发黄,靠墙的地上搁着一些农具,诸如锹、镐、锄头,房檐下还挂着镰刀、小锄头等物,还有一串串的红辣椒呢。这一切跟城里钢筋水泥的世界截然不同。

陈黛林往院中心一站,小臂一端,接着扭腰弓步,出拳踢腿,练了起来。时而转身、时而跳跃、时而翻跟斗、时而劈腿,每个姿势都是美的表现,每个动作都充满着力量。如果说舞蹈尽显女性的柔美与婀娜,那么这套功夫集中表现了女性的刚健与英武,连韩枫看了都不住点头,心想:这姑娘确实不凡。她的功夫不只实用,还挺好看。

由于性别,韩枫忍不住看她身体动起来时的胸脯、大腿及双臀。那隆起的胸脯在陈黛林蹦跳时也震颤着;那丰臀在她的裤子收紧时,显得那么丰隆、突出;当她弯腰时,双臀又那么浑圆与挺翘;还有那大腿,绝对是美腿,好看而耐看。

如果说小蕾美在大腿,冰琪美在胸脯,那么这个陈黛林就是美在整体了。把她单独的一个部位跟别人相比,未必是第一,可是整体一看,她就是第一,无人能及。对,她美在整体,美得那么和谐、那么恰当,而她的飒爽英姿更是无人可比。

转念之间,陈黛林已经玩起后空翻,犹如车轮转动,如风而过。当她站立时,稳如泰山,气不长出,脸蛋仍是白里透红,青春靓丽,出类拔萃。她的眼睛美极了,亮如明星,黑如子夜,其中的笑意更令人琢磨不透。

陈熙凤跟大家一起鼓起掌来。路冰涵上前一拉陈黛林的手,说道:“表姐,你好厉害,真给咱们女同胞争气。我好爱你啊。”

说着,翘起脚,跟陈黛林贴起脸来。

路冰娜也称赞道:“表姐,你是人中之凤,没几个男人能配得上你,你呀,不好嫁人呐。”

路冰琪略有所思。韩枫问道:“冰琪,你的感觉怎么样?”

路冰琪说道:“我想起几句诗来。”

韩枫哦了一声,说道:“说来听听。”

路冰琪轻轻吟道:“‘回临飞鸟上,高出世尘间’、‘我欲乘风归去,只怕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韩枫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他心想,真的是“高处不胜寒”吗?也许冰琪是对的吧。

这时候,路冰涵仍然不依不饶地说道:“表姐,你刚才只是表演功夫,跟舞蹈一样,我们看得不是很懂。我们毕竟不像姐夫懂那么多。我看,你还得露一手。”

陈黛林问道:“露什么?”

路冰涵嘻嘻笑着,小声道:“要说露什么的话,那就‘三点’都露吧。”

陈黛林听了一瞪眼,又笑道:“小丫头,找打。”

说着,将自己的拳头举了起来。

路冰涵连忙捣住自己的脸,说道:“我该打,我说错话了。我的意思是,你露点硬功夫吧。”

说着,眼睛向周围一转,发现篱笆前叠了几块砖,就指指说:“表姐,那个能玩吗?”

陈黛林看了看,满不在乎地说:“怎么玩呢?你倒是说说看。”

路冰涵背着手,像一个老家伙一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