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通房她每天都想上位(穿书) 第4节(1 / 1)

作品:《通房她每天都想上位(穿书)

霍卿延朝她走去,行了个礼:“儿子给母亲请安。”

妇人连忙朝他招手,笑得慈和:“快进去用膳。我们一家子已经三年没一块用过早膳了,如今你回来了,便是难得的机会。”

霍卿延轻轻点头,又给坐在徐氏身旁的大嫂苏氏和二姐霍卿落打招呼后在桌前坐下。

大嫂苏氏身着繁复华丽的亮橙色大袖襦裙,如云的发髻上装饰着华贵的金钗玉钿,在日光下闪着细碎耀眼的光。

似是要把专显身份的东西都配置在身上。

反观苏氏旁边的霍卿落,少女一身素淡的淡紫色罗裙,发辫上不饰珠翠,只簪着几朵小巧细致的绒花和一枚独特花纹的银簪。

与苏氏比起来虽不及她华丽,却显得清雅无比,笑容可掬。

霍卿落明艳的脸上带着缠蛮俏皮的神色,她捂嘴笑了笑,调侃道:“看来昨日三弟醉得不轻啊,今日居然难得起晚了!阿姐还记得,三年前的每一日,三弟可是起得比鸡都要早!”

‘咳咳’霍卿延一口粥并未咽下反而被呛到,闷闷不乐。

昨夜他确实醉得不轻,这是事实,他反驳不了:“第一次醉的如此厉害,身子有些许不适应。”

徐氏连忙放下勺子,关心道:“延儿现在感觉怎么样?可需要为娘请大夫?”

霍卿延急忙摇头:“儿子现在好多了,母亲无需担忧。”

徐氏给他夹菜:“那就好。”

霍卿延又望了眼愉悦的徐氏,欲言又止。

他想开口问问徐氏——昨晚自己宠幸了女子的荒唐事该如何处理......

又见大嫂苏氏和阿姐霍卿落都在一块用膳,她们女子好似有聊不完的事,其乐融融。

他有些难以启齿怎么破。

霍卿延犹豫片刻,对徐氏缓缓低声开口:“母亲,儿子昨夜......”

饭桌上三个女子闻声齐齐看向他。

霍卿延语塞:“......”

他顿住,屏声敛息。

徐氏狐疑:“昨夜怎么了?”

霍卿延感受到她们投来关心的目光,额头一滴虚汗缓缓滴落。

他定了定,还是算了吧,不说了。

霍卿延抬眸瞥视面前的三位女子,这不妥妥的八卦天团,他说了昨夜之事定会被死死追问。

还是不说为好。

霍卿延朝徐氏摇头,面不改容:“无事。”

此事还是他自己来处理吧。

而且那女子还未醒,等她醒来再问问看情况。

-

虫鸣声响起的夏夜,在某一瞬间,楚挽月感觉自己陷于无尽而长眠的黑暗中,却骤然天光乍现。

她于半梦半醒间将一本散发光芒的书籍打开,仿佛看见神迹。

神迹里没有倒映出悬挂着白熄灯的手术室,也没有她憔悴委顿的脸庞,而是一方绚烂璀璨的星空。

淡绿色的极光正燃烧于这片天空之上,北斗七星居于天空中心,清晰可见。

她侧过脸,尖锐而冰凉的风从书中呼啸而出,穿过她的短发,将她卷入一片急潮漩涡中。

楚挽月呼吸一窒,猛然睁眼,大口大口般喘气,如大梦初醒一般,这种感觉就像去追赶了向往的天堂,又瞬间被判入地狱。

见到了北极星,却被淹没于无尽的大海。

楚挽月意识混沌的环顾四周,察觉自己躺在床榻上,而身边空无一人,清清静静的。

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脑袋,缓缓撑起身,长发自然垂落,蓦地一愣。

瞥见自己披着的长长黑发,楚挽月不禁面露疑惑——她什么时候去植发了???

楚挽月忽觉身体微凉,抱着胳膊搓了搓。

不经意间低头,只见自己着了一件碧绿色绣着兰花的肚兜,眉头皱的更深——她怎么穿成这样???

又见自己盖着的是一张藏蓝色绣满了松鹤延年图案的被褥,一脸懵逼。

什么鬼?这富含年代感的被子怎么肥事?

忽然间,楚挽月警惕的打量着房间——这是在拍戏?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照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

她坐着的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和装饰皆是不凡,古老木质的柜子,一片铜镜摆置在梳妆台上,陈设简单却奢华。

更离谱的是——她看见梳妆台上的铜镜里,一个女人顶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此时那个女人正呆愣的望着自己。

这动作与自己如出一辙。

她不信邪般对着镜子招了招手,铜镜里的人同时也在和她招手。

楚挽月不敢相信的从床榻上起身,赤脚走下来,靠近梳妆台,猛地抓住铜镜摇了摇。

这镜子是假的吧?

她又仔细环顾屋子四周,确实都是些古装剧里该有的物品。

神了!她居然一夜间从医院被搬到了拍戏现场!

楚挽月拍拍脑袋,她记得自己是在医院晕倒的啊,通宵连着做了两场大手术。

然后她好像骤然陷入了一个无尽的梦,一个醒不来的梦。

好在她醒来了,可怎么醒来的地方不是应该在病房或者家里么?

这是什么鬼地方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许是听到屋内有动静,春雨端着面盆推门而入,只见屋内的女子只着肚兜和亵裤,抱着胳膊站于梳妆台前发愣。

春雨鄙夷的翻了个白眼,朝她走去,一边说道:“楚挽月你可知道‘羞耻’二字如何写?大白天不穿衣裳可真是够够的!”

话间,‘哐当’一声她将面盆放下。

楚挽月从恍惚中回神,只见来人身着淡绿色衣裙,梳着朴素的双髻,头戴青玉素簪,虽算不上绝色,却也有小家碧玉的清新风姿。

注意到她喊自己,楚挽月抓耳挠腮,问道:“你在叫我吗?我在这部戏里也叫挽月?你又是谁?”

心想:眼前的陌生女人怎么知道我叫挽月,难道调查过我?做戏做全套?

春雨顿口无言,没好气道:“你不是楚挽月,谁是?我是春雨,现在是风澜轩的三等丫鬟!”

她抱起胳膊,有些气恼:“别给我装糊涂,在三公子没有道明你的身份之前,你与我一样都是将军府的三等丫鬟!我们之间没有谁身份高谁身份低,所以——你休想让我伺候你!”

春雨指了指挂在屏风上的浅碧色长裙和湖绿色绉纱外袍,接着道:“这衣裳是新的,三公子让我给你准备的,赶紧穿上,别丢了公子的脸!”

楚挽月纳闷:她自己丢人关那什么鬼的三公子什么事?

她说的三公子又是谁?

这人是在演我吧?

她一定是在演我,我并没有穿越!

话说,她是怎么做的这么入戏的?

看来是专业选手!这一定是什么整蛊节目!

不过她现在得按春雨的话穿上衣服遮体。

楚挽月走到屏风前,接过挂在上方的衣裙努力往身上套,可是......

“裙子的这几条带子是怎么绑的?这几件上衣的穿衣顺序又是怎样的?”楚挽月呆愣的眨眨眼,不耻下问。

春雨无语望天,说道:“你没事吧?”

“楚挽月,老实说——你是不是在和我装可怜?假装不会穿衣服,目的是为了我伺候你对吧?真是想当主子想疯了吗?”

楚挽月顿了顿,无奈道:“我是真不会穿......”

春雨想到三公子的吩咐,在楚挽月醒来后用了早膳就带她到书房,可现在,楚挽月就在穿衣服上耗费了许久。

春雨叹了口气,她原本和楚挽月一样都是将军府灶房的打杂丫鬟,每日忙得要死。

很多都是体力活,需要在灶房里面给厨娘打下手,又要搬运食材。

每日只有忙不完的活,和准备明天需要的食材,简直又累又惨,到手的月钱又少。

一直以来她都无比向往那些在主子院子里干活的丫鬟小厮,他们可以伴在主子身边,轻松自在。

可今日,郭管事突然来寻她,通知她被派到了风澜轩做活。这简直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活!

她当时开心极了,因为她可听说,风澜轩没有丫鬟,那她就是第一个!

结果现实残酷,来到风澜轩才知道——原来她是去给一个丫鬟当丫鬟!这个丫鬟还是昔日一起在灶房做活的楚挽月!

楚挽月居然比她要先当上主子,自己还要给她当服侍的丫鬟,这可太委屈人了!

她心里非常不服气。

她怎么就摊上了这种事?

“这样这样。”春雨板着脸,语气严肃,逐个步骤教她穿衣。

楚挽月盯着她看,笑容僵硬,问道:“春雨,你演戏还挺认真的。可是你们为什么要把我拉进来?我又不会演戏。”

春雨给她投来一个‘你没事吧’的眼神,心里狐疑——这楚挽月莫不是觉得自己成功爬上了三公子的床,把自己高兴坏了,然后人就变傻了?

她怒斥:“你在胡说什么八道?赶紧洗漱!”

见她完全不承认,楚挽月心中不对劲的感觉渐渐加深。

她蓦地抓住春雨的手腕,心急的问道:“现在是什么朝代?是什么年份?你说的三公子是谁?我在这里的身份是个三等丫鬟?”

这么多问题一下子给春雨整懵逼了,她抬手摸了摸楚挽月的额头,说道:“你可是生病了?”

楚挽月摇摇头,“没有。”

春雨不解:“没有的话,那你怎么脑子不好使了?记不清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