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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重生之状师相公

第二十八章设计白花

“唉,我家姑娘最近连连惹了事在身上,我家老夫人震怒,怕是现在的陪嫁还不及原本的十分之一了。姑娘近日心烦,还请古公子莫要怪罪。”百珍儿装作生怕古昭文生气的模样,上前解释道。

“你闭嘴,我才不在乎那点子陪嫁,祖母喜欢绮瑰,便叫她把我的陪嫁都加到绮瑰身上便是,我不稀罕!”绮梦很有骨气地呵斥了百珍儿。

古昭文听了这话心里也是一惊,动动嘴唇安慰道:“绮梦莫要说这大逆不道的话,徐老夫人也只是一时如此说罢了。”说完又觉得自己一个男子与人家未出阁的女子谈论嫁妆很是不雅,忙找了借口退出后殿。

百珍儿凑近绮梦,主仆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后,只听姚氏从外面随着小沙弥过来了。绮梦撇嘴偷偷冷笑,心道姚氏还真是回来得及时,若不是自己先一步将古昭文支走,恐怕姚氏回府便要对徐老夫人说起自己同古昭文是如何的合得来了。

姚氏进了后殿,看看绮梦写的往生树,笑盈盈地说:“我家梦儿的字长进了,这才是徐家大小姐。”

绮梦一惊,心道方才忘记藏拙了,忙看了看百珍儿,又低了头。

姚氏将这目光看在眼里,只道这是百珍儿替绮梦写的。

母女俩出了后殿,来到大殿却没见绮瑰绮雅两人,姚氏错愕地问了小沙弥:“敢问这位小师傅,可见着徐家两位小姐了?”

“回施主,方才两位小姐出了大殿去找解签的师傅了。”小沙弥放下手里的扫帚,毕恭毕敬地回答。

姚氏的脸瞬时便冷了下来,紧走几步出了大殿,绮梦跟在后面,只见绮瑰绮雅正笑盈盈地往大殿走。

“母亲。”绮瑰和绮雅看到姚氏不善的目光,收敛住笑意低了头。

“去了何处?”姚氏怒其不争地看着绮瑰,心道自己一心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怎就忽地不听话了呢。

“母亲,我和二妹妹去解签了,方才听那师傅说,新来了一个解签师傅,解得很是灵验,每日只解二十支,女儿怕晚了赶不及。”绮瑰偷眼看了看绮雅,又看看姚氏,声音越来越低。

姚氏不好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将此事闹大,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姚氏不想叫绮瑰有丝毫的污点罢了。

不再多话,姚氏带着三姐妹便往住所走。路过那解签摊子时,绮梦下意识地看了看,见那人也回望着自己。

回到住所之后,姚氏将绮梦绮雅打发回房间,独独留下绮瑰。

绮瑰心神不宁地站在屋中间,姚氏定了定神便招呼绮瑰坐下。

“绮瑰,不是母亲在人面前下你面子,这事你实在是做得不合体了。”姚氏很少如此体贴地与绮瑰说话,想着严厉些才能教导出识大体规矩的小姐,所以姚氏从不像对待绮梦一般对待绮瑰。

姚氏心里如何想,自然不能对幼小的绮瑰说,于是久而久之绮瑰便心生怨怼,此时听了这番话,便有些恍惚。

“母亲,孩儿。”绮瑰咬住嘴唇,心想到底是亲生母亲,此番也是为自己好。

“你同娘说,那次你偷跑出府,到底所为何事!”姚氏还记挂着前番没能问出话来。

绮瑰自然不会说出自己属意顾廷清,便抿着嘴唇不说话。

“你要知道,你是娘的一切,可不能行差踏错半步。娘这辈子可都是为了你,你好好的,娘自然叫你后半辈子过得好。”姚氏语重心长地说。

绮梦微微撅了嘴。“孩儿怎会是娘的一切,娘还有绮梦呢。”

姚氏哭笑不得,笑着用手指点点绮瑰的额头说:“你这傻孩子,你是从娘肚子里出来的,娘只会疼你,至于其他,等你为人妻为人母后便知道了,这有时候,许多事都是做给夫君看到,做给婆婆看的。”

绮瑰不傻,抬眼看向姚氏的眼睛,又默默低了头,心中有所心动。

“娘好不容易把你养成众口夸赞的大小姐,你可不能做错了事,这女人啊,最怕的便是这妇德。”姚氏直接点出了重点,绮瑰脸颊绯红。

许多话,姚氏不便说与绮瑰听,比如自己对绮梦对原配的心思,比如顾廷清。一是事情八字没有一撇,若是早说了日后不成,恐乱了绮瑰的心思;二是若说了,日后见面绮瑰难免露了不自然之色,恐被顾家看轻。

且不说绮瑰这边一方面听了姚氏的话,一方面仍旧有自己的小心思,捏着那签子等着天黑。现说绮梦吩咐百珍儿将屋内床褥整理好之后,便听有人敲窗。

百珍儿看了看绮梦,便去开窗,却见窗外空无一人。

绮梦走到窗口,往侧面看看,就见厉言用手指嘘着。

“大小姐,这。”百珍儿慌忙间便要关窗,却被绮梦止住。

“你去外间看着,我与厉公子说几句话。”绮梦吩咐百珍儿出去,点点头示意她自己无事。

百珍儿心说厉公子与自己大小姐是旧相识,应是没有什么大碍,至少不会有危险,一方面有些忐忑,一方面生怕别人撞见,赶忙去外间守着。

厉言跳进屋内,背上还背了个包裹,拍拍身上灰尘说:“你们夜间要关好窗,虽说四周守卫森严,但像我这般身手好的,也是能够爬到窗外的。”

“你怎混进来的?”因男女施主是分开居住的,若想躲过众多人的眼睛过来,绝非易事。

“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是苦修的和尚,你莫以为那些出家人便个个都是好的,也有还未被度化的妖精。”厉言端起桌上的杯子便咕嘟嘟灌了下去。

“事情如何了?”绮梦看着那茶杯,心道自己刚刚因喝不惯此处的陈茶,喝了一口便吐回杯子里,此时他倒是喝得津津有味。因在暗地里捉弄了厉言一挥,绮梦心情很是不错。

“差不离了,今晚便跟着我去看好戏吧。”厉言一屁股坐在床边说:“你不怕我对你,恩?男女独处一室的。”

“就凭你?我可是练过功夫的,可我听说你可是连骑马久了都会累的。”绮梦也不屑地坐在椅子上。

“会功夫也莫要大意,这世间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便说这风清寺吧,我看倒可以说是风情寺。”厉言正色道:“无嗔大师倒是好的,但难保人多鱼龙混杂,这里的和尚信不得,你这脑子可得记住了。”

绮梦心道自己早就知道这里并不是传闻中的那般清修之地,因前世里最后闹出个私藏良家妇女逼良为娼的事情,所以绮梦早就有所防备,还备了短刀在身边。且那事情十多年后才发生的,此时的风清寺,应该还不会出现这些龌龊事,至少那些人还未开始动手。

“嗬,果然是悍妇。”厉言双手拄在床边,摸到枕边那短刀,笑着拿出来。

“拿回来给我。”绮梦一脸愠色抢回来,看着厉言笑不可支的样子。

“话说回来,谨慎一点也是好的。”厉言笑完了,正色道:“对了,你可抽了签字?我来给你解吧,外面那个解签大师,还是师从我处呢。你猜怎么着,我收到你的信,便叫那解签的说绮瑰后腰的胎记,乃是前世做王母娘娘身边的婢女时,不小心被烛台烫坏的。你说说你们姑娘家,怎么就喜欢相信这无稽之谈呢。”

绮梦明了绮瑰绮雅找的那人,定是厉言安排的,但也不信厉言会解签,索性不理他。“你何时走?晚上何时出去看?”

“走?不走了,爬这一趟甚是费力,我得休息一会儿,晚上直接从你这出去,倒是方便得很。”厉言说完便往后一仰,接着坐起来。

“这什么?签子?怎随便乱放。”厉言手拿着签子,只匆匆看了一眼便被绮梦抢了回去。

“你怎乱看别人的东西!”因知厉言过目不忘,绮梦知道他已记下所有,便没好气地说:“胡求的,做不得数。”

“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越是这无意之举,越是准呢。”厉言抱着肩膀受托下巴,喃喃念道:“东边日头西边雨,南山扶柳北期许;今世缘份前世因,莫道后世丝难捋。”

“恩,算不得好签,也算不得坏签,只是告诉你,这有因必有果,莫要执念便是。”厉言看绮梦装作不在意,却又认真听着的模样,忽问道:“按理说你又不是少爷,你继母怎对你那般?”

“你不是说过吗?继母都是那般。”绮梦放下手里的签。

“夫人,您来了。”百珍儿在外间提高声音说。

绮梦忙站起身,厉言也赶紧闪到床后躲起来。

“母亲,您怎来了?”绮梦强装镇定,将姚氏扶坐到椅子上。

“娘来看看你,今日变早些休息,明日一早,随娘去诵经,为我徐家祈福消灾。”姚氏看了看四周,见没什么可以吩咐的,便离开回到自己住处。以往定是要多留些时候的,此番却匆匆敷衍了事,看样子应是有心事。

绮梦松了口气,却见厉言走了出来,复又坐回床上说:“她对你,至少明面上是好的。我方才路过你三妹屋子窗外,见她打了你三妹。”

“为了何事?”绮梦心里有数,却还是问道。

“何事?你做了那么多,还不知是为何事?”厉言笑问:“你说,我和顾廷清,哪个是良配?”

“你说呢?”绮梦虽觉两人都是极优秀的人,却还是违心地刺激他。

“女人果然都是虚荣的,那京城第一大才子的名头,也是我不要了的。”厉言大言不惭地说完,又笑道:“你呀,将那祸水引到你三妹那里,也不能说是不好,只不过你三妹心意不在那里,那水很快便会流回的。”

“所以才叫你做那些事情。”绮梦不以为意地说。

“再加一间镖局。”厉言伸出一指说到。

“事成再说吧。”绮梦白了一眼厉言,又去将窗子关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