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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重生之状师相公

第三十四章坏事不断

“还听,回你的屋子去。”厉言听谢尊说完,便敲了绮梦的头,赶走了在场唯一的女子后,两人又出了屋子去找高捕头。

审讯室里,高捕头正整理着口供,见了厉言便站起身打招呼。

谢尊和厉言将两人所想尽数说给了高捕头,高捕头虽是个莽汉,但也不是个听不进去话的人,见顾大人倚重的谢尊和方圆县有名的大状都如此说,也就乐得他人帮着想办法了。

“如此说来,古公子确实有可能是被冤枉的。”高捕头说道。“只不过,在昨夜有作案时间的人当中,如今看来还是他的嫌疑最大。”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不过,仅凭这玉石一点来看,就是有人想栽赃嫁祸于古昭文。假定不是古昭文,那么昨夜有作案时间的另一人那个叫做大头的,就极有可能是凶手。既然这两人都有嫌疑,不如先试探试探另一人。”厉言说着目光一转说道。

“如何试探?”高捕头向来相信厉言,问道。

厉言随即压低了声音,高捕头听后,将信将疑地点点头,随即叫人准备迷香。

一夜过后,大头起来便有些疲倦,似乎昨夜睡得很死,却又很乏。

同样有作案时间,古昭文至少是世家子弟,自然是待遇好些,大头却不同了,本就是庄子里做农活的,有口饭吃就不错了。大头觉得腰酸得紧,又感到大腿内侧有些灼痛,仔细看去,像是抓挠过的痕迹。

未等大头想明白,便见屋子外忙碌起来,趴在窗子上看去,见衙门的人正收拾物件,看着样子似乎是要打道回府了。

门被打开,一个衙役走到大头面前说:“起来跟我走。”

“我是被冤枉的,官爷,我是被冤枉的。”大头一脸委屈。

“冤枉不冤枉的,待会儿验了便知。”那衙役嫌大头啰嗦,不耐烦地踢了一脚。

“官爷,怎还验呢?这怎么验的出哦。”大头眨眨眼睛问道。

“验得出,厉大状和我们仵作联手,哪个凶手都藏不住。”衙役说完便带着大头往后园走。

大头心里犯了嘀咕,左想右想也想不出个头绪来,直到路过停放倩云尸身的窗子外,大头下意识地偷看了一眼。

只见谢尊正同厉言站在一排,仔细查看倩云的手。

“你确定是抓破了那地方?”厉言问道。

“确定,根据死者死前肢体形状,以及手肘的位置,还有手掌的方向。待会儿看了,只要那个部位被抓破过,就是死者在慌乱中抓的。若是其他部位有伤口,那便不是死者所为。”谢尊面无表情地说。

“你小子快滚。”大头听到两人的谈话,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前头的衙役忙回身紧走两步将大头逮回去。“你这丫的听什么!给我滚进去。”

衙役见大头在窗口慢了下来,怕他听到了什么,赶忙将其抓住踹到另一间屋子里。

“给我绑起来,待会儿高捕头要验身,莫叫他耍花招。”那衙役对着屋子里另一个衙役说道。

大头被踹到地上,想到方才偷听到的话,心里已是明镜的。暗骂那臭娘们死了还不叫人消停,竟不知何时将自己大腿内侧挠伤,若是被验了出来,这罪便做实了,于是心一横,见屋子里有把旧锄头,便起身奔过去,装作扑倒后借着力使之锄头尖端看到自己大腿内侧。

这动作很是怪异,若是挣扎的话也讲得通,但这班衙役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绑了,直接架起大头便往外走。

“大头,招了吧。”厉言站在屋子里,看着被丢了进来的大头。一旁的绮梦也很是激动,求了谢尊,这才得了高捕头的允许,进到屋子里旁听。

“招,招什么?你们屈打成招。”大头心道伤口已被叠了伤口,再找不到证据,便死不承认。

“大头,死者并没抓伤凶手,是我胡说的。你身上那伤口,也是我昨夜将你迷晕之后,挠上去的,不是死者挠的。”厉言笑道。

大头想了一阵,终于发现自己上当了,论起心狠手黑,真是无人能比的,但自己可以比装傻。

“你说什么,我不晓得。”大头死猪不怕开水烫,玩起了赖皮。

“是你杀了死者,所以才将自己腿间的抓伤变成砍伤,如此一来便没了证据了,是吧?”厉言笑道。

“你们屈打成招,你们收了姓古的钱财,就想栽到我身上。我虽是个下人,但也是宋府的下人,你们如此屈打成招,就不怕我家老爷告上京去。”大头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但脑子转得却快。脑子笨的,姚氏也看不上,绮梦想到。古昭文与人无冤无仇,定是姚氏想出手搞臭了他,如此一来,徐老爷和徐老夫人就不会逼着绮瑰嫁过去了。

“跟我耍横是吧?你老母现在只靠你弟弟照看了,若是你弟弟也因事入了狱,你说你老母会不会饿死?”厉言瞪起双眼,直接开始威胁。

大头果然是个人才,任是厉言如何威胁就是不吐口。厉言看着高捕头对其用刑也是无用,便示意先将其带了下去好生看管,寻了高捕头说了两句话,高捕头便派人远赴几里地外的另个庄子,将大头的老婆幼子锁了来。

衙役如何布置暂且不说,再说厉言拉住了谢尊说道:“在你的验尸笔录里,莫要提起古昭文曾经与死者行房,左右他也不会是凶手,便不写了吧。”

“这不合律法。”谢尊立马拒绝了厉言。

绮梦知道厉言的意思,若是古昭文名声差了,即使没有杀人,徐家照样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谢公子,古家公子与我们同窗多年,是个,规矩的人。”绮梦想了半天,只想到这个词,又接着说:“死者本就是他的大丫头,且这种事虽有伤风化,但终究。总之若是此事败露,古家公子就毁了,你就网开一面少写两句,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谢尊看了看绮梦,低了头想了半天,男人的天性还是战胜了所谓的风骨。

屋子里只剩了三人,厉言见谢尊答应了绮梦的请求,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只觉得好像自己的东西被觊觎了似的。

大头的事情暂告一段落,只等着桥修好了便带上大头和古昭文去衙门审问。古昭文在厉言的开脱之下,已经洗清嫌疑,但也要等顾知县定论,且那绶带上的玉石又是一个关键点,这方面必须要由他说个清楚。

古昭文的口供是不知何时遗失了绶带上的玉石,如今再撬开大头的嘴,才能进一步洗脱罪名。

雨还在下,村子里的几座小木桥也都被冲垮了。厉言与高捕头说了一声,便带着古昭文出了庄子直奔事发的树下。

“就在这儿?你把你那丫头办了?”厉言站在树下,虽穿着蓑衣,但是脸上也被打湿了。

“你们在此作甚?故地重游?”绮梦也跟了过来,见着古昭文便忍不住揶揄。

古昭文一个头两个大,也听说绮梦和厉言为了自己的事出了力,此时便低了头默不作声。

“瞧瞧此地,再问问古大少爷。”厉言也在看笑话,见古昭文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甚觉好笑。

“那日倩云来找我,诉说日子过得清苦,我一时心动,便。”古昭文此时惦记的人已不再是绮梦,因此说到此处便也不再百般隐瞒。况且厉言是大状,之前算是为了开了罪,且后面还要帮着自己,便老老实实回答了。

“那后来呢?”绮梦又问道。

“后来倩云便要我带她回府,要我给她个名分,可母亲定然不许。倩云又哭又闹,还与我撕扯起来,绶带上的玉石许是便是那时被她抓掉的,我苦劝不成便气得独自回了宋府的庄子歇息,接下来便听到夜半尖叫,接着,我看到的便同你们一般了。”古昭文将前后都讲了出来,绮梦和厉言心里有了数。

绮梦正要说话,便见一个庄户汉子模样的样的人跑了过来。

“少爷,少爷。”那汉子跑近了,气喘吁吁地抚着胸口。

“小五子?何事?”古昭文凝眉问道。

“少爷,这几日大雨冲垮了咱们庄子前的木桥桥板,昨日早上小的就准备回庄子找块木板换上。待找来了板子和铁钉,却发现板子窄了些,此时恰好一个外乡人路过,便帮着小的在河里捞了一块木板,大小正好便钉上了。”小五子抹了把汗看着古昭文。

“钉上就是了,这等小事还来问我!”古昭文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听了几句便不耐烦了。

“小的见那外乡人面生,便留了个心眼。到了晚上果然见着他鬼鬼祟祟的在木桥周围转悠,不多时便扛了一副没了棺盖的棺材板回到,回到徐家庄子里。”小五子说到此时见古昭文又不耐烦起来,便急着说两句:“少爷,恐有人要害小的,要小的命。”

“这就要你的命了?你给我讲讲,到底如何要你的命。”古昭文问道。

“小的见那外乡人,今日一早便在宋府庄子外头转悠,想是要报官。”小五子哭丧着脸说。

“他报的什么官?”古昭文说到此处心里一惊,似乎也想到什么。

“他报的是要你全家命的官司,死到临头了还不知。”厉言见小五子虽然是个小人,但是脑子却很是灵便,心道宋府古府庄子里倒是出了几个像样子的下人。

“想必,那外乡人就是徐家的人,你觊觎了徐家二小姐,徐家主母可不是要你的命呢。”厉言笑道。

古昭文看了眼绮梦,见其并无不悦,便说道:“就凭这?如何要我的命?”

“你还看不出来吗?那钉在桥上的木板便是那外乡人背回去的棺材的棺盖,你这下人弄不好便是盗墓,这可是要杀头的。”

古昭文说道:“就算官府来了人,问清楚了便知是冲毁的棺盖,到最后应是无事的。”

“别人家许是无事,但你古家定会家破人亡!”厉言见古昭文仍旧不服,便说道:“你家是做什么起家的还不自知吗?别说是否真的查下去,便是装模作样的问讯起来,古家也难保不被翻出往年的烂事。”

古昭文后背一身冷汗,心道古家是靠着盗墓发的家,但早已洗手不干,可若是真的细论起来,恐怕还真会被做文章。

“厉兄,还请您出手相助。”古昭文见厉言并不避着,便开口求助。“脱险之后,小弟定备了厚礼登门拜会。”

“我就差你那点子厚礼?”厉言不屑地说。

“厉兄见谅,小弟心急便口不择言,总之还请厉兄周全一二。”古昭文急得出了汗。

“你家这庄子不错,依山傍水的。”厉言又无耻地暗示。

“厉兄若喜欢,明日便将地契奉上。”古昭文生怕厉言又狮子大张口,急忙答应。

“小五子是吧?去随便找块木板将那木桥桥板换下来。”厉言说道。

见主子要说话,小五子便识趣地退到了远处,此时见厉言召唤自己,便跟了上来听着吩咐。“小的已经换了下来,只是那棺盖如何处置?”

“把那棺盖埋到庄子里,找个靠近徐家庄子的位置,埋下去。”厉言想了想,又吩咐道。

小五子听了,连连点头。“若那外乡人再有动作呢?”

想到自己有可能随时会被衙役带回县衙讯问,古昭文忙吩咐说:“届时有事只管寻了厉公子便是,不必来找我。”

小五子见主子如此说,也只好忙不迭回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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