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37生死抉择(十六)(1 / 1)

作品:《[重生]他妈的又怀上了

凌方平一拳轰在聂承钧脸上,然后惊讶道:“咦,聂总的脸怎么了?”

聂承钧怒极反笑:“看在谭泽尧的面子上,暂时不跟你计较。不过,我猜你肯定不知道,你老公5月初就向他爸爸妥协了。知道你老公现在做啥事不?”

凌方平淡淡道:“啥事?”

聂承钧只说了五个字,就佯作潇洒地转身离去:“人都是会变的。”

人都是会变的?

这是在挑拨离间?可惜目前他和谭泽尧之间的裂痕可以媲美东非大裂谷,再宽个几尺根本看不出来。虽然这裂痕看上去很像一个闹剧,但是——凌方平相信聂承钧说的是真的,五六月份的时候谭泽尧偶尔会借口谈生意消失几天,以谭泽尧的能耐,如果真的在谈生意,不会就那么无声无息不了了之。

凌方平叹了口气。一上午都在纠结谭泽尧为什么要骗他的问题。纠结到后来发现自己跟个sb没有任何区别,去找当事人问清楚不就得了。

中午跑郝志强那里请了假,心里想着去找谭泽尧,在熟悉的小区门口来回溜达了两圈儿,一咬牙一跺脚,还是先去了市立第一医院。

凌方平的记性很好,直接去找心胸外科主任。主任顶着一副黑框眼镜出来,疑惑道:“你找我?”

凌方平:“我找的不是你。”

主任:“……”

凌方平:“主任呢?”

主任推了推眼镜:“我就是主任。”

凌方平:“……姚海山呢?”

凌方平这才知道姚海山早已是副院长,溜达到副院长办公室,却听到里面传来低低的谈话声,其中一个声音熟悉到令人发指。

凌方平推门的手被无形的力量按了暂停键,只听谭泽尧说:“器官离开人体48小时就不能再移植,你是个医生,这一点也不明白么?”

声音不大,但凌方平耳力好又受过特殊训练,一个字都没听漏。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说:“我劝过了。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有什么办法?”前一句愤懑满满,后一句却充满了无奈和无力。应该是姚海山。

谭泽尧静了一瞬:“算了,这笔交易先就这样。收货方协调好了么?”

姚海山:“协调好了。你放心。那天……”

凌方平眯了眯眼。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谭泽尧参与了器官贩卖?他是不是已经知道姚海山在19楼做的是什么?他咚咚擂了两声门,谈话骤止。

门开了,一把枪迅速顶在凌方平额上。

谭泽尧看到门外的人显然吃了一惊,想把枪收回去,却被凌方平按住了:“你不是不会用枪么?骗我的?想杀人灭口?开枪啊!”

凌方平脸上的表情很冷。谭泽尧很少见到他这样的表情,心里无端就有些慌了。姚海山迟疑道:“他……”谭泽尧不耐烦道:“你不用管!也不要跟任何人多嘴!否则小心你女儿!”心中迅速镇定下来。

凌方平手握得很紧,谭泽尧收不回枪,索性松了手:“你怎么来了?”

枪在凌方平手中掉了个个儿,顶在谭泽尧胸前,步步紧逼:“如果来的不是我,扳机是不是就扣下去了?”

没等谭泽尧反驳,凌方平继续道:“人命在你心中,究竟有多渺小多不值钱?”他想起早晨聂承钧说过的那句:“人都是会变的。”是真的么?那个温柔的善良的偶尔强势的谭泽尧,真的已经变了么?

谭泽尧突然伸手握住枪,拇指压在他的食指上,在扳机上一扣。凌方平吓得心脏都要停了。谭泽尧瞒着他做了这样的事情,他虽然恨愤怒很伤心,却从没想要他死。他受过很严格的训练,枪口顶着的地方,刚好是心脏,不会偏一分一毫。

清脆的机簧声响过,谭泽尧仍旧在对面朝他微笑。枪里没有子弹。他早该掂出来了,枪里没有子弹。但是刚才那一瞬间,他愤怒得失去了理智。

趁着凌方平发呆,谭泽尧强势地揽住他的肩膀:“走,跟我回家!”

凌方平虽然不复从前那样风一吹就倒,体力跟谭泽尧还是有差距。所以被谭泽尧强行塞进车里,带回了家。一路上气氛都很沉闷。

屋里还跟他离开前一样。窗明几净,茶几上摆着他喜欢的水果,玻璃上贴着过年时候的窗花,已经微微脱色。谭泽尧把一杯白开水放在他面前:“白酒,敢喝不?”仍然是这样玩世不恭仿佛逗小孩子的语气。

但却有什么不一样了。

凌方平没有碰那杯水:“那时候你说去和朋友商量做生意,其实早在黑道混了。”肯定句。

谭泽尧没有反驳:“是。”

凌方平道:“你和姚海山,在贩卖器官?”

谭泽尧似乎想说什么,却突然蹙了蹙眉,仍然吐出那冷硬的一个字:“是。”

门外有隐约的脚步声,凌方平端起水杯抿了一口:“门外的兄弟们,是你叫来的吧?要灭口?”

“不至于灭口,但是——”谭泽尧勾起一边唇角微笑了一下,“你必须成为我的人!绝不会出卖我的人!”

一粒药被强行塞进凌方平嘴里,捏着喉咙迫他咽了下去。凌方平蓦然觉得血都冷了,在一起住了一年,那样亲密的关系都有了,他竟然没有看透,他是这样的人!

凌方平冷冷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毒药,”谭泽尧搂着他笑道,“不过你放心。只要每个月服用解药,就不会致命。”

悲哀,悲哀到心如死灰。本来以为堂堂特种兵魂穿到一怀孕小孩儿身上已经够他妈倒霉了,但是跟目前的状况比起来,那根本不算什么。前不久凌方平刚刚搞明白自己的心,下定决心如果这一遭不死,就回去。谭泽尧他和贝贝三个人,平平淡淡地过活,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

真他妈可笑!瞧瞧他看上的是个啥人!想到这里凌方平突然笑了:“行,这下同病相怜了。你该满意了。”

谭泽尧:“……”

突然响起咚咚的敲门声,谭泽尧去拉开了门。聂承钧摇着扇子踱进来,笑道:“你还真下得去手?”

谭泽尧亦笑道:“哟,聂少的脸怎么了?撞电线杆上了?”

聂承钧瞥了凌方平一眼,咬牙笑道:“可不是么?好漂亮一根电线杆!”

“聂少难道爱上那根电线杆了?想娶回家去供着?”

“我倒是想来着,可惜那根电线杆早已名杆有主。”

电线杆:“……”

谭泽尧和聂承钧打了会儿太极就急着把人哄走,聂承钧也无意久留,但走之前把门外等着的小弟们喊进来,将谭泽尧冰箱里的冰糕冷饮等等洗劫一空。

谭泽尧重重地把门碰上:“快走!不送!”回来倒在沙发上:“终于清静了。”

“贝贝呢?”凌方平问。

“在吴子成那里,或者……在杜阮宁那里。”

凌方平闻言没再多问,只道:“现在……可以告诉我真相了吧?”毒药果然是好东西,可解任何“不信症”,施者受者两省心。

“什么?”

“钱明,为什么会被抓,关在哪里,现在如何……还有,19楼的实验室究竟是做什么的?”

谭泽尧道:“钱明被关在19楼的实验室,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谭渊收买了几位化学和医学专家,在19楼从事特殊药剂和新型毒品研究,姚海山只是打下手的,他说……实验室正在研究一种精神控制系的药剂。”

凌方平皱眉缓缓道:“他们想控制钱明?”

“我的宝贝儿果然聪明!”

凌方平无语。

谭泽尧突然来了一句:“今天是我生日。”

凌方平:“所以?”他已经没工夫纠结此话题与上文无关这种问题了。

谭泽尧笑嘻嘻地把人搂进自己怀里:“我本来没打算告诉你,不想你破费。但你今天既然来了,要求礼物。”

“礼物?”

谭泽尧把凌方平在沙发上放倒,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让我吃……”

凌方平冷笑:“吃?”

“吃口奶吧。”

凌方平:“!!!”一拳轰在谭泽尧鼻子上,瞬间鼻血长流。

谭泽尧刚捂住鼻子,腹部又挨了狠狠一下。凌方平悬空的左膝用尽全力顶过去,趁着谭泽尧吃痛松劲儿,从他身下挣脱出来:“右手和左脚。别逼我使用最后一步。”

谭泽尧捂着鼻子弯着腰缩在沙发上模糊不清地抱怨:“银价好不永意过个生日。”

凌方平冷笑:“所以给你个终身难忘的礼物呀。别忘了,这礼物的名字叫痛快。你痛我快。”

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谭泽尧捏着一张纸丢在他面前:“喏,这是谭渊聂汉年与常高峰半月内的不完全行程表。定好行动时间了先跟我说一声,不要冒失。”

凌方平捏着那张纸,冷冷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谭泽尧突然伸手捏住他的鼻子来回摇晃:“我说宝贝儿,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么?你真他妈怀疑我了?!”

凌方平拍开他的手,谭泽尧锲而不舍地捏上去:“你质疑老子的rp!你竟敢质疑老子的rp!凌方平同志,你犯下了严重的阶级错误,需要向党和人民严重检讨。”

“下毒果然是他妈好rp!”

谭泽尧闻言爆笑:“凌方平同志你太他妈天真了哈哈哈,那明明只是一颗巧克力豆。”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最早去年12月份写了五章,忙于论文放下了,一月份闲下来,半个月只写了两章。于是存稿的打算被否决了,发出来是为了逼我自己写,一个月里写得好累好累,尤其是攒三章的时候,感觉自己不会再爱了。最近写文总是来回来回地删。随便写也是不负责任。所以不敢保证更新了,也没力气再卖萌神马的。但是一定会写完,一定会有新文。蜗牛写文也是在慢慢摸索中,各种不如人意,抱歉。掉收藏神马的也不会再纠结了,都是因为我写得不够好。但我相信会越来越好。浪费大家流量不好意思。以后作者有话说不会再那么多废话了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