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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东方不败之瑰宝

可以说,当喻文清坦坦荡荡得将广陵散的曲谱接过来的时候,曲洋就已经将他当做了知己,在自己知己家里自然没有什么不方便,还可以时常交流一下音律,可谓人间乐事;当喻文清的手抚上他的额头的时候,东方不败只觉得浑身上下一种说不出的舒服安心,虽然他自己现在已经很强大,但是好像得到这个人的纵容,就是肆意妄为的支撑,那种随时可以找人告黑状求保护的心安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他现在似乎得到了;孟安云则是舒舒服服得吃吃喝喝玩玩闹闹,最闹心的事情没有了,弟大不由哥啊,东方不败的事情交给主子头疼去吧,反正主子总不会不管他的,虽然心里有些酸酸的,不知道是弟弟要出嫁的不舍还是主子对一个刚认识的人比对他们还好,但总之,这也算时间好事情了;而春夏秋冬,这几人虽然也有些吃味主子对东方不败的看重,但也只是这样了,东方不败此人,也是很合他们胃口的。

于是,这一夜,所有人睡得都不错。

喻文清照旧一早便去了后山静思,他很喜欢这里的环境,加上还有朋友在这里,便也打算在这里多住一阵子,之后也不打算再继续旅途,反正总也不能一直在外行走什么都不管的罢,等东方不败和曲洋离开的时候,他们便也回寒清谷,路上还能一起走一段。

东方不败过来的时候,喻文清刚好静思完毕,便对东方不败笑道:“说起来,东方现在似乎已不再用剑?”

东方不败之前用剑,喻文清是知道的,但这次见到东方不败,喻文清发现他手里那把还算锋利的剑消失了,而且东方不败的内力大增,想来他的奇遇似乎让他改换了种武器?或者,他在这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内,也达到了木剑境界?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

东方不败下意识垂下了睫毛,却又立刻抬起盯着喻文清,喻文清只觉得那双凤眼中似乎有千言万语,他甚至都觉得自己是不是问了什么过于**的问题。

却见东方不败的右手迅速得晃动了一下,几不可见,然后默默得将手掌打开伸到喻文清眼前。若不是喻文清的眼力尚佳,恐怕也不会看见那快速的动作而以为那根拴着红线的银针原本就在他手中的。

“银针?”喻文清有些奇怪,倒不是鄙视什么的,只是东方不败的武功显然不是暗器一路,一寸短一寸险,东方不败弃剑用针,除了境界大增喻文清想不出别的理由。不过,倒也不好再问下去了。

东方不败仔细打量了喻文清的表情,见他只是面露疑惑却无什么负面表情,心里也轻松下来,其实他也知道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一般人谁能想到天下间还有这样子的武功呢?何况,既然是当做武器,银针虽然有些奇怪了,却也不是什么遭人鄙视的东西罢。只是,这样想着,东方不败却又突然有些不甘心起来,他右手拇指和食指拈住绣花针,左手拈住红线拉直,带着点色厉内荏得挑衅道:“近日甚爱绣花,故而以银针为武器,其实我虽还差些火候,却几已达到木剑之境。”话虽说得理所当然般强硬,眼睛却一眨不眨得盯着喻文清,些许期待些许决然。

果然,喻文清心中先是闪过这个念头,然后难免好奇了一下东方不败的武功,最后才注意到东方不败话中的其他信息,喜欢绣花?喻文清心中颇有些哭笑不得,这和东方不败老子第一天第二的傲气有些严重不符啊,不过他倒不会有什么男人不该绣花啊之类的偏见,毕竟,喜欢织毛衣绣十字绣的男人也不是没有,那些知名服装设计师还大多是男人呢。

喻文清看着东方不败有些紧张戒备随时准备炸毛的样子,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额发,温声道:“难道东方你衣服上这些精美的花纹是自己绣的?”见到东方不败愣愣的点头,一副出乎意料茫然摸不着北的样子,心里笑了笑,很舒心,毕竟,他已经将东方不败视作好友好兄弟,东方不败也这样看重他,实在是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于是忍不住逗他,道:“难怪东方总有漂亮衣服穿,东方身怀武功,自是比别人绣得快些,可怜我要想穿一件同色绣纹的衣服,至少要一个月呢。”其实喻文清本来要说‘自是比绣娘绣得快些’的,只是话到嘴边,自然而然得就拐了个弯,想来潜意识里也不愿意东方有被他轻视的感觉吧,不禁有些觉得,自己真是将东方看重到一定程度了,这或许就是老人们常说的投缘吧。

东方不败听喻文清这半调侃半玩笑的话,心中松软得不像话,若是喻文清对他这个爱好有一丝的鄙视不屑,他也会维护好自己的尊严,可他偏偏没有,还这么自然的羡慕抱怨调侃他,偏生就令他不知所措了。

有些不自然得松下架势,东方不败才发现原来自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手臂都有些僵硬了,将银针收起来,东方不败撇了撇嘴,佯装不在意道:“反正我衣服够多了,又实在喜欢这过程,有余下的就赠给你好了。”

然后不等喻文清回话,便转身朝院子走去,边走边道:“我饿了,回去吃饭罢。”

喻文清在原地听着他焦急的语气看着他慢吞吞的背影,眨眨眼睛,笑了,心情之愉悦堪比武功突破之时,只觉得东方不败无论哪里,都可爱顺眼极了。

喻文清的心情显然是好的,无论是东方不败对自己的信任在意,还是突然发现他这种并不是面对所有人的别扭可爱,连粥都比平时多喝了一碗。

而东方不败的心情也很好,他自打练了葵花宝典以来,性格爱好审美都略有变化,但人最本质的东西是变不了的。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但他在乎喻文清和孟安云的,虽然相识的时间不长,但缘分实在是很玄妙的东西,此时得了喻文清的意思,东方不败也是看什么都顺眼,甚至也不在乎一用完早饭,曲洋便缠着喻文清要和他探讨广陵散了。不过,东方不败却是一步都不拉得跟着喻文清的,不说别的,广陵散对他虽然并没有多大的吸引力,但被喻文清弹奏什么的,却还是很可以一听的,何况,他已经决定要学琴的,当然最好是被喻文清来教了。而有这个机会,孟安云几人也是不愿错过的,于是,昨天的几人便一个不落得又齐聚在花园了,还是那个亭子屏风,只不过多了曲洋而已,不过今天曲洋看上去整洁利落多了。

一到地方,曲洋便迫不及待得问道:“对广陵散小友昨日可有研究?”

喻文清微笑点头。广陵散失传其实只不过是民间盛传的比较浪漫的说法罢了,其实一直传到了后世,甚至嵇康弹奏广陵散与人不同之处,也在后世广为人知,但是这些,喻文清显然不适合全盘托出。

于是他便边净手,边道:“我寒清谷内虽没有广陵散曲谱,却恰恰有嵇康弹奏此曲时习惯的记载。”

只听得曲洋双目圆睁,死死得盯着喻文清的双手,却突然赞道:“小友这双手……”他似乎想赞美,却实在想不出可以用来形容这双手的词汇,只得道,“真是双天生适合弹琴的手。”

喻文清失笑,实在是这个句式他自小到大听得太多。譬如练剑之时,便是‘真是双天生适合练剑的手。’或者学医之时‘真是爽天生适合针灸的手。’或者握笔之时‘真是双天生适合拿笔的手’诸如此类。

只是,说这些话的人,都已经不在了。喻文清挥手止住碧春红夏素秋和孟安云的话头,并不想因为这个句式再引发一场谈话,毫无益处。

显然是觉得气氛不大对,曲洋有些纳闷自己只是称赞一下,没有什么失礼之处吧?不过这个念头还是压抑不住渴望,渐渐又只专注于喻文清的手上。

东方不败虽然也不大明白曲洋说了什么忌讳的话,却对喻文清的情绪很敏感,他并没有觉得喻文清有什么负面情绪,便不是很担心,不过也不妨碍他因为曲洋的称赞而明目张胆得欣赏喻文清的双手。

喻文清将琴摆在自己面前,慢慢将二弦音调低至与一弦音相同,便瞧见曲洋的眼底慢慢露出震惊来,知道他已明白,便对东方不败几人解释起来:“广陵散为慢商调,所以要调弦。而第一弦称君弦,第二弦为臣弦,将二弦音高降低与一弦音高相同,强调了宫音的主音效果,却被认为侵犯了君权,故而此曲历来被认为有反君之意。”

话音刚落,琴弦也已调好,喻文清也不看几人的反应,便弹奏起来。却是没什么好看的,无论是以主为天的,还是随心所欲的,或是痴迷音律的,何人会顾忌此事?

哪怕到了后世,广陵散仍然是古琴曲中唯一具有戈矛杀伐战斗气氛的乐曲,从平淡深远,到起伏跌宕,到轻描淡写,直叫曲洋听得如痴如醉,倒是其余几人反应平淡了些。

一曲终,曲洋久久不语,只结果喻文清双手奉还的曲谱,转身一人去了后山。

亭子里一片安静,直到喻文清笑问:“你们怎么了?”他可不信这几人也有曲洋的顿悟,需寻一处安静之所静思。

这句话打破了亭子里的异样,或者说尴尬?阳春白雪神马的,不是所有人都消受得起的,素秋孟安云刚想调侃几句,却听到自家主子难得焦急道:“东方?你怎么了?”

却是坐在喻文清身边的东方不败,突然吐出一口鲜血,倒在了喻文清的怀里,脸色惨白如纸,却是受了内伤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来大姨妈的女纸都是护翼扇尾的天使有木有……

咦?东方gg你怎么吐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