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35嘿,掌柜的睡不着(1 / 1)

作品:《小掌柜的冬天

苏黔并没有立马就随着卿沣离开京城回到贵州的十里镇,而是到了京城的另一边挑了个好点的客栈住下。看着挂在天边的斜阳,苏黔突然觉得自己头很疼,看来他需要好好的休整一下,不然没有精神连赶几天的路回贵州。

“卿沣谢谢你,我有点累了,你先回吧。”

伸手扶额的苏黔错过了卿沣眼里的那丝阴霾。

“好,你早点休息,我明早再来看你。”卿沣让人将房间打扫干净,特意吩咐客栈的小二小心伺候苏黔,这才稍稍有点满意。

“恩,不必麻烦了,这样就很好,实在太累了,我想先休息。”婉拒了卿沣,苏黔关上门,瘫倒在床上,思绪混乱,想着想着便就这般睡了过去。

看着紧闭的房门,卿沣转身回到马车上,没有立刻离去,而是坐在马车里望着苏黔紧闭的窗户发愣,他能察觉到苏黔的变化,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已经缺失了往日那种微微的温暖和情意,现在他的眼中除了昭然若揭的伤痛,还有深深的疲倦,可惜这些都不是因为他,也许苏黔自己都未发现他的失常,可一直关注他的卿沣却看得极透彻。

这样下去可不行!

轻轻地闭上双眼,右手有节奏的在腿上叩着,卿沣陷入沉思,不过才一个月而已,陈陌竟然就在他心里留下如此重的痕迹了么?怎样才能将这个男人的心思再拉回自己的身上,卿沣有些犯难了。

马车外传来小厮刻意压低的声音,卿沣皱眉,不悦道:“何事?”

“少爷,少夫人传信让您今晚回府。”车外传来小厮小心翼翼的声音。

“嗯,知道了。”卿沣懒洋洋的换了个坐姿,“少夫人可有说是何事?”

“奴才不知。”

看了一下天色,卿沣有些不耐烦的揉了揉额头,“回去告诉少夫人,我等会就回府。”

“是,奴才告退。”

刘婉清她找自己有什么事?罢了,回府看看便是。

刘婉清歪在软榻上,由着两个小丫头为自己捶着腿,听着院子里偶尔传来的几声蝉鸣,心情越发的烦躁,也不耐烦这么些人在眼前晃荡,挥了挥手不耐烦的将人都打发了出去,“都出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我想静一静。”

“是夫人,奴婢告退。”

待到所有的丫环都退了出去,刘婉清猛然坐了起来,端起手边案几上的茶盏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狠狠道:“你竟然为了那个狐狸精做到如此地步,卿沣,那个男人当真就那么重要?为了他,你居然不顾卿家利益,拿着卿家保命的底牌去谋求一个无才无德的男宠。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如今你还打算带着那个男人去逍遥过日,是可忍孰不可忍,卿沣你将我这个嫡妻置于何地!”

驾着马车回到卿府,卿沣便看到丫环不停收拾着凌乱的房间,一挥手将所有人都打发出,直到剩下夫妻两人,这才看向端坐一旁沉默不语的刘婉清,不解的开口,“夫人叫我回府不知所谓何事?”

“你也知道我是你的嫡妻?妾身还以为相公忘了呢!” 刘婉清斜睨了他一眼,嘴角挂上一丝讽刺的笑,“若不是妾身派人叫相公回府,只怕相公连妾身的名字也忘了个干净吧!”

“你这又是发的哪门子脾气?”卿沣皱了皱眉头,成亲一月有余,他这个妻子从来都是温温婉婉的,今日如此大的火气,难道是受了什么委屈?

“相公,你怎么解释?”

“解释?”卿沣拿起刘婉清扔着桌案上的纸张,皱眉粗粗看了一遍,愤怒的瞪向刘婉清,眼里闪过狠戾,“你竟然敢调查我?刘婉清不要以为我纵容着你,你便可以如此大胆插手我的事。”

“纵容?”看着卿沣脸上的凶狠,以及他眼里的冰冷,刘婉清心里苦得厉害,眼角微酸,眼里泪花闪烁,自嘲的笑笑,“若妾身还不问,相公是不是要将卿家都要送给别人,若妾身不问,相公心里是不是再也没有妾身的位置,若妾身不问,相公是不是直到卿家没有的那天才告知妾身一切!”

“你管得太多,做好你的卿家少夫人,其他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操心,这次就算了,若有下次,别怪我心狠,给我好好做好你的本分。别以为握到我的把柄便可以威胁我,若你愿意,这件事你大可满天下嚷嚷,不过别忘了,你是我卿沣的妻子,卿家的女主人。”

卿沣的话让刘婉清顿时没有了底气,她向来自负,不管是未嫁之时还是出嫁之后,万事皆能尽在她的掌握之中,可对自个这个将要相伴一生的夫君,她却从来没有真正的看清过,即使知道他暗自用三个城池只为换苏黔一人又如何?即使知道自己的相公不喜自己,喜欢一个低贱的男人又如何?难道她还能回家诉苦或是满天下嚷嚷不成!不,她不能,除了将这些烂在肚子里,她什么都不能做,她是卿沣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卿府的当家女主人,卿沣便是他的天,卿沣荣她便荣,卿沣败便是她败,讽刺的勾了勾嘴角,这就是她的命。

看到刘婉清灰白的脸色,卿沣将怒火压下,走过去坐在她身旁将她搂入怀中,轻声劝慰道:“别生气了,此事并非表面上看上去那般简单,万事我自有计较,我自然不会害了卿府,往后管好内宅就是,外院的事你别再插手了。你只要做好我的妻子,替我照顾好祖父和娘亲便是极好了,婉清,你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任何人都越不过你去,乖,别哭了。”

卿沣不说还好,此话一说,刘婉清的泪水便越发止不住,哭得也就更凶猛了,“相公,妾……”

卿沣幽幽叹了一口气,直接用嘴将她即将出口的话语堵回了肚子,略微粗糙的手撕扯开她的衣襟,握住她从衣襟中猛然跳出来的柔软,拇指熟稔的挑|逗和揉捏。

“嗯……相公……”

卿沣靠在她耳畔粗喘着吐气,明明做着最亲密的事,眼里却没有一丝情意,看着刘婉清动情的表情,卿沣手下的动作越发放肆,不断的在她的身上点火,“乖,别说话,婉清为我生个孩子吧,这卿府只有你才配生下我的血脉,往后这卿府的一切我都留给我们孩子,你说好不好?”

卿沣感觉自己需要纾解从苏黔那里带来的烦躁,憋闷的心情需要找出一个倾泻口,虽然恼怒于刘婉清的不安于室胆敢插手他的事,但身|下这个女人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这可是她自找的,直接拉下她的亵裤,未作任何润滑便直接冲入了她的体内。

刘婉清疼得皱紧了眉头,只能紧紧攀附着卿沣,随着卿沣沉浮,汹涌的情|潮冲击着她,让她窒息而又无法摆脱,每一次撞击仿佛都深入心底,愉悦而又痛楚。和卿沣做夫妻这么久,也时常有些鱼水之欢,可没有一次如这次这般疯狂,也没有一次如这次这般让两人都如此沉醉。在最绚烂的时候,刘婉清几乎以为自己快乐得就快死去,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夫君啊,是她此生爱的男人,也会是她孩子的父亲,她又如何舍得和他置气,便是让她为他做任何事,她也是愿意的。

“……哦……真紧……苏黔……”

一股热流射进刘婉清的体内,可却没有使她的身躯更加炙热,反而让她极快得找回神智,恢复眼里的清明,悲凉的泪水顺着脸颊掉在枕头上,不一会便打湿了枕巾,身上的男人紧闭着双目,不管不顾的在她身体里发泄着,想要挣脱反而被缠得更紧。

待一切风平浪静,卿沣微微喘了一口气,平复自己的躁动,顾不得身边的女人,皱眉陷入自己的思绪,苏黔,苏黔……即便是别人在一起,他的脑海里想的也全是苏黔,烦躁的揉了揉头发,没想到苏黔居然能影响他至此。

身边低低的抽泣声,打断了卿沣的思绪,转头看到泪眼迷蒙的刘婉清,卿沣皱了皱眉头,伸手替她擦掉眼角的泪珠,柔声道:“快别哭了,你这样哪里还有当家夫人的样子,乖,快别使小性子了,好好休息一下,今晚你也累了,我有事出去一下,府里就交给你了。”说完不待刘婉清回答,便迅速的快意翻身下床。

看着卿沣的身影消失在内室,刘婉清忍不住嚎嚎大哭出声,愤恨地捶打着枕头,眼里闪过屈辱和怒火,卿沣,你今日加在我身上的屈辱,改日我定会让那个男人十倍百倍的偿还。

苏黔一觉醒来已是半夜,再睡是怎么也睡不下了,便起床坐在窗前看夜色,看着孤零零挂在夜空中的月亮,苦笑一笑,不知为何竟然生出一股凄凉之感,心里空落落的,总感觉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给忘记了,盯着孤月呆呆的发神,视线不经意扫到桌面上的那个盒子,这是陈陌送给自己的。

不耐烦的走过去拿起盒子便打算扔出窗外,想了想最终没有下得去手,便不耐烦的将盒子随意丢到了房间的角落,视线再也不肯放在那盒子上一眼。

“哼,这人实在过分,人都离开了,还要硬送个盒子来碍人眼,实在是讨厌得紧。”苏黔边嘀咕边气鼓鼓的坐在桌子旁,端起桌上早已冷掉的茶水狠狠的灌了几口,啐了一口,烦躁躺回床上,“不管了,睡觉。”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覆去翻来,如论苏黔怎么想睡,怎么都睡不着,最后烦躁的坐了起来,恶狠狠的捶了床铺一下,“可恶,怎么总是睡不着,莫非自己竟然染上了个择床的富贵毛病,这也不对啊!”明明刚才他还睡了一觉来着!

苏黔的目光又不由自主落在角落的盒子上,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将那个盒子捡起来,最终还是败给了自己的好奇心,再说这是别人的一片好心,不收又有点说不过去,对,他就是不想辜负别人的一片好心而已。鬼使神差的又下床将那个盒子捡了回来,小心翼翼的擦掉盒子上的灰尘,将他放到自己的包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