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66明天要见谁(1 / 1)

作品:《重生之渣攻请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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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行驶的很平稳,殷夙给我整了整衣领:“怎么觉得你有点儿不情愿呢?”

我随手松了松领带:“我不去也可以的。”

殷夙细长的眉毛微微弯起,宛如水墨画里一泓秋水后面遥远的连山,指尖狠狠点了点我的额头:“敢不去就不要叫我妈了。”

我倚在座位的靠背上:“大婶那我不去了。”

殷夙慢悠悠的抚过手腕上的镯子,温润的羊脂白玉在指间散发出一种隐隐约约的色彩:“好啊,你身受重伤坐轮椅去会显得更有诚意。”

我向后挪了挪:“家里没有轮椅。”

殷夙的眼睛挑起笑意流盼生辉,浑然天成的风情神韵,斜斜的靠着座位:“正好,爬着过去让亲家母看到你身残志坚的一面。”

我看向殷夙:“你的鞋子不错。”

殷夙满意的看我一眼拢了拢头发:“因为穿在我脚上。”

车子缓缓停下来,司机下车给殷夙拉开车门,西面是正门入口,东头环殿内有环廊。大厅内部特别是中厅高耸,带有宗教味道的浮雕让人几乎看不到墙面。扶壁和墙垛上也都有玲珑的尖顶,窗户细高,整个大厅向上的动势很强。

郁黎正在跟人交谈,举手投足间一派优雅气度,长长的睫毛微微弯起,是用最好的水墨松脂也调不出的淡雅从容,眼底一片清冷。

殷夙在我耳边小声说:“站在郁黎左边的就是霍敛启,在黑白两道都很厉害。”

远处的郁黎转过身,走到我们前面,故作认真的打量了殷夙一眼,指指墙壁上的石头挂钟:“怎么你好像每次都在迟到。”

殷夙白了郁黎一眼:“怎么你的表每次都不准。”

郁黎眼睛里的笑意慢慢溢出来:“看我们家丫头漂亮么?”

殷夙看向楼梯然后狠狠拍我一下:“你现在看的应该不是窗外。”

雉名黑色的长发被细致的完成簪,嵌上黑色宝石的小皇冠。剩下的一部分散落身后,被一根黑色蕾丝发带随意束起。一袭黑红色拖地晚礼服穿在她身上层层叠叠的恰到好处,看起来十分合身。袖口与裙摆的黑色蕾丝相连,直至胸前,以一朵蔷薇花形状完成,雉名的右手手腕也同样是黑色的蔷薇花手链。

殷夙一把把我推到楼梯下面,雉名颈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抚过脸颊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一脸高傲的看着我,缓缓抬起右手。

我看了看雉名架在我手臂上空的右手:“我去给你买拐杖。”

雉名挑起细致的眉:“去买吧,一会儿你的腿会被我不小心打断,正好能用得上。”

我思考了一下:“附近没有卖拐杖的。”

雉名走下最后一节楼梯,轻轻挽起我的手臂,不怀好意的看着我压低声音:“听说今天是黄道吉日,安然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霍敛启走到雉名身边,唇边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周身透着种舒缓的闲适:“小丫头什么时候谈恋爱了?我都不知道?”

挽着霍敛启的是一个美艳到极致的女人,她轻轻遥遥霍敛启的手臂,娇媚的笑起来:“雉小姐的事情,我们怎么可能都知道呢?”

雉名低低的垂着眼帘停了一会儿又慢慢的抬起头看着墙壁:“我跟安然早就定下婚约了,可是安然有跟我告白的,是吧安然。”

我拿起一杯红酒在手里摇了摇:“是吧。”

霍敛启微笑着轻轻摇摇头:“原来也是家族间的利益联姻。”

雉名转过头阴阴的看着我,用口型说:“姓安的还不快给我表白。”

我斜倚在墙上:“你愿意做我前女友么?”

雉名的眼角挑起丝丝魅惑,优雅的点点头,然后眼珠转了转微微皱着眉看向我:“好像哪里不妥,安然你确定你不是在耍我?”

霍敛启身侧的女人看向雉名:“听说敛启前段时间送给你一辆pagani,雉小姐,我想给我的佣人买辆车,应该买什么车呢?”

我看向笑的花枝乱颤的女人:“那就要看她跟你儿子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女人妖艳的脸像是被什么噎住了,讪讪地笑了一下:“安先生真会开玩笑,我还没结婚哪里来的儿子,难道我看起来很老么?”

我摇摇头:“不老,比我妈大不了几岁。”

女人脸色有一点儿难看的看着我:“安先生似乎很讨厌我。”

我拿起台子上的一杯果汁递给雉名:“好喝么?”

雉名接过果汁喝了一口:“好奇怪的味道啊,清清凉凉还有点苦。”

“奇怪,我放在这里的洗手液怎么一会儿功夫就没有了?算了,再去拿一杯。”一个穿着制服的年轻女孩站在我们后面低声自语。

雉名看了看手里的杯子又看了看我,咬牙切齿的说:“我现在能杀人吗?”

我指了指那个穿制服的女孩:“是她放的。”

霍敛启看着雉名,眼神里似乎带着无限宠溺,让人不知不觉就会沦陷其中:“小丫头,只要你幸福就好,我有生意要谈,先走了。”

雉名的手指紧紧地攥着手里的杯子:“好。”

看着霍敛启从容的背影,雉名捏捏我的袖口:“如果有一天死了,在奈何桥看到孟婆,给你喝孟婆汤忘记一生中经历的所有的人和事,你会说些什么?”

我把手插口袋里:“不要放葱。”

雉名慢慢的转过身,吸了一口气看向我:“那要不要放点儿花椒桂圆香菜什么的?”

我想了想点点头:“顺便下点面条。”

雉名要笑不笑的看着我,指甲点了点眉心:“让孟婆下饺子吧,我喜欢吃米线。”

我喝了一口酒看向雉名:“还要放辣酱。”

雉名看了一眼正在和殷夙说话的郁黎,靠近我小声说:“我们去后园。”

我随手摇了摇酒杯:“后园?”

雉名坚定的看着我:“你妈跟我妈马上就会宣布我们今天订婚的喜讯,大厅里的宾客都会过来恭喜我们,我不想跟他们打交道。”

我把酒杯放在托盘上:“带路。”

雉名慢慢的走到西边的偏门然后向里面走,我不远不近的跟在雉名身后。

月光透过树木疏影横斜在假山湖泊上,映的琴弦流弹的水流更加清浅,雉名停下来背对着我:“女人会因为某种味道爱上一个男人,安然你懂么?”

我坐在石倚上:“那他一定不洗澡。”

雉名看了我一眼,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头深深地埋进臂弯好像睡着了一样,我把外衣脱下来盖在她身上,看向假山后面:“出来。”

一个带着银质面具的人速度极快的冲到我面前,我从正面被他卡住喉咙推到墙边,我侧身用右臂下砸他的双臂,以减轻他卡喉的力量,然后右手回收的同时用一记反手抽拳击向他的右太阳穴,他敏锐的翻身避开。

雉名抱着我的外套有些慌乱的跑过来:“安然,我马上报警。”

我看向雉名:“不用报警,站远一点。”

他从背后突然锁制住我的右臂,我借助他的劲力使身体向右侧滚动,以迫使他失去身体平衡,我左肘向后狠狠砸向他的头部。

我弯曲中指的第二关节,相临两个手指的第二节固定住中指两侧,拇指的末端紧扣中指的指甲猛击他的咽喉,左膝快速撞击其肋骨,再用双臂抱住他的双腿将他重重摔在地上,他突然用力一拉带着我在地上滚了一圈。

顺势在地上抓了一把砂子猛地撒到他脸上,手指紧紧并拢伸直,使手掌外侧尽量坚硬,拇指紧贴食指猛地劈向他的下颚骨。

他侧身闪过由后突然将我连臂抱住,我起脚猛踩他的脚背,猛抬双肘并前伸与肩平接着身体略向右转,并以右肘猛击他的心窝,右手抓住他的右肘上方部位,左手抓住他的右手腕,左脚跨出置于他的右脚外侧,抬起右腿猛然向下后方摆动,以膝盖猛力击向他的小腿,在击中其右腿的同时,猛推他的肩部右侧,把他摔在地上。

他摔地的同时突然在我嘴里塞了一个东西,瞬间在我嘴里化开,是亚甲二氧基苯丙胺,我用右腿扫踢他的膝盖,目的是转移他的注意力,当我的右腿落回地面时,立即倾斜身体沿逆时针方向摆动左腿踢击他的颌部。

他一个强势回拉,我直直的撞进他怀里,头很晕有点站不稳,我趴在他胸口上抓住他的肩膀:“穆弈城。”

我睁开眼睛看向门口,

一束月光自被风卷起的窗帘缝中斜斜照在他身上,眼中有着暗夜般的光华却又好像暗藏玄机,让人探究不出他笑意下任何更深的情绪。

房间的石柱以鼓状砌块垒叠而成,砌块之间有榫卯或金属销子连接,墙体也用石砌块垒成,砌块平整精细,砌缝严密,不用胶结材料。

通过排列于大圆穹顶下部的一圈几十个小窗洞,将天然光线引入室内,使整个空间变得飘忽轻盈而又神奇,柱墩和内墙面用白绿黑红等彩色大理石拼成,圆穹顶内都贴着蓝色和金色相间的碎玻璃,缤纷的色彩交相辉映。

我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玻璃墙:“雉名呢?”

穆弈城暗黑瞳仁中似有一簇冰蓝色的火焰在燃烧,一步一步的向床边逼近,猛地把我按在床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没看到。”

我看了一眼穆弈城的腕表:“你到底给我下了多少药。”

穆弈城粗糙的手指不经意的玩弄我衬衫的扣子:“手一滑下多了。”

我把床头柜上的烟灰缸拿床上敲了敲:“嗯,你还杀我。”

穆弈城把我圈进怀里,他的皮肤炽热的仿佛能把人瞬间融化进他的身体里,在我的颈间耳后偎依呢喃:“可惜失败了。”

我把抽屉打开随手拿出一本相册翻了翻。

穆弈城把我按在坚硬结实的胸口上,握着我的手翻开一页:“这里面就是我的小时候。”

我看了看照片又看看穆弈城:“手术能整回来吗?”

穆弈城的手臂牢牢地抱着我,下巴抵着我的肩上:“更喜欢小时候的我?”

我又翻了几页然后把相册扔床上:“我走了。”

穆弈城本来深邃幽黯的眼瞳凝固似的反射出令人窒息的色彩,紧紧的压着我:“如果我们终究要敌对,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我把柜子上的战车模型拿到床上:“不需要死人手下留情。”

穆弈城捏捏我的脸,挑起我的下巴,粗糙的手指在我的唇上摩擦:“我们赌最后鹿死谁手,规则你定,筹码我定。”

我倚在穆弈城硬硬的胸口上:“鹿是国家保护动物。”

穆弈城突然低下头恨恨地覆上我的唇,强势的用舌头牙齿和嘴唇不停的向我的口里面钻研,撬开我的双唇,用力地把我的舌吸入口中旋转。

穆弈城擦了一下嘴角流出的血,我把一片薄如蝉翼的刀片从嘴里吐出来,从床上下来走到门边。

穆弈城一派慵懒的躺在床上,眼睛里带着几分疏狂的味道,嘴角含着一丝玩味的笑容:“刚才忘了告诉你了,这里不是中国。”

我一脚踢开门:“你还怕我迷路?”

穆弈城风轻云淡的看着我:“本来安排了让你明天见一个人的,不想见就算了。”

我看了穆弈城一眼:“谁?”

穆弈城从床上站起来随意的走到我面前,几缕发丝落在他的眉间,随风微微拂动,略显凌乱,猛烈地把我压在门框上:“黢遒。”

“看不到目标。”黑暗中七岁的小男孩握着枪面无表情地说。

“呼吸的时候感受自己的气息要呼重时,然后再吸气,直到气又到了将要呼重一点的时候便停止一到两秒,这一到两秒就是你的射击时间。”

“太暗了。”小男孩看着手枪的扳机。

“既然看不到为什么不闭上眼睛呢?”

小男孩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呼吸,扣下扳机,结束。

穆弈城眼底一边阴霾的看着我,钳住我的下巴:“看着我,你在想什么?”

我推开穆弈城走到床边躺下来:“明天见。”

穆弈城的表情在月光下笼罩着一层幽幽的光泽,如同神造般丝丝入扣,眼中似乎有隐隐的怒火,躺在我身边看着天花板:“你对他属于哪种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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