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40第三十九章(1 / 1)

作品:《重生兽世之军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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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日午夜。

文顷感觉自己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身与心的释放,那些无所顾忌的日子,在他的记忆里描上了极其浓厚的一笔。

在黑暗的山洞里,兽皮退化的过程没有想象中那么惊天动地,反倒是安静缓慢的,甚至外面的草木摇晃声虫鸣兽吼都要比洞内的情形清晰。

白霄的身影在洞口徘徊,他显得有些急躁。

洞内有着轻微的撕裂声,那声音并不强烈,但白霄的耳力极好,他全身激动得有些发颤,这是文顷蜕变的征兆。

如此神奇的事情发生在文顷身上,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兽皮像衣服一般一点点地剥落,连痛感都没有,只有不断胀裂的啪啪声,犹如巨蛇蜕皮。然仿佛得到新生的文顷并没有保持兽化的姿态,他出现了肉色的皮肤,变回了原来的人形模样,唯一不同的是,他感觉全身的精力都异常的充沛,视力听力,包括嗅觉等感官都变得格外清晰——在黑暗里,他能够看清不少东西,甚至洞外的各种簌簌声都能一丝不差地传入他的耳。

文顷只感脑中嗡声不断,耳中更是一片嘈杂,这种感觉让他很不习惯。

他从撕裂的兽皮里伸展出身体,全身似乎刚从胞体里挣脱开来,皮肤上还带着薄薄的粘液,他需要洗个澡,这感觉很糟糕。

察觉到异常气息的白霄,怔怔地看着洞内,他的碧绿眼睛像洞口两抹引路的微光。很快他化成了人形,微愣之后猛地向洞内跑去,下一刻,文顷被他紧紧搂住。

文顷本来被粘液包裹得十分难受,现在被白霄这么一拥抱,似乎有点喘不过气。

他拍拍白霄的肩:“好了,先让我去洗个澡,我现在全身黏糊糊的,可一点都不好受。”

白霄松开来:“好,我带你去。”他热情地牵起文顷的手,指尖的微颤显示着他内心的复杂心情。

文顷被牵着亦步亦趋,这几日,白霄待他,可不是一般的好。那日在食人树林里的欢.爱,他至今记忆犹新。

那真是一次绝无仅有的体验。

他们来到了附近的溪水潭,文顷顿时觉得这山林的光景真是太美好了。他一下子跳进水潭里,刺骨的清凉并没有让他觉得寒冷。他将整个身体浸在水里,憋了一会儿气后再倏地探出头,尽情挥洒着头发。忽地仰天长啸一声,活脱脱野兽的形象。

白霄站在岸边忡怔地看着潭水里的男人。若说以前的文顷是个不成气候的少年,一个男孩,那么现在的他可以毫无愧色地称自己为男人了,不仅仅是指年纪上。

其实在白霄拥抱文顷的时候,他就已经觉察出来了,身体的高度肌肉的结实度,都与以往有很大差别。以前的文顷过于消瘦,现在则迥然不同,肩臂与胸膛处的线条更加鲜明,触摸的感觉远比视觉来得享受。

双腿修长,肌肉的纹路仿佛能一眼看清,被紧致的皮肤包裹在内,没有一丝多余和累赘。

裸.身的感觉充斥着男性的诱惑,白霄看着看着,竟情不自禁地心跳加速。他不由转过脸去,急匆匆跑开。

文顷看着他的样子,不由笑笑,不过当他开始细致地观察起自己的身体时,也有点愣神,几乎与之前截然相反的强健体魄,这就是转化期后的自己?

月光照射下的水面并不能清晰地展现出文顷的躯体,但凭文顷现在的视力,他俨然能分辨出大致的轮廓。若不是水中影像随着自己的动作而动作,文顷可能就要怀疑这是另外一个人。

原来转化期对于一个兽人来说当真这般重要,就如同人类世界的普通人类打了激素一般,令他觉得不可思议。

白霄再次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些东西,那是一些干净的衣服,折叠得很好,似乎是早就准备好的。

“要我替你擦背吗?”白霄问。

文顷从上到下打量着他,眼前的人只在腰间围了巨大的树叶,草草遮住了关键性的部位。

如若是从前,文顷定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这荒山野岭,拿张叶子遮遮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不过现在,文顷就会产生一些奇妙的联想。原因无他,实在是因为不久前他们完成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性.爱,他对白霄的态度,俨然发生了改变。

人与兽的交.配,原来的文顷是想都不敢想的,可现在他根本不用想了,因为自己已经付诸了行动,而且极其完美地完成了整个过程。

脑子隐隐回忆起当日的情形,他竟有些替白霄担心起来。

他接了白霄的话:“过来替我擦擦背吧。”

白霄应了一声,踏进水里,动作有些缓慢。

水潭并不深,堪堪能没住文顷的下半身,他走到潭边,上本身靠在石头上。石头已经被冲刷得很光滑,没有任何刺痛的感觉。

文顷向白霄招了招手,后者加快了步子,他转过身去,露出□的后背。

白霄手中拿着的,是之前兽化时撑破的衣服碎布。他擦背的技术并不娴熟,毕竟遇到文顷之前是白豹族的护国将军,只有别人给他擦背的份。

好在文顷并不在乎这些,他只是时不时提醒白霄用点力。

擦背的过程对于文顷来说极其享受,可于白霄而言,就有些煎熬,这使得他不得不找点话题来引开注意力。

“转化期后的身体果然不一样了,你感觉怎样,有哪里不对劲吗?”

文顷微眯着的眼睁开来,下颚抵在双臂上,说道:“感觉很不赖,精神和身体方面,都觉得特别有力量。”

“是么,那就好。”

文顷忽然转过身来,看了看白霄,总觉得他腰间的那块巨叶特别碍眼,也没征得允许,便随手一扯,“我们都这种关系了,还遮着这东西干什么?”

白霄一惊,顿时有些僵硬。

“上次的事,那里还疼吗?”文顷的手顺着白霄的腰部一路向下,停留在对方挺翘的臀部,冷不丁捏了一下。

白霄一颤,忽地伸手扼住文顷继续深入的手指,说道:“没事,这么多天,早就好了。”

文顷笑笑,“是么?”白霄没敢看他,俨然是羞臊的表现。

“胸前继续。”文顷将双臂向两边伸开,微微仰起头。

白霄浸在水下的左手渐渐握紧,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再次抬头面对眼前的男人时,眼中闪烁不定的羞涩情绪被深深掩藏。

文顷看着面前的人,腾出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脖颈处——那里似乎该戴些什么东西,“我给你的玉佩呢?”

白霄答道:“玉佩我放在别处,很隐蔽的地方,没有随身带着,怕掉了。”

“嗯。”文顷点点头,复又将手搁到了旁边的石面上。他静静看着白霄动作,不作声响,脑中却在思索一些事情。他总觉得现在的自己与以前的自己有些不同了,这种不同不仅仅是指身体上,还有看待外物的态度和眼光,包括性格。

当然他不敢下如此大的结论,他向来是谨慎的。

白霄闷头为自己擦拭着胸膛,其实这件事文顷完全可以自己做,可他偏偏没有,而是一副高位者的姿态,让白霄代劳,若是以前的自己,可不会有这种胆量。文顷不禁佩服起自己来,如果这也要归功于转化期,那么不得不说,这个阶段可以改变兽人的一生。

文顷随手撩拨着白霄的银发,他忽然觉得眼前的人很漂亮,这是前所未有的感觉。人类世界的自己,可不会带着这种欣赏的眼光去看待一个男人。他之前对白霄产生的感情,一方面是亲情,一方面是友情,或者还有一种心理上的依赖,至于爱慕,似乎还没到那个程度。

转化期一过,什么都变了,颠覆性的。

“可以了,接下来你自己来吧。”白霄将碎步递到文顷眼前,颔首示意他。

文顷扬起嘴角,“怎么,那地方不敢?”

白霄稍稍侧过脸,“还是你自己来吧,我去替你把风,今晚并不太平,可能会有野兽来找你挑战。你大概不知道,方才包裹在你身上的粘液,有一种威慑性的意味,不服气的兽类大概已经往这边奔了。”

文顷接过碎步,“那我们快点洗洗,离开这里吧。”

“没事,你可以慢慢来,由我来应付就好。”说着,白霄走上岸,一下子变化成兽身。

文顷便也不多言,泡在这清亮的潭水里,闭目养神起来。

伴随着树叶间的诡异摩擦声,还有越来越集中的野兽低吼,很快在文顷沐浴的水潭边聚集了不少奇奇怪怪的野兽种类。它们大多是比较大型的物种,厚实的皮毛锋利的爪牙是其显著特征。当然文顷没心情去欣赏它们的容貌,只需要闭着眼睛,他就能感觉到这些兽种的威胁与挑衅气息,不是过于稚嫩,就是还不成气候。他相信白霄一个人可以摆平,毕竟是一群三等劣兽,实在没什么认真对待的价值。

当文顷开始在心底鄙夷三等劣兽这个兽种的时候,一瞬间衍生出一丝惊讶——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般高高在上?放在以前,自己还是个被唾弃的对象,现在反倒像个局外人一般,开始学着那些自命清高者的眼光看待事物了。

文顷并不喜欢这种感觉,那些过去的苦难,是他值得一辈子铭记的财富。那些东西会时刻提醒着他曾经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会刺激他更好地为自己而活。

所以方才的念想一闪现,文顷就猛然从水里跳了出来,这一动作让所有兽类都加强了警惕。

文顷环顾了一周,眼里的热烈渐渐冷却下来,到最后简直有些冰冷。如果三等劣兽不识时务,不懂如何聪明地活着,那似乎也没什么值得同情的。

于是他捡起了衣服,道了句:“我去休息会儿。”便施施然走开。

白霄解决完所有挑衅的野兽没有花费多少时间,那处清水潭几近变成血水潭。回来之前,白霄找了一处干净的水源洗了个澡。明天,他和文顷就要离开这个不通人语的地方了。

文顷在山洞里转了一圈,什么食物都没找到。他只得出去摘了些果子来吃。至于那些野兽的生肉,他实在没什么兴趣,毕竟身体里一半是人,对着血淋淋的东西总是难以下咽的。

白霄回来后,文顷问他:“我们的货车放在哪了,出发前最好能把它取回来。”

白霄道:“就在山脚一个很隐蔽的废弃小茅屋里,玉佩我也一并放在那里了,很安全,不会有人发现。”

文顷忖了忖,说道:“今晚你就带我去那里,我已经清醒了,没必要再住在山上。”

白霄想想也对,他们便连夜赶下了山,来到了小茅屋。

将东西清点了一下,一样没少。文顷拎出被白霄藏在包袱里的玉佩,往月光里一照,简直通透。这件东西是所有行李中最值钱的了,若是它丢了,文顷就要觉得对不起祖上了。

“白霄,你算是我的福星,这玉佩还是由你戴着吧。”文顷走过去,将玉佩系在白霄脖子上。现在他俩面对面站着,身高竟已没什么差距。

白霄看着文顷凑近的脸颊,心脏又不可控制地乱跳起来。

“如今白虎族已经散落至兽人大陆各方,族人是否活着都是未知数,这东西戴在身上已无多大意义,你就替我好好保管着,算是你我之间的信物。”

白霄没有去深究这信物的真正含义,对他而言,文顷给予他的一切都如同身体的器官一般重要。

“今晚就在这小茅屋好好睡一觉吧,养足精神明天启程。”

白霄道了声好,他褪去了衣服,化成兽形侧躺在小茅屋门前。

他已经习惯守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