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118哪吒出世 混乱将始(1 / 1)

作品:《[洪荒封神]仙道生莲

且说君臣四人再度定计,由亚相比干差人用狐狸皮毛造一袍袄,待得寒冬进献苏妲己,逼上她一逼,或可让她露出更多马脚,剪其羽翼,揪出她背后隐藏之人。

这一应计划商量毕,黄飞虎忽而想起一事来,对着帝辛奏道:“臣启陛下:当时臣命将士们火烧轩辕坟石洞,初时那些个狐妖临死挣扎,有三五只道行高深些且醉得不那么厉害的,脱离火海冲出洞来,欲要向着远处逃遁。幸得一年轻道人出手,将它们一一擒下收服,否则此次怕是不能斩草除根,为陛下留下祸患,臣请陛下责罚!”

“此非武成王之过错。”帝辛随意摆了摆手,轻轻将黄飞虎的疏漏略过,却对那忽然出现的年轻道人多了几分关注,“武成王得那年轻道人相助,可知晓他身份来历,又为何要相助我大商?”

刚刚经历了狐狸精冒充得道仙人之事,帝辛难免对所谓“道人”产生了本能的怀疑。黄飞虎言道期间有一年轻道人相助,他第一反应决计不是感激。

“那年轻道人不愿透露名号,只言跟着商一朝有些缘分,随兴所至帮了一把,不日还会前来商宫亲自拜会陛下。”黄飞虎将当初情景一一说来,也是怕帝辛误会,特特解释道,“这位道人飘然若仙,气质神韵极为不凡,出手时妙法神通,瞧着便是神仙中人,跟那冒充的妖孽实不可同言而语。臣以为,此人确为有道之士,陛下应可放心结交。”

帝辛心思转了两转,轻皱着眉转向闻仲:“太师对此怎么看?”

“不曾得见那道人真身,臣不敢随意断言。”闻仲暗自嘀咕,不知为何忽而想起了那位不按常理出牌的青莲圣尊。

“那道人既言会来拜访孤,孤等着便是。”帝辛一锤定音,视线一一扫过闻仲黄飞虎与比干,面上露出一丝笑来,“太师武成王丞相,三位昨晚皆辛苦了。孤与诸卿君臣一心,无论那苏妲己是何方妖孽,亦定能成功除了她,保得我成汤六百年基业。”

闻仲黄飞虎比干齐齐躬身:“愿为陛下先锋!”

“孤与诸卿同进退。”帝辛此言说得极为坚定,眸底似有微光流转,少顷才摆手道,“今日朝议时辰将至,诸卿与孤同往九间殿如何?”

“遵陛下之言!”

苏妲己献计帝辛,于九间殿宴请神仙仙子之后,不止一次寻着机会在帝辛面前提及,皆被他胡乱敷衍了过去。随着时间一日一日过去,苏妲己发现自己再说起仙人,帝辛已没有了之前的兴致。

**异术效果日趋减弱,苏妲己联同九头雉鸡精胡喜媚玉石琵琶精王玉儿轮番上阵,虽有些成效却也不是非常明显,心底便愈发焦急起来。

这般眨眼近两月过去,不觉时至入冬。这一日天未放晴,空中彤云密布,朔风凛冽,到了中午竟是飘起雪花来。雪越下越大,似梨花乱舞,不片刻便在地上薄薄铺上了一层。

帝辛起了兴致,召来太师闻仲武成王黄飞虎首相商容亚相比干等朝臣饮酒赏雪,只宣了苏妲己相陪。

酒过三杯,亚相比干起身奏道:“朝臣赏雪饮宴,陛下独召苏娘娘相陪,对苏娘娘之情可见一二,然现今风雪寒冬,苏娘娘体质娇弱,衣衫单薄,恐受凉惊风。臣前日刚得一袍袄,正可献于苏娘娘,以便驱风御寒之用。”

帝辛扫了不明所以的苏妲己一眼,转向比干:“皇叔有心。然皇叔年事已高,袍袄当留自用。”

比干摇头道:“陛下日夜为社稷计,苏娘娘担着看顾陛下重责,又得陛下爱重,臣自当尽心尽力。”

“难得皇叔有此心。”帝辛抚掌而笑,面上极为欣悦,转头看向身侧神色莫名的苏妲己道,“皇叔进献袍袄,爱妃还不谢过他?”

苏妲己心存疑虑,却不知比干究竟意欲何为,只得依着帝辛之言起身:“妲己谢丞相厚赐!”

“苏娘娘不用客气。”比干对着帝辛行了一礼,随后离席而去,不多时去而复返,手上高捧着一叠起的袍袄,面是大红,里是皮毛,进于苏妲己。

苏妲己一眼瞧见,便认出皆是轩辕坟石洞中狐狸皮毛,一时间如刀剜肺腑,火燎肝肠,悲痛绝望刻骨彻心,几乎维持不住肉身。

“比干老贼!它们不过吃了一顿酒,又与你何干?你分明辱我,拿皮毛来惑我之心,竟还要我感谢你!我不将你这老贼剜出心来,便叫我来日化为灰灰,永不超生!”

帝辛见苏妲己迟迟未有动作,亲自接过袍袄抖开,便要为苏妲己穿上:“爱妃不会瞧着袍袄,心悦之下忘了连着说话都忘了吧?”

苏妲己已是恨极,本能地避开帝辛的动作,泪如雨下。

帝辛忙忙丢下手中袍袄,揽住苏妲己肩膀,和声道:“爱妃这是怎么了?可是那袍袄有何不妥?”

苏妲己以手抚胸,面露苍白虚弱之色,顺势软软倒在帝辛怀中:“袍袄很好,丞相有心了。此事与丞相无关,是妾身自己……不知为何,妾身一见了这袍袄,便觉得心痛如绞,难以忍耐……”

正说着,苏妲己忽而一声痛哼,口中喷出大量血水来,双目闭合,面色酱紫,直直倒在帝辛怀里。

“爱妃!爱妃!”帝辛急声呼唤,跟着比干几人暗暗对了对眼色,将苏妲己拦腰抱起,一叠声命令随侍官宣医官至寿仙宫。

一时苏妲己被安置在床榻上,医官还未到来,胡喜媚王玉儿得到消息,最先赶到,紧接着是苏合欢,皇后姜氏西宫黄氏馨庆宫杨氏皆未出现。

苏合欢到的时候,帝辛沉着脸坐于床榻边上,胡喜媚王玉儿一脸伤心地抹着眼泪。

“妾身拜见陛下,陛下万安!”

“不必多礼。”帝辛托起苏合欢,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妾身听闻苏姐姐抱恙,特来探望一番,不知她现下如何?”苏合欢轻叹道,“妾身认识苏姐姐亦有些时日,从未听说她有什么旧疾,为何就得了此凶症……”

帝辛尚未应答,胡喜媚已泣道:“陛下有所不知,姐姐这是旧疾发了!昔日在冀州时,妾身与姐姐皆为女子,时常于闺中一道玩闹,才知姐姐素有心痛之症,一发即死,极为凶险。”

“竟是如此?”帝辛又惊又讶,急声问道,“可有解救良策?”

苏合欢意味莫名地扫了床榻上的苏妲己一眼,轻轻覆上帝辛手臂,安慰道:“陛下莫急,既言是旧疾,当有解救之法,苏姐姐不日定可痊愈。”

“瑞妃之言有理。”帝辛转向胡喜媚,“媚美人跟着苏妃相熟,可知先前苏妃之症有何人诊治?”

胡喜媚心头一跳,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却还是依着刚刚苏妲己传音所教道:“陛下有所不知,冀州有一医师,姓张名元,用药最为玄妙,有玲珑心一片煎汤服下,此疾自可大好。”

“有药方子便好。专为陛下诊治的李医官,医术极是高明,尚在民间时亦有神医之称,料想本事不比那张元差,陛下可让他帮着参详参详。”苏合欢低垂着眼,和声道,“妾身愚钝,那玲珑心为何物,竟是从未听说过,不知陛下可否让媚美人解说一番?”

“孤亦不知玲珑心为何物。”帝辛转向胡喜媚,“媚美人?”

胡喜媚拭了拭腮边泪珠,正要出声,忽而去请宣医官进宫的随侍官跌撞着进来,对着帝辛纳头就拜:“启陛下:李医官昨晚起夜时跌了一跤,伤到了筋骨,现下正卧床休养……”

“废物!孤养着他还有何用!”帝辛怒发冲冠,厉喝了一声,一脚踹翻随侍官,还欲再骂,被苏合欢一把抱住胳膊。

“陛下请息怒,此刻最要紧的是苏姐姐。况人有旦夕祸福,李医官又如何能知自个儿会有此一劫?”苏合欢的语声轻轻柔柔,像是带着某种安定人心的效用,一言说完,便让怒不可遏的帝辛冷静了下来。

“传孤旨意:宣冀州医师张元。”

苏合欢唇角微微一抽,诧异地瞧了帝辛一眼,却被他眸底的深沉所惊,下意识地避开视线低垂下头。冀州离着朝歌何止万里,一来一去少说亦要月余,假使一切顺利,那苏妲己真个命悬一线,待得张元进宫,怕是她的尸骨都已寒了。

胡喜媚亦是微微一愣,随即奏道:“陛下心忧姐姐,莫不是连着忘记了朝歌离冀州多少路!来回之间耽误时日,岂不是害了姐姐性命?除非朝歌之地有那玲珑心,取它一片,立时可救;如若没有如若没有……妾身那可怜的姐姐,唯有须臾可活了!”

帝辛闻言,果然面色一黑,沉声问道:“玲珑心何人知晓?”

“陛下稍安。妾身早年曾拜得异人为师,学得推算之道。”胡喜媚装模作样掐指,过得片刻,

为难地道,“朝中有一大臣,官居显赫,位极人臣,倒是生得七窍玲珑心。只怕此人舍不得,不肯相救姐姐……”

*独家首发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接着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