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去到羞耻的哥谭

人群一阵骚动, 男士们的咒骂声和女士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惠特妮看见有一个大概是哥谭人的客人用颤抖的手指指着电视屏幕里的那个人, 用嘶哑的声音叫到：“那是小丑, 是小丑啊。”

像是在回应那个客人一般，电视屏幕里的人又继续开口, 依旧是邪恶又张狂的声音, 他嗤嗤地笑着，“蝙蝠侠已经死了。蝙蝠侠死了。”

“咔”的一下, 电视屏幕黑了。大厅顿时乱作一团，惠特妮还听见了隐隐的哭声。

惠特妮艰难地扶着有一些受惊的史密斯教授, 将他送回了房间。自始至终, 莫里亚蒂教授都没有出现。惠特妮决定先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等着彼得, 不知道彼得会不会遇到危险。

从史密斯教授所住的房间到惠特妮的房间要爬大约3层楼，酒店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将电梯停了。楼梯间的光线很不足, 惠特妮摸出了一直带在身上的魔杖，然后小声的念着

“巴拉拉能量·卡拉拉·亮。”

一点小小的光源从魔杖的顶端亮起, 惠特妮就这那一点点光继续往上爬着。

在走到一个楼梯间的时候, 惠特妮顿住了。她发现楼梯间的窗户大敞着, 风呼呼的吹着，让两扇窗户前后摇晃着。惠特妮清楚的记得之前走过的两个楼梯间的窗户是紧闭的。

惠特妮顿时有些紧张，她放缓呼吸，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

惠特妮听见了一丝微弱的呼吸声, 有一个黑色的人影在窗户下面, 正好避开了明亮的月光, 将自己隐藏在了黑暗中。

“hellohello”惠特妮轻轻地喊了两声。

那个黑色的人影并没有反应, 一动不动。惠特妮若不是还能听到一些他微弱的呼吸声，还以为躺在那里的是一具尸体。

惠特妮举着魔杖上前，停在离他两三步远的地方，将魔杖放到他的脸上一点点，试图辨认出他是谁。

在微微暖黄的光线的照射下，惠特妮看清了眼前的人。带着黑色的面罩，只露出看起来十分不错的下巴，脑袋上还有两只尖尖的耳朵，全身漆黑。

这装束倒和穿着巫师袍的斯内普教授颇像。

不过这是谁？蝙蝠侠吗？惠特妮看着那两只尖尖的耳朵，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伸手摸一下的冲动。但是当惠特妮的手伸到一半即将碰到那耳朵的时候，一只带着漆黑坚硬的手套的手猛地抬了起来，握住了惠特妮的手腕。

惠特妮吃痛，试图将自己的手往回抽，但是手腕却被死死地握着。惠特妮将一只手抵在那人的胸口，花了好大的劲才将手抽出来。但是当惠特妮抬起自己的手时，满手鲜红的血迹却将她吓了一跳。惠特妮试探性的将自己干净的右手在那人漆黑的衣服上蹭了蹭，湿润的，抬起手一看，果然，鲜红的血迹。

惠特妮扭头向那人躺倒的地方看去，果然，一滩血液已经在地上积聚。夜晚的光线暗，而那人又穿着全身漆黑的衣服，难怪惠特妮刚开始并没有发现。

惠特妮沉默了会。她总不能看着一个人躺在这里流血而亡。

惠特妮站起身，将手搭在那人的胳膊上，试图将他扶起来。但是失败了，他毫无意识，凭惠特妮的体格她是无论如何也抬不起一个身材如此高大的成年男子的。惠特妮蹲着思考了会，她取出魔仙权杖，

“巴拉拉能量·沙罗鲁·动。”

男人在漂浮咒的作用下渐渐的飘了起来。他很是强壮，惠特妮可以看见隐藏在紧身衣下的肌肉，身材又颇为高大，惠特妮很难用漂浮咒很好的控制他的走向。总之，在磕碰了多次之后，惠特妮终于将男人运到了房间里。

惠特妮一只手举着魔杖，另一只手摸索着去开灯。然后摇摇晃晃的将男人放到了床上。在明亮的灯光下，惠特妮终于看清了，黑色的衣服浸满了血，雪白的床单上沾上了血渍。惠特妮怀疑他就是因为失血过多而导致的失血性休克。

救人救到底，惠特妮又一次举起了魔杖。

“巴拉拉能量·拉巴拉·魔仙药粉。”

惠特妮又不可能扒了他的衣服，而这个咒语可以自动包扎人身上伤口，只是后遗症是，惠特妮看着一条又一条粉红色、粉蓝色的布条缠到男子黑色的衣服上，耸了耸肩。后遗症就是：你永远也不知道巴拉拉魔法的画风是不是和你相符。

惠特妮走到饮水机旁边，用玻璃杯接了一杯水放到床头柜上。惠特妮想了想，压了一条玩笑性质的医疗费账单到水杯下面。虽然惠特妮认为他并不可能那么快就醒过来，但万一呢。

干好这一切的惠特妮嫌弃的闻了闻自己，走进了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浴室里欢脱的洗澡歌响起。

这时候躺在床上的男人微微动了动，他将手撑在床上有些艰难地坐了起来。男人举起了手，发现并没有被绑起来，然后他环顾四周，这是一个酒店的房间，装修风格颇有些眼熟。他看见了床头柜上放着的那杯水，以及压在下面的字条，他没有喝水，而用手拿起了字条，可以看见字条的最下面有酒店烫金的名字，“韦恩酒店。”而字条上则用漂亮的花体字写着：

“医疗费用：包扎费 1000美元。

收款人：惠特妮。”

男人这时候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了缠绕在自己身上的粉红色、粉蓝色的绷带，绷带的末尾还缠绕成了一个十分精致的蝴蝶结。男人的嘴角肉眼可见的抽了抽。他试图将绷带拆下来，但是魔法缠成的绷带十分的结实，而且在药效没有过去之前无法被取下。尝试了数次依旧没有办法的男人放弃了，他抬起头，眼不见心不烦。

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渐渐小了下去。男人站起身步履有些僵硬的走到了因为之前的爆炸玻璃已经全部碎裂的窗户旁边，跳了出去。

黑夜中，暗色的滑翔翼张开。

洗完澡出来的惠特妮边揉着还湿润着的头发一边走到床边打算查看一下情况。但是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床头柜上的水杯也没有使用过的痕迹，只有白色的床单上刺目的红色鲜血彰显着这里曾睡过一个人。只剩下木框的窗户在夜晚的风的刮动下发出吱呀声。

悬浮在半空中的科科这时飞到了惠特妮的面前，

“你说你看着他醒过来然后飞走了，和你一样飞的？”科科摇了摇自己嫩绿色的小芽。

惠特妮微笑着摸了摸科科，“没事，你不用阻止他。”

惠特妮从浴衣中抽出了魔杖，自从上次被抓到九头蛇基地之后，惠特妮的魔杖就再不离身了。

“古娜拉黑暗之神·恢复。”

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一片一片集合起来，然后两面完整的玻璃就出现在了惠特妮的面前。惠特妮走到床边去关上了窗户，黑夜中还是有星星点点的火光在闪烁。

惠特妮看着沾满了血迹的床单略微有些嫌弃的撇撇嘴，她从房间里的衣柜里找到了一套新的床单换上。

惠特妮坐在床上，科科在她的手上撒欢，软软的小叶子扫在惠特妮的掌心上略微有一些痒，

“你说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呢”惠特妮喃喃的开口。

“因为我喜欢妮妮呀。”却没想到科科做出了回答。

这时候，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传来，惠特妮扭头看去，是彼得。

他挠了挠头说，“呃，惠特妮，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房间的玻璃早就碎了。”

惠特妮：“你开心就好。”怎么超级英雄们都那么喜欢从窗户进进出出呢。

“外面怎么样了？”惠特妮端正了语气，有些担心的问彼得。

“今天的爆炸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我在外面也没看见太多的伤员。只是有一个，”彼得脸上的表情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我想那应该是蝙蝠侠，他受了重伤，但是当我跟上去试图帮助他的时候，他却跟我说‘滚开’，我没能追上他。”

“蝙蝠侠长什么样？”

“晚上太黑了，我没怎么看清，但是他带着的头罩上有两只尖耳。”彼得回答。

“蝙蝠侠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哥谭的义警，他可能不想暴露在世人眼中吧，所以才那样对你。”惠特妮对着有些沮丧的彼得说。

“我想明天的交流会应该是要推迟了，毕竟哥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惠特妮你早点睡吧，正好明天休息一天。”小天使彼得对惠特尼叮嘱道。

“我会的。”

另一边，韦恩家的老宅。

一直在客厅中等着自家少爷归来的阿福管家，头一次在看见自家少爷身上的伤之后露出心疼之外的表情。

尽职尽责的英国管家关切的问：“少爷，您这是在哪里包扎的？手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