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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竹马非君子

整整一个晚上,吕白都没有回来。

袁青不知打了多少电话,可他的手机始终都处于无人应答状态,她心乱如麻,却不知道他在哪里,不知道去哪儿找他。

直到次日清晨,夏薇薇给她打了电话:

“袁青,请你立刻去书房,打开吕白的笔电,笔电的密码是871223,找出e盘里“完稿”这个文件夹,然后把里面的文档全部发给我。”

“可吕白……”

“我知道,事出紧急,有两个杂志社的截稿日就在明天了,我得今天发给他们。”手机里夏薇薇的嗓音淡淡的,冷静得出奇,“在做完这件事后,来我家一趟,我有话和你说。”

袁青心中一凛,又有些酸涩,原来在重要时刻,吕白最信赖的还是夏薇薇。

按照夏薇薇的吩咐,袁青去了吕白的书房,这是她第一次打开吕白的私人电脑,查看“e”盘里的文件,很快就找到了指定的文件夹。

袁青打开自己做助理时用的邮箱将文件夹发给了夏薇薇,正准备关闭电脑,却无意间发现了个文件夹,文件名居然是“小傻瓜”。

实在太诡异太肉麻了!

想象着吕大作家端着冰山脸打出这三个字,袁青就起了一地鸡皮疙瘩,鬼使神差的,她试图用鼠标点进文件,却得到了需要输入密码的提示。

居然是加密文件!究竟是什么样的内容让吕大作家要极力隐藏呢?

带着好奇和不甘,袁青关了电脑,把阿白关进笼子,匆匆离开公寓。

在卢城多年,这是袁青第二次拜访夏薇薇的家。

夏薇薇的父亲夏如鸿是安清市当地有名的企业家,传闻有上亿身家,自从他的独女夏薇薇来卢城发展后,便大手一挥,花了近千万给掌上明珠在市区三环内江南别苑买了一套三百多平米的别墅。

如今,偌大的别墅里住着夏薇薇、夏薇薇的两个保姆姜阿姨、周阿姨以及两个保镖。

袁青坐了将近一个半小时的车,才到了夏薇薇的家门口,尚未按门铃,门就自动打开了。

姜阿姨面无表情站在门口,嘴里说着算不上热情的客套话:

“袁小姐,你来了,夏小姐等你很久了。”

“夏薇薇在哪里?”

“小姐现在在书房里。”

“谢谢。”

姜阿姨并未搭话,脸一扭就走开了。

袁青试想自己和夏薇薇的保姆就见过两次面,每回都是蜻蜓点头,只是打个招呼而已,从未得罪过对方,可不知为什么,那个女人却从来都不待见自己。

“袁青,你进来吧。”

袁青刚进入挂着水晶吊灯,淡花纹壁纸,装饰清雅的客厅,便听见从右手边的房间里传来夏薇薇的声音。书房的门开着,从里面可以看见夏薇薇正坐在书桌前打着电脑,袁青快步走了进去,身后的门便被关上了。

“吕白现在在哪里?”

夏薇薇并未抬头,依然十指翻飞的敲打着电脑键盘,只是嗓音冷冷的,艳丽的五官间透着从未有过的幽冷。

短短几天内,袁青突然感觉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有些不一样了,仿佛多年以来精心保养的瓷器一点点绽开了裂痕。

“我也不知道。”半晌,夏薇薇才抬起头,“我只知道,吕白让我把你接到我家来住一段时间。”

“可是……”

“你的东西和宠物我让保姆去取了。”

“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

“你会同意吗?或者和我一样,有满腹疑问却无人可以解答,然后没完没了的抓着对方问为什么!”

“夏薇薇,你究竟怎么了,是不是……?”

“没什么,我很忙,周阿姨会带你去客房的。”

“我还没有……”

“袁青,你不光是吕白的朋友,也是他的助理,我希望你不要让他为难。”

最终,袁青还是在江南别苑住下了,比起自己的租屋和吕白的公寓,夏薇薇的别墅清新又雅致,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凯撒就挂在客厅里,这只爱美又傲娇的鹦鹉别提多嘚瑟了,大清早梳理完羽毛,就舒展歌喉,不时发出欢快的叫声,而阿白依然寸步不离的跟着主人,丝毫不为外界所动。

就这样过了一个礼拜,袁青在餐厅里吃过晚饭,就听见了周阿姨的声音:

“哎呀,吕先生,你终于来啦,这几天小姐都担心死你了。”

“周阿姨,你去倒杯茶来。”夏薇薇嗓音沉静,只有尾音微微发颤,泄露了她的心绪。

“袁青在吗?”

耳畔响起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嗓音,袁青眼圈一红,心中翻江倒海,一时间竟怔在原地。

“你发什么呆?”

抬起头,男人那张端正而俊挺的脸庞依然如故,他表情沉静,带着淡淡的笑意,向她伸出手:

“一起回去吧。”

“嗯,好的。”

袁青不由自主的回握吕白的手,贴紧男人坚实的掌心,收拾完行李,带着阿白和凯撒,跟着他离开了江南别苑。

夜,刚刚开始,喧嚣还没有真正褪去。

吕白主动打开副驾位的车门,袁青愣了片刻,便沉默的坐了进去。本有千言万语,可真正到了独处的时间,却什么也问不出口。

归途中,车内一片寂静,阿白软软的盘在她的膝头,轻轻的摇着尾巴,只听见凯撒盘弄尾羽的声音。

两天了。

当吕白打开家门的时候,一股幽闷的气息扑面而来,却又各外的熟悉和温暖,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床铺,闻到被褥散发出的新鲜气味。

恍若隔世。

袁青在玄关脱去鞋子,轻轻步入客厅,吕白一言不发的跟在后面,将凯撒挂回玄关口。

有些话,总是要问的,可这让袁青害怕,这些年阻隔在她与他之间的门终究还是要慢慢打开了。

“你还记得李砚给你的报纸上用红笔圈起来的新闻吗?”果然,耳边传来了他试图解释的声音,“那是……”

“吕白。”袁青猛地回过头,截住了他的话,“你不必急于向我解释什么,我会等,等你真正想告诉我的那一天。”

吕白怔在原地片刻,神情深邃而复杂,半晌才道: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