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41章(1 / 1)

作品:《今天也在努力躺鸡[电竞]

谢容浩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木的, 眼眶红得像是要滴血, 走路还同手同脚。

江时拧了一下眉,没明白他只是出去接个人,怎么会把自己接成这个鬼样儿。

可能是最初刚认识的时候谢容浩对他散发的就是善意, 也有可能单纯的只是因为秦隐,江时从一开始就很亲近他。

谢容浩虽然要比他大一岁,但江时一直把他当一小孩儿,主要是他太傻了,被卖了也会帮人数钱的那种,江时心疼他。

心里隐隐约约冒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江时拉着谢容浩坐下, 问:“出什么事了?”

视线模糊, 眼前有水汽弥漫开来, 谢容浩眨了眨眼睛, 话还没说出口, 眼泪串儿先滚了下来。

平时没心没肺的一个人突然哭成这样, 秦隐盯着他, 雾沉沉的眸子里, 山雨欲来。

秦隐似乎想要站起身, 却又被江时按了回去。

江时平静地与他对视, 缓缓地摇了摇头。

谢容浩努力压下眼中的雾气,眼睫毛一颤一颤:“sky的队长,是不是叫陆闫?”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了。

江时轻轻呼出一口气:“陆闫告诉你的?”他又问, “他人呢?”

谢容浩摇摇头,努力让声线平静下来:“我不知道,他说完就走了。”

秦隐将眉间的冷厉揉碎,冷静且克制地叫着他的名字:“谢容浩,解释一下。”

谢容浩身体抖了一下,低下头。

“我,我那一天喝了不少酒,脑子不太清醒,第二天他说只是一夜情让我别当真……”

他整个人被打得有点懵,断断续续地道:“我其实没断片,是我自己扒着他不放,他被我缠得实在没办法了才上了我。”

江时真心觉得他不是脑抽,就是个小智障,要么就是喜欢那个人喜欢得要死了。

不然怎么会都到这份儿上了,话里话外还在给人家说好话。

谢容浩顿了顿,眼泪又漫上来了:“我以为他是……我当时想,我有钱他也需要钱,那我们俩就算是绝配了。”

谢容浩以前最沉迷追星的时候,秦隐都没有担心过,因为他把那些漂亮小男孩儿的定位设的非常清楚,只当花瓶欣赏,并不会收藏。

原来在这儿攒了个大的呢。

秦隐唇间抑制不住的冷笑:“随随便便就敢玩包养,谢容浩,你他妈是傻逼吗?”

生气归生气,但他也多少料到了一些,没有多意外,这他妈还真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别看他天天你大爷我大爷的拽上天,内里其实就一傻白甜,且重点是傻,又傻又白痴。

秦隐还真得庆幸他遇到的是陆闫。

“我就是傻逼!”谢容浩低头飞快地抹了一把眼睛,抬手招呼一位侍者走过来。

秦隐揉着发胀的眉角没说话。

小时候天天跟在他后面叫宋哥的小屁孩终于长大了,但是越长越糟心,越看越想揍一顿,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心疼多一点,还是恨铁不成钢多一点。

两分钟后,侍者给他们桌儿上了六杯fourloko。

谢容浩仰头灌了一大杯,江时浑水摸鱼想蹭一口,被秦隐冷着脸让侍者撤了。

江时第一次知道谢容浩酒量这么差,是真的差。

整整半个小时,大渣男、大骗子已经全都被他骂了个遍。

江时任他闹腾,等折腾不动了,谢容浩抱着手机靠着沙发,拨了一个号码出去,女音很快响起,提示对方已关机。

他就一直打一直打,电话那端永远只有女声响起。

谢容浩终于累了,把手机扔到一边,仰头看向江时:“时哥,你说我和他这样,是不是代表结束了?”

江时撑着下巴看他,没有回答,只是反问:“你想结束吗?”

谢容浩整个人仿佛一只被蒸熟的虾,不知道是醒着还是醉着,他似乎认真想了一会儿,身体却比大脑反应更快:“不想。”

江时便安抚性地摸摸他的头发:“那就没有结束。”

谢容浩嗯了一声,仰头靠着沙发,把手臂盖在眼睛上,没过多久,江时再看过去,那边已经没有了动静,似乎是睡着了。

两个小时后,谢容浩揉着眼睛从地上爬了起来。

酒吧里面还是那么热闹,音乐永不停歇,就是不知道那些在舞池中央疯狂摆动的人儿已经换了几群。

江时从秦隐怀里坐起来,伸了伸懒腰,:“醒了?”

谢容浩点点头,因为嗓子过疼不想说话。

秦隐看了一眼时间,站起来:“我让小杜送你回去。”

三个人都喝了酒,不能开车,小杜两个小时前就被叫来在门口等着了,估计等的都快做梦了。

谢容浩闻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明明酒意还未全消,脸色却是瞬间煞白。

“……我,我能不能去你们家借住几天?”

说来谢容浩真是个傻逼,确定了关系以后,两个人第一次还正儿八经地去了酒店,第二次他嫌开房麻烦就直接带人回了他家。

没有比他更心大的人。

谢容浩给了陆闫门禁卡,给了他钥匙,允许他用家里的一切包括谢容浩自己,就差直接给他一个男朋友的称号了。

那栋公寓角角落落的每一个地方,都曾沾染过他们放纵的气息,他现在根本不敢回去。

秦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多问:“走吧。”

三个人回去的时候阿姨早就睡下了。

秦隐泡了三杯蜂蜜水,看着他们两人喝完才放人。

江时把秦小影塞到谢容浩怀里,直接带他去了客房。

“洗漱用品就在进门左手边第二个柜子里,床单被罩也是新的你待会可以直接睡觉,”江时拍了拍他的肩,“好好睡一觉,别瞎想。”

谢容浩呆呆地点了点头,进了客房就没有再出来。

主卧里,秦隐走哪儿江时就跟到哪儿,恨不得整个人都黏在他身上。

秦隐从衣柜拿了两套睡衣,回头江时正好撞他怀里。

江时连忙后退两步,捂住了撞红的鼻尖:“疼。”

秦隐哭笑不得地把他的脸揉扁搓圆:“说你是小朋友你还真当自己是小孩儿啊,这么黏人?”

江时的脸都被捏变形了,仍然看着凶巴巴,一副想发脾气又竭力隐忍的样子,可爱极了。

秦隐兀自笑了好一会儿,笑得人真快要恼了才松开他。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秦隐捏了捏他的耳垂,叹了口气:“有话想说?”

江时一头扎进他怀里,好久,才挤出一句:“对不起,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你也看出来了不是吗?”秦隐知道他心里早就门清儿根本不需要人开解,但还是对小朋友偶尔的投怀送抱非常受用。

秦隐低下头亲亲他的头发:“谢容浩哭的根本就不是陆闫骗了他,跟你没关系。”

当时可能也是生气过的,毕竟没有人喜欢受骗,但是一切在他意识到自己即将失去陆闫的这个问题面前,又好像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谁让,再生气也不想失去那个人。

江时撇了撇嘴,冷哼了一声。

所以他才没有跟谢容浩说对不起,也更加不明白陆闫是有多蠢才能把一手好牌打成这样。

要是他家秦美人儿也能这样自己就把自己哄好,他做梦都要笑醒了好嘛!

可万一呢?

江时突然心存侥幸,半开玩笑般,意有所指:“那如果是你呢?你会哭什么?”

秦隐显然没抓住重点,不可思议看他一眼:“你觉得我会哭?”

啧,又是一个傻子。

江时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翻了翻白眼,心想我都见你哭过。

江时搂着秦隐的脖子,缓缓地咬住他的肩膀,想要从他身上汲取一丝安全感。

秦隐觉得他家小朋友有时候真的特别有意思。

比如上一次喝一罐啤酒能闹上一晚上,“老公”、“爸爸”什么都叫的出来。

这一次喝了几杯小花庄却又能跟没事人一样。

哦,还是有点不一样的,没有以前那么温顺了,都会咬人了。

好一会儿,江时才放开他,嫌弃地小声嘟囔:“一身酒味。”

秦隐没忍住直接笑了。

“那你是什么味儿?我闻闻,”秦隐拽着他不让他走,俯身贴向他的耳边。

可能是因为喝了很多的旺仔牛奶,他身上奶味儿特别重,即使在酒吧待了一晚上酒味也特别浅,若隐若现地好似能勾魂儿一样,并不难闻。

“一闻就想吃,”秦隐用头去拱他的颈窝,宛如大型犬在线撒娇,“给吃吗?”

江时抿了抿唇,眉眼清冷,眯着眸的样子总给人一种很冷的错觉,殊不知他现在两只耳朵带脖子都红透了。

偏偏在这种事上,江时就算再害羞也会直白说:“给。”

秦隐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间闷声笑,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算是知道了,别人喝酒会发疯,他家小朋友喝酒会变甜。

江时拿着睡衣先进了浴室,秦隐靠着床沿在给别人发信息。

放在枕头旁边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屏幕紧跟着也亮了起来。

上一次听到这个声音还是几天前,那时候秦隐在江时的手机上看到了一堆代码。

但这次没有。

秦隐只是瞟了一眼,手机的通知栏里干干净净。

他对那些代码其实没有太大的好奇心,但又忍不住地想,江时最近的不开心会不会跟这个有关。

但这个想法只是一瞬,既然江时不想让他知道的,那就有他的道理。

秦隐把卧室开窗通风,拿了睡衣去了楼下浴室泡澡。

江时拿到手机立马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小程序里,x十分钟前发来一条信息。

x:你想将max-7的账号永久废弃?

江时盯着这条看了好一会儿,没回复。

对话框里,比x那条消息更早的三十分钟前,js曾发出过这样一条信息。

[帮我一个忙。]

市中心最豪华地段的某栋公寓大楼下,黑色路虎已经停了有十多个小时了。

直到天光大亮,陆闫终于闭上眼,嘶哑的嗓音在喉咙滚了滚:“走吧。”

江时今天八点不到就醒了。

他昨晚顾忌着隔壁有人,且还是个刚失恋的,到底没跟秦隐胡闹太久,睡得早醒得也早。

江时拉着秦隐去后院遛了一会狗,等阿姨把早餐端上了桌,才去敲客房的门。

餐桌上,江时等谢容浩吃完:“你宋哥要去公司,我要去one,你是跟他走还是跟我走?”

那个语气,就差直接说“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了”。

谢容浩想起昨天晚上查的sky的相关信息,没怎么犹豫地道:“我跟你吧。”

江时:“行。”

训练房里,江时跟经理教练都打了声招呼,在旁边给谢容浩开了一台电脑让他玩。

苏寒凑过来小声八卦:“谁啊?没听说咱们一队要来新人啊。”

江时看向谢容浩,见人已经戴上了耳麦,才放下心,然后十分冷酷无情地把苏寒推了回去:“训练你的。”

one、sky、dr等国内十几家战队今天约了线上友谊赛,江时把直播挂上,直接开了两局单排找找手感。

吃罢午饭以后,江时看谢容浩精神不济,直接带他去了四楼最近刚整理出来的房间。

这本来就是给封闭训练期的江时留宿准备的,用的所有东西都是新的,正好可以睡一觉。

下午两点十五左右,苏寒往群里发了密码,提醒所有人赶紧进队,四个人一起进了房间。

自定义服务器的广场里,眼熟的战队已经来的差不多了,陆陆续续还有战队进来。

对局两点半才开始,还早,孟煊开了全麦跟其他人侃大山。

大家也不是第一天做对手了,都比较熟,好不容易聚一聚,没有镁光灯,也没有摄像头,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诶,我家小嫂子呢?one的人呢?yhum进来了吗?”

江时刚开全麦,就听到这一句,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

他以前没有关注过别的战队,大多只听过几个战队名,但是他名下的选手是一个都不清楚的。

所以别说是声音,这些人就算站到他面前,他也认不出来。

苏寒转过头,朝江时比了个口型:d-r-孟-煊

江时压根不记得这个人,纳罕:“他找我干什么?认时爹吗?”

苏寒:“……”

孟煊:“…………”

其他陪玩的不知名战队:“……”好大一个瓜

早些年他们就一直听说one和sky场上火药味儿大,没想到one跟dr也在暗地里较着劲。

“yhum啊,”孟煊痛心疾首,“我拿你当小嫂子,你却想当我爹?”

江时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对方也能听到,乐了:“没想,不当,咱不乱这个辈份儿。”

开玩笑,当他爹有什么好?还不如做秦神的亲亲小媳妇儿。

这一次的训练赛约了五局,地图为系统随机,传统四排模式。

从江时进队以后,one就慢慢地交换了指挥棒,队长还是苏寒,但四排的战术指挥都是听江时的。

苏寒发现今天的yhum打的特别稳,比如为了收一波过桥费,他能在草里一动不动趴几分钟。

两局结束,孟煊连续被人堵死在安全圈的外围,心态有点崩。

“时爹,救救孩子吧,你能不能稍微给我一点游戏体验???”

论资历,孟煊好歹打了五六年的比赛,绝对有资格让江时叫他一声孟哥。

可惜电子竞技,实力说话,成绩面前,资历辈分通通都得靠边站。

江时连续两局没碰到想杀的人,也不怎么开心:“没针对你。”

谁让dr两次好死不死地都跟sky跳到了一个区域,江时每次听着枪声想堵sky,都能撞上一两个dr的人。

我太难了

中间休息十分钟,所有人的账号就在房间里挂着,喝水的喝水,休息的休息。

苏寒倒完水回来,总算琢磨出了一点不对劲:“大嫂,你是不是想堵sky?“

不过想想又觉得不对。

yhum刚来,别说到现在还没跟sky打过一场正式的比赛,就是这种线上友谊赛今天都是头一遭,哪里犯得上?

苏寒还以为江时会立马否认,谁知道他低低地应了一声,竟然是直接承认了。

“啊?”这下他是真的搞不懂了。

别看论坛两家粉丝撕的那么真情实感,就连苏寒有时候也会玩笑几句,但战队内部是没有人当真的。

江时不欲多说,只道:“私怨。”

苏寒:“那就干他丫的!”

男人嘛,都是容易冲动的动物。

更何况是这种私下里的友谊赛,往年什么垃圾话狗逼事都做过,又不会真伤了和气。

苏寒看热闹不嫌事大,甚至还想直接搞事情:“不如我们跟sky机场约一波?”

江时诧异地看他一眼,刚想说什么,叶软突然侧了侧眸:“教练在看着你。”

苏寒:“……”

黎穆来训练房转了一圈,拿着记事板象征性地敲了敲苏寒的头,什么话也没说就出去了。

江时想了一会儿,开了全麦,像是笃定陆闫在一样,在全部频道里叫了一声:“陆队。”

全部频道里安静了十几秒,陆闫的声音响起,像被砾石滚过一样:“时哥。”

江时假装没听见他嗓音里的艰涩沙哑,用很平淡的语气问道:“自闭城刚枪敢不敢?”

陆闫似乎没犹豫:“可以。”

“那有输有赢,”江时低低懒懒地笑,“不如顺便弄个彩头?”

陆闫沉默了一下:“你想要什么?”

“就这么笃定自己会输?”江时心底冷笑,面上却不显,“正好还有三局,三局两胜怎么样。”

这一次麦里沉默地更久了,良久,陆闫张了张口:“好。”

稍顿,他又问:“时哥想要什么?”

江时懒洋洋地扶了一下麦:“别紧张,我要你能给得起的。”

因为江时陆闫两人的约定,友谊赛的三四两局直接把四排玩成了单排。

yhum很强,非常强,但与同样很强的yama相比哪个更强一点,所有人一直都在观望。

所以,他们没想到yama会死的快。

巅峰状态的7神solo无敌不是说着玩的,从一开始江时就知道结果,但这里面陆闫有没有放水,江时也懒得在意了。

又两局结束,江时松了鼠标,活动着手指:“没意思。”

三局两胜,他已经提前结束了战局。

陆闫再次开了全麦,像以前四排一样夸道:“时哥厉害。”

江时声音冷了下来:“别叫我时哥。”

话落,他也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对,收敛了一点,甚至还能笑出来:“不是分开了吗?再跟着那个小傻子叫是不是不太合适?”

麦里,有人倒吸了一口气,那个小傻子是谁??我是在听什么狗血广播剧??

陆闫声音很沉:“我们没分开。”

江时嗤笑一声:“哦,难道那个说完就跑的人不是你?”

陆闫闭着眼睛又重复了一遍,他强调:“我没想和他分开。”

一听事不对,所有人赶紧闭了麦。

整个广场只有孟煊敢插话:“老陆…你们这什么情况?”

他听的一脸懵:“不是,你们这说的也不是英语啊,我为啥都听不懂???”

江时冷冷地嗤笑一声,从全麦切到了队伍麦。

苏寒:“大嫂……?”

“你闭嘴。”

五局结束,其他战队陆陆续续地退出了房间,yuhm跟yama之间明显有事,敢留下的没几个人。

陆闫没退:“时哥你要什么?”

江时在把人叫出来暴打一顿还是要人之间犹豫了很久,想起昨晚那个眼睛红的跟只兔子似的小傻逼,还是选择了后者。

他的语气说不上是冷是热,像是随口问道:“小皮鞭强制爱会吗?”

陆闫:“……”

江时讽刺一笑: “哦,用不着是吧?我谢哥多傻啊,你只要勾勾手,他不就跟着跑了?”

陆闫皱了一下眉:“你别说他傻。”

呵。

“有什么意思呢,你在怕什么?怕他生你的气,怕他跟你断绝关系,还是怕他不喜欢你?”江时一针见血,“陆队是有多怂啊,睡了那么多次,连表白都不敢?”

麦里传来陆闫短促的呼吸声,他张了张口,江时却突然转移了话题:“one离sky远吗?”

话到了嗓子眼又憋了回去,陆闫轻轻呼出一口气,声音更低了:“不远。”

江时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他语气的变化,他懒懒一笑,像是故意吊着人玩:“我对远近没有概念,你直接说开车需要多久。”

陆闫:“五十分钟。”

“那这样吧,”江时往后靠了靠椅背,“算上你跟教练请假的时间,我给你一个小时。”

陆闫似乎不可置信:“时哥?”

江时啧啧两声,像是彻底失去了逗弄的兴趣,直接退出了房间。

四十分钟以后,基地大门的门卫拨通了训练房的座机,彼时江时正在玩当下最流行的某某消消乐,接起来“嗯嗯”地应了两声就挂了电话。

轻轻松松地连过了四关,江时才不紧不慢地下了楼。

“时哥,”陆闫看着他。

江时没理他,只是看向门卫:“这是我的客人,大哥你让他进来吧。”

陆闫穿过人行通道走到他面前,又被江时一脚踹了回去,身体正好撞上大门的栅栏。

不重,但也不轻。

江时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疼吗?”

陆闫捂着嘴咳嗽了好一会儿,才摇摇头。

江时又笑:“本来不应该动手的,陆队不会举报我吧?”

陆闫蹙了蹙眉:“时哥。”

江时便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我记得上次在天台我问过你是不是喜欢他,你没回答,现在想好了吗?”

“我……”只说了一个字,陆闫突然低头又咳了起来,江时便在旁边静静等着。

良久,他道:“我爱他。”

……

基地大楼的四楼拐角处,江时看着陆闫敲响了一个房间,然后门打开了,他消失在了走廊里。

真好,一切很快又能跟以前一样。

江时低头似乎在想什么,他的背后,却突然有人叫了一声:“大嫂。”

江时被吓了一跳,回头看他。

“大嫂……”苏寒幽幽道,“你想跟老大玩小皮鞭强制爱的事,老大知道吗?”

江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