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73章 Chapter 73(1 / 1)

作品:《代嫁豪门后我却只想搞事业[穿书]

宁安温柔宽和的安慰, 让他心底的不安尽数散去。

他让他可以全身心地放松和依赖, 毫无防备, 像个孩子一样。

即便赤*裸*裸地躺在那里,闭上眼睛, 也不用担心会有猛禽野兽来咬他一口。

因为有他在,因为他是那么值得信赖。

他太喜欢这种感觉了,忍不住去依赖, 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贪恋。

他抱着他不舍得松手,不仅仅出于心理上的依赖, 也出于生理上的渴求。

酒精把他的身体烧的滚烫, 而宁安的皮肤却在温软中透出些浅浅的凉意。

怀里如抱了一块上好的玉石, 那凉意不算重, 甚至是很浅,但却恰到好处地解了他的热毒。

宁安以为他是因为弄痛了自己而道歉, 可事实上他的道歉包含了许多的含义和不安。

他把鼻尖埋进他柔软的发丝中,轻轻地,依恋地蹭了蹭。

宁安安静地让他抱着, 因为知道他醉了,所以并没有那么大的心理压力。

他埋在他怀里,透过他的肢体语言可以感受到他的难过与不安。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仍然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脊,希望能让他舒服一点,放松一点。

他知道封允过的并不容易,清醒的时候不仅要忍着, 还要表现的十分强大。

可喝醉的时候不一样。

喝醉的时候,如果能找到合适的渠道,让他把压在心底的东西发泄出一两分来,其实是很好的事情。

他停了好大一会儿,才从他怀里挣出来。

微笑着哄他:“我去熬点醒酒汤,你要先躺一会还是先洗澡?”

封允不想放手,他的头很疼,心里也很不舒服。

这些平时忍惯了的东西,因为现在有人疼了,就变得特别明显而矫情。

他的嗓音低沉,呼吸滚烫地喷在他耳侧,抓着他的手也更加用力:“什么都不要,要你。”

宁安的笑意敛了些,握了他的手,把他带到沙发坐下来。

他不再问他的意见,而是告诉他:“我先去熬上醒酒汤,然后再带你洗澡。”

他放开他的手,转身想去厨房熬上醒酒汤,却不防被他从背后一把牢牢抱住。

他坐着,而宁安站着。

他的手劲儿很大,双手环在宁安腰间用力。

只一下,宁安便踉跄着退了回来,一时站不稳坐到了他的身上。

他把头埋在他后颈处,语气沉沉的,有点慌:“不要走。”

他不想他走,怕他离开,也怕他出国,他把昏沉的额头抵在他的后颈处,轻声说:“不要走,我什么都不做,就抱抱。”

宁安的后背紧贴在他的胸前,一时很无奈,又很紧张。

可他的声音又让他很心疼。

他把头往前稍稍垂着,感知到封允的鼻尖在他脖颈处轻轻地依恋地磨蹭着。

把他的那块皮肤蹭的滚烫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那块皮肤大概发红了,呼吸扫过又痒又烫,让他既坐不住,可又挣不开。

于是他轻声问:“封允,你是真的醉了,对吗?”

封允有些不满地抗议:“没醉。”

宁安苦涩地笑了一下,知道他是真的醉了。

封允是真的醉了,他平时很克制,喝酒也很少真的醉,可今天却是真的醉了。

也许是因为真的喝多了,也许是因为心底的忧虑让他分外禁不住酒。

封允醉了。

可是即便醉了,他依然还是舍不得宁安。

酒精让宁安无论在他心头还是眼中,都被放大了一般,以至于他的心里眼里,全都是他。

宁安不舍得掰开他的手。

即便他醉了,可若真的用力掰开他的手,离开他的怀抱的话,他也会很难过。

虽然醒来时他可能什么都不会记得,可难过了就是难过了。

时间再短,也是难过了。

他不想他难过。

他用手掌轻轻地按在他在他腰间交叉的双手上,轻而缓地按揉,让他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然后捏着他的手指,从指尖轻轻揉捏到指根,再从指根揉捏到指尖。

封允很舒服,于是放松了力道。

宁安哄他:“我去给你倒杯水喝,我保证,马上就回来。”

封允这才依依不舍地松了手,靠在沙发上看他,脸颊都泛起了薄薄的红。

宁安快速进了厨房,在冰箱里翻到了上次他醉酒后封允买的解酒药。

他是不太喜欢吃药的,总觉得不如自己熬汤更健康一点,但封允这个样子,他实在抽不开身,只能给他冲了一杯端出来。

封允在宁安的注视下慢慢喝了。

然后他闭上眼睛,把头埋在宁安腿上,用手臂环住他的腰,准备睡觉了。

他这样子,宁安便没有办法带他洗澡,只能哄着他进了卧室,哄到床上。

他把薄毯拉到鼻子那里,露出眼睛来看着宁安,很渴望的样子:“我想和你一起睡。”

他的一只手仍然抓着他的手腕不舍得放开,宁安哄他:“你已经长大了,可以一个人睡了。”

封允仍然不撒手,可眼睛里却倔强又委屈。

这眼神让宁安后悔起来,他蓦地记起了封冉自小到大对封允的要求。

他现在说的话,和封冉有什么差别?

虽然不是相同的事情,但类似这种话封冉大约对他说过无数次。

那都是封允心头的伤疤。

他掀起薄毯睡在另外一边,对他笑笑:“好,但你要好好睡。”

封允勾起些笑意来,很开心,眼睛也明亮了许多,点了点头。

他把他拉到怀里,安静了片刻后,又在他头顶说:“你可以变小一点吗?”

宁安有些疑惑,忍不住笑笑问他:“你是觉得我比你大一岁吗?”

封允却听不太懂他的话一般,自顾自说:“变小了我就可以把你装进口袋里。”

宁安的身体和心脏都被他在耳边轻轻呢喃的这句话击中了,他没吭声。

封允又说:“我每天每天都很需要你,想让你和我在一起。”

他感叹了一句:“可惜你不能变小。”

宁安抬头看他,有点难过。

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每天每天都和他在一起,因为他身上有很多的未知。

他衬衣领口的扣子开了两颗,随着抬头,露出修长的脖颈,和一片精致的锁骨,锁骨凹陷处并排着两颗棕色小痣。

很小,很浅,零星在冷白的皮肤上,很暖。

封允有点忍不住,他在宁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猝不及防地埋头在那里狠狠咬了一口。

将那两粒浅淡的暖痣圈在了他的齿印中间。

似乎这样它们就可以属于他,永远跑不掉了。

孩子气的占有欲和带有仪式感的占有方式。

宁安的眼眶里溢出了泪,特别疼。

他认真地捧起封允的脸,看着他的眼睛告诉他:“封允,你弄疼我了。”

封允探手给他揉了揉,却没有向他道歉,只是很乖顺地伏在他胸前。

在他的味道中,他很快就陷入了睡眠之中。

宁安在他呼吸平稳后,又张着眼睛躺了一会儿,才把他的手从腰上拿开,轻手轻脚下了床。

他的右手手腕上,被封允抓出了五道指痕,麻木木地有些疼。

他垂头看着封允的睡脸,他脸上的表情很平静,也很满足。

宁安被他折腾的很累,也有些狼狈,但看他的眼神依然很温柔。

他去端了热水,拿毛巾为他擦脸,擦手,又在他床头放了一杯水。

回自己房间前,他做了封允平时对他做的事情,俯下身,在他额头印了一个晚安吻。

清晨的餐桌上,摆着两碗清淡的蔬菜面。

阳光特别明媚,窗外有鸟鸣声。

封允模糊记得昨天的一切,如果站在旁观者的身份上,他大约会认为那个人在借酒装疯。

可昨天,他的大脑的确短路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凭着本能。

他在床上醒来,甜蜜又羞涩,用薄毯将自己盖严了,浑身发热。

说不清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动情,可能都有一些。

出来时宁安正在往餐桌摆碗碟,看到他也只是和往日一样轻轻一笑。

那个笑,让他的心都颤抖了,特别的心动。

宁安除了招呼他吃饭,一句都没提他昨天喝醉的事情。

封允单手托腮,抿着唇角看他。

宁安正低着头专心地咬着荷包蛋。

他做什么似乎都有股极认真而专注的味道,即便吃东西也是一样。

睫毛像两把小刷子,挡住了他眼底的神色。

大约因为面的温度比较高的原因,他的唇色是鲜红色的,很水润。

像他昨天揉过的颜色,只有他才知道他的嘴唇有多软,多热,多润……

他没看他,他便肆无忌惮地看他。

因为做早餐的原因,他的衬衣袖子卷到了手肘的位置,露着一截柔韧的小臂。

雪白的腕子上有几个浅淡的指印,即便过了一夜,依然很明显。

封允心里一跳,伸手抓了他的腕子,仔细地看。

他很惊讶,愕然,心疼而且后悔:“我捏的?”

宁安想把袖子拉下来,封允按住了他的手,轻轻对着那几个指印吹气。

“不疼,”宁安说:“只是你昨天握的时间比较久才捏出了印子。”

怎么会不疼?封允轻轻地揉着那块皮肤,又把嘴唇贴在上面怜惜地吻了吻。

他认真地对他说:“下次我再这样,你就打我。”

他平时虽然很少醉,但也醉过的,他不是酒后爱闹腾的那种人。

即便有时候醉的很厉害,他脸上的表情也能维持的很淡定,让人很难分清他是否真的醉了。

昨天真的是他闹得最厉害的一次,像个撒娇又任性的孩子,巴着宁安不放。

如果闹得再激烈一点,他说不定真的会伤到他,这让他有点后怕了起来。

他说完,又想了想,怕他到时候不用力气,便补充了一句:“就像打楚勤一样。”

宁安噗嗤笑了:“好。”

他看看封允未动的面碗,叮嘱他:“快吃,我特意没放油,就出锅时滴了一点香油,不伤胃。”

封允吃了两口,食不知味。

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猛然站起身来:“我昨天是不是咬你了?”

他手忙脚乱地来解他的扣子,想看他的伤口。

宁安的神情淡了下来,伸手按在他的手上,他说:“没事,封允,只是很浅的牙印,早退了。”

阻住封允的,不是他手上的力道,而是他的眼神。

他的眼神很坚持,也很平静淡漠。

封允的手退了回来,目光却停在他的锁骨处。

那里被衬衣盖的密密实实,但他知道在衬衣下面,他的锁骨位置应该有个牙印儿。

如果伤的厉害的话,说不定还会结疤。

那是他咬的,是他留给他的。

他抿着唇,心底像被火燎过一样,又热又辣,将宁安那道眼神带给他的凉意尽数吞噬殆尽。

兴奋与懊悔并存,在他心底窜起些隐秘的悸动。

宁安不太敢接他的目光。

他们两个人,总得有一个人能忍得住,如果封允忍不住的话,那就只能由他来忍。

作者有话要说: 一章普普通通好像也并不是很普通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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