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95章 Chapter 95(1 / 1)

作品:《代嫁豪门后我却只想搞事业[穿书]

这次的活动邀请到了许多不同行业里, 对公众有一定号召力和影响力的顶尖人才。

旨在通过各种作品和创意, 向世界传达对于环保的观念和态度。

以期唤醒世人在日常生活中对环境的爱护以及对环保的重视。

服设组除了汪荣之外,还有来自英国的berg和日本的仓桥两名设计师,都是国际级别的大师。

他们彼此也是老友, 之前也经常在各种活动中碰面。

仓桥的助理广末甚至还问了一句,这次来的为什么不是张萝?

日本人的英文发音非常奇怪, 沟通起来很累, 但广末的母亲来自中国,所以会说中文。

虽然不太流利, 但基本的沟通没有什么问题。

所以宁安和他沟通的时候非常好笑,时常是中英文混着讲,偶尔还要配合手势。

因为每组只能出一件展品,而几位设计师的意见并不一致,所以前两天的工作重心在于沟通方案和做先期调研。

虽然很多东西可以由主办方工作人员提供帮助,但比较专业性的东西就必须要由宁安, 广末以及berg先生的助理simon亲自前往处理了。

他们观看了许多图文资料,以及相应的展览。

认识到环境的污染与破坏,要远远比公众所知道的还要严重, 形势也更加严峻。

举办这次活动的主办人员之一表示,科学家预测两百年后地球将不再适合人类居住,但事实上, 以现在科技的发展速度,也许远远不到两百年,地球就将不再适合人类居住了。

科技在为人类带来了巨大便利的同时, 也带来了深重的危机。

服设组最终定下的出发点是考虑从材质方面入手。

近年来,国际上很多大品牌的皮草类服装已经开始不再用真正的动物皮毛。

转而打着环保的口号采用人工皮草。

可大部分消费者并不知道,人工皮草中的人造纤维十分难以降解,一旦被抛弃或者埋入地下,要经过上千年的时间才能完成降解,对土壤和水都会造成十分严重的污染。

而各种渐趋成熟的人造面料,也存在着同样的问题。

更不要说在衣物制造的各道程序中所造成的污染了。

不仅如此,如今每年废弃的陈旧衣物,也已经成为了地球上一大无法忽视的污染源。

针对这一点,仓桥那边有一个十分棒的提议。

宁安这天就和广末一起前往澳洲本地的一家研究所。

这家研究所目前正在开发一种新型面料,已经小有所成。

而其中有一位研究人员以前曾与仓桥先生合作过,所以他们想尝试一下是否能够启用这种面料。

他们在研究所大厅里等了一会儿,仓桥先生的那位朋友带他们上了楼。

实验室里有关于这种新型面料的部分数据。

这是一种可回收重复利用也可以轻松降解的面料,很轻薄,手感像丝绸,亲肤柔滑。

一旦成功上市,这将意味着未来可以彻底解决废旧衣物所带来的污染隐患。

现在之所以还没有达到上市标准,主要是因为生产成本过高。

宁安和广末看了一些资料,才理解到成本高的含义,不仅仅是指经济上,也包括环境上。

新型面料的生产,虽然在某种意义上会解决一部分污染源,但在生产过程中,却又会造成另一种污染,几乎是利弊相当。

而且研究所目前还没有寻求到合理的攻克方式。

当晚服设组几人开了一个会。

仓桥当时只知道这个研究所在研究一款可以降解和循环利用的面料,却并不知道背后的细节。

此刻知道真相之后,难免很失望。

而其他面料,又很难寻求到真正符合环保意义的面料。

即便是纯天然的棉麻面料,在种植与生产过程中依然难以避免产生相应的污染。

农药,化肥以及生产中的印染……

每一个环节都是一个污染的环节。

几个人讨论了很久,意见很不一致,可时间却已经不多了。

据说这次展会的策展师已经到了澳洲,这两天就要布置会场,一些作品也要陆续进场了。

后面几天大家在多次讨论和考校后,最终决定放弃原来的方案。

进而连着赶出来几套新的方案,并最终选择了其中两套。

他们做出了两件作品,交给主办方,由主办方来决定用哪一件参展。

一件是用世界上正濒临灭亡的动植物图案设计的披风。

披风所用的布料十分多,风鼓起来犹如一面鲜明的旗帜。

但上面张扬的是面临着灭绝困境的各类动植物,种类之多,让人触目惊心。

第二件是一套草编裙装,由真人模特穿上进行展览。

模特通过妆容与举止表达出一位母亲的处境。

她自上而下,从青葱的充满生命力的蓬勃绿意,一点点转变成黄,灰,到脚踝处已是泥沙俱下,满目疮痍。

让人看了很是心痛难过,而主办方最终选择了这一件。

无论是汪荣,仓桥还是berg,无论他们的地位在时尚圈多么无可取代,但这短短十几天的合作期里,他们每一个都很温和,有责任心,不自大,能耐心听取别人的意见,并愿意为一些很美好的事情,付出努力,分文不取。

虽然在工作上有过分歧,但坐在一起的时候,却更加亲密。

作品进场的那天,也是大家即将分离的一天。

他们坐在酒吧角落里,一边在遗憾着因为最初的方向错误,而没能做出更好的作品来。

一边讨论着展厅的一些极具冲击力的艺术品和摄影作品。

顺便放松下来聊一聊彼此下半年的工作重心。

仓桥是这里面最活泼的一个人,短短十几天里,他已经与工作人员打成了一团。

而汪荣则是最安静沉稳的一个,除了工作很少外出。

大家正说着话,仓桥忽然向着吧台的方向,吹了一声口哨。

吧台旁边的高脚凳上有两个人靠的很近,只能看到背影。

但即便只是背影,也能看得出来,他们之间很暧昧。

仓桥很没眼色地唤了一声:“g。”

那边年长一点的男人转过身来,是亚裔。

他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浅灰色的高领毛衣,眉目清秀,举止风流,笑起来有酒窝。

随着他的动作,挽着他手臂的年轻男孩也转头看了过来。

男孩子唇红齿白,靠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那个被换做“g”的人便笑了开来。

仓桥便用英语向他们介绍:“g是我们这个展会的策展师,是主办方特意从意大利请来的。”

然后又笑着压低声音开玩笑:“他很风流,到处留情,你们可不要对他动心。”

仓桥大约想约g一起过来喝一杯,但对方却只笑着向他们挥了挥手,便转过头去。

大家继续喝酒,但宁安敏锐地感觉到汪荣的状态不太对了。

他不再笑意盈盈,一向柔和的目光也变得暗沉,让人很有压力,目光不时扫向吧台方向。

宁安心里一动,意大利来的,g,策展师……

是程前?

他转过头去,正看到程前臂弯里搭着大衣,揽着男孩子的腰往外走。

旁边的椅子发出了刺耳的响声,汪荣站了起来,神色不善地往那边追了过去。

宁安忙拿起汪荣的大衣追过去,并示意大家继续。

他出去的时候被两个醉汉给撞了一下,几乎跌倒。

等追出大门,酒吧的七彩灯光映在雪地里,寒风吹得脸颊发疼,前方停车场那里,汪荣正抓着程前不让他走。

程前穿着大衣,而汪荣只穿着单薄的毛衣,在寒风里僵持。

宁安紧赶几步追过去,大团的白色雾气随着呼吸弥漫在寒冷的空气里,他喊了一声:“老师。”

然后想为他穿上衣服。

可汪荣抿着唇,紧紧握着程前的手腕不放松,宁安只能把大衣为他披在肩头上。

倒是程前很淡定,他看了宁安一眼,露出一点诧异的神情,嘲讽地笑了:“你的喜好一直没变啊?”

然后又轻而低地笑:“只可惜我早就不是从前的样子了。”

宁安其实想离开,给他们留出来一点空间。

可汪荣面上苍白,嘴唇冻到青紫的样子让他实在放心不下。

他抿着唇站在旁边,一声不发。

车子从里面被人拍响,是那个男孩子等的不耐烦了。

程前便笑着弯腰从车门缝隙里对那个男孩子轻声哄道:“乖,马上就好,晚上好好补偿你,好不好?”

然后他直起身,脸上的笑意变得有点轻浮。

接着他用另一只手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汪荣。

汪荣抬手去接,指尖还未触到的时候,他就松了手。

那张名片轻飘飘地打着旋落在了地上,程前笑笑对汪荣说:“今晚能不能先放过我,有人等着呢。”

然后又说:“如果你想联系我,可以打名片上的电话,找我助理约,如果我有时间的话,说不定会见见你。”

汪荣松开了手,程前钻进车子里,黑色的奔驰快速地转弯,消失在了黑夜里。

那张名片被车轮碾过,沾上了零星的泥水。

汪荣蹲下身捡起来,用袖口擦的干干净净,然后装进了口袋里。

宁安一言不发,上前为他穿上大衣的衣袖,扣好扣子,又将自己的围巾系在他的脖颈上。

汪荣的手很凉,冰一般冷。

宁安将它们包在自己的手心里,很是担忧地唤了一句:“老师?”

汪荣出了窍的魂儿慢慢回来了一般,眼睛眨了眨,对他笑笑:“没事,遇见了个故人。”

宁安便点点头,没再多问,护着他回了酒店。

他们没再多留,第二天便登上了归国的飞机。

落地时正是下午五点多钟,夏天就要过去,但炙热的阳光依然照的人张不开眼睛。

汪荣带着墨镜,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

他们相携而出,张萝驾车过来接他们,但宁安却只与她打了个招呼,就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

张萝接过汪荣手中的一部分小件行李,一边问宁安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走,一边转头去看宁安过去的方向。

他看到宁安的行李被一个助理或者司机模样的人推着,而他本人则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紧紧搂在怀里往另一个出口走去。

那个人比宁安还要高出来半个头的样子,戴着墨镜和帽子,背影笔挺,低着头将嘴唇贴在宁安的耳朵上。

他的手臂搂在宁安腰际,将他搂的特别紧,紧到宁安就像被他挟持着往外走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张萝从他的动作里看到了极强的占有欲。

她还想再看看的时候,他们已随着人流转了弯,她听到汪荣含笑的声音:“他家人来接他。”

作者有话要说: 更晚了,抱歉

新型面料是我编的,算是一种美好的愿望,希望将来真的能够发明出来吧,当然是制作过程也要环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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