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里面怪异的气味冲刺了汤萌的鼻腔，她从未闻过这么怪异的药剂气味，她还在辨认这是什么药剂的时候路易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身后，脸上表情古怪又冷漠，与平常温和有礼的那个路易斯完全不同。

是汤萌觉得导师可能就是做实验累了，给导师打了个招呼。路易斯那是似乎愣了愣，手上的动作一顿，又恢复了平常温和的样子。

一段时间之后，路易斯意外死亡，一群神秘人找上了汤萌逼迫她交出药剂的配方，在警察的帮助下，她终于摆脱了那些人。又在一次偶然情况下，汤萌发现了路易斯留下的笔记，知道了那天刺鼻的药剂名称为托尔赛，效用是延长寿命，而制作的原料令汤萌大吃一惊。

——人血。

“什么？人血？”朱王富贵和陈星球惊讶说道。

白沅的脸色也沉了沉：“如果是这个样子，就不难解释为什么老院长死后身上留下那么多的针孔。”

——他们在用老院长还有那些房间里的人的血来制造凡尔赛药剂。

“那其他孩子身上会不会有针孔？”姜桥脑中闪过一个想法，“我现在怀疑福利院的孩子生病是人为的，院长只是为了拿取血液。她为了不让孩子起疑心，让他们生病喝药最后检测血液才会不引发孩子们的怀疑。这所有的一切也许只是院长的一个阴谋。”

白沅点点头：“是有这种可能。”

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转头看向了还在发愣的汤萌：“汤萌，使用未制作成熟的托尔赛会有什么副作用？”

汤萌轻皱了眉头，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路易斯的笔记上说，未制作完成或者是药剂原料加的不准确的凡尔赛，会导致人的体质越来越差，先是掉落头发然后就是肾脏衰竭皮肤遭到药物侵蚀直至最后死亡。”

“这就能解释那些孩子掉发的原因了，还记得我们在学校古楼中见到的小鬼头，就是面部还有身体受到了某种侵蚀。”

“卧槽？”陈星球眨眨眼，“这啥情况？就是说那些孩子的掉发就是因为服用了不成熟的托尔赛？所以根本不是水土不服的原因？”

汤萌点头：“对。如果今天没有闻到小菜身上的气味，我完全没有想到会是托尔塞。当年路易斯死之后这种药剂便被全国明令禁止研究，因为制作的原料需要大量的人血，而且需要的血型也是不一样的，当年我粗略看了一遍药剂的成分，总之挺可怕的。”

“我去，那还等什么啊！直接砍了那个院长结束游戏！对了还有她的孩子！这简直就是变态啊！”朱王富贵说道。

陈星球摇摇头：“可是现在那些孩子并不知道真实情况，我们杀了她只会造成孩子们的怨怼，不会对我们游戏结束有帮助。记得进来之前那些小鬼头和我们说的是帮助他们摆脱痛苦进入轮回。”

“对。”姜桥说道，“现在大概清楚了小鬼头他们最后为什么会陷入轮回以及为什么会变成古楼里面的样子的原因，要怎么帮助他们摆脱轮回还是需要商榷。”

“但是话说回来这次缺德系统没有一点提示的吗？”陈星球看了一圈屋子，放大了音量想让缺德的系统听到。

“呵呵。”没想到居然真的有系统的回应，虽然只是一句高冷的呵呵。

朱王富贵吹了个口哨，轻佻道：“诶！还真有，宝贝儿给我们来点提示呗！”

“呵呵。”又是一句高贵冷艳的回话。

朱王富贵：“这个系统咋回事？？？”

“自己去找。”系统干巴巴的丢了一句话，之后他们五个人再怎么叫它都没了声响。

陈星球挠挠头：“那意思就是有提示了？只不过我们没有找到？”

汤萌：“看样子是的，算了，总好比没有提示要好。”

外头悉悉索索的一阵动静，几个人都是一顿，朱王富贵垫着脚走到了门口使劲一拉门，外头倒进来两个孩子。

朱王富贵没记错的话，短头发的女孩儿叫做小闹，光头小瘦子男生叫做小纸。

小闹和小纸一脸惊慌地望着房间里的众人。

“小朋友这么晚找哥哥姐姐什么事情？”朱王富贵蹲下身问道。

“我……我……”小纸看了一眼黑压压的外面，壮着胆子往屋子里头推了一把朱王富贵，又将小闹塞了进来。

怯生生地说道：“哥哥姐姐，我们有事情想要和你们说。”

朱王富贵回头望了几人一眼，出门仔细检查了周围没人接着关上了门将两个孩子带到了桌子旁。姜桥给两个看起来吓坏了的孩子分别倒了一杯水，等到他们看起来好点之后白沅开口问道：“小纸和小闹想要和哥哥姐姐说什么？”

小闹推了一把小纸，示意他来说。

小纸咽了咽口水，使自己的声音尽量平稳：“哥哥姐姐可以帮帮我们吗？院长妈妈好像变得有点不对劲。”

姜桥轻轻拍了两下小纸因为害怕而发抖的身体：“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从小纸口中几个人得知了院长的事情。

在两年前院长刚接手福利院的时候还是个慈眉善目的女人，对待孩子们也很好，福利院的所有人身体也都是健健康康的。

可是自从小菜可以从床上下来走路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变了。

院长有时候还是对他们很好，但是有时候又会突然很凶很暴躁，几个月前院长又产生了新的情绪，晚上的时候会变得沉默不语，可怖的吓人。

除去小孩子们，几个大人都明白院长发生这种变化的原因，是因为她有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

若说小纸刚开始的话是盘开胃菜，那么接下来的信息令几个都吃了一惊。

小纸正打算说的时候，一开口却颤颤巍巍的，一出口就卡壳，小闹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拍了下他的小手，沙哑地说道：“我来说吧。”

“院长所产生的情绪变化与小菜之前一模一样。”

“什么……意思？”汤萌有点不太明白她的说法，或者说不太相信会有这种事情。

“意思就是，小菜之前也会有明显的不同情绪，我们能见到他的时间，早上暴躁、中午不说话、晚上阴郁。和院长一模一样，但是在院长他之前所拥有的暴躁还有不说话的情绪之后，小菜现在我们所看到的情绪就只有阴郁。”

朱王富贵：“……”

“小朋友？你说的是我们想的意思吗？”

小纸早慧但是还是有些不懂这些大人的意思，眼睛里头满满的疑惑：“哥哥在说什么？”

姜桥望了一眼朱王富贵，对着懵懂的小孩儿说道：“小纸和小闹的意思是不是小菜的灵魂本来有3个然后其中2个在这一年的时间里转移到了院长的身上？院长现在拥有3个灵魂？”

姜桥挑了一个比较简单的说法，小纸听懂了，猛然点头：“对对，就是大姐姐说的意思。”

“小纸记不记得小菜的灵魂是多久转移到院长妈妈身上一次？”白沅问道。

小纸歪着头想了想，在心里头计算了一下，给出了一个模糊的答案：“大概三个月一次。”

身边的小闹也点点头：“算起来应该就是这几天会有第三个灵魂转移了。”

原本平静的窗外突然划下了一道闪电，接着大雨倾泄而下，狂风刮的花园里的大树吱吱作响，两个小团子往几个大人身边蹭了几下，抱住了他们的腰。

“这天气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了？”汤萌走到窗边正打算关窗户突然尖叫出声。

“怎么了？”几个人同声问道。

汤萌因为惊疑往旁边退了几步，四个人看见本来空荡荡的窗边多了一个撑着雨伞的白发女人。

院长面无表情地盯着几个人看，看了会儿又把目光看向了两个小孩儿，幽幽出声说道：“小闹小纸该睡觉了，不要吵到哥哥姐姐睡觉，跟妈妈回去。”

又是一道闪电劈下，电光的照映下，院长的脸更加苍白，今晚她又把平时束起的头发放了下来，走廊又没有灯笼，一身白色的长裙仿若女鬼一般在晃悠，两个孩子朝着几人身后躲了躲，姜桥还能感觉到身上的小胖手正在发抖。

——他们很害怕。

但是刚刚说出关于灵魂转移的事情他们还是挺平静的，小纸那个孩子看上去胆子还是挺大的并不像会被院长这幅样子吓到的小孩儿，难道他们还有话没有说完？

想到这里，姜桥总觉着今晚不把两个孩子留下明天就不能见到他们了，一些秘密也将随着孩子消失。正打算开口，身旁的白沅已经出声：“这里距离孩子们睡觉的地方还有些距离，雨下的这么大院长送他们回去三个人都会淋湿，要不然今晚就让他们在我们几个人房间睡觉吧，反正个子小不占地方。”

小胖手的主人疯狂点头，她才不想和院长一起回去，院长现在在她心里就和个怪物没有区别。只有小星才相信院长是好人，她才不信。

她还有事情没有和哥哥姐姐们说，现在只有几个哥哥姐姐能够救他们了。

院长拧着眉头着白沅看了会儿，白沅也没有移开目光，直视着比昨天更加消瘦的院长，目光丝毫不让。

作者有话要说：

我当时为什么要把小孩儿的名字取的这么像，发出问号。

锤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