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21 章节(1 / 1)

作品:《嫁给秦始皇的病娇爹

让他含着镇痛。”

荆燕应了一声便去了,李唯这才把目光落在小少年千流和一看就是武功高手的左师四丁身上。

这基本不用挑了,最温和的拍血只能让千流下手了。

李唯道:“千流,你来拍。”

千流一脸怕犯错的张煌样子:“我吗,我……我怕下手太重弄疼了公子哥哥。”

“不碍事,拍疼了我帮你兜底。”李唯心想你能有多少力气,拍就是了。

“哦,那这位左师义士,你帮我按住公子哥哥肋下的这个穴位,先生按公子双腕的这个穴位,我来为公子清除胸中瘀血。”

千流交代完李唯就上手了,一点面子没给嬴异人留。嬴异人见李唯半蹲在他正对面扣住了他的双腕不禁眉心锁得更紧,一双迷离的美目中满是不悦,只是他实在没力气挥开李唯,只能任她扣住。

李唯性情原本就冷淡,现在心烦的要命,可谁让她是“吕不韦”,这位是“秦王”呢!硬上!

“那我动手了。”

千流说完,举起手啪的一下就拍在了异人的后背上,看着用力真不大,谁料到异人全身一颤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一倾就闭目倒在了李唯怀里。

“这……”李唯右手摸着自己一脖颈的鲜血,左手是方才应急之下揽住的异人,整个人都懵逼了。

这是一掌给拍晕了?!

“千流你……”

李唯话还没说完千流先急了,少年脸上全是无所适从:“我……我没用力啊……”

“怎么回事?”去拿冷片的荆燕回来看见扑倒在李唯怀中的异人,不禁睁大了眼睛。

李唯还没有完全从震惊中缓过来,直接道:“千流给他拍淤血,就拍了一下……”

她说着想把异人交给愣住的左师四丁照看,却被荆燕立刻拦住了。

“主上别动!别动,这公子被千流拍的过了,怕是要养个十天半月,你就保持这个姿势,我们赶快进邯郸城再诊治他,千万别动,我怕他胸骨断了错位。”

荆燕说完还不住的摇头:“怎敢让千流拍,再用点力怕不是要把五脏六腑震碎。”

李唯一听这话自己都要吓死了,她无所谓,可要是嬴异人死了她还怎么“奇货可居”辅佐出一个秦王来,那不是要永远穿不回去了嘛。

“吕先生,我……”千流听了荆燕的话都快哭了。

李唯真是自己立的fg,哭着都要竖起来,只能强行对千流淡定道:“没事,我说了帮你兜底,我不动就是了。”

于是李唯保持着怀抱嬴异人的姿势被一群人抬上了马车,被迫与异人同处一车且照顾他。

马车晃晃悠悠的向邯郸城驶进,李唯坐在车厢里看着怀中昏迷不醒的大美人嬴子楚,心里都说不上是个什么味。

本来是打算刷异人的亲密度和好感度来着,可真没想到好感度一见面就刷成了负分,却做梦似的一路开挂先把亲密度提升到满分。

李唯都要反思自己的出现到底算什么了,难道就是为了邀请嬴异人和已逝的吕不韦组个君臣cp共赴黄泉吗?真他喵的无话可说。

李唯低头,见靠在她肩上的嬴异人唇上脸上还沾着血迹,只好在无奈中拿起一旁的绢帕给他擦了擦。可她还没来得及擦干净,马车就一个颠簸使劲摇晃了两下。

李唯赶快抱紧异人,生怕没抱住让他滚下去,再让那疑似断了的肋骨直接给戳没气儿了可就亏大了。

嬴异人被颠簸的马车|震醒,迷蒙间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他朦朦胧胧的抬起眼皮,只见一段修长白皙的脖颈,下颌与颈项相连之处有一颗殷红的小痣。

“是你……”

李唯略一低头,听到怀中人用气若游丝的声音重复道:“是你……”

李唯知道是嬴异人病中迷糊了,刚想答话让他清醒些,却忽然感到一股温湿的暖流滑过她的肩窝、锁骨,沿着交领的缝隙流向心脏的位置。

是泪水。李唯一时震住了,未来的大秦之主,一代秦王子楚,竟然就在她的肩窝里,哭了。

“你,想我么?”异人无力的抬手揽住她,停在她肋下的手指微微颤抖,“想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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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宫密密辛

李唯不知该如何回答, 只听他微颤着声音道:“经年一别,我心有悔。”

异人修长的手指蜷起,紧紧扣住李唯的削肩, 低轻的声音也带上鼻音, 听起来有些让人心碎,又莫名让人心醉。

异人整个病弱的身体都在轻颤,李唯甚至都能感到他的难过和煎熬。想起千流说这病多是忧愁幽思抑郁难平而来,她便放弃了劝说异人清醒的想法。

谁能与之共一梦,谁人知心吐一言。

梦境之中能到男儿流泪的地步,必定是心中最难释怀的事。就让他在半梦半醒间释怀片刻对这病而言也是好事,谁让李唯是这世上最怕他死的人呢。

异人病中额头抵在她的颈间, 细眸半睁开合,长睫在她颈上轻轻地眨动。靠了一会他似乎不那么难受了,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似是全然放下了戒备。手指也不再紧紧的扣着李唯,反而松垮垮落在她的衣上,没什么目的的拨弄她佩玉的穗珠,像只安静慵懒又满足的猫。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他声音低低的说,“那时每个人都打着为你好的话来劝我,哼,若早知是那样的结局, 还不如带你一走了之。”

李唯听他说话,权当帮他派遣忧思,自己却不好出声应答, 只是安静的坐着。

异人靠着她发了一会怔,有些不悦的说:“怎么不说话,不准生我的气……不过要是真的气……也不准不说话。”

李唯听他这语气就有些皱眉,不知为什么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心说难道王孙公子与人相处都是这一种调调?好像写的套路。

“我欠你的总要还你,现在这个样子,也算是还了你半条命。你若是再不来见我,另外半条命迟早也是你的。”

异人的声音原本就很轻了,如今语气软下来更是有一点温柔的意思在里面,虽然他的音色实打实是带着磁性的低沉男声。

李唯听了这话不由有些心生感慨,原来这位生出一代雄主铁血皇帝的秦王,竟是个深情缱|绻之人,怎么在他那扫平**统一寰宇的儿子身上一点没看出来呢。真不知道嬴政到底是他跟哪个冰山心机女生出来的,铁定遗传了他|妈。

“怎么了?”异人见她一直不说话,迷蒙中就有些失落,抬手去摸李唯的侧脸,李唯偏头一躲,异人就不悦,但被她避开的手指无意间滑过脖颈粘下些许半干的血迹。

“你受伤了?!”异人看到血迹,迷离的眸子迅速聚焦,豁然起身道,“谁伤你!”

李唯还没来得及解释这是他的血,异人就先望着他怔住了。

他看着眼前陌生的脸,眼神逐渐复杂,从惊讶到迷惑再到愤怒,等看清了李唯那一点凸起的“喉结”瞬间就怒了:“你是何人!”

李唯想了想还是决定以理服人,正经道:“公子,在下并非有意冒犯,你身上有伤,最好不要乱动。”

异人想到自己方才还靠在这人身上,一阵深深的厌恶袭上心头,只觉胸中气血翻涌,不禁急咳两声,又吐了一口血出来。

李唯是真的怕他胸骨断了戳中内脏才吐血,虚扶一把要帮身形摇晃的异人稳住身体,不料异人竟是使出了全身力气,不顾自己身体状况冷然推开她,咬唇恨道:“滚!”

这么狭窄的空间里说出这种话来可就真的是失了情分,李唯的脸冷了下来,侧眸望着异人寒凉道:“公子自重,不要以为什么人都在垂涎你。”

“先生,到了,公子哥哥怎么样了?”马车既停,千流打开了车帘,见车厢内剑拔弩张的气氛一时呆住了,缓了缓才诧异道,“诶,这位公子哥哥怎么自己动了!动不得,伤情不明动不得!”

异人靠着车壁硬撑病体,此时已是额沾冷汗,几丝黑发贴着苍白的侧脸,菱唇殷红指节泛白,正恨恨的盯着李唯。

千流被异人急火攻心的样子吓坏了,涩声道:“公子哥哥,你,你到底怎么样?”

李唯看也不看异人,率先下车冷冷道:“我看他好得很。”

下了车李唯才知已经到了异人往日的居所,起先心中对他的那一股火气顿时被这周围的环境灭下大半。

异人所居的这方庭院十分狭小,四面高房,中间一方天井,险峻幽暗得几乎照不到春日的暖阳。

左师四丁引路带李唯绕过庭院影壁,后面是半个杂草丛生的小院。正北三开间大屋,廊柱油漆斑驳已经有些脱落了。廊下一个身着旧秦衣的老内侍正在一只燎炉前生火,见有人扶着异人进来,赶忙上前招呼。

“公子的病又犯了吗?取药没有?”老内侍过去搭手搀扶脚步虚浮的异人,又对屋内喊道,“徐宫人,公子身上不爽利,还剩多少银钱均拿出来打点门外的赵国侍卫,想法子为公子抓药。”

鬓间夹杂白发的中年女子一身浆洗的发白的宫装穿在身上,倒是手脚麻利的应声去做事了。

李唯被左师四丁请入会客的大间,幽暗的正厅内空旷的唯有一塌一案,其余摆设一应具无,可见落魄到了何种地步。

左师四丁见李唯目露诧异,不由惨淡一笑道:“吕先生见笑,公子在赵国原本就是老秦王抛给赵人的弃子,几番秦赵之战已让公子沦为赵人泄恨之由,那老秦王却恨不得公子被赵人食肉寝皮好拿下一个借口大举攻赵,赵人心知肚明,益发厌恶公子,故而此处居所也是这番光景。”

李唯早知嬴异人在赵国不好过,可亲眼见了这“不好过”的程度,也不禁要蹙眉。难怪异人脾气古怪,这么一个姿容天成的玉人被老秦王扔到这里任敌国仇视磋磨,原本就是想要他死成全秦国用兵,这么绝情的操作,哪个风华正茂的王孙公子受得了。

李唯一叹倒也不那么气了,多少还有些为异人感到凄凉。难怪历史上的嬴异人能与吕不韦这个商贾合作,不惜更名换母自称子楚,承认是楚国人的儿子,被逼到这个份上,犹如沙漠旅人渴望甘霖,即便给的是一杯鸩酒,渴到极致怕也会毫不犹豫的饮下,更何况吕不韦给的还是杯蜜浆。

李唯对左师四丁道:“今日遇到卓傲,我意气用事,一时出手便让公子日后遇到无药可用的窘境,实在不该。因此,我本次从齐国而来略备了一些钱帛,便都赠与公子以为日常用度开销。”

李唯说着便让荆燕去车上取了一盒金饼,几匹丝绸置于案上。

左师四丁一见慌忙推辞,但李唯只稍微坚持了一下,他就不太好意思的收下了。毕竟都穷到吃不起药的地步了,总不会看着自家主子病死。

“一直没能请教阁下名讳,实为惭愧。方才听闻那少年唤君吕先生,故也如此称呼,还请赐予姓名知悉,我一定禀明公子记得先生大恩。”

李唯不是雷锋也不是来精准扶贫的,为了重刷好感,她当然会大大方方的留下姓名:“在下卫国濮阳吕不韦。”

小半个时辰之后千流进来,少年稚嫩的脸上露出松了口气的笑容,对李唯道:“先生,公子哥哥无事,没有断骨,就是血吐得有点多,他常病着得补补血。”

李唯无可无不可的看着杯中的白水道:“那就拿两只高丽参留下。”

千流转身就去拿了过来,笑嘻嘻的说:“先生,其实方才公子哥哥请你过去来着,正好你把参送他。”

李唯虽然想提高好感度,但是想起嬴异人对她那态度又有些不愉,眉梢一挑道:“你自己送去就是。”

千流眨着黑漆漆的眼睛道:“先生不是怕公子吧,其实公子哥哥挺温和的,他长得好漂亮,细细看更漂亮。”

李唯站起身道:“不要这么说一个男人。”

千流不以为意道:“先生放心,左师大哥已经把之前先生和公子一同坐车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公子也说先前不该对先生无礼,应是请先生过去亲自向您道歉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毕竟异人是以后的“大腿”,李唯还能不下这个台阶?当然得给面子,于是便跟着来请她的徐宫人去了。

今天李唯先是为异人解围,之后又让千流给他治疗急症,末了还把重金砸在他身上,故而那秦国胡内侍和照顾异人饮食起居的老宫女徐宫人都很感激她,看李唯就跟看天神似的,又亲切又客气,俨然是把她当做了自己人。

年过半百的徐宫人一边为李唯领路一边温声道:“吕先生,我们公子往日是极少出门的,今日原是我们老秦人悼念亡人的日子,早上我和胡内侍出去向故国方向祭奠先人,公子无人照料又想去祭拜一下历代秦王这才后与四丁出门去,没想到遇上急症复发,幸亏吕先生相救。现在又得了先生的金帛,实在是,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谢先生好。”

“我欲与公子相交,总要拿出一些诚意。”李唯淡淡一笑道,“徐嬷嬷,还有一事我想向嬷嬷打听一二,若嬷嬷觉得不方便回答,大可以不说便是。”

徐宫人和蔼一笑说:“吕先生有什么想问的,老奴若是知道,定然知无不言。”

李唯微笑道:“我听千流说公子的病是因思念过盛抑郁成疾,今日我在车上又听公子呓语,似是有难忘之人,故而我想向徐宫人打听公子之前是不是有心悦的女子未能执手,若是得知也好相出排解之法,为公子彻底除了病根才好。”

徐宫人一心侍奉异人本不是多嘴生事的人,可是想想而今他们公子的境遇,秦国、赵国两国之人都恨不得公子去死,真是半点也没有让人利用的价值,索性拉拢一下这位吕先生,说不定真的可以根治公子的病。

徐宫人犹豫了一下又恢复了可亲的笑脸,曼声道:“老奴以前在深宫中做事,公子跟随太子安国君在外面理事,老奴知道的不是很多,但要说心悦谁,老奴倒是知道一件不宜外传的密辛,那便是而今安国君的正妻华阳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