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26 章节(1 / 1)

作品:《嫁给秦始皇的病娇爹

了本人,这货竟然还跟异人卿卿我我的出现在他眼前。嬴异人可是他见一面都难的绝色美人,赊了那么多灵丹妙药才勾上点关系,怎么就给这人三两下玩到手了,卓傲想到此处火气就蹭蹭蹭往外冒。

他说完已经不管不顾的冲了上来,狠狠的一拳就朝李唯脸上打去。

李唯正装醉呢,眼见肯定是躲不过去了,蹙眉闭眼间却见异人伸手挡住了卓傲全力打来的一拳。

异人身体不好,体力才刚恢复一点,此时硬用手接卓傲一拳已是勉强中的勉强,当场一阵急咳,扶着李唯往后退了两步才缓下来。

他一咳嗽李唯就害怕,咳得狠了李唯就怕他像吕不韦一样挂了,于是连忙握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不住给他顺气。

异人平静下来后,李唯才冷下眸子,她是真的生气了,望着卓傲一字一顿的寒声道:“卓傲,这里是平原君的别院,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卓傲方才确实冲动了,到了这会才反过味来,此地来者皆是客,真要是在别院不明不白把人打了,他一个商贾出身的平民如何能跟平原君交代。

“我……你跟我去见平原君!你敢找我们卓家的麻烦,这事就不能那么算了!”

“卓傲,何事喧哗。”

卓傲刚说完,一个三十上下的紫衣男人已经走了上来,看样子性格沉稳,面容冷峻,正是卓氏国商的东家家主卓原。

“叔叔,这个人,就是他冒充孟尝君把我打成这样的!”

家主卓原闻言没着急兴师问罪,先板下脸让卓傲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明白。

卓傲怕他叔叔,老老实实把昨天的事说了,只是他欺辱异人现身那部分说的轻描淡写,李唯让荆燕打他的事倒是浓墨重彩添油加醋的形容了一遍。

卓原听罢沉吟片刻,竟然后退两步端端正正的向异人行了一大礼:“卓某未能严加管束子侄,请异人公子见谅。”

异人胸中气血翻涌不太舒服,只是摇头,不想纠缠,转身拉李唯要走。

卓原却将他们拦了下来,沉下面孔寒声说道:“小侄冲撞异人公子卓某已经道歉,公子既不计较那是公子宽宏大量。但这位吕先生下手如此狠辣,将小侄打成这副模样,卓某却不能不管不问。还请吕先生明示,这事,到底该如何解决。倘若不给卓某一个满意的回答,那么抱歉,赵国境内卓某绝不让吕先生好过!”

李唯是何等脾气的人,不让她好过,她难道还怕了卓原不成!

但李唯还没来得及说话,异人却扶着她的肩站直身体,向前一步将她挡在身后道:“卓家主太看得起异人了,令侄辱我在先,我却没有宽宏大量的气度,我若让人对令侄做了什么,你也该来找我理论,不与他相干。”

异人虽然一身病骨,却护着李唯站的笔直,风姿独立,外柔内刚。说话时虽带出几声轻咳,语气却温而不弱,眼神更是沉而坚持。

这是我真心,送你

卓原没想到异人会出手护着别人, 一时怔愣但很快就阴恻恻的笑了:“既是公子让人出手教训小侄,那卓某无话可说。只是吕先生假借孟尝君以秦国贵使的身份四处招摇, 气我赵国子民无知,按照赵律定是要下狱问清楚的。”

李唯冷笑道:“敢问卓家主和卓少东,何曾听我亲口自称孟尝君?难不成除了孟尝君, 齐国便不能再来别人了?”

“这些话要到公堂审了才能说清楚, 就是说到平原君面前,赵某也有理!来人, 动手将吕不韦扭送邯郸令府,我再去向平原君请罪!”

卓原在赵国几代根基, 而今手握人证,就算在这里抓人也有恃无恐。他一挥手,带来的两名卓氏护卫就要上前去抓李唯。

异人站在李唯前面一步不退,冷冷道:“谁敢。”

护卫一时犹豫, 卓傲却不肯罢休,只觉得一口恶气就要出了绝没有临阵喊停的道理, 指着李唯道:“绑了绑了!那日人多都是人证,我的脸就是物证!天底下走到哪里都是我有理!哼,姓吕的,我就说过, 我叔叔不会放过你,谁让你胆大包天强词夺理,仗着齐国来就打孟尝君的名头,现在想抵赖, 你当时就是……”

“就是本君让他出手的。”

众人循声而望,见孟尝君正自廊下阔步走来。

“本君引异人公子为知己,托齐商吕不韦先行入赵国维护公子,怎么,不行?”

卓傲不死心,嗫嚅道:“孟尝君……难道他还真是您的人?”

“正是本君的人。”

孟尝君脾性不与常人相同,喜怒难测,他若看得上谁无论相交长短都愿意捧,看不上谁,任你名满天下他也未必多一句寒暄。

这种人,无名无位那就是不合群,情商低,人见人嫌,可田文是战国四公子之首,名誉地位还在平原、信陵之上,据说他慧眼识才的本事当世无一人可及,因而他出言护谁,愿与谁结交,那人立刻就会被人奉为不世出的英才,成为凡夫俗子争相巴结的对象。

眼下孟尝君就那么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对异人的欣赏,还将吕不韦划为他的人,故而卓原就是有再多的花花肠子和赵国势力,一时间也难动李唯分毫了。

商人最懂趋利避害,卓原已落了下风,再惹不起李唯和异人,索性能屈能伸拱手大礼道:“是卓某失察了,请孟尝君恕罪。”

他说完又向李唯行礼道:“请吕先生切莫见怪。他日生意场上再见,还望吕先生不计前嫌。”

孟尝君是客使要给赵国三分颜面,自不会为难卓原,李唯现在的心思也不在卓原身上,今日不与他计较,她还赶着装醉去刷异人的好感度。

不过出乎李唯意料,卓原带着卓傲走后,异人竟然破天荒的出面了。他对孟尝君简单一礼道:“多谢孟尝君。”

异人神情清冷面无表情,说完回头看一眼李唯,凉声道:“吕先生原来出自孟尝君的门下,恕异人眼拙未识大才。”

就算是被李唯气吐血异人都没说过这么疏远的,那现在这是疑心她是孟尝君的人了?李唯有点摸不清嬴异人的套路,他该知道孟尝君方才只是解围而已,自己和孟尝君根本不是一路啊。

李唯小声在异人耳边道:“我不认得孟尝君。”

这一次不是立fiag,是真的不认识!

可是这话说一回打一回脸,异人听了竟然冷笑了一声。

李维无话可说,孟尝君却为防止误会,解释道:“公子不要错怪,田文今晚初次结交公子与吕先生,先前并不相识。方才举手之劳,二位不必挂怀。”

异人微一颔首,也不和孟尝君多说,只侧眸对李唯道:“既然不是,孟尝君为你解围,你为何不谢他?”

嗯?李唯更纳闷了。异人这话怎么听着,好像有点故意让她跟孟尝君撇清关系的意思呢。

李唯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这话说的有那么一点,一点点的酸。

难道异人这是缺乏关心缺久了,她稍微对他好点他就受不了别人来抢?不过再一想王孙公子骨子里占有欲都有些强,虽然异人现在什么都没了,心也死了,可偏她硬往上挤,上赶着给他希望,但你给了人家希望又勾搭别的主家对他不专一,那就很不合适了,放谁身上都要不高兴。

李唯赶紧拿出酒后反应迟钝的模样,后知后觉的点头道:“多谢孟尝君解围。”

她也就对孟尝君谢了这么一句,旁的话俱不多说,免得异人觉得她瞎勾搭。

要是不能对人家从一而终的好,硬撩得人家荒芜的心境死灰复燃,那算什么。所谓门客,当然只能有一个辅佐对象了。

告辞孟尝君,异人往外走的速度比之前快了许多,进来的时候跟在李唯后面,出去的时候一个人旁若无人,好像背后就没有李唯这个人。

李唯也是有脾气的,方才都装了醉,哪有现在屁颠屁颠硬跟上去的道理,还就故意慢慢走了,反正两人今天来坐的是她那辆华丽轺车,异人想回去还得问她同不同意呢。

李唯往前走,刚转过一个月门就见前面的异人已经被一群人拦住了,还是一群年轻爱笑的女孩子,为首的正是赵雅公主。

“异人公子,是我哥哥让我在这里等你的,这个,是公子今日赢的彩头,哥哥让我送出来给公子。”

赵雅捧着龙鳞匕首,对异人说话的时候温文尔雅大方得体。但她身后那一群嬉嬉笑笑的女公子们就显得兴奋多了,李唯离着三五步远都听到他们迷妹般的私语。

“果然近了看更好看,长得真好啊,不过看着脸色不好看,是病了吗?以前我都没怎么见过他呢。”

“他身体不好,不常出门的,听说好多人都恨他是秦国公子,可他自己又没杀过咱们赵国人,我看有些人就是故意泄愤,明明他很无辜。”

“就是,男儿有本事上战场杀秦军,窝在邯郸城里找个无辜的公子喊打喊杀,真是堕了我们赵人劲直大气的名声,也委屈了这么有才华的公子。”

“你听到他在宴席上写的那句诗了吗,好深情啊,是不是他真的死过爱人啊,那,那我们是不是还有机会。”

“别说机会了,让我做他死去的白月光我都愿意~~”

“我也想要做他的白月光~~~”

李唯不禁啧啧,这饭圈不论古今都是先看脸,再吃瓜,异人稍微露个脸就能吸粉,她要是在运作运作,说不定异人还能出道呢。

对了,万一有那么一个两个贵女能让异人看上,说不定替换效应,还能把他的情伤抚平,也是个好办法啊。之前他看不上赵雅,可美人多了,总有一两个稍微能顺眼吧。

李唯走到异人身边,赵雅已经在轮番给他介绍身边的女伴了,她们俱是有头有脸的贵女,看着异人的眼睛都在放光。

异人脾性原本就忧郁温和,对待女子更有谦和礼让的绅士风范,尽管不习惯被人围着,却还是很合宜的一一点头道:“谬赞了。”

李唯上前接过赵雅公主手中的匕首道:“麻烦公主亲自走了一趟,请转告平原君,公公子多谢他的彩头,他日若见定当面谢。”

赵雅亦是喜爱诗歌辞令之人,在宴上听了李唯那首昂扬大气的出征诗,对李唯也生出许多敬意和好感,温婉一笑道:“哥哥听说吕先生是魏国濮阳的大商,还让我转告先生,倘若您不急着离开赵国,他过两日下帖请您喝酒。”

平原君的门客三教九流,不拘出身,他虽身为赵国权贵封君,与富商大贾往来却也没什么稀奇。

李唯拿出商业互捧的那一套,滴水不漏道:“能与平原君相交,实在是我一介商贾的荣幸。今日已晚,在下陪公子先行告辞了。”

她说着就顺道帮异人解围,将他带出了莺莺燕燕的圈子。

出去之后李唯有意装作酒劲上来东倒西歪的样子拖住异人。异人即便此刻不太高兴却是个温文君子,断不会在酒醉之下撂下她不管,无奈之下还是从身后扶住了李唯,不情愿的蹙眉提醒道:“注意脚下。”

李唯侧过脸,对近在咫尺的异人迷蒙笑道:“那些贵女,公子可有入眼的?”

李唯想给异人介绍女朋友的心,是真的,就算好事不成,多几个女性朋友也更容易从上一个的阴影里走出来不是。

异人瞪了李唯一眼道:“胡言乱语。”

李唯也知道让异人忘了情深所钟的白月光没那么容易,刚才那样问也不过就是佯装酒醉打趣一下老和尚似的异人。

眼下她转开话题道:“看那些贵女的反应,可见公子才名今晚已立起来了,有孟尝君的赞赏,想来赵国名士也不敢再轻慢公子了。”

异人闻言忽然顿下脚步,一偏头就与李唯四目相对,眼中冷淡道:“我并未让你这样做。”

为他好他还不乐意了!

李唯只觉异人脾气古怪,生气闷气来无缘无故。但她还是暂时压下脾气,继续用微醺的醉态道:“这样做有什么不好,就算你心灰意冷无意崛起,难道还喜欢让人轻贱了?”

她说完就着异人扶她的姿势,将手中的龙鳞匕首拍在异人掌心道:“来,拿着。”

李唯记得异人在宴上看了这匕首几眼,但像他这样不在乎外物的人,能看几眼已经是在表达强烈的喜欢了。李唯就想让他遂意,都没察觉到自己一不留神又开启了霸总语录。

“怎样,我足够满足你了吧?嗯?”李唯帮异人合上握着匕首的手指,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道。

异人却不领情,反手将匕首推给她,冷冷不悦道:“受了田文的赏识又得了赵胜的彩头,四公子今晚你已结交其二,你们商贾投机取巧,难怪一定要以救命之恩要挟我带你入席。”

这话说的可就不好听了。李唯甚至很反感异人的好赖不分。但想到他方才都能站出来为她挡事,又觉得好感度没白刷,若是现在放弃就当真不是她李唯的风格了。

作吧,就看你能作妖到几时。总之,男人,你逃不掉的。

李唯抬手挡开了异人扶她的手臂,她站直身体,双手郑重的按住异人双肩,一字一顿道:“我今天来,既不是为了田文,也不是为了赵胜,全是为了你,就仅仅只是为了你。”

她说完将匕首重新塞给异人道:“既然两首诗都是我写的,那这彩头便是我的。我的东西,我送你,与什么平原、孟尝都没关系。这就算我向公子你献上的一片真心。你若还不信,我也无话可说。但只要你愿意,就算你什么都不做只抱着她的灵位天天弹琴,我也一样可以为你扫清天下障碍,让你坐上咸阳宫最尊贵的王座。”

李唯这话说的可算是肺腑之言,异人见她如此认真,拿着匕首竟好像真的捧着她的真心,一时怔怔的站在原地,无法回答。

回去的马车上,李唯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异人坐在她对面,良久才望着李唯仍旧泛红的双颊开口道:“你可去邯郸东市买些醒酒汤水。”

“没事,晕一会就过去了。”李唯装作昏昏沉沉,忽然轻描淡写的问:“你到底和你那个灵位上的人,怎么回事?”

异人沉默片刻,忽然反问:“你呢?”

“我?”李唯睁开眼睛嗤笑道,“关我什么事。”

异人看着她淡淡道:“‘卿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能写出这种诗句的人,必然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