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47 章节(1 / 1)

作品:《嫁给秦始皇的病娇爹

鲁大夫说动楚王必会带我去齐国都料得到,怎么不想想我怎会忽然回到邯郸娶妻纳妾。且容我给公子讲一讲都不行吗?”

李唯说完见子楚没有反对,便走上前去踮脚在他耳边说了与春申君的约定,只将自己性别被识破的那段隐去未讲。这话说着时间也就长了,李唯垫着脚就有点站不稳,东摇西晃,她声音又低,听得子楚不耐烦,顺手一箍就隔着狐裘稳住了李唯的腰。

李唯顿时尴尬了,连口边的话都停了下来。子楚却理直气壮的不耐烦道:“说就说,来回晃什么。”

“我……”李唯低头看着子楚修长有力的手扶在自己腰间,顿时就觉得脸颊有点麻热。无关风月,只是——只是他长得实在俊美,这样扶腰站着,很难让人不生绮念。

子楚见她面露轻胭窘色,不禁嗤笑道:“你又不是你女人,腰都碰不得?行伍之间袍泽共命,同起同卧都是寻常之事。再者,你难道没陪异人睡过?”

“公子慎言!”李唯特别想骂人,这个子楚说话能不能注意一点,就算没那种意思这话听着也扎耳的很!

子楚还是头一次见到冰山似得李唯炸毛,不禁笑出了声,良久却微微一叹,目光迷离的抬手在她颈间的小痣上轻轻滑过,沉声道:“难怪异人喜欢你在身边,有时候,确实像。”

他说完指腹攀上李唯凸起的“喉结”,探究似的自语道:“你是个男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最近大学也开学了,真的很凉,亲亲们都集体不给喵七留言了,我好孤独,好寂寞,好冷。九月份真的这么凉吗,来温暖人家一下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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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唯烦躁的抚开子楚道:“公子不要耽误我娶亲。”

本来想跟他好好说说计划, 子楚却好奇她的真身, 真让他研究出个所以然来,李唯还怎么混!

“不准娶。”子楚冷下面容, 背对着李唯反手拉住她。

李唯甩开子楚道:“今晚要在公子府邸设宴,为公子结交一位赵国大夫。高兴与否公子你自己看着办。”

李唯说完就向前走, 却刚迈开步子就走不动了。

子楚面无表情的单手箍着她的腰道:“嬴异人要是知道你非娶不可,恐怕再不会让你进他的门。”

李唯无动于衷, 凉声道:“那就在我嬴了春申君之前,麻烦公子压住异人,别让他出来坏我好事。”

子楚何其聪敏,当然知道李唯是为了一百匹胡地战马的事才想出了娶妾的办法,可是马匹跟娶妾有毛线关系?!连他都想不明白, 偏偏看李唯这个态度也不打算说了。

李唯猜想子楚必然不会受她胁迫, 估计马上就要爆发, 她反倒放松了, 侧身道:“子楚公子现在跟我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是异人知我背叛誓言厌了我, 他大概从此都会心灰意冷,公子怕是也再难有见天日的机会了。”

子楚的眉心深深的蹙了起来,桀骜的神情益发明显, 他刚要发作收拾李唯, 却见臂弯里的李唯忽然叹了口气,半垂眼帘无奈低声道:“公子明知我事事为你打算,难道就不能依我一次?”

她侧颜瘦削清冷, 那垂眸的神情更有落寞之感,看得子楚几乎晃神,从未想过向来冷锐强势的李唯还会有这种表情。

子楚放了手,站在她身边手指蜷起又放开,半晌才望着别处不自然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李唯没想到“卖惨”还真能奏效,甚至有些惊诧的看着子楚:“那异人……”

“最多三日。”

子楚说完转身便走,他身手极好,不过片刻时间就没了踪影,只留李唯一人在悠长而干冷的邯郸长巷中寂寂出神。

原来子楚这个傲娇的主人格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吗,倒是比异人软硬不吃好对付一点。李唯无奈一笑,不知怎么忽然想到了赵嬴。

那个模糊的身影在川流不息的时光里变得更加模糊,只是他在李唯印象中留下的强势和缠绵偶尔会伴随着其他人相同的脾气不短刷新着记忆的存在。

李唯摇摇头,抬首望见邯郸城晴冬湛蓝的天空,太阳已东升高起,外面的人生也逐渐鼎沸,明亮的日头又照耀了熙攘邯郸新的一天。

很多事,终将成为过去的。李唯淡漠的想。

回到平昌里吕宅,李唯还未到吕莘休息的院落就看到西厢廊房下纯娘正在和一个粗使的丫头收拾东西。

从齐国道邯郸之后倩江影带着徒弟桃夭回了西南,说是要带着嫡传弟子回去拜拜师门列祖,恐怕一年半载才能回来,所以现在家里只有纯娘一个信得过的人带着刚学会跑的赵十五。

“先生回来了。”纯娘将一只木盒里的东西悉数拿出来放在小院向阳的石桌上晾晒。

李唯走过去看到远处的赵十五来来回回的绕着院里养莲的石水缸跑,不禁嗤笑一声,手上随意拿起一样晾晒的东西道:“你做什么呢?”

纯娘一边和粗使丫头晾被子一边说道:“从齐国搬过来带的东西,刚巧先生回来,看看有没有用得上的,若是没有这些零零散散的物件放着也是白占地方,让人散给城门边的穷人用吧。”

“那就都送出去。”李唯对这些旧物从来也没上过心,说完低头一看却怔住了。

这个拇指大小的粗糙木雕闯入她的眼帘,生生又拉起了李唯才刚放下不久的一段记忆。

纯娘见李唯手拿一截短小的木雕,横看竖看都看不出什么端倪,只觉着下面像条蛇,不禁问道:“先生瞧什么这般入神,这木雕是什么造像,我却没见过。”

李唯竟然笑了。

“你见过的,只是雕的不好看不出罢了。”她的指腹摩挲着木雕,神情说不上喜悲,淡淡的,好像想起了什么人。

——这是伏羲天神。可以护佑你。

李唯耳畔,好像响起了那么一个忽远忽近的声音。

不错,那只木雕是伏羲天神,赵嬴随手雕给她的伏羲天神。

李唯忽然想起很久之前她拿来戳异人心窝的那首歌:等了几百个日夜,等的红墙都化成灰,你化作一个称谓却时时惊扰是非。

那时候,有个人整天在她耳边不厌其烦的说着霸道又微甜的话语,无论她听不听,信不信,就是那么笃定的缠在她身边。

“你只可以对我笑,有什么想笑的事都可以告诉我。想哭的事也可以向我告状,我给你撑腰。”

“你记住,我此生,都会义无反顾的护着你。”

“我不留任何信物给你,是相信我不会离你而去。”

李唯的记性太好了,原以为过耳就忘的话语,却一个字不差的记了下来。

她冷冷的笑了,不屑又微妙的看着手上的木雕。当初说好什么都不会留给她,还不是,留了这么一个不入流的东西。

李唯厌弃的将木雕丢回了桌上,拍拍手心,负手道:“送人也好,扔了也罢,随你处置,不过都是破烂罢了。”

“要要~”

李唯刚说完,忽然觉得石桌下有人在拽她的衣摆,低头一眼,是赵十五一脸“卟呤卟呤”小钻石的渴望表情。

赵十五性格上真的很像她,其实就是个小面瘫,能露出这个表情多半是装的,说明他想和李唯玩,或者对刚才那个破烂儿木雕真的感兴趣。

李唯弯腰把赵十五抱起来,单手扯着他肉鼓鼓的小腮帮,啪的一下松手,q|q弹。

“仲父娶个小姐姐来和你玩。”李唯恶趣味的逗赵十五,“叫她给你生个弟弟。”

赵十五鄙夷的瞄了她一眼,似乎完全不相信李唯的话,他小爪子捂着自己被李唯扯过的肉嘟嘟腮帮,另一只手直接就摸到桌上去,在一堆“破烂儿”里面选了最破烂的一个——亲爹雕的烂木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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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破烂你就要。”李唯抱着赵十五, 另一只手伸过去就要夺下他小爪子上的木雕。

“你抢!”赵十五把丑兮兮的木雕攥得紧紧的,两条小眉毛蹙在一起, 死死的防着李唯, “我要!”

李唯不依不饶,板脸道:“给我放手!扔了!”

赵十五小脸气的鼓鼓的,怒道:“坏人!”

“才这么一小点就跟我抢东西了?”李唯被他气笑了, 在他穿着小绒裤的圆滚滚屁股上打了一下。

赵十五嗷呜叫了一声, 把晒被子的纯娘引了过来, 纯娘见李唯还要打他小屁股,大惊失色道:“先生你干什么!好好说, 十五懂事的,切不可动手伤他!”

李唯用了多少力气心里清楚的很, 方才手上不过稍微加力赵十五就跟受刑一样,也是个小戏精了。见赵十五到这会还硬气的握着木雕一副“宁死不屈”的小英雄模样,李唯不觉就第一次恨起赵嬴来——要不是有个霸道脾性的亲爹,儿子怎么可能这么不乖!

李唯对赶上来要抱赵十五的纯娘道:“你们往日就是太顺着他,才让他想要什么要什么,没有一点规矩。小孩子岂能要什么就给什么?”

“十五要什么我就是给了!看你还怎么着!”

李唯抬头一看, 怒气冲冲的吕莘连御寒的大衣裳都没穿就赶着出来了。

他此刻一脸怒容,指着李唯便道:“十五平日什么样你就知道了!一天到晚不着家,生意也不好好做,进了门就打十五,你才是出息了!”

“父亲,我正有事要与父亲商议。”李唯一见吕莘哪里还想得起跟赵十五那个奶包大点的崽崽赌气, 上前道,“今日我相中鸿程赵氏的女儿,欲纳其为妾,还请父亲登门……”

“胡说!”吕莘近前,火冒三丈的指着李唯道,“你打十五还想娶个野女人给她当‘后娘’,怎么,是想生个孩子来抢我们十五的家产吗?我告诉你,没门!”

李唯愣住。这什么啊这是,她爹这个还未步入老年就提前过上退休生活的半老头也太入戏了吧,她是男是女他最清楚吧,什么生孩子抢家业,可拉倒吧。

“父亲……”

“祖父。”

赵十五委屈巴巴的声音没李唯清楚没李唯声大,可偏偏吕莘就是把李唯硬生生忽略了,一改满是怒容的表情,慈和的伸手抱过赵十五哄道:“我们十五受委屈了,十五要什么啊,哦,这个啊,这个好啊,这个雕的多像啊,诶,这是啥呀?哦哦,十五喜欢就好,十五拿着玩,不理你仲父,她是大坏蛋。”

李唯看的扎眼,一包火,偏偏吕莘转过身抱着赵十五哄,赵十五趴他肩头,面向李唯一脸得意的伸出小舌头:略略略。

他显摆够了还要装作很委屈,奶声奶气的说:“仲父好可怕,抢十五的东东,打打。”

吕莘回过头二话不说伸手就打了李唯肩膀一下,虽然不重,但是猝不及防的也疼啊。

“你还打不打十五了!”吕莘疾言厉色的问李唯。

李唯一脸懵逼,却见十五怯生生的窝在吕莘怀里,拉着他的衣袖软糯糯的说:“疼,不打了。”

吕莘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眼里的泪都出来了,指着李唯的手抖来抖去,抖来抖去,脸皱的和包子似的全是褶,最后终于沉痛道:“十五多疼你,你怎么就不能对十五好一点!”

李唯无话可说,忽然感觉自己被吕莘怀里那个笑得贼兮兮的小屁孩耍了。

赵十五喜欢亲近李唯,可是李唯总是出门,在家又太冷淡,管他管得严还凶巴巴的,所以赵十五自己就开发出一套让李唯“被”陪她玩的套路,现在正是满心得意,炫耀似的把弄着手里的丑木雕。

李唯心里有大事,当然不会跟自己婴儿期就开始耍心眼的小坏蛋崽崽一般见识,对吕莘躬身道:“父亲,这次的纳妾之事,事关齐国存亡,请父亲进屋听我一言。”

吕莘不是个糊涂人,别的事上怎么疼爱这失而复得的女儿都不为过,唯有一样,她不能招惹自己更娇惯的外孙小十五。

不过现下见李唯神色郑重,吕莘只得哄着十五,把他交给纯娘,然后不情不愿的瞟了李唯一眼道:“邦国大事还跟你的婚事扯在一起了,也不知道你这‘奇货可居’的生意怎么做的这么不同常人。随我书房里说吧。”

李唯应了一声跟在吕莘后面离开,临走前却忽然回头,警告意味明显的瞪了一眼纯娘怀里的十五,冷道:“赵十五,你很好!”

吕莘马上回头道:“你说什么!就你这样,有什么理由都不能给你纳妾!”

李唯只好态度软了下来,对他道:“父亲我也没说什么,我们屋里谈正事。”

吕莘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甩袖气哼哼的先走了。

李唯看着纯娘离开的方向,指着赵十五那臭小子,用口型说道:你给我等着。

赵十五在纯娘肩头扮个鬼脸,再次无声的朝李唯“略略略~~”

李唯进了吕莘的书房,二人谈了半个时辰才出来。不久后吕莘身着光鲜富丽的华服,带着车马随从到鸿程赵氏的宅邸去了。

李唯随后写了一封请柬,让家仆送到赵国上卿宋长亭的府上。

那赵国上卿宋长亭可算的李唯在赵国官场上最早认识的“熟人”,就是她陪异人前往平原君宴会上见到的那位,李唯当时还说不认得他,谁知他上来打招呼,白让异人看了一回李唯的笑话。

其实当年吕不韦经营这位宋上卿也不无道理,他掌管的乃是赵国的行商诸事,边贸进出,算得上吕不韦在赵国的地下生意伙伴,为人很是精明。李唯为了维护与他的关系,金银珠玉没少送,来到邯郸除了陪异人,时间几乎都用来跟这哥们喝酒联络感情了。

这日到了晌午,送信的家仆回来,说宋长亭接了帖子虽然犹豫却还是答应了邀约,允诺傍晚定会到异人公子宅内赴宴。

李唯心满意足,差不多也猜到了这个结果,毕竟异人在赵国太不受待见了,哪个正儿八经的赵国官员愿意跟他走得近,更何况他住的那个外有监视内不见太阳的小破院子,没有受虐倾向谁愿意进去做客。可是李唯今天送去的请柬上说得清楚,这是她“吕不韦”办喜事前的盛邀。既然是“财神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