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82 章节(1 / 1)

作品:《嫁给秦始皇的病娇爹

不会忘?!”

李唯淡定道:“我已经按照公子的要求去做了,公子还不满意,那我也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子楚被她扯皮似的风轻云淡的态度惹急了。他的神情由诧异错愕变作暴躁恼怒,他点着李唯的胸口怒声道:“你想要什么,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李唯嗤笑一声,目光不闪不避,她轻轻开口道:“现在的公子,给不起。”

这一刻,子楚蓄满光华的黑眸望着李唯逐渐暗淡,直至他痛苦的闭上眼睛,睫毛翕动,殷唇轻抿,半晌才半垂着眼帘道:“是我错了。”

一个男人最大的痛苦,便是力有不逮。

李唯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退后一步拢袖道:“请公子回舆。”

子楚却没有动,他站了片刻忽然带着一股狠劲笑了:“别以为这就完事儿了。你也说了要辅佐我,我嬴子楚不同于异人,既然要辅佐我那便是生死契,不死不休。我当初就跟你说过,你要是敢离开我,我就把你一片一片剐了。现在——伤你是不能够了,但我也不是拿你没办法。”

他说完弯下腰,与躬身行礼的李唯贴的极尽,唇角带着玩味又邪肆的笑,轻轻地说:“你对我如何都没关系,但要是敢离开我,我就把你关起来,就算不要王位,也要拘着你。”

李唯眯起了眼睛,抬头看着靠过来的子楚,凉凉一笑道:“我向来不是个容易被威胁的人。当然,全心全意追随公子,我倒是可以做到。”

李唯说完眸光一转,看着子楚垂在身侧的左臂,故作诧异道:“嗯?公子的衣袖全是灰,我为公子整衣。”

她说着便伸出手在异人的左臂上不轻不重的拍打了两下,专门往他受伤的地方加点力。

“我说你——嘶——啊。”子楚疼的毫无风度的龇牙咧嘴。

李唯佯装不知,语气里却多了不知多少幸灾乐祸的风凉:“诶,公子这是怎么了?”

子楚知她明知故问还故意让他难受,不禁愤然不爽道:“我说你,别碰了,有旧伤!”

李唯出手并不算重也看出他骨头没伤到,原本就只是小惩大诫,谁让他一个本该求谅解的渣男还敢霸道放话来着。但听到子楚无意间提起的“旧伤”二字,李唯作势打他的手指便不自觉的蜷了起来。

旧伤,好好的人哪里来的旧伤?一次是在大梁城外护她被山贼强弩所伤,一次是在即墨将军府救她为杀手冷剑所伤。所以无论今夜来自哪一次旧伤复发,都与她脱不了干系。

李唯垂下了眼眸,一时心中有些乱。

子楚看着她刚刚被他调动起来好一点的情绪倏然又低落下来,不禁在心中微叹,低声道:“天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柔和下来,目光落在李唯交领若隐若现的那道剑伤红痕上,眼神刚一接触便眉梢微挑,愤怒、狠戾、疼惜、内疚无数复杂的情绪在他眼中翻涌而出,又被他可以的敛去。

他低声问:“还疼吗?”

李唯宁愿他跟自己叫板耍横,也不想再听到他口中低沉迷人的关切声,一如当年她什么都看不到的时候,他在耳边呢喃轻念:想我了吗?

“多谢公子,无妨。”李唯转身,不想再跟他独处,“我去休息了,公子自便。”

她没有给子楚一个多余的眼神径自离开了。

李唯回去后沐浴上药早早的躺了下来,她今天真的很累了,父亲忽然发作的急症,再见魏无忌的错愕与愤怒,以及捅破最后一层窗纸的异人,这些竟然都在同一天发生了。

多么不可思议,她竟然在有生之年还能站在‘赵赢’的面前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

李唯觉得可笑,更可笑的是,异人就是赵嬴。

李唯想着想着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她累了,不多时就沉沉的陷入了睡眠,对于后来床榻边坐下的来人无知无觉。

子楚坐在她身边俯视着熟睡的李唯。他的视力即使在夜间也极好,可是他即使如此一眨不眨的看着李唯,却也好像这么近的距离仍旧看不清楚。

他起身跪坐下来,双臂叠放在榻上,侧脸靠着双臂,带着一点沉迷与雀跃,静静的看着她。

“李唯。李唯。李唯。”子楚轻轻的念着她的名字,念了一遍又一遍,每念一遍唇角都要上扬一分,将他失而复得的狂喜一寸一寸的在无人窥伺的黑夜绽放开来。

“我好想你。”他的笑意如上春美艳的花朵般绽开又慢慢的陷入凋零。他伸出手,眼中闪出一点迷离的水光,指尖顺着李唯的眉眼轮廓隔空轻轻的触摸,却又不敢真的碰到她分毫。

“我是,赵嬴。”他倾身凑近几分喃喃的说,“我知道你明白,但我不能说。我还不配用这个身份站在你面前,不配跟你提起当年,不配再说我喜欢你,我知道所有的理由都只是我离开你的借口。”

他的声音带出一丝萧瑟的低哑:“即使有一日你不计较了,我也不能原谅我自己,我也无法容忍你的赵嬴是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你等我为你报了仇,那时……”

子楚的话没有说下去,他仰颈轻轻叹了一声,俯下身,在李唯唇上小心翼翼的落下一吻。

作者有话要说: 不追妻火葬场都不行了哈哈哈哈。

话说前几天流量好差,又看不到亲亲们留言我还以为你们都不在了,萌生了掉马立刻完结的心思哈哈哈哈,估计真那么做会被打死。其实亲亲们的留言和鼓励对作者君蛮重要的,至少让我觉得总有人在关注着男女主的爱情,关注着小十五的成长,也许我的故事也没有那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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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追妻

吻过之后子楚离开李唯的唇, 微微笑了一下,托着腮摇了两下脖子, 显得有些幼稚却又很高兴, 有点像赵十五开心的时候。

最后他再黑暗里坐好, 恢复了往日高傲,一双漆黑晶亮又深邃迷人的眼睛对着李唯, 小声凶凶道:“我现在命令你什么都不许忘, 也不许生出离开我的想法,我要你在我身边好好的, 不准出一点事。你记清楚, 你要么跟着我,让我对你好,要么就跟谁也不能好!”

李唯与沉睡中蹙了蹙眉心, 不知是梦到了不耐烦的事还是又梦了一遍把子楚从露台上踹下来, 总之是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滚蛋。”

子楚下意识用指尖捂住了丰润的唇屏息凝视,见她没有真的醒来才松了收紧的肩背,吊儿郎当侧头歪在她枕侧,轻轻抵着她的额角, 温声道:“我才没有怕你跑。”

第二天的异人宅邸,快晌午的时候子楚听到左师四丁敲门喊他的声音。他躺在床上眼都没睁, 蹙眉按了按当阳穴,不耐道:“什么事?”

“公子,今日下午的‘百家争鸣’辩论大会第二场您还去不去了,今儿上午您都没去, 平原君刚遣人过来问问您是不是身体还不舒服。”

子楚昨晚上一个人自娱自乐的看李唯睡觉看到后半夜,要不是被她踹下月台摔得实在全身不舒服,他估计看到天明都不肯回来,这也才睡了三个多时辰,完全没有自己醒的意思。他不是循规蹈矩的异人,自然是狂傲恣睢,管你平原君还是赵王,他都懒得应付。

“公子,平原君的特使还没走呢,您看是不是给句话您再休息?”

子楚烦了,翻身下榻,捋一把墨黑的长发随手扎上,连昨晚未脱的曲裾外衣也疏于整理,带着一脸暴躁的倨傲打开门。

“不去了。”子楚负手而立,晌午温暖的阳光照在他白皙立体的面颊上,显得更加明艳绝丽,英气逼人。

左师四丁还以为他也就随便喊一句“不去”了事,见他忽然出现在眼前还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公子,这就不去了?那可是‘百家争鸣’。”

“百家争鸣”怎么了,百家争鸣大会的辩题还是他出的呢,现在邯郸各处学馆人人都晓得天下士林领袖荀况大师钦点了秦国公子嬴子楚的‘消兵弭货’为“百家争鸣”大会的辩题,这大名声都放出去了,谁还在乎这些个辩论的小事?

要他出面与各家学派在嘴上争个你死我活?子楚自觉可笑,那岂不是对法家商君的侮辱。法家富国强兵的本事,只要看秦国如今便一清二楚,事实胜于雄辩,各家学派的口舌之争有什么意义。

“不去。”子楚耐着性子,蹙眉重复了一遍。

“哦,那我让郑内侍回了那特使。”左师四丁说着朝内院门口的郑内侍挥了挥手,老内侍会意点点头,出门去了。

异人抻了一下颀长匀称的身体,活动了一下脖子,感觉全身都像是摔散了,比睡前更疼了。他唇角一撇,挑眉故意问:“你们吕先生呢?怎么她早上也不来叫我去参加劳什子的辩论会?”

左师四丁道:“啊,先生昨日与您说话儿的时候没告诉您?”

子楚斜他一眼道:“告诉什么?”

“两件事儿啊。”左师四丁理所当然的说,“今天早上先生让千流过来传话,说有两件事,第一是让千流把赵姬送出去安胎,第二就是说她今日一早启程去咸阳了。”

子楚闻言瞪眼道:“去咸阳?!谁让她去的!”

左师四丁露出为难的神情,讷讷道:“先生向来都是拿主意的人,公子的起居交际都是她来安排,谁还敢拦她不成。”

“混账!”子楚大怒道,“她以为秦王、安国君、芈蓁(华阳夫人)这些人都是好应付的吗!竟敢背着我一个人一声不吭就去咸阳!”

左师四丁听出子楚是在担心李唯,不禁笑道:“公子放心,先生之前说春申君已将煜公子的信物给了她,去到咸阳她自然有门道见煜公子,别人您不信,煜公子却是您第一好友,怎会让先生在咸阳为难。况且先生手上还有公子前几日写给华阳夫人的信,就算见了华阳夫人想来也不会有事。”

“信——”子楚站在门口一时没能想起他前日给华阳夫人写过什么信,但他略一思索忽然就推开左师四丁大步朝门外去,那气势雷厉风行似是谁都拦不住。

左师四丁后知后觉的发现公子今天精神头不对,办起事来又刚硬又果断,他赶紧追上去喊道:“公子,公子你要去哪里?”

子楚来到马厩,一言不发的解下那匹黑色骏马的缰绳将马拉出枥槽。

左师四丁总算跟了上来,见异人牵马就急了,挡在他面前道:“公子出什么事了要骑马出去?”

子楚凌厉的目光扫过左师四丁,然后劈手夺过他的佩剑翻身上马,理都没理他便调转了马头。

“公子,公子你这是要明目张胆的出城?”左师四丁看他要出远门的架势吓了一跳,跟跑着追上去道,“公子难不成要追先生去?先生早都走了两个多时辰了,且这里是邯郸,公子为质怎能肆意离开,您可千万三思!”

“让开!”子楚的语气不容置喙,他一抖马缰,多余的话半句不说,立刻纵马出门,一骑绝尘骑出了僻静的巷子。

左师四丁哪里追的上李唯重金为子楚求购的宝马,站在巷子口急都急死了,只怕子楚硬闯城门被拦下,凭他现在暴怒前硬压着平静的状态,不杀几个门卫赵卒怕是出不了城门,可他要真的这么不管不顾,那时就不是拦回来这么简单了。

左师四丁以拳拍掌急声道:“我的天哟,公子祖宗,你让吕先生给华阳夫人捎去的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了不得的话,连命都不在乎非要追回来!”

不出左师四丁所料,子楚追到城门口果真被守城的将领拦了下来。他长得好辨识度高,几乎每个守门将领都在平原君的刻意叮嘱下记住了他的脸。

“异人公子,哦,现在该称呼您子楚公子了。”守门的将领尚算客气,毕竟经过李唯与异人的经营,昔日邯郸城人人可欺的秦国质子嬴异人已经是赵王及众多赵国贵族的座上宾了。且他昨日刚在天下士林学子面前化名子楚名声大噪,别处不说邯郸城确实早已经传开了。

但子楚现在没有任何寒暄的心情,他一手扶剑一手拉缰,冷冷道:“让开。”

守门将领眯起了眼睛,上前道:“公子,让开容易,吾王或平原君的手谕拿来末将自不阻拦,要是没有,公子休怪。”

子楚面容冷毅,勒缰拔剑,锋利的青铜剑尖直指守门将领,低沉幽冷道:“不让必死。”

那将领被他寒冽强硬的气势所摄,退后一步,虎目圆睁道:“嬴子楚,你难道敢硬闯出邯郸城?!”

此话一出,一队守城赵兵立刻封锁城门,在将领身后长戈挺立严阵以待。

子楚冷笑一声,正要立剑,忽听身后一声舒朗的笑:“子楚公子,你这是要去哪里?”

子楚回头,见身后一队武装精良的赵国士兵护卫着两个骑马之人赶了上来。

最前者,红色斗篷披墨发,两弯眉眼蓄多情,一笑桃腮梨涡显,浅浅深深尽心机,正是平原君赵胜。而他身后白马金鞍坐着玄黑披风、硬挺明朗的信陵君魏无忌,此刻他端严凝重,气度沉稳,只看一眼便知二人来者不善。

子楚调转马头,目光在二人身上逡巡,片刻后他邪邪一笑,手上的青铜剑挽出漂亮的剑花,剑尖指地道:“二君昨日未能一起动手,终是心痒,追到了这里。看来不分出高下,你们是不肯罢休了。”

赵胜望着他笑道:“分不分得出胜负我不在意,我只在意公子要去何处。”

比起春风洋溢的赵胜,心机深沉的信陵君却更为直白,开口道:“嬴子楚,吕不韦在哪里。”

子楚眉梢挑起,不在意的说:“在本公子面前开口闭口找别人,魏无忌,你图什么?”

他原本是打算去追李唯的,他又不得不追的理由,但是看到魏无忌,他却改主意了。他也不傻,赵胜与魏无忌联手他胜算不大,与其徒劳不如今天就给如履薄冰的赵魏同盟种下一颗多疑的种子,毕竟魏无忌是他迟早要解决的仇人,而赵胜不喜欢被任何人利用。

子楚并不需要信陵君回答他什么,他眸光一转看向赵胜道:“平原君,你不在‘百家争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