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102 章节(1 / 1)

作品:《嫁给秦始皇的病娇爹

过的很,你这可千万别想多了。”

李唯也是服了子楚,他怎么就能随时随地找到各种机会让安国君难堪呢,他刚才那话不就是明说自己对爹没意见,有隔阂必然也是嬴柱对他有意见,可他都被搞到邯郸去做阶下囚了,当太子的爹还有什么对他不满意的,有就是凉薄无情,正好烘托出了嬴柱当年对他干的那些破事,真是无形中把嬴柱的脸打的啪啪响,偏偏还把自己显得那么惶恐无辜,一点恶劣的痕迹都没有,简直是受尽委屈的小白花。

嬴傒有点受不了,撇嘴道:“七哥听你这话怎么就给委屈上了,爹也没说什么啊,要真是说两句你在赵国邦交不通于秦无功,你是不是真要哭了?噫,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和个女人似的。”

子楚不但没生气反而很配合的垂下星眸,自怨自艾失落道:“原来父君是因为我不通邦交之事对我有所不满,只恨平原君将我囚在居所不得出入,无法为秦国……”

“好了好了,吾儿受苦了,都是嬴傒不会说话!胡乱揣测!”嬴柱到底不是真的对子楚没感情,知道自己当初做的有多过分,当着面还是真的有些愧疚,立刻就拿嬴傒出气,怒瞪嬴傒道,“你听听自己说的都是什么话!”

钢铁直男嬴傒这还是六年来第一次见子楚,在他的印象里子楚是那个桀骜拔萃,气势出众的少年兄长,现在看着眼前这个一言不合真的就要掉眼泪的“娇美人”他彻底惊呆了,这哪是他七哥,是他七嫂差不多。

向来喜欢直来直去的嬴傒一身冷汗,嫌弃的看着子楚道:“嬴异人,不就做了个质子么,大父当年做过,过世的先太子伯父也做过,就你委屈,赵国人怎么欺负你了,把你变成这样,大父竟然还废了那么大的力气让你回国委以重任,你这……恶心死了。”

嬴傒话音刚落嬴柱的巴掌就毫不留情的打在了他的脸上,啪的一声扇的嬴傒整个人都惊呆了。

嬴柱气的全身发抖,怒不可遏的大声斥道:“逆子胡言!秦王的用心你也敢质疑!你兄长质赵六年遍尝艰辛,为了秦国将生死置之度外,又岂是你能随意评价的!我看平时就是太放纵你,让你不知天高地厚,来人!僵硬煮给我绑了,带回太子府重责三十军棍!”

“爹,我不服!”嬴傒抻着脖子梗道。

嬴柱一巴掌打他脑袋上,使个眼色低声道:“你非议秦王之命,让你兄长难看,这都是轻的!今天不罚你你是想等着秦王的特使找上门来处置你吗!蠢货!”

李唯看着嬴柱护嬴傒,冷冷一笑道:“安国君,我有句话不只当讲不当讲。”

嬴柱立刻转身客气道:“先生乃吾儿恩公,哪有不当讲的话,但讲无妨,但讲无妨。”

“安国君维护我家公子,也有护傒公子之心,可是这回府行刑恐怕达不到效果,秦王难道不知傒公子是您的爱子么,您不怕他菜鸡您回去后包庇傒公子?依不韦之见,不如就在这里行刑,宫门来往人员众多,一人一双眼睛看得清清楚楚,秦王定然明白安国君的心意,傒公子也能躲过一劫。”

“有理有理!”嬴柱眼前一亮,立刻道,“来人来人,就在这里行刑!”

嬴傒一脸震惊,还没来及挣扎就已经被几名的太子府抚慰按住,刑凳棍棒公众都是现成的,不过片刻就开打了。

嬴柱带着不忍以袖遮面对嬴傒低声道:“吕先生都是为你好啊,你忍忍,日后记得要去吕先生府上好好谢谢他。为父不便在此,吾儿坚持一下。”

李唯与楚冷眼看着看嬴傒没几下就被打的满头冷汗青筋暴起,各自对视一眼就与嬴柱一同离开了。

走时嬴柱还热络的让子楚同他会太子府,子楚毕恭毕敬到:“父君,我现在回太子府不合规矩,大父若知就不好了。还是等归宗大典后再与父亲长谈吧。”

他说这话时神情真诚无比,一点看不出他是不待见嬴柱,完全一副为对方考虑的神情。

嬴柱最怕老秦王,想想有道理,寒暄了几句就先上车回去了。

李唯看着嬴柱马车远去的影子,再回头瞟一眼嬴傒受刑的侧宫门,露出一丝冷笑。明天嬴傒在王宫的必经之路上挨打的事就会传遍,他这个人是丢定了。

“嬴傒对你的敌意,可真是藏都藏不住。”李唯负手道。

子楚方才那委屈“小白花”和模范好儿子的表情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秋水眸中满是不屑,冷声道:“他一个小屁孩懂什么,蓝田大营待了几天就以为自己是武安君白起了,还想当众让我难堪,我不踩他他自己都要挖坑埋自己。这种蠢货竟然还是嬴柱的爱子,难怪秦王看嬴柱这个太子都不顺眼,头当摆设的儿子谁看得惯。”

这话说的是真不客气,李唯听了都觉得露骨,清清嗓子道:“好歹是你亲爹,留点脸。”

子楚冷哼一声道:“恕我不孝,宁愿没有这种愚蠢的父亲。”

李唯叹了口气,不过心里大概也能理解子楚,羋煜曾跟她说过子楚的母亲是周天子的旁系,一直拿他当做跟秦国谈条件的筹码,因此子楚年幼时为秦王不喜,又从未得到真正的母爱,所以对宽厚的父亲格外爱重,可越是期待就越是忍受不了最深的伤害。想想后来嬴柱干的那些事,真的能用恶心来形容。哪个做父亲的能在看上儿子未婚妻后靠冤枉儿子坐上太子位,再把儿子丢到敌国去做任人侮辱的质子?且是一去六年不管不问,心里还有点盼着儿子早点死的意思,这可真是谁都忍不了。

赵十五没爹也能被其他亲人捧在手心宝贝似的疼着宠着,可子楚小时候呢?想想真是怪不容易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错别字没有修改,因为更的太晚工作太多,毕竟我是一个到2019年12月31日都不会再有一天假期的人了,嘤嘤嘤,连上四十几天班呢。

禁禁忌

“回去吧, 该准备准备去见华阳夫人了。”李唯淡声说完长出一口气,向马车走去。

子楚对“华阳夫人”四个字没什么反应倒是一边走一边问李唯:“你方才为什么一定要让嬴傒在宫门前当众挨打?”

李唯嗤笑道:“他明明是个直肠子还非要出头, 我的人也是他能得罪的?必要他挨罚挨到尽兴, 太子府关起门来打怎么让别人知道得罪我李唯的人有什么下场。”

子楚柔和的笑了, 心情似乎很好, 跟上来道:“那幸亏有你, 不然我就被嬴傒欺负了。”

李唯忽然顿住脚步打了个寒战, 丹凤眼悠悠的看向子楚:“你装上瘾了?如果你的病没好, 我一定以为今日跟我入宫的是异人,可是你从上殿开始,这一肚子坏水就不停的往外倒, 忽然让我明白, 就算一个人格变成两个,你也早就坏到骨子里了,可见即便是当年的异人也不是真好人。”

子楚坦荡笑道:“我原本就该是这个样子,谁说异人是好人了,只不过看着弱了些让他人误好欺负罢了。”

李微眯起眼睛道:“这么说来, 我是不是该好好跟你算算账?”

子楚怔了一下道:“算什么账?”

李唯露出了意味不明的冷笑:“当初, 异人跟我说子楚借他之名对我行不轨之事,现在想来……”

子楚嗅到了一丝翻脸的味道,马上打断,转移话题道:“你今日送给秦王那把剑真是神兵,何时送我一把,我在殿上看着羡慕的紧。”

李唯冷笑道:“想要就当了秦王自己拿, 不然我另找一把捅你一剑,算是把那事结了,顺便剑送了你也行。”

子楚掩饰的眨眨眼,挑起眉梢道:“我不要了,我不要了行不行,为你我还少挨捅了?小气。”

李唯嗤笑一声登上马车不再理他,但当她掀开车帘准备坐进去的时候,忽然觉得心口传来一阵剧痛,随即便失去了知觉。

李唯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都黑了,她躺在自己卧室的床榻上,子楚坐在离她不远的长案后面蹙着眉头,不知道在看什么竹简。发现她醒来后他第一时间走过上来,关切道:“你怎么样?”

李唯有点懵,回忆了一下早上发生的事情,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半晌蹙眉道:“没怎么,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出宫时呢?”子楚坐在榻边蹙眉道,“怎么忽然就晕过去了?”

李唯在他的搀扶下半坐起来,并未感到有半点不适,自己也带了一丝疑惑,摇头道:“不知道,那时忽然心口很疼。”

子楚的脸色不大好,叹气道:“羋煜被秦王派往巴蜀办差前推荐了先前为你诊治的医官,那医者的医术算是极好,如果有问题不可能不在医案里写明,可是我刚才看了他给你的医案,往日并无宿疾,今日也没诊出什么事……”

他的话没有说下去,但交握李唯手指的手不停的摩挲着她的手背,表现出明显的心绪不宁。

“没事。”李唯想或许就是神经性的血流不平呢,很多人都有那么一两次忽然感到心口疼,碍不着什么也不算病,可能她今天这种现象比较严重。

子楚见她神色与往日无异慢慢放下心来,对她道:“你昏睡的时候秦王让长使桓栎来传诏了,准备在立秋之日举行加冠礼,在成为太子嫡子的那日加封我为嗣子,并且要你参与大典的筹备。”

这确实是好消息,李唯点点头,顿了顿道:“我应该尽快去见华阳夫人,大事将即,不能在她那里出事。”

“不准去了。”子楚在身后抱住她,削尖的下颌点在她肩上,轻声叹息道:“你都病了,还管她一个装病的做什么。”

“未必是装的,她还有用。”李唯道。

子楚有些躁了,不悦道:“管她是不是装的,死活由她去。”

“你是赵十五吗,任性。”李唯虽然这样说但还是舒了口气,靠在了他怀里,“真是一样的不可理喻。”

她靠着自己子楚就觉得安心,在她耳边浅笑道:“我是赵嬴啊,赵赢不就是这么任性的吗,你自己说喜欢的。”

李唯没搭理他,垂眸靠着他若有所思。

“我陪你睡觉吧。”子楚说着一翻身将李唯温柔的放倒在榻上,倾身过去对望着她的眼睛,“我以前想为你报了仇再……但是现在我不太放心你一个人睡。”

李唯蹙眉道:“先起来,压着我了。”

她找了个借口偏过头,似乎不想多说了。

子楚侧身躺下将她揽在怀里宽慰道:“我知道你刚才提起十五这会定然想他了,我也想十五,我会接他回来的,李唯,你信我。”

十五——

李唯的鼻子有些酸,她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是没有一个做母亲的能全然放下身处敌国的孩子,何况,十五还那么小,平原君恨她,未必肯会放过十五。

子楚抚摸着她的头发道:“现在我们刚回秦地位不稳,很多人欲除你我而后快,如果知道十五是我们的弱点,他会更危险。放宽心,长平的战事还在继续,赵胜不敢轻举妄动。再等三个月便是秋分的加冠大典,到时我会去找嬴柱和秦王,接十五回来。”

“嗯。”李唯靠着他应了一声,闭上眼睛,没过多久竟然真的睡着了。

后面几日李唯称病,但养了两天还是去探望了华阳夫人。华阳夫人也是真的因为姐姐被杀弟弟被废伤心的大病一场,不过她见李唯主要还是想探探子楚的口风,她到底是心里渴望着子楚。李唯是个会忽悠的人,当然不会在立嗣之前跟华阳夫人撕破脸,只说子楚现在不便回太子府,日后自有相见的时候。华阳夫人一直信任她,听她这么说也就宽心了,对子楚的加冠典礼也更加上心,虽是病中还不忘张罗着给他准备冠礼。

按照秦国习俗,秦人二十一岁加冠。子楚十八岁质赵,一去六年自然就耽搁下来,过了在秦加冠的年纪。而今补办册封,也就成了秦王室对他嫡子血统的承认,自然要办的十分盛大隆重。

大礼前夜,作为即将册封为太子嗣子的子楚应留在太庙祈求历代秦王的庇佑,李唯身为老秦王钦点的筹备重宾,有资格随侍。

当晚李唯被内侍请到了后殿,入内后见子楚正跪在历代秦王的灵位前,在这种肃穆的气氛下李唯不由自主就正式起来,转身轻轻闭了门走上前去放低声音道:“公子,这里是历代先王的祭拜之地,公子有什么话尽快交代我,即使有秦王应允,我身为外姓也不便久留。”

子楚回过头,伸手拉她跪了下来,认真道:“你不是外人。”

李唯不明其意,与他一起跪在历代秦王的排位前,只见子楚对先王灵位郑重三拜道:“历代嬴氏先祖在上,嬴子楚今夜请先王见证,我身边此人李唯,是我一生恩人贵人,遇我于诡魏,救我于险赵;她更是我一生挚爱,子楚在此起誓,从此与她只有死别,再无生离。”

李唯没想到子楚叫她来是为了当着祖宗的面发誓表白,而且有几句话听着是挺感动,不过在这种先祖亡灵的灵堂里说情话,她总觉得很不合适,不禁尴尬道:“公子,这些话……”

“听我说。”子楚打断她道,“我这一生,何其有幸能遇李唯,只是有一件憾事。”

子楚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你我如此身份,我自知后宫种种配不上你,也不敢妄想咸阳宫的一方狭小天地能得你青眼,我也没想过日后要以王后之名强你所难,所以我无法光明正大的娶你,但今日我将你引荐于嬴氏先祖便是证明我心。”

他按住自己胸口道:“此处只有李唯,再无二人。”

子楚说罢从身上取出一枚手指大小的黑玉印玺交给李唯道:“这是我作为王孙‘异人’的印证,生来便是我身份的象征,明日之后的我就是大秦太子嗣子子楚,再有印玺便要存于王庭案宫,非我个人所有。所以,这枚印玺代表的就是我,是我这个人,是我的心意,现在交给你了。”

子楚如此郑重让李唯有些无所适从,但她感受得到他的真诚与爱意,六年之间种种相处,他们其中一人若是不爱也不会走到今日。

“我知道了。”李唯收下他的黑玉印玺,在他面前露出一点温暖的笑意,“我收下你这个人了。”

虽然早就明白她对自己不是无情,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