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111 章节(1 / 1)

作品:《嫁给秦始皇的病娇爹

眼,语气平淡道:“我谁都不信。”

他说着已经从自己白皙的脖颈上取下一颗藏在衣下贴身而带的绿色珠子,在涮过兔肉的水中涮了涮,看着瞬间颜色变浅的绿珠冷笑道:“剧毒。”

韩不争厉声道:“不可能,我亲眼看着这些菜在厨下用银针验毒!”

羋煜睁大眼睛故意夸张道:“你怎知道?!就凭这个珠子?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如此妖异之物。”

赵十五不屑道:“这世上没有什么妖异之物,有的只是化学反应。你说银针验毒不过是观察其是否发黑,可知其中缘由?不过是硫化物遇到银发生化学反应生成黑色的硫化银,揩擦不去,故而称其有验毒之效。如今若有人想杀我必定要见血封喉无救治可能,虫草之毒在实际操作中根本没有这么强的药效,然而当今让人顷刻毙命的常用剧毒多为□□,□□化学名为□□不含硫化物,银能验出是因为提纯不足,天生□□中伴生硫化物故能有所反应,一旦有不成之迷的提纯之法,银根本验不出□□。不但是□□,更毒的□□、□□银针也不可能验出。”

羋煜和韩不争听着赵十五一脸平静的说完这些面面相觑,虽然听不懂这个八岁的小孩在说什么,但莫名就觉得很厉害很有道理,甚至有道理到他们都惊呆了的地步。

赵十五看着他们的表情摇头一叹,一面用干净的布巾擦着自己的珠子一面道:“哎,验毒的化学方程式说了你们也不懂,你们只要知道我这珠子其中的化学成分能与那些剧毒的成分发生反应,让它变色就是了。不信,选个活物试试,毒不死算我的。”

韩不争听了这话立刻要下楼去找只鸡试试,却被羋煜一把拉住,羋煜脸色难看道:“快去赵姬母子房中,无论是否有毒,阻止他们进食!”

韩不争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立刻就出了门,还没走两步就听到隔壁一声侍女的尖叫。

羋煜几乎是在瞬间冲出的房间,当他看到倒在地上的赵姬与她怀中不停抽搐的两岁男孩,他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一刻的震惊,他厉声道:“医官!带医官来!”

赵姬母子中毒,整个驿馆都紧张起来,所有人都在进进出出的想办法救人,但在这忙乱中,羋煜却忽然敏感的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冷眼望着他们。

羋煜回头,在这一刻他看到的却是斜倚门边的赵十五,那个不算高的小小少年歪着头,看热闹般望着房中忙乱的众人,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仿佛他能够冷眼旁观这世上所有的不幸。

羋煜的心震惊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孩子,他给人的感觉不是内向沉默,也不是狠毒阴郁,相反他对问向他的每一个问题都会回答,每一句话都说的坦率,只是他的表现让人感到深深的不安,他太有主见,太有城府,心性成熟的令人不可思议。

赵十五长得像少年时的子楚,却比子楚更冷静成熟,赵十五的性格有李唯冷漠淡定的影子,却比李唯更加置身事外。少年子楚外傲内热,有一颗炙热的赤诚之心,李唯外冷内善,有一颗淡薄的悲悯之心,但这个孩子,他似乎对自己控制之外的事情都能一笑了之,明知是悲他不愿救,明知是险他不会拦,他只在乎他的目的,却不在乎任何无辜的牺牲。

赵十五察觉到了羋煜的目光,他黑亮的眼睛与羋煜隔空相触,唇瓣微微开启,用口型对羋煜说:放弃吧,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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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勒死

翌日清早, 羋煜带着浓重的黑眼圈从内室走出来, 看到外室的食案旁,赵十五已经板正的跪坐着喝汤了。

羋煜瞧见他叹了口气, 将一只小铜管交给站在一旁的韩不争道:“发往墨门在咸阳的信哨处, 转交吕太傅。”

听到“吕太傅”三个字, 小大人作风的赵十五忽然脊背僵直, 朝羋煜的方向快速的瞟了一眼, 好像一只竖起耳朵的小狗强行不表现出任何在意的样子。

羋煜憔悴脸黑眼圈,看到赵十五这个细小的动作还是丧丧的笑了,坐在他对面有气无力道:“这么有兴致,都吃上了?”

赵十五假装什么都不在乎, 放下抱着碗道:“我觉得你没心情,所以先吃了。”

羋煜用单根竹筷有一下没一下的挑动着米汤, 一笑比哭还难看:“一句没心情哪里能表达我的心境。于国法我奉秦王之命斡旋赵国迎回太子的夫人与王孙, 于私交我受好友子楚重托救回他媳妇儿子,这下好了, 赵姬跟赵政昨晚死在了驿馆——我现在只能问问吕太傅, 让她给我支个招, 回去该怎么跟子楚交代。”

赵十五哼笑一声道:“问她能有什么用,人死都死了。”

满脸颓唐的羋煜忽然眸光一闪,斜看赵十五低声道:“你想让赵姬他们死。”

赵十五没有因为羋煜的话受到任何触动,他白了羋煜一眼,面色平淡的继续喝汤。

羋煜啧声道:“你是个心里藏得住事的孩子,并不喜欢随便炫耀。你要是不想让跟你朝夕相处两年的赵姬母子死, 无论时间赶不赶得及你都会在发现有毒的第一时间让我们救人,而不是在我和韩不争怔愣的时候长篇大论的讲银针验毒的缘由。”

赵十五喝干净最后一口汤放下陶碗,坐姿端正目视前方道:“可我就是个热爱炫耀科学的人。”

羋煜无奈一笑不再与他理论,长叹道:“怪我当时一叶障目,未及反应。不过如此一来我也知道是什么人动的手了,不但这一次便是火烧邯郸居所那一次也是背后一人所为。”

赵十五听到邯郸居所被烧一事豁然起身,怒目道:“是谁还我祖父!你可有证据证明!”

羋煜目光悠远的望着窗外,蹙眉淡淡道:“早已有疑,昨日查证,真凶我已书信告知吕太傅,但是你不能知道,就连子楚也不能现在知道。”

几日后,从蜀地返回后刚入咸阳城的李唯撩开车帘,望着城内熙熙攘攘的街市问外面骑马的荆燕:“什么时辰了?”

“辰时二刻。”荆燕回了一句又问,“主上,我们回吕宅还是直接去太子府?太子昨晚遣人来说最近秦军开赴上党前线威压韩国,秦王让他与傒公子、蒙将军入宫商议战事,因此昨日不能出城迎接主上,太子请主上回城后立刻到太子府一晤。”

李唯算了算日子道:“今日是大朝会,去了太子府他也不在,先回吕宅换了衣服入宫向秦王复命。”

荆燕应了正要让车夫调转马头,身后快马加鞭赶上来一位墨门弟子,交涉片刻荆燕将一封铜管封好的书信交给了李唯:“主上,煜公子的书信。”

李唯接了铜管在车内打开来看,才过了半柱香的功夫李唯忽然掀开车帘,用冰冷而愤怒的声音:“去太子府!”

李唯喜形不表于色,荆燕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情绪这般激烈的李唯了,她先是一怔继而只会车队向太子府而去。

“主上出了什么事?”下车后荆燕才有机会近身问李唯。

李唯周身都散发着凛冽的寒意,她一边走向太子府正门一边将铜管书信扔给荆燕。

荆燕步速极快的跟在李唯身后,低头看完书信大惊道:“赵姬母子已经……他们竟敢如此大胆,连吕公和十五都……”

“什么人!竟敢擅闯太子府!”荆燕话未说完,太子府的值守护卫已经悉数亮出长矛。

李唯脚步不停亮出手中黑玉令牌:“太子太傅吕不韦!”

护卫连忙收起兵器拱手道:“见过太傅,小人眼拙,不曾想太傅忽然回府。”

李唯并不搭理,疾步走入太子府内。

荆燕看着李唯面若冰霜的脸,蹙眉劝道:“主上,这里毕竟是太子府,你,你要现在……”

李唯忽然顿住脚步,狭长的凤眸中露出令人心惊胆寒的冷光,她回头看着荆燕道:“杀父之仇,一刻不拖。”

荆燕想起已逝的吕不韦,心口猛然痛了一下,为他的父亲报仇,她怎么能劝李唯从长计议。

荆燕低头道:“属下全凭主上吩咐,主上此刻要属下怎么做树下义不容辞。要不要顾及太子府内情况,将人带出再杀?”

李唯冷笑道:“不必,太子府,刚好。我倒要看看太子府上下谁敢违背我意。”

她心中的恨难以释怀,扣向掌心的手指紧紧的握住,但却因为荆燕的这句话没有再冒进而行。她望着廊下无数张挂喜气风灯的下人冷声道:“你等因何张灯结彩?”

李唯是秦国太子嬴子楚的救命恩人、第一心腹,这关系整个秦国人尽皆知,李唯身为太子太傅总领太子府一切事务手段强硬,所以几乎府内所有侍从都认得她,听从她。此时听到李唯问立刻上来行礼道:“太傅回来了,小人等是在为册封太子正妻嫡夫人做准备。太傅可有什么吩咐,小人立刻去办。”

李唯眯起眼睛道:“人选是谁?”

“是青璃夫人,寻月前太子上书请求大王和王后册立嫡夫人,大王已经应允,宫中内使派了人来准备一应事务,只等大王按照我秦国风俗,入秋后下诏举行册封典礼了。”

“也就是说,这个嫡夫人还未得秦王下诏,未入嬴氏宗谱。”李唯凉凉的说完忽然笑了,侧头对荆燕道:“用太傅令传我的话,阖府上下除却值守,全部都到后宅院中,包括西院的下人。还有,将我在太子书房常坐的那把椅子搬来,再调一队侍卫待命。几月不曾回来,太子府还真的需要理理杂事了。”

听说太傅前来传唤的时候,姬青璃正被身边的侍女服侍着试穿刚做好的几件太子正妻的常服。

“吕不韦回来了?几时的事?”姬青璃站在铜镜前略感惊讶的问前来禀报的侍女。

“奴婢不知,只是太傅身边的荆义士拿太傅令传的话,让院内所有太子侍妾全部到院中跪迎。”

“跪迎?!”姬青璃惊讶道,“他一个太子内臣,竟让我跪迎?!我而今已不再是任人欺凌的侍妾,乃是这太子府的女主,夫妻同体,我与太子并尊,要跪也是他跪我,竟然口出狂言!”

禀报侍女低着头,小心翼翼道:“可是少使(姬青璃目前的爵位),侍妾如婢,见太子要行跪拜礼。秦王给了吕太傅大礼遇,说他是太子的恩人老师,还说府内家人见吕太傅礼如太子,往日他不肯让人行跪礼也就罢了,如今说了来,您尚未真正册封,恐怕还要依礼而行。”

姬青璃不悦道:“你的意思是我跪吕不韦天经地义?”

侍女不敢抬头,继续小声道:“少使,您知道的,吕太傅的手段强硬得很,咱们还是别跟他别扭了。”

姬青璃哼道:“我便不信他一个太子太傅能将我这未来的太子嫡妻如何!走,跟我出去见他!”

侍女连忙喏喏道:“少使,您身上这身常服册封之后才能在人前穿,现在,怕是有点不合规矩,少使您……”

姬青璃不待侍女把话说完反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甩袖道:“我便要这样出去,他能如何!”

姬青璃带着几个侍女到院中时,李唯已经闲适的坐在后院正中的太师椅上了。这张椅子原是她不喜跪坐,做了出来放在书房批阅公文时用的,此刻拿出来高腿高背,在一众跪地晋见的侍妾前面显得尤为盛气凌人。

“吕太傅好威风啊。”姬青璃走上来,在七八名跪地侍妾的最前端站定,趾高气扬的望着坐在椅上的李唯。

李唯不看她,目光直视在她的夫人常服上停了一瞬间,而后淡淡道:“跪下。”

“我看太傅糊涂了。我即将被册封为太子嫡妻,大秦从来都是夫妻并尊,太傅难道见了太子也要太子行跪拜礼吗?”

李唯不与她多话,手指微动,对一旁的荆燕道:“让她跪下。”

荆燕一个眼神过去姬青璃两侧自有护卫将她强行按跪在李唯面前,任由柔弱的她挣扎也无济于事。

待姬青璃毫无办法打算与李唯理论的时候,李唯却忽然伸手扮住了想要仰起的下巴,低头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太子嫡妻’就不要妄想了,你现在不是,以后也不可能是。”

“吕不韦,这是秦国的大事,你说了不算!”姬青璃高声怒道。

李唯眼眸虚眯,拧着姬青璃的下颌强迫她靠近自己,寒凉道:“秦国的事不好说,但是太子府只有我说了算。”

她说完不等姬青璃反应过来就冷声道:“姬青璃僭越礼制,以侍妾之身污正妻之服,加之后宅辖制不严,致使姬妾争宠,太子失心而无他嗣,其罪无赦。”

姬青璃没想到李唯为什么一上来就发难,眼见李唯要定自己的罪,她自问在那么多下人侍妾面前李唯还没本事一手遮天,她作为未来的太值嫡妻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让补,于是扬声辩白道:“吕太傅在说些什么,妾身听不明白!”

“理由你可以不用听明白。”李唯斜靠在太师椅的一边扶手上,单手支额看着姬青璃道:“听清楚下场即可。来人,绞白绫扼杀姬青璃。”

“什么!”姬青璃大惊道,“你说什么!吕不韦,我乃太子嫡妻之选,不日便将宫中册封,你竟想杀我!你这才是死罪!”

李唯不理在侍卫手中奋力挣扎的姬青璃,她闲适的坐在椅子上,微抬下颌对捧上白绫的侍卫说:“你们手上有点成算,让她去的,尽可能痛苦些。”

姬青璃看见白绫时整个人都傻了,她没想到李唯根本不是在跟她过招,她就是要当场杀她!

“吕不韦!你敢!我是太子嫡妻,呃……啊……”姬青璃被白绫勒住,很快就发不出高亢的声音了。

周遭的下人和侍妾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却没有一个人干发出声音。

李唯薄唇勾起一点笑容,欣赏般看着痛苦挣扎却无能为力的姬青璃,待她颈上出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