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36章(1 / 1)

作品:《被我渣过的反派黑化了(穿书)

奶娘跟晚晚忙跟上。

系统在宋颂脑海里啃棒棒糖:“小心玩过火了。”

宋颂撇嘴:“这叫欲擒故纵,小孩子不懂。”

系统翻了个白眼。

“你个千年光棍,也就在我面前秀秀存在感。”

宋颂:“!”

“小姐。”奶娘拉住她。

“小姐,好不容易见到……太子,你怎么也不跟他说清楚呢。”奶娘道。

宋颂脸色淡然:“事已至此,顺心而为,强求又有何用?奶娘不必担忧,我早已看开,若是退了婚,我便自立门户,跟奶娘一起生活,我们自自在在,不受拘束,岂不是很好?”

奶娘叹息:“我的傻小姐,人言可畏,不过,”她抹了把红眼眶,强笑道,“我们小姐这么好,他们怎么忍心……”

宋颂揽过奶娘,拍拍她的背,冲江晚晚使了个眼色,晚晚拉起奶娘的胳臂:“走啦,前头声音这么大,纸言大师想必已经开始了!”

“主子。”天阙回去复命,想到刚才听到的云芷一行的话,以及打听到人群中的流言蜚语,他有些犹豫。

“说。”容离道。

“人人都在传,云小姐……跟主子的……婚约,很快便要作废。”

容离抬起眸子:“父皇有动作?”

天阙道:“陛下驳回了朝臣们的奏议,等待殿下回去亲自解除此桩婚事。”

他看了容离一眼,有些纠结地道:“属下无意中听到云小姐谈话,话中隐约提到自立门户。”

容离:“自立门户?”想到什么,他垂下眼睑,若有所思。

“云小姐还说……还说……”天阙目露为难。

容离道:“何事?”

“说殿下退婚之后便自立门户,然后招一入赘夫婿,不怕人言!”一口气说完,用了平时说话三倍的语速,天阙喘了口气,有些纠结地看着容离。

却见他家殿下难得地,好像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重复了一句:“入赘?”

这么多年,天阙头一次在他家殿下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竟然有丝茫然。

他点了点头。

那女人就不是省油的灯,起码现在还有婚约在身吧,居然已经在打算招婿入赘的事了。

真是无耻!

容离敛起神色,蹙着眉:“方才亭中有人恶意教唆士林,令天字部抓起来,审问来历。”

天阙表情一凛:“是!”

“今日便下山吧。”容离望着远处沅州城,目光淡漠,背脊挺拔,巍峨如山。

“那纸言大师——”天阙犹豫。

“师父不见自有他的缘由,不必强求。宫里拖得太久,该回了。”

护国寺的大法会除却护国寺主持及一应高僧,还会有其他庙宇前来游历的和尚。

法会照例十三个和尚坐成一个圆,每人手里一株佛串。

和尚闭眼垂眸,神色庄严,梵语从口中吐出,嗡嗡地直传到老远。

坐在中央的和尚白眉白须,神色悲悯,一袭葛布袈裟,竟有种让人不敢直视灼灼之气度,绝非常人。

老和尚唱经,声音浑朴,犹如清音洗濯脑海,令人耳清目明,神色为之一振。

一声“开香赞”,人群立刻安静,孩童都睁大眼睛,聆听教诲梵音。

宋颂有些诧异地挑眉。

“经检测,这经文对人并无作用。”

“奇怪。”宋颂喃喃。

这和尚身上有种奇怪的仿佛不属于此间世界的格格不入之感。

她摇摇头,无意中跟那和尚对视上,彼此以目示意,各自微笑,随即云淡风轻移开目光。

纸言大师有什么非凡的本事都与她无关,她只想尽快完成任务。

不知为什么,她对坏的预感总是非常准确。

这次,她就有种时间不多的感觉。

她此番来主要目的还是容离,既已达到目的,不必留恋。

想到这里,多余什么都不必再想,瑜伽焰口看完,宋颂便坐马车离开。

“去幼院。”

半路她牵了匹马走,奶娘和晚晚回城。

不必亲眼去看,宋颂也知道男主不会太好。

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糟糕。

江晚泊那晚将容戈连夜用密道送出城,关在别院宋颂书房密室,每日亲自照看。

为避人耳目,宋颂这些天都没有出城,江晚泊也没有进城。

一见到容戈,宋颂眼睛里诧异闪过。

那人如同死尸般躺在榻上,昔日明媚的眸子如同死水一般不起波澜,脸色灰白,形容枯槁,仿佛一下子长大了。

从天真娇纵的少年,变成了历经沧桑满目疮痍的青年。

江晚泊叹了口气:“他毫无求生之志,若非我使了蛮力灌食,怕是饿都饿死了。”

宋颂眯了眯眼睛:“他不曾说话?”

江晚泊点了点头;“不曾。”

“不曾提到他父皇?”

“是的。”

“你先出去。”宋颂盯着容戈道。

江晚泊看看宋颂,再看看那半死不活的人,这些天他直面此人,虽不曾亲眼看到少年经历什么,但至少,表面上,容戈每晚不敢入睡,那些崩溃尖叫哭泣不难想象他心中有多大的恐惧。

他想了想,道:“我们还有时间。”

宋颂神色深沉:“不,我们时间不多。”

江晚泊一怔,还待再问,宋颂已经不欲多说。

待到门关上,宋颂走近容戈。

她盯着这个男主,眸光复杂,半晌,才道:“你果真不想活了?”

榻上的人没有一丝反应。

仍是心如死灰一心求死的样子。

她笑了一下:“你可知,你父皇尸首如今怎么样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容戈强撑着力气,眸光虚弱而执着:“父皇,我父皇……”

宋颂双手抱臂:“想知道,自己能爬起来再说。”

容戈用仇恨的目光瞪视她,宋颂挑眉:“还有力气瞪人,看来死不了,我等着你来算账那天。”

她啧了一声:“不过,你可得快些,再晚,我怕你再也见不到你父皇了。”准确来说,是你父皇的尸首。不过,她没有明说。

容戈咬着牙,大滴大滴的泪水从干涩的眼睛里滚落,沾湿被褥,鼻端酸涩得无法呼吸,他用尽全身力气捂住胸口,那里像被人攥在掌心里,一抽一抽地疼。

宋颂不为所动:“若要报仇,就给我振作起来,否则,你死了我便抛尸入江,辰江的鱼想必很愿意一饱口福。”

“你为何……要救我?”

宋颂垂下眼睑,轻轻笑了一下:“你怎知我不是在害你呢?”

容戈怔了下,眸子里脆弱不堪,喃喃道:“哈哈,害我?害我,我又能如何……”

“我们不过各取所需,互相利用而已。我助你夺回王位,待到你登基之时,我自会收取报酬。”

容戈青白着脸倒在床上,积蓄起的那点力量早已散得差不多,眸子里却凝聚起炽热和执着,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好!”

作者有话说:打个商量,明天请假一天呗,我去看个电影【顶锅盖

周六六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