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58章 在直播现场掉马了(1 / 1)

作品:《我在直播间把影帝打了

这段时间,《点苍山》的拍摄非常顺利。由于阿丧的倾情帮忙, 不幸的事情再也没在剧组发生过。高朗每天神采奕奕的, 看到时希然就跟看见亲爸爸似的, 端茶送水得很是殷勤。

于是郑启石终于走出阴影,一声令下,又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动作戏。

虽然这段日子一直只在走对话戏,但时希然没有歇着,基本上每天都抽出空来跟高朗练肌肉、降体脂。这会儿的时希然, 已经跟一开始的动作小白完全不同了。而高朗也在努力克服短板,在拉伸方面做了集训。

几次时希然练习打斗场面的花絮被剪辑到一起发到了官博上,又激起了一片不小的水花。

一周后,时希然渐渐适应了打斗戏码的拍摄强度, 晚上开始重操旧业, 开当铺, 做直播。

就在郑飞昂快要等裂了的时候,他的手机终于传来推送:您关注的主播三界当铺大朝奉已上线。唇角勾起一丝微笑, 他揣起手机, 调整了一下领带,自言自语道,终于等着你了, 时希然。

而时希然这会儿还毫无所觉呢。她坐在当铺柜台里头,一脸万恶的资本家的表情,一边在账本上记着账,一边叮叮叮地敲客铃:“下一位。”

当铺的门板砰的一声像是被人踹开。

时希然登时火冒三丈:“这位客官, 不敲门也就算了,破坏公私财物可是违法行为!”

语毕,她才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账本上挪下来,投向监控。

站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郑飞昂。

而他则像是刚刚参加完什么娱乐圈盛会似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朝后梳着,一身昂贵的西装笔挺,领带也打得完美,是上好的材质。但唯一跟他这一身衣服毫不相配的,是他右手里拎着的那把巨大巨长的斧子。斧柄与斧刃都是玄铁铸成,不仅兵器本身十分沉重,斧刃亦非常锋利。

时希然在仙界轶志里看到过好多回,她认得那玩意儿,开山斧——传说是二郎神杨戬劈山救母时用过的法器。

西装、皮鞋、大背头、大斧子,活脱脱一个斧头帮的。

难道老狐狸又缺钱了,上她这当斧头来了?这么厉害而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他是怎么拿到的?

时希然瞧着他剑眉微锁,薄唇轻抿,一双鹰眸戾气重重,心里便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怕不是来当当的,是来惹事儿的。

下一刻,老狐狸拎着斧子大步流星地走来,身上似是带着风,来去都卷着潇洒倜傥。走到近前,他嘴角忽现笑意,紧接着,高高地把开山斧举了起来。

时希然一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道:“郑飞昂,你疯啦?”

咚的一声,斧子砍在高高的柜台上。伴随着金器相撞的声音而来的,是咔嚓咔嚓的连环响——老季辛辛苦苦给她搭的柜台,就这么裂了。

时希然记得老季曾经说过,来三界当铺当当的神仙妖怪都是不好惹的,甚至,穷途末路的都有。

所以他在搭柜台的时候,还特意给她找了当年给南天门做牌匾时的那些边角料。

然而,南天门的牌匾再结实,也还是没敌过开山斧。

郑飞昂再次举起斧头,用力劈了下去。随着柜台裂纹的加深,铿的一声,高台整个裂成了两半,轰然倒塌在地上。

时希然的理智,也跟着柜台一块,碎裂了。

她能想见到,直播间这会儿肯定已经吵疯了,弹幕发得一块好地方都没有了。她要掉马了,所有之前做的保密工作全都白费了。

然而,她一点办法都没有。随着柜台的倒塌,她跟她的小桌子,彻底暴露在了郑飞昂的视线范围之内。

账本、水杯、电脑、话筒、变声器。

还有一个一脸懵逼的时希然。

老狐狸收了手,将衣角展平,又扬着好看的下颚曲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他一个翻腕,把开山斧倒过来,斧柄咚的一声,直直戳在地上。动作一气呵成,带着一些平时他很少露出的痞气。

四目相对处,她望见郑飞昂的眼睛里,露出那种久违了的温柔神色。不过,他说出的话却是毫不温柔:“时希然,终于让我逮着了吧。”

他长腿跨过柜台的残骸,把开山斧甩在一旁,一脚迈上时希然所在的高台,拎起了她放在桌角照当物递送小窗口的摄像头,转过来对准了自己:“大家好,我是郑飞昂,你们的老狐狸。”

“你干嘛啊快给我!”时希然伸手要抢。但郑飞昂个子太高实在犯规,把摄像头高高举了起来,就是让她够不着。

他还不忘淡淡一笑,对着镜头继续道:“看了这么长时间的直播,都很好奇你们这位三界当铺的唯一朝奉兼大掌柜长什么样子吧,今天跟我,一块来看看吧。”

言罢,他右手举着摄像头对准了自己,左手长臂一揽,搂着时希然盈盈一掐的小腰就给她箍在了怀里。

时希然想挣开,苦于他的力气大,实在是敌不过。

郑飞昂低头看着她,眼角的笑意更浓:“时希希,别动。”话音未落,低沉而黏腻的尾音便消融在了唇瓣相触之间。

郑飞昂想,他脑子里的某根弦,大概是烧断了。一直在胸腔里嗡鸣的那种炽热而又找不到出处的情感顿时膨胀开来,以令人极为舒服的方式游走在身上每一条血脉。

他看着时希然瞪大了的眼睛,里面有自己的倒影。就好像自始至终,她眼睛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一样。也确实是如此吧。

他阖上眼睛,又向前探了一些,让蜻蜓点水般的一点化作深吻。

时希然只觉得自己的牙关被霸道地顶开,紧接着,嘴里的每一处都因为翻搅而染上了他的味道。

讨人厌而又无法拒绝。

舌尖和唇齿依次被他含在唇间温柔吸吮,郑飞昂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手,摄像头歪倒在台案上。

他个子比她高上许多,深吻之间,他慢慢坐靠在台案上,缩小了两人的身高差。同时,又稍稍岔开腿,把她搂得更紧了一些。

至此,时希然被他整个包裹在怀里,四肢全然没办法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松开唇,时希然大口大口呼吸着,却淘不尽他的味道。

整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他抬手,修长的手指从她的额头抚到嘴角:“时希希,说好了开春以后要跟我真的公布的,你忘了么?”

她当然没有忘。只是她不想。

可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想不想了。

时希然一张小脸红得通透,她暗自掐诀,咻的一声出了塔,又忽然发现,自己这房间大概也是呆不得了。于是她拎起包,套上大衣就往外跑。跑到酒店外,她那辆黑色保姆车正巧停在门口。

她本以为是被老季撞了个正着,走去开车门的路上,已经树立起了从容赴死的决心。然而就在开门的一瞬间,她却瞧见后座上,阿丧朝她笑得灿烂:“小丫头,闯祸了吧,还不快上车。”

时希然一怔,赶紧上车关好了门。

“这个二黑子,真是有本事啊。”阿丧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表情,眼睛里刷刷刷的冒着兴奋的光芒。

“二黑子又是什么鬼?”时希然的智商这会儿已经下线了,信息量太大,她的脑子都处理不了了。

“二黑子啊。”阿丧弯下腰,伸手从座椅底下拿出了一根长长的东西来。时希然定睛一看,正是老季的判官笔。

时希然拿过来又仔细瞧了瞧,确实是判官笔没错。可这玩意儿应该在她柜台里锁着呀。“判官笔怎么在你这?”

阿丧得意地晃了晃脚丫子:“有一天晚上我闲着无聊,从你柜台里顺的。”

时希然大怒:“你!阿丧,太不够意思了吧,说好的统一战线呢?怎么又变成塑料姐妹花了?你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说不就完了,为什么玩儿偷的啊!”

阿丧挑起眉毛,有些尴尬地回道:“我要它也没啥用,就是看着玩儿,本打算今天偷偷给你放回去,不想打扰到你的。”

时希然拿她没办法,只能紧紧抓着判官笔道:“好啊,判官笔是吧,快点告诉我怎么用,我要写死那只老狐狸!不行,写死他太便宜了,干脆给他弄千八百个雷劫。干脆上刀山下油锅十八层地狱体验套餐来一个吧!”

“嘴硬心软。”阿丧念着难懂的口诀,伸出食指在判官笔上轻轻一点,只见从那笔尖里冒出缕缕白光,缭绕到半空中,汇聚成了一本书册模样。

时希然还没看清楚,就觉得那白光大盛,紧接着,自己便被什么东西给吸进去了。

再睁开眼睛,她已经身处一片仙境之中。

袅袅的仙气萦绕在裙摆间,周围一片玉白色建筑,古朴中又带着巍峨。时希然一路走一路看,不禁感慨着,这里太美了,无论她到过的那些影视城有多宏伟,与这里相比,仍是难以望其项背。

几个宫娥打扮,却气质极佳的古典美女从她身边走过。若她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仙界。

她到仙界来了?就凭一根判官笔?

她有些狐疑。继续前行,走了不算太远的距离,一座宫殿映入眼帘。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明决宫。

这个名字她很熟悉,老季跟她说过,他在天上办公的地方,就叫明决宫。宫门口站着两个着盔甲的守卫。她过去伸手在他们面前晃了晃。很显然,他们都看不到她。

她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去,看到正堂里,一黑一白两个身影站在一起,正在对着一册书卷指指点点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来!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