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64章 九天的月(1 / 1)

作品:《穿成反派的假白月光(穿书)

陆沉被季念念气的半死,压着她狠狠的折磨了一通才算了事。

季念念装腔作势,端端正正坐在车上,奈何嘴唇被陆沉折磨的哄红肿肿的,就连耳朵上都有几个牙印,妩媚旖旎,可她偏偏假装正经,惹得陆沉发笑。

“下去瞧瞧?”

季念念傲娇的紧,斜着眼睛,挑高眉毛,声线懒散:“瞧什么?”

陆沉见她这幅小人得志的模样,嗤笑一声:“下去瞧瞧我给你准备的偷/情地。”

“什么?陆沉你妄想,不要以为占了本小姐的便宜,就能金屋藏娇,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我们季家的姑娘最有骨气了……”

季念念还在叨叨,陆沉将她抱下马车,“若是精力旺盛,不妨做点别的事,毕竟孩子还没着落呢。”

季念念马上闭嘴,想占她便宜,做梦!

陆沉眸色暗了暗,无声勾起左唇角。

陆沉说的偷/情地,其实是一处园子,即便是在秋季,这园子的景致很是宜人,葱葱郁郁的树木散发出清新的草木香味,错落有致的花朵妆点了着宁静的园林,小桥流水,假山楼台,应有尽有。

假山最高处,有一处暖阁,墙板被放下来一半,既不会显得闷热,也不会风寒,是个观景的好去处。

两人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在此处休息。

陆沉一边给季念念倒茶拿点心,一边说近日两人见面都约在此处。

季念念别扭的不肯答应,陆沉说会派人来接,她只好不情愿的点点头。

呵,就看看他还要做什么好了。

***

次日,便有三皇子即将离京的消息传出。

季念念差人打听后才知道,原来三皇子今日就要离开。她连忙收拾出门,坐车去了城门外的长亭。

长亭。

林婉默默垂泪,对着三皇子几度哽咽,说不出话来。

温玉站在一侧相劝,“林姐姐,别哭了,三哥回来时,就是你俩成亲之日。”

三皇子叹了口气,上前将林婉揽入怀中,“别哭,婚事延迟,是我对不起你。”

林婉眼泪流的更凶了。

下月,他俩就要成亲了,三皇子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婚礼自然无限期延后。

季念念站在远处,瞧见这一幕,心里也有些难受,觉着十分对不住林婉。

三皇子怕人多口杂,有流言蜚语对林婉不利,略微抱了一会儿便松开了,瞧见外面的季念念,不自在的点了点头。

季念念趁机走进来,拍了拍林婉的背:“林姐姐,保重身体。”

出发时间已到,三皇子翻身上马,带着随从,浩浩荡荡奔上了官道。

林婉攀着长亭柱子泣不成声。

季念念弯着腰拍了拍她的背:“林姐姐,保重身体,连累你们眷侣分离,念念实在过意不去,我爹已经再想法子了,定会助三皇子早日回京的。”

季念念今日起床,发现脖子上有几点暧昧的痕迹,她穿了一件领口较窄的衣服,这会弯着脖子跟林婉说话,脖颈上的痕迹刚巧不巧被站在一旁的温玉看到。

温玉心中思绪万千,虽然她是个黄花大闺女,但是她从小在宫中长大,什么没见过?自然识得这痕迹的由来。

她不禁觉得好奇,不是说季念念和陆沉在闹和离吗?那这痕迹?难道季念念红杏出墙了?

温玉兴奋的两眼放光。

季念念感受到温玉的视线,回过头来,困惑地盯着温玉瞧了许久,温玉这是爱上她了?一边舍身为她作证,一边又热忱地盯着她,真是令人毛骨悚然呢。

季念念想了半天,对对对,她还欠温玉一句谢谢,于是她歉意的朝温玉笑了笑,“念念还要谢谢公主的,若不是公主那日仗义相救,只怕念念就要遭受不白之冤了。真是太感谢公主了。”

温玉:“???”别谢我,那是个意外。

温玉到现在都没搞清楚,她那日为何会突然讲真话,而且还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想到这里,温玉就生气,冷漠极了:“呵,谢,你拿什么谢本公主?父皇要派本公主去和亲,你该不是不知道吧,若是真的有心,那你就去求父皇,别让本公主去和亲便好。”

季念念:“……”

姐妹,你是不是忘了?本就是你诬陷在先,本小姐说声谢,不过是出于本分而已,你也真拿自己当根葱。

“那就不谢了吧。”

说完,季念念便搀着林婉离开。

温玉气的跺脚,眸光一闪,恶毒神色尽显,她一定不会放过季念念的。

回到宫里,温玉便去求了太后,说了自己那日的反常。

她从小就在太后跟前长大,本来就是太后的心头肉,如今就要去和亲了,太后更是舍不得她,温玉求着要查那日发生的事。

季太后只好打起精神,动用了自己的老本,帮助温玉查清了那日发生的事情。

宫中的人口流动不大,陆沉虽然做的隐蔽,但也不是无迹可寻,最终还是被查出来了。

季太后查出来的结果就是,那日,陆沉命人在温玉的茶水中,加了一种虫粉,喝了这种虫粉,就会讲真话,会改变中毒之人的性子,善良的变邪恶,邪恶的变善良。

真的是陆沉,他为了救季念念,竟然不惜牺牲自己,哪怕知道自己要被送去和亲,他还是眼睛都没眨一下,果真无情的紧。

温玉太恨了,愤怒充斥在她的胸腔中,恨不得此时便冲出皇宫,跟陆沉夫妻同归于尽。

***

季念念以为陆沉说的见面,大概还需几日,谁知这日下午,陆沉便派了安平王府的车夫来接她。

更气人的是,通风报信的人,竟是季念念身边的白薇,她诧异极了,瞪着白薇骂道:“你这小蹄子,吃里扒外,什么时候背叛了你家小姐我?”

白薇脸色涨红,“奴婢也不算背叛小姐啦,只是砚书哥哥说王爷想你想的紧,茶不思饭不想的,白薇不忍心而已。”

季念念:“???砚书哥哥?你什么时候跟砚书勾搭到了一起?”

白薇羞涩地扭了扭腰,“哎哟,小姐,这不是重点啦,只要您和王爷两人好好的,那我们做奴才的自然能好好的。”

季念念感觉自己被白薇威胁了,“呵呵,敢情你的幸福都背负在你家小姐的身上?”

白薇嘿嘿一笑,“砚书哥哥说了,王爷最近很忙碌的,为了小姐好才这样见面,若不然,定要吹吹打打把您接回王府去的。”

季念念冷笑:“又不是成亲,还吹吹打打,越说越没个正形了,扶我起来,走呗。”

白薇高兴的应声:“得嘞。”

季念念到达园子时,陆沉已在暖阁中,站在书桌前不知提笔写着什么。他穿了一件紫色的锦袍,上面绣着金线龙纹,阳光洒进来,仿佛那人也被渡上了一层光,她痴痴地瞧了一会儿,这才收回视线,却意外瞧见许久不见的琉璃猫儿趴在他旁边的美人靠上,她顺手捞过琉璃,抱着摸了一会儿。

琉璃自打回了京城,又被李若怀接走了,虽然她挺想它的,但着实没有机会与她相见。

陆沉刚写完一封信,就有人上前接过信立马送了出去,不多会儿,就有人再次送来消息,他批注之后又送了出去。

季念念来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陆沉还是忙个不停,着急的时候还要亲自研墨。她瞧不过眼,挽起袖子上前接过墨锭,倒上清水,缓缓的研磨起来。

因着站的近,季念念瞧见了纸张上写的太子,杀,这等字眼,心头一惊,手中一滑,墨点飞了出去,刚好溅在陆沉鼻梁上。

季念念也解释不清,为何事情会如此巧妙。她连忙拿了手绢帮陆沉擦拭,直到将他一张脸都擦成灰黑色才讪讪罢手。

陆沉瞧她表情就清楚自己面色,波澜不惊的拿了湿布净脸,季念念不好意思再研墨,只好去撸猫。

回完最后一封信,陆沉沉声道:“暂时先不要送消息进来,有什么要紧的,你们看着处理便好。”

那些小厮颇为诧异,低声应了转身离开。

季念念知道他这是要腾出时间跟自己说话,不由心头一阵紧张,捏着手指咬着嘴唇不肯开口。

陆沉见她这幅样子,不由多看几眼,“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季念念脸颊微红,摇摇头:“没有,只是被你这幅重视的样子弄得有些紧张而已。”

陆沉愣了愣,莫名其妙地说:“你我本是夫妻,我对你重视不是最正常的事吗?”

季念念翻了个白眼,委屈巴巴地道:“可你我夫妻又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从前也没见你对我如此在意。”

陆沉陷入了沉思,对啊,他什么时候开始对季念念在意的?他想了半天,想起了季念念奋不顾身就他那次,被李若怀刺伤了。那时候,李若怀气他娶了季念念,扬言要跟他决裂,他未曾理会,李若怀很是伤心,想尽了办法想引起他的注意,谁知却意外伤了季念念。

于是陆沉再看季念念的眼神,多了几分缱绻温柔,甚至问她:“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想送你点礼物。”

季念念受宠若惊,搓着小手道:“真的吗?那我想要,九天的月,五洋的鳖。”

陆沉:“???”

那是什么?他的爱妻果然不同凡响,想要的礼物都如此清奇。

“可以。”

季念念笑喷了,“真的可以?”

她不过是想起一句话,如果一个人足够喜欢你,九天的月可以帮你揽,乌洋的鳖也能帮你捉。

陆沉大概只是足够自信,恰好又不知道这俩东西是什么吧。

陆沉点头:“不就是想要月亮和乌龟吗?这又何难,你明日过来,我带你去看月亮捉鳖。”

季念念:“……”

欧巴,你可真够浪漫的,揽月捉鳖,也是没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欧巴,卡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