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69章 这章重写(1 / 1)

作品:《穿成反派的假白月光(穿书)

得知季家和陆沉重修于好,长渊帝很是震惊。

他不像太子一样,只会搞些小动作,而是马上下了一道圣旨,给西南地的百姓增加赋税,减少服兵役的人,让部分人解甲归田。无召不可回。

陆沉收到圣旨,冷笑一声,西南本就地少,如今增加赋税,只会让百姓民不聊生。让士兵解甲归田,这不过就是朝廷不再发粮饷的借口。西南土地有限,解甲只会让这些士兵吃不饱饭,而且皇帝也没说这些士兵回家后不用缴税。模棱两可的旨意其实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逼陆沉自断臂膀,否则他谁也养活不了。

他拿着圣旨进了宫,站在长渊帝面前,将圣旨递了上去,“皇上的圣命,陆沉难以遵循,西南百姓常年饱受外敌侵扰,陆沉曾答应过他们,绝不增加赋税,皇上此道圣旨,岂不是让陆沉做那出尔反尔的小人?如此一来,陆沉在军中还有何威望?只怕西南众夷邦要不服了。”

长渊帝盯着陆沉暗暗地想:“不服才好,最好你们打个两败俱伤,朕坐收渔翁之利。”

但在陆沉如炬的目光下,他只好说:“道明已永结友谊之邦,其他夷邦不足为据,西南军太多了,朕养不起,解甲归田也是为他们好。”

陆沉又问:“皇上用心良苦,陆沉自然可以理解,只是有一事不明,皇上要解甲的士兵是哪一路?是西南军?还是留在西南的两万征西军?”

长渊帝表情有些不自然,他有些烦,陆沉这不是明知故问嘛?肯定是西南军嘛。

“自是西南军,还有,你带回来的两万西南军,也派到各边疆去,如今西南太平了,好钢就该用在刀刃上。再说了,老三去了西南,就让他在西南替你受苦。”

陆沉听的想发笑,这老狐狸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把想说的话一次性说了干净,可他何时成了温顺的猫,竟要被人骑在头上拉屎了?他站的笔直,视线盯着长渊帝,瞧了许久,嗵的一声跪下,悲声道:“微臣不知所犯何错,平定西南叛乱,没有奖励便罢,跟着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也没有加官进爵、得到相应的赏赐,微臣至今也是不敢见他们。

如今,陛下又要明着暗着收回微臣手上的兵权,加重西南赋税,让微臣成为出尔反尔的小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请勿如此折辱微臣,否则就算是死了,也是难以瞑目,无法去见列祖列宗。”

长渊帝手握成拳,掐的手心干疼,他心里恨得要死,陆沉这厮太狡猾了,没有一丝把柄,就算是想小题大做,也没有机会。

他只能假装心痛,往前几步,虚虚扶了一把,“爱卿快快请起,朕哪有要收回兵权的意思,不过是国库空虚,西南安定,便想着能省点是点。”说着,长渊帝就差哭了出来,“这次征西军战功赫赫,但朕实在拿不出东西来奖赏,于是一直拖到了现在,想着他们解甲归田时总能让他们荣归故里。爱卿定能理解朕的苦心!”

陆沉心中冷笑,别看着皇帝话说的好,不过是暗着威胁他,若是答应了让西南军解甲归田,那么赏赐就会有,否则,什么也没有,看他怎么交待。

呵,他以为这样就能为难自己?想把他架在火上烤,还真是有点痴心妄想。

陆沉诚惶诚恐,叩了个头,像是松了口气似得,忙道:“原来只是国库空虚,还以为陛下厌了微臣呢,既是如此,微臣有一法子,可解决燃眉之急。”

长渊帝:“……什么法子,你且说来。”

陆沉没有跪着的习惯,顺势站了起来,指着皇帝身后的舆图道:“微臣的朋友,是江南首富之子,前几日,他说有意将一半家产捐给西南军,当时,微臣怕堕了皇上的圣名,便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如今皇上既然有燃眉之急,那陆沉便不要脸面了,跟这朋友求了这笔钱财来。替皇上分忧,是他的荣幸!”

长渊帝:“???”什么玩意?姓金的小子你敢捐?朕诛你九族。

陆沉见长渊帝不说话,便笑道:“皇上想必是开心的难以言表,微臣定当尽心尽力促成此事。”

说着,他双手一拱,“听闻金家公子今日便要离京,微臣不欲舍近求远,此时现行跪安。”

说罢,陆沉就走了。

他走出不久,长渊帝这才看见扔在案几上的圣旨,他气的踹翻案几。“真他娘的嚣张!狗崽子。”

莫成礼战战兢兢的跑了出来,看到地上一片狼藉,忙走过去帮长渊帝拍了拍背,“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我瞧着安平王也不是诚心的,我瞧他倒有您年轻时的气势。”

长渊帝身形一怔,“你个老东西,你说什么?”他刚骂了陆沉狗崽子,这老东西就说像他让?

莫成礼忙跪下,“皇上息怒,奴才胡言乱语,胡言乱语。”

虽说他极力挽回,但长渊帝却像是魔怔了似得,揪着莫成礼的衣领问他:“你这老东西,为何觉着陆沉跟朕像?”

莫成礼眼神闪躲,长渊帝紧逼不放。

忽然,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太监,跪在皇帝面前哭诉起来,“主子,当年何姑娘出嫁前,跟您在宫里醉了一回,那回其实成事了,只是老奴为了姑娘的闺誉,起居录上并未注明。后来何姑娘嫁给安平王后,不久就有了小世子,偏偏这小世子他早产了,老奴不得不多想,本欲将此事烂在肚子里,但如今眼看陛下和陆小王爷剑拔弩张的,老奴忍不住了。”

说着,莫成礼就哭了起来。长渊帝震惊的往后倒了几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狠狠的踹了这个老太监一脚,“你这老狗,说,是谁让你编排这些?”

莫成礼放声大哭,被长渊帝踹的在地上滚圈圈:“皇上,老奴冤枉啊,老奴所言句句属实,不曾有一句谎话……”

长渊帝踹的累了,席地而坐,脑海中满是陆沉她娘那双温柔的眼睛,静静瞧着他时的模样,不禁喃喃道:“陆沉是朕的儿子?”

莫成礼擦着眼泪,眼角流露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毒。

***

温玉收到太子的最后通牒,心里六神无主,她想起了自己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忠诚信徒,坐着车到了大将军府。

季念念并未揭穿宋旗的事儿,她是在钓鱼,她知道宋旗和温玉还会有后招,与其像个废物一样大嚷大叫去指责,还不如等着他们下次动作的时候一网打尽。

这不,她等到了。

陆伯来说,宋旗和温玉结伴来看她的时候,她竟然有种莫名的兴奋,忙让陆伯将两人带了进来。

这时,绿樱抱了了一坛酒,是季念念以前酿的,叫做一梦千年,传说,喝了此酒的人在沉睡,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内容十分真实,就算睡醒了,也有人常常不愿意走出梦境,从而被人称作疯子!

季念念觉着对于这两个处心积虑想害自己的人,还是用一梦千年招待比较好。

于是两人刚一进花厅,季念念坐在厅中的圆桌前,笑的两眼弯弯。热情招待他们,“来来来,快来坐,我和王爷能重归于好,多亏了两位的功劳。那日,温玉妹妹提醒了我,有了身孕就别瞎折腾了,嫁给王爷真是几辈子的福气了。

还有表弟,那夜来找我谈心,却让我意外发现相公派的隐卫,让我意识到相公是多么的在意我,所以说哈,两位真是念念的恩人,请你们喝一杯是应当的。”

温玉和宋旗听的嘴角直抽抽,合着两位和好,还真是他们的功劳?

不,这锅他们不背,本来就是这对夫妻逗着他们玩,两人根本没有和离的意思,所以才会和好的这么快。他们今日前来就是为了雪耻,两人对视一眼,达成共识。

他们二人想出来的毒计,是让宋旗污了季念念的清白,而她则负责安慰陆沉,挑拨两人关系。有酒作为媒介最好不过,而且若是季念念灌醉了宋旗,那捉奸在床岂不是更有说服力?

但温玉毕竟是宫斗的产物,心眼很多,她害怕着了季念念的道,便说:“想让本公主喝酒,可以,除非你先喝。”

季念念面露难色,“我有身孕……”

温玉轻蔑一笑,“那就让本公主选一个人喝,若是她喝了没事,本公主自然会喝。”

季念念点头答应,白薇自告奋勇,“奴婢来喝。”温玉扫了她一眼,蔑视的翻了个白眼,让人请了外面洒扫的丫鬟过来,她怕季念念在酒里下药,白薇那么积极,说不定已经喝过解药了,那她就出其不意,让洒扫丫头来试毒。

洒扫丫头被喝了一杯,站了一会儿,并无任何异状。

白薇得意的挑了挑眉,她家王妃早就有先见之明,让他们几人都饮了这一梦千年的解药,其实这酒的解药很常见,不过是牛乳而已,若是提前饮了牛乳,喝此酒便不会说过去。

温玉见洒扫丫头喝了没事,这才放下心来,晾她季念念也不敢拿一国公主怎样。

季念念以茶代酒敬了他们二人一杯。

温玉撇撇嘴,嫌弃道:“一点都不诚心诚意。”在安平王府,她立不起威,只是习惯讽刺挖苦季念念。

宋旗倒是被这酒醇香的味道吸引,迫不及待的饮了,“好酒!”

温玉也饮光了,并未尝出好不好,只是她希望宋旗醉酒,便跟着道:“这酒着实不错,宋公子便多饮几杯吧。”

绿樱忙给宋旗斟了酒,他又连饮两杯。

温玉觉着脑袋有点迷糊,大惊失色,软绵绵的喊了声:“酒里有毒!”可惜,话还没说完,便昏了过去。

宋旗大惊失色,也跟着昏了过去。

看着两人沉睡,季念念笑的两眼弯弯,小样,跟我斗,等你们醒来还有更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