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77章(1 / 1)

作品:《意外降雨

王楷神情呆愣地拿着手机,酒吧里的空调凉得正好,可他后背却慢慢冒出了鸡皮疙瘩。

阿秋好奇地问:“林先生的朋友说了什么?”

“我好像听错了……”王楷把手机放回林既的兜里,搓了搓胳膊。

阿秋没在意,他看着林既叹息,“怎么会哭得那么可怜呢?你看他,光掉眼泪,一点声音都没有。”

也不知道是隐忍惯了,还是难过到了极致,连声音都发不出。

“唉,肯定是因为感情被背叛而伤到了。”王楷也顾不上刚才听到的威胁了,林既只是偶尔轻轻抽噎一声,王楷头一次心疼一个陌生人,愁得连酒都忘了喝。

阿秋建议让林既自己呆着,没准他会慢慢平复,王楷就把他扶到暗处的位置,又安慰了几句,无用,只好离开,和熟人碰杯聊天。

只是他总时不时看过去,林既趴在那里,姿势也没换,不晓得是哭着还是睡着了。

半个小时后,王楷用妥协无奈的语气对阿秋说:“我可能真的爱上他了。”

然后他走过去,想要把林既抱进怀里。

可他的手刚碰到林既的肩膀,突然一只手钳住了他的手腕,是一只修长白皙,艺术品一样漂亮的手,却比铁还要坚硬有力,王凯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断了。

“啊!”王楷痛叫了声,抬头一看,竟是个容貌俊美至极的男人,只是他的每个细胞好像都渗着寒气,冷得令人生畏。

“你、你是谁?”王楷想抽出手,可这人看着比他瘦弱,力气却大得惊人,他一个能单手轻松举35kg铁的健身教练,居然挣脱不开?

“我说了,别碰他。”相十方冷冷道,他手腕翻转,拧弯了王楷的手。

王楷“啊”的大叫,再用点力,他的手真的会断!

相十方把他甩到一边,然后占有欲十足的按着林既的肩。

阿秋吓了一跳,说:“你是林先生的朋友?”

“他喝了多少?”相十方皱眉问。

“五杯精酿啤酒,还有三杯威士忌……”阿秋说。

相十方“啧”了声,掏出钱包付了钱,然后把林既扶起来,果不其然摸到了一手湿,他嘀咕了声活该,动作却很小心,把林既半抱着,让他把所有的体重都压在自己身上。

“喂!”王楷捂着手对相十方喊道,“你是他朋友吧?你知道他被玩弄感情了吗?”

相十方握住林既手臂的手一紧,凌厉地看向王楷。

王楷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但还是说出来:“等他酒醒了,你一定要劝他分手摆脱人渣!一定!”

相十方气得紧咬牙关,额角暴起青筋,他凶狠道:“不用你管!”

王楷愣了愣,眼睁睁看着他们俩离开酒吧后,他傻傻地对阿秋说:“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把一声酒气的林既送回家后,姑奶奶喵喵喵地跑过来,扒着林既的裤脚。

“姑奶奶,离他远点,他臭死了。”相十方冷着脸说,他把林既安置在沙发上。林既在车上就已经睡着了,所以一坐到沙发,就倒了下去。

相十方手法粗鲁地脱掉他的衣服,故意折腾他似的,碰他的手劲很大,林既不舒服地蜷缩逃避,紧闭的眼睛溢出眼泪。

他光裸地躺在相十方面前,身体有层薄汗,在灯光下白皙可口,还无助可怜的流泪。这画面竟激起了相十方的施虐欲,他压抑的怒火从缝隙中一点点挤出来。

他一把拉起林既的胳膊,强迫林既沿着脸面对灯光。

林既呜咽一声,偏头躲开。

“看着我!”相十方低吼。

他的声音像是在林既的神经上践踏了一下,林既缓缓睁开了眼,眼睛通红,蒙了一层水汽,即将坠落的泪水被相十方的指腹粗粝揩去。

“你和她见面了,对么?”相十方把林既按在沙发背上,捏着林既的下巴,“她跟你说了什么?你知道了什么?居然还一个人去酒吧,你不清楚自己喝醉了是什么样子吗?还是说你想顺势和别人一夜情,故意气我?林既!”

相十方不自觉用力,几乎要捏碎林既的下巴。

姑奶奶跳到林既的脑袋边,给了相十方一爪子,没挠出血,但警告意味满满。

相十方看了它一眼,松开了林既。

林既就像个局外人,相十方饱含怒气的一句句质问被他的保护罩弹开了,他只觉得眼睛被光刺得难受,他本能的躲进遮蔽物里——他靠进了相十方的怀里,额头抵着相十方的锁骨。

相十方的脸上五味杂陈,最终他还是抬起手,搂抱着林既,在他细弱的后颈来回抚摸。

“我很久没那么生气了,林既。”相十方下巴压着林既的发顶,淡淡道,“你比我想象中要厉害点,男人见了你,都着了魔似的。如果我今天没过去,你想过会发生什么吗?你会被一个不认识的人随便拉进一家酒店,就像现在这样毫无还手之力的被扒光,被狠狠的c。”

相十方搂抱林既的力道越来越大,语气阴狠愤恨。

“只有我能c你。”相十方说。

林既因为呼吸不通畅,仰起了头。

相十方低头,咬住了他的嘴唇,也不顾那浓浓的酒味儿,舌头闯入,大力搅弄。

林既不像清醒时那样会找间隙呼吸,这一吻结束后,他浑身因缺氧通红,身体软烂,几乎要休克。

相十方把他放倒,压在他身上,瞥了眼姑奶奶,说:“他应该不想让你看到。”

姑奶奶狐疑地看了他们一会儿,就跳下沙发回猫窝睡觉了。

“你把对我的不满和别人说了?”相十方描摹着林既的五官,“为什么不和我说?因为不敢吗?怕我不要你?”

“那个人居然叫你和我分手。”相十方恨恨地磨了下牙,“这也是你心里想的吗?肯定不是,对么?”

说着,他像确认占据所属物那样从林既的额头吻下来,吻过他的眼睛,鼻梁,嘴唇,手往下探,狎玩他柔软的性器。

林既困倦万分,感知不到外界的触碰,安静的合眸沉睡。

相十方啃吻着林既的脖子,他甚至想咬破林既的血管,尝尝里面的血是什么味道的。

但他忍住了疯狂,只留下一枚枚深色的吻痕。

再往下,他含住林既的乳头用力地嘬,舌头拨弄着那小巧的乳尖,把它吸得有一倍大。

林既醉得太深,即使相十方这样卖力的品尝挑逗,他的呼吸却趋于平稳,性器也毫无反应。

但这并不妨碍相十方勃发的欲望。

他打开林既的腿,用自己硬得发紫的肉棍猥亵地从林既的小腹,蹭到林既的性器,碾压着林既的小球,渗出的前列腺液把林既下身濡湿了一片。

相十方握住林既的臀肉,像玩弄面团一样揉捏了一会儿,然后猛地向两边分开,那穴口因此变形。相十方紧紧盯着那处,不自觉咽了口唾液。他把握着自己的肉棒,抵着那处,慢慢挤了进去。

——太紧了!

甚至紧得发疼,操了那么多次,林既的后穴永远紧得叫人难以忘怀。

他暂时抽出来,眉梢一挑,将食中二指探进林既的口中,轻松顶开林既的牙齿,夹住那柔软的舌头,搅弄,刺激唾液分泌。

很快,林既的嘴角淌出涎水,口中因相十方手指的动作而发出淫靡的水声。

相十方呼吸加重,下体胀得发疼。

他抽出湿润黏滑的手指,继而抵在林既的穴口,缓慢地刺进去。

此时林既毫无反应,穴肉也完全放松,两根手指轻轻松松开始扩张。

相十方的手指时而屈起,时而分开,更多时候是对林既的敏感点无情碾摁,那是快感的开关,即使林既深眠着,性器也湿润了起来。

看扩张得差不多后,相十方把手指换成了肉棒。

这次柔韧紧致得恰到好处,相十方紧皱眉头高高仰起了下巴,汗水划过他的下颌,他就像一个被欲望浸染的天神,义无反顾地走向堕落。

太爽了,林既的身体仿佛就是为了他的性而量身打造的,这个世界不会有人比林既更契合他。

他扛起林既的一条大腿,大力挺动腰身,每一次插入都比上一次更深,快感仿佛没有上限。

这是他们最安静的一次性爱,只有抽插时淫污的水声,与相十方紊乱粗重的喘息。

相十方一直盯着林既的脸看,这个人五官中最漂亮的就是眼睛,现在闭着眼,理因毫无亮点,可却因天性的温柔把他整个人都浸透了,安宁的样子也让相十方无比着迷。他想听林既的叫床声,透着淫媚的呻吟,令人血脉偾张。如果林既是醒着的,一定会紧抓着枕头,求他慢一点,又会脆弱地向他伸出手,索要他的亲吻。

可现在的林既他也喜欢,没有知觉的,完完全全被掌控的,这是专属于他的人,谁也抢不走。

相十方将林既的另一条腿也抬起,不断地捅进深处,越来越用力,最后他几乎把林既对折了,压着他疯狂啪啪作响,在无上的快感中射了出来。

林既眉头轻皱,他的性器还是软的,却不知不觉淌出一滩清液。

相十方短暂的餍足,搂着林既,细致地亲吻他的嘴唇。

林既有了动静,他似乎要坐起来,表情变得难受。

相十方很快察觉到什么,立刻起身把人抱到浴室里,果然林既抱着马桶吐得天旋地转。

吐完后,林既枕着马桶昏睡过去,相十方无奈极了,把他收拾干净,渐渐地又来了性致,抱着林既在浴缸里做了一次。

上了床,抱着香香软软的林既,相十方又忍不住进去缓缓抽顶,直到真的把睡梦的林既弄哭,梦呓都是求饶,相十方才心满意足。

翌日早上,林既醒来后,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发了整整五分钟的呆,才找回了思考能力。

这是他的房间没错,但他的记忆节点是酒吧,怎么眼睛一睁就在家里了?

而且他的身体非常不适,好像是他喝醉躺在马路上被车轧了一晚上才能有的感受。

接着他试着动了动,才察觉原来自己的腰正被牢牢禁固着,一具高热健壮的躯体躺在他身边,额头靠着他的肩膀。

那么他的一切不适就都有了解释。

林既啼笑皆非的闭了闭眼,昨天他醉得那么死,甚至连被上了都不知道,像个死人似的,相十方竟然也下得去手。

同时,昨天不好的回忆也涌了上来,林既对身边人无法感到依恋,他甚至想要逃避,至少别见到相十方,让他收拾一下心情。

林既想起床,可刚有离开的动作,腰间的手臂就收紧,相十方整个人翻过来压着林既,眼睛却没睁开。

林既挣扎了两下,相十方发出不满的嘟囔:“别动,再睡会儿。”

林既说:“我要去上厕所。”

相十方把脸深埋进林既的肩窝里,像一只休憩的猛兽一样霸道又舒服地蹭了蹭,含糊地说:“昨晚你都被我csj了,哪还有水?”

林既瞬间爆红,讷讷道:“别胡说。”

“不信?”相十方睁开了眼,微撑起了身子,手不安分地摸着林既的胸口,“那现在带你重温?”

“不必了。”林既挡开他的手,“我不想做了,让我起来。”

“困着呢。”相十方也不强求,又压下去结结实实地抱着林既。

那就有精力“重温”了?林既一时无言,他不再挣扎,只是问:“昨晚我怎么回来的?”

“我。”相十方简略道,提到昨晚他就不太高兴,便松开了林既翻到了另一边去。

林既得以解脱,坐了起来,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体,不禁溢出了一声叹息。

他转头看向相十方,内心万分纠结,如果他与相十方坦白,那现在是不是他们最后一次同床共枕了?

……但必须得说,不然他会越来越没底线,会变成他瞧不起的人。

“十方,我们谈谈吧。”林既说。

相十方不理他。

“昨晚,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去酒吧吗?因为我看到你和那天新闻上的人一起从公司出来。”林既缓缓道,“而昨天中午,我也因为偶然的机会和她见面交谈了,她是个很美的女孩,你们俩很般配。”

相十方依然没回过神,只是嗓音阴翳,“你什么意思?”

“之前我不是说了吗,等你找到能和你共度一生的人后,就告诉我一声,我会自己走。”林既苦涩道,“你找到了不是么?那我还有什么理由继续呆在你身边呢?”

“你要和我分手?”

“……是的。”林既心如刀割,“因为我没办法忍受你和别人……这是不对的。”

“如果我说,我对她没有一丝感情,和她现在的关系只是因为其他原因呢?”相十方也坐了起来,转过来看着林既。

“什么?”

“我需要他们家的游园项目,我成为这个项目最主要的承包商。”相十方认真道,“但竞争者太多,特别是程氏,他们和政府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乐米尔公司会更优先考虑他们,所以我只能用非常手段。”

“……所以你要和他们联姻?”林既说。

“是的。”相十方垂下了眼,有几分无情的意味,“婚姻也是我的筹码之一。”

“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你还是要结婚不是么?”林既苦笑道。

“我和派瑞西说开了,结婚之前谁也不能介入对方的生活,包括感情。”相十方说。

“她喜欢你,我看得出来。”

“可我只喜欢你。”相十方对林既说,“至少现在,我的爱情被你完全占据。”

林既怔愣,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是什么心情才对。

“所以,收回分手。”相十方抬手贴上林既的脸,“咱们还没走到那一步。”

林既低下了头。

那,到了那一步呢?我依然要被抛弃,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