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

因为钟涛对这片还是比两人熟悉的。所以理所当然地成了两人的向导。

我来到魏振民的家中时，对方非常配合地马上交了罚单。还很谦恭地送我们出门。

我暗讨：看来是昨天收拾魏振邦的事起作用了。这家伙这回是真服啦。不由得暗暗得意。

马玉婷惊诧地说：“真是奇怪，这人不就是上回去乡政府放狗咬人闹事的人嘛。咋这么痛快就交了罚款？”

我笑而不语。马玉婷看到我的眼神，马上就明白了。

可是接下来的几家就没那么容易了。不是紧锁大门，就是闭门不见。接连去了几户人家都吃了闭门羹。

我不禁感到恼火。这么下去自己这趟不就白来了吗？不行，我得想个办法。

眼瞅天就黑了，几人走得脚都酸痛了。小马不住地揉着脚脖子。额上出了些微汗珠。

忍不住说：“王主任，咱能不能明天再去啊？今天她们好像说好了似的，都不在家。”

钟涛也说：“马坡村的民风一向彪悍。你不要太在意。等以后熟悉了就好啦。”

我也走得很累了。心下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便说：“好吧，那咱先回去休息。再作打算。”三人便返回村委休息处。

刘传民看到几人回来了，笑呵呵地问：“咋样，还顺利吗？”

我有些沮丧地说：“不顺利。这些超生的人家都大门紧锁，我看了一下里面确实没人。可能是事先知道风声躲起来了。”

刘传民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呵呵，一直都这样的。以前王主任来收计生罚款的时候也碰到过这种情况。”

“哦，那咱乡里就没啥好措施管理这些违规超生的村民吗？”

“以前举报计生的有奖金。不过有半年多没有兑现了，现在各村的妇女主任都没啥积极性啦。每次乡里下来检查也只是走走形式而以。”

马玉婷说完突然一捂嘴不吱声了。感觉自己说漏了嘴，她的心里很忐忑。找了个由子就回房间休息了。

我却从她的话中了解到乡计生的真正情况。心里捉摸着一定要想个好办法搞定计生罚款这块。先拿下马坡村再说。

碰了个钉子，我开始反思起这趟来马坡村自己的一言一行来。

耳畔突然响起老支书齐民生的话：不是用qiáng就好使的！

眼前突然一亮。扑腾一声坐起来，拍了拍脑门道：对呀，用qiáng不好使，那就用软的。

下午四点来钟家家正忙着做晚饭，村口炊烟缭绕。到处飘散出饭菜的香气。

我信步来到先前去过一次的那户人家，通过今天的走访比较我感觉这家条件比较好。房子大而气派。院中各种农机具齐全。远远地他望见这户人家的烟筒里冒出烟来。看来主人已经回来了。

我抬手敲了敲门。院中的大花狗汪汪地朝我吠叫起来。

不一会儿从屋里走出一个中年男子，穿着比较干净。脸也比其他村民白净。看样子不像农民。

“这位大哥，我是外地来的，能喝口水吗？”

那人狐疑地打量了我几眼。迟疑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

我笑眯眯地走了进去。心想：看来这人并不认得自己。正好暗访一下他们到底为啥不愿意交罚款为啥要超生？

那人见我一身装扮很是不俗，便问：“你是哪里的？来村里干哈？”

“我是苗寨的，来你们村窜门，不过我表哥不在家。我没进去屋，只好到处转悠想等他回来。这不一下午没喝到一口水，渴极了。来你们家讨口水喝。”

“哦，热水没有，我们也才回来。凉水你喝不喝？”那人领我进了屋子。

一进门正对着的就是厨房。里面有一个抽水泵。旁边放着一口缸。里面储存着清澈的井水。缸上放着一个水飘。

“喝。凉水也行。谢谢啦。”我拿起那个水葫芦瓢舀起一瓢水一仰脖就咕嘟咕嘟地喝起来。喝完一抹嘴巴赞道：“嗯，不错，你们这的井水真好喝！有点甜呢。”

那人就微微笑了笑道：“我们村山上有一片天然的泉眼，长年流下清澈甘甜的泉水。所以我们各家地下的水也比别地要好喝些。你家亲戚是谁啊?叫啥名？”

“叫魏振民。我们是表兄弟。他说他们村有人要找我看病，我就来了。”我做出一副谦恭的样子答道。

“哦，是老魏家的亲戚。这么说你是医生？”那人眼睛一亮。明显一惊。

“嘿嘿，懂点。怎么你家里有病人？”我观察着这人的神sè试探地问道。

“是啊，我爹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看了好些大夫都治不好。真是愁死我啦。俺们兄弟俩都是做买卖的，成天的东奔西跑。根本没时间照顾老人。也不知他是咋滴啦，突然就魔症了起来。这位大夫，能不能麻烦您帮我爹瞧瞧病？”那人的神sè转瞬间就换成了恭谨，双手作揖道。

“没问题，受人滴水相助当涌泉相报。今日你送我一瓢水，我就帮你看看也罢。”我老气横秋地说。

那人神sè一喜。高兴地道：“不知怎么称呼你？我叫周大林，我弟弟叫周二林。这周家老宅是我们兄弟俩的产业。”

“叫我王医生吧。原来你们是商人，我说怎么气质与村民不同。”

“呵呵今天与先生相识也算是缘分，若王医生能瞧好我家老爷子的病我一定重重酬谢您。”

“呵呵，先带我去看看你家老爷子吧。”我微笑着说。神sè自若，却有几分神医的风范。

当下周大林在前面带路道带我来到了后院中的一排砖房处。这排房建筑用的倒都是好材料，看起来也很不错。只是房前有二棵大树挡去了大半阳光。显得光线很昏暗，不像正房光线那么充足。

一想到现在农村也好城市里也好。老人们住的往往都是最不好的房子，留给儿女们居住的却都是上好的房子，我心中就有些不舒服。这年头真正孝敬的人越来越少啦。

不过这人肯为自己老父亲四处求医治病还算有几分孝心。

一边走我一边问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病的？发病时的状况咋样？做过什么奇怪的事？”

周大林正要回答，两人就听到从里面传来奇怪的声音。似乎是桌椅板凳互相碰一撞的声音。跟着令两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

第三百七十六章 油水

只见一位目光呆滞的枯瘦而高大的老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面sè煞白，眼窝深陷，双臂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