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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风流成性惹是非是指什么生肖

着苏牧,低声道:“公子,怎么样?”

苏牧回了手,见那几个侍卫都在不远处,警惕着四周的情况,遂也同样地低声道:“伤势虽然严重,还不至于丧命,可是如果继续这样奔波劳顿过甚,我也不敢保证会无恙。而且……”说到这里,苏牧微微一顿,停了下来。

苏毓急了,忙催促道:“公子,到底怎样,但说无妨!”

苏牧脸上微微一红,继续说道:“这伤口的位置有些尴尬,恐怕以后不能再有子嗣了。”

苏毓心里一寒,几乎本能地扭过头去看李暄,脸上僵硬了片刻,压低了声音含混道:“公子,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为了这社稷,为了我们每个人都好,请公子切记,这件事情不要再说了!”

苏牧几乎就在瞬间明白了苏毓的意思,但是苏毓那匆忙且本能的对李暄的一瞥,尽在眼中后,心里居然仿佛有根又尖又细的针刺了一下,有些莫名的不舒服,看着苏毓的眼光顿时有了些冷意。

忽然,他心里紧抽了一下,懊恼地重重地将拳攥了起来,不由暗恨自己在这种时候,居然还有闲心胡思乱想,而且还是这种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的想法。他使劲搓了搓脸颊,让自己保持清醒的头脑,趁机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况,暗自思索脱离险境的办法。

浓烟已经消散,微扬的春风抚在脸上,本来温煦的风在这种紧急关头,却让人禁不住阵阵的寒意,况且风中还含着浓重的血腥的味道,甚至隐隐约约的还夹杂着远处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所幸这里向来偏僻,破墙残垣,衰草丛生,遍地都是丢弃的杂物,脏乱不堪,远处几条受到惊吓的野狗在草丛中窜来窜去,不安地低吠着。

苏牧失望地重重吐出一口气,转身又向李暄身边走去,白色的巨狼雪宝乖顺地贴了过来,在他的手掌上轻轻地舔了舔,绿莹莹的眼睛里居然也有温顺的眼光,只是经过一番激烈的撕咬,长长的嘴巴上有鲜红的血迹,濡湿了皮毛。

苏牧在李暄身边坐了下来,本来一直俯首贴在李暄身上的少峰抬起头来,眼眸里是无尽的疲倦,睫毛上沾了些不易觉察的湿润,笔直的鼻梁间竟然微微有了细小的纹路,致的下巴一道长长的血痕,血迹还未曾凝固,头发散乱了,在风中无奈地张扬着。

“怎么样?我们能出去吗?”语气间却异常的平淡,想来这一夜的奔波,将所有的情绪也磨的淡了。

苏牧摇摇头,诚实地回答,“我不知道。”

夜迦坐在旁边,伸指将李暄纠结成一团的头发撸顺了,用一根布条微微扎起,始终未发一言,见少峰和苏牧无语,半响才道:“这里还算僻静,想来他们一时不会找过来的吧?”

少峰喟叹了一声,“听天由命吧!”

这时一个侍卫将庙里一眼废弃的井淘干净了,打出水来,众人激战多时,早已经口干舌燥,纷纷用手掬起解渴。

苏牧给李暄包扎后双手沾染着血迹,只觉的难受,遂起身道:“我去洗洗手上的血迹。”

幸存的侍卫感恩苏牧刚才的相救,忙满满提了一桶水,恭敬地询问,“公子可要喝水?”

苏牧张开血迹斑斑的双手,笑了笑,“劳驾,我想洗洗手,帮我往手上倒些水吧。”洗干净了双手,苏牧有些无聊地坐在井台上,抚着沁着凉意的井栏发呆。

井栏也有些年月了,斑驳的石刻的花纹也残缺不全了,破碎处石茬峥嵘,刺的手疼,但是有一处却非常的光滑,雕刻的花纹被磨的很光滑,可能因为浸透了汗水,比别处显得有些肮脏发乌。

苏牧心里一动,仔细地瞅了瞅井栏,看不出什么端倪,遂起身伏在井边,反复地打量。突然,他的眼眸一亮,心里剧烈跳了一下,指尖微微有了些颤动。

回转身,他急忙招呼少峰,少峰疑惑地看了看苏牧隐约的喜色,起身走了过来。

“看,井里恐怕有些玄机。”苏牧指了指井里。

少峰也俯身过去,睁大眼睛,却闻见年久失修的井里一种腐烂的味道,黑乎乎的看不清楚,待到眼睛适应了,在苏牧的指点下,发现笔直的井壁上有一个一个小小的坑,因为年岁久远,有些模糊不清了。

“是不是井下有什么密道?”少峰聪明过人,立即明白了苏牧的意思。

这时苏毓也蹩了过来,安静地倾听两个人的谈话,脸上也有了些复苏的神采,“不如我们下去查看一下?”

苏牧看看已经有些腐败的井绳,“当然要下去看看,不过这绳子可能撑不住。嗯,快将衣衫搓成绳子,代替井绳。”

众人心中又有了逃生的希望,遂七手八脚地将衣衫撕成一条一条的,拧成绳子,牢固地将一端缚在井栏上。

一个侍卫当先下去,抓住绳索,踩着滑溜溜的小坑,小心翼翼地往下潜,不一会,那名侍卫兴奋地高喊:“这里有一个地道!”

苏牧心细,忙道:“先别进去!”边说,边将一团破碎的衣衫扔给那名侍卫,“用火点燃了,先扔进地道里,别忙着进去!”

侍卫依言将那团衣衫点燃了,扔进了地道,却见衣衫在地道里依然燃烧,火光照亮了里面,似乎非常的幽深。他向上打了个手势,谨慎地探进了身体,匍匐着爬了进去。

外面的人又是着急又是担忧,过了半响,却见那名侍卫的头重新伸出了地道,毫发无伤地叫道:“是个很深的地道,里面没有异常。但是不知通向哪里。”

苏牧一把拽住绳子,毅然道:“我下去看看,说不定是条生路呢。”说着探身下到了井下。少峰一把扯住了苏牧的手臂,将李暄防身的短刃交到了苏牧的手上。苏牧点点头,表示谢意,拉着绳子滑了下去。

眼看着苏牧迅速平稳地滑到了井下,少峰忍不住提醒,“千万小心,别有机关之类的!”手紧紧地握住井栏,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忐忑得很。

过了盏茶功夫,也不见苏牧和侍卫出来,少峰心里着急得很,又不放心李暄,夜迦也受了伤,万一再有敌人来袭,可保证不了还有这么幸运的。

苏毓也沉不住气了,命两个侍卫下去看看,可有什么动静。两名侍卫刚相继滑落,就见先头的那个欢声叫了起来,“回来了,都回来了!”

思无邪

一缕清淡的白色的烟在眼前袅袅的升腾,随后又被突如其来的风刮散了,空气中只留下微微的烟气和浓浓的药草的味道。

苏牧端坐在炉前,手里轻轻地扇着火,小小的火苗从炉底探出,欢快地轻舔着药钵的边缘,煎的汤药已经开了,正“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缕缕的热气将沉思中的苏牧俊美的脸庞熏得更加温润如玉,一双明眸如三月初融的溪水,澄澈晶亮。

方圆几十里都是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