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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金枝毓秀小说

不是你的真心话,那天你在我面前喝醉的时候呢,你不是这么说的!”

这是程素锦第一次感受到自己丈夫怀抱的温暖,即使她清楚此刻的温暖并非属意于自己,

但还是令她欣喜异常,心头震颤,热烈地回应着这份从未有过,又难能可贵的温存。

………………

外头的天光已经亮透,偶尔能闻到几声清脆悦耳的鸟鸣声在窗外吟唱,随后便展翅高飞,没入了云端。

茶室后方的软塌之上,程素锦趴在顾寒清的胸口,抬眼看着他清俊的睡颜,眼中溢满了款款深情。

她此时多么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定格在这一刻。

因为她深知,待顾寒清睁开双眼,所有的一切又将恢复到,她最不想看到的样子。

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又很缱绻迷人的梦。

在感觉到光亮渗进眼角之后,顾寒清有些疲惫地动了动眼皮,待他看见映入眼帘的,这个近在咫尺之人竟然是程素锦,立时惊得从软榻上坐了起来。

“寒清,你醒了。”

程素锦也被顾寒清这么大的反应给吓了一跳,紧衣襟跪坐在一旁,脸上却难掩娇羞之色。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顾寒清见她与自己衣裳单薄,又一同睡在这软榻之上,心中不由猛然一紧。

“昨晚我们......”

“昨晚…你喝醉了。”程素锦抿了抿嘴,却仍是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我本想劝你别喝了,却没劝住,反倒……”

看着程素锦欲言又止的羞涩与幸福之态,顾寒清便知发生了何事。

他在脑海中拼命地回想着昨晚所发生的情景,可最后记得清楚的,却只有他看到了程金枝的那一幕。

“对不起。”

顾寒清神色倦怠地说着,心里却早已是一片惨白。

除此之外,还有无穷无尽的自责和悔意。

原来昨晚他所看到的一切都仅仅只是幻象,程金枝根本就从未出现,在他身边的,由始至终都是程素锦。

“我们是夫妻,为何要说对不起?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虽然我知道…你把我当成了另一个人。”

程素锦靠近顾寒清面露伤感之色,却还是柔声安慰着,在说到”另一个人”时,她分明能够感受到,顾寒清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一下。

可即便如此,她心中却还是感到忍不住一阵暗喜。

那壶酒中的酒水已经被她处理干净,即使顾寒清心中疑他昨晚醉得如此蹊跷,却也不能抓到任何的把柄。

只能怪自己不胜酒力,一时意乱情迷罢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愿者上钩

在王府中愣是被程金枝不情不愿地“扣押”了一夜,程煊心里当真是郁闷不已。

他不明白,一向在外人面前看好这门婚事的程金枝为何要从中作梗,在陵容郡主面前如此大肆诋毁于他?又为何要将他禁锢在王府,不让自己返回程家等着大婚之日。

程金枝所行的种种之事,怎么看都像是有意要破坏和阻止这门婚事。

程煊平时对朝堂之事就素无兴趣,从不问津,也不清楚齐王和太子之间的关系,对于自己父亲程衍的心思,他更是一无所知。

因此当下对于程金枝的目的,他确实有些不能理解,亦琢磨不透。

正这样闷闷不乐地想着,门却突然被人推开,他抬眼一看,只见程金枝穿着一身英气的男装,笑意晏晏地跨了进来,立时把他给吓了一跳,一副有人要对他图谋不轨的畏惧之态。

“大哥,你这是干嘛呀?”程金枝故作不满地瞪了程煊一眼,“我把你留在王府给你吃好喝好,现在还好心好意地准备带你去听曲儿呢,你怎么反倒看了我跟见了鬼似的。”

“听曲?”程煊神色诧异道,“这好端端的,怎么想到带我去听曲儿?而且你还…穿成这样。”

“我不是看你一个人在这里闷得慌,又看今天天气好,所以想和你出去走走吗?”程金枝帅气地一甩衣摆,“至于这身打扮嘛,我们要去的地方都是男人去的,我一个姑娘家混杂在其中难显得突兀,换上这么一身就应景多啦。”

她说着饶有兴致朝外头望了一眼,神态和言辞都表现得很是自然,看不出有任何的破绽。

正想直接拉程煊走人,却突然听他问道:“金枝,你实话告诉我,在你心里,是不是…压根就不想让我和陵容郡主成婚?”

程金枝眉间一跳,没料到程煊会问出这样的话,一时之间反倒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还是愿意相信,程煊为人心无城府,又是那种愤世嫉俗,洒脱不羁的个性,应当不知道程衍的所作所为,也断不会与他狼狈为奸。

所以此刻当着他的面,自己并不能将真正的原因一五一十地摊开来说,以生出许多潜在的祸端。

于是脑袋随意转了一圈,便想出了一个既敷衍又蹩脚,还有些矫情的理由。

“大哥,在这个程家就只有你还对我好。”程金枝含情脉脉地上前注视着程煊,“我担心,你若是娶了陵容郡主,有了你心爱的妻子,往后或许就不会再记挂我这个妹妹了。”

“金枝,没想到,你这么看重我这个大哥。”

见程金枝目光诚挚,言辞恳切,程煊心里突然温情四溢,然而还未来得及感动一番,下一秒他便调转脸色,一脸的尴尬与为难。

“不过金枝,我…我们可是亲兄妹,你不能对我有非分之想,更不能有违伦理纲常啊。”

见程煊说的郑重其事,很是认真果决,程金枝差点“血溅三尺”,整张脸险些僵硬成面瘫。

“大哥,你这么自恋你的家人知道吗?”

程金枝很是嫌弃地瞟了程煊一眼,及时掐断了这个话题,也不管程煊是否同意,将他拖出房间,拽出王府给带上了街。

当然,为了避程煊半路逃跑,她早就差了一批人在后头尾随,以备不时之需。

“金枝,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程煊跟在程金枝身旁一脸疑惑地东张西望,虽然心里知道她不会对自己起戕害之心,可总是觉得不太踏实,见四周人群往来频繁,程金枝又只带了一名小厮随行,便想找到机会趁机溜走。

他并非愚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