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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金枝毓秀小说

竟与唯恐天下不乱的的程秀凝相比,程素锦作为程家的长女,到底还是个识大体,顾大局之人。

即便心中对高勋和程金枝怀恨在心,可为了维护整个程家的颜面,她必须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对程秀凝,好给身为皇子的高勋找个台阶下。

否则别说这事情会否传出去,即便是在场的这些宾客,也都只会说是程衍这个父亲教女无方,丢的可是自己一家人的脸。

“听到没有,还不快向晋王殿下赔不是!难道你还想让爹出面来替你道歉吗?”

一听到程素锦提到程衍,程秀凝眸光一闪,对自己的父亲多少有些畏惧,即便心中仍旧愤然不已,可表面上的气势还是明显得弱了几分。

“诶?说不定今日之事是上天刻意安排,既然晋王殿下和程二小姐男未婚女未嫁,不如殿下就娶了程二小姐吧。”

“说的是啊,我瞧着二位可般配的很,说不定能成就一段锦绣良缘呢。”

这时,不知道人群中谁出言打趣了一句,一时间,宾客中也跟着响起了一片附和声。

听得高勋和程秀凝立时脸色一僵,四目相对之下不禁愣了片刻,在神情古怪地闪烁了两下目光,便指着对方大喊大叫起来。

“什么?要我娶她?就算这世上只剩下她一个女人,我也不会娶的!”

“就是,要我嫁给他,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哼,我未来的晋王妃一定会像金枝这样心慈貌美,善解人意,就你这样跟个母夜叉似的,娶你肯定要折寿!”

“你胡说,我娘特意给我找算命先生算过,我可是宜室宜家的旺夫命!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讲的就是你这种人!”

“……”

听着这些像是小孩子般吵架的气话,程金枝本来还想劝上几句。

可此刻看着二人这副要针锋相对到世界末日的态势,最终还是打消这个“艰巨”的念头,无奈地耸了耸肩。

“算了,你们开心就好。”

第三百三十章瘦月清霜

月色朦胧,夜风微凉,几颗光芒微弱的繁星在稀薄的云层中若隐若现,像人昏昏欲睡的眼睛。比起灯火通明,还沉浸在一片喧嚣欢闹中的燕王府,外头已然清静安详了许多。

就连窜进鼻尖的空气,都透着夜晚那独有的清爽与舒畅,让人放松的同时,整个人也都跟着静了下来。

拜高勋和程秀凝所赐,原本临近散场的宴席,一时间竟然变得更加热闹了。

趁着人们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高勋和程秀凝的闹剧上,程金枝不动声色地退出人群,迈步转身,在绕过寂寥无人的后花园之后,独自一人从王府的后门溜了出去。

她之所以敢放心离开,没有亲自去平息这风波,是因为她料准了这件事在外人眼中只是场闹剧,既不会对燕王府造成影响,也不给高勋带来任何麻烦。

况且高勋本就不是那种记仇之人,纵然莫名其妙挨了程秀凝一巴掌,可最后也不会真的加以计较,对她过分为难。

而有程素锦在,程秀凝纵然性子蛮横,却不敢太过胡作非为,到头来还是会息事宁人,憋着一肚子气乖乖回家。

这个时候自己若是夹在中间,反倒会被程家姐妹认为是别有用心,有意偏袒,白白被当成坏人,惹了一身的臊气不说,更加耽误心情。

不过说起来,虽然刚才被高勋和程秀凝的事闹得有些头疼,可如今静下心来一想,程金枝竟也莫名觉得,这两个人从某些角度来看,确实有几分般配。

她一直都希望,高勋能够找到一个真心所爱,能够与她白头偕老的女子,幸福而平顺地过完这一生。

争权夺势,尔虞我诈这样黑暗的字眼,与他都是不相称的。

然而即便如此,她却怎么都无法把这个女子的形象,和自己那个“可怕”的二姐联系在一起。

程金枝想着便无奈一笑,跨出府门迎着夜风伸了个懒腰,顿时感觉紧绷的身体和神在这一刻舒缓松弛了许多。

耳边隐约还能听到正院所传来的欢闹声,望着地上形单影只的倒影,让她突然间莫名地感到了一阵凄然的孤独之感。

其实在这之前,她还刻意绕回后院,去自己的房门前偷偷地瞄了一眼。

结果当然是,高珩依旧留在元熹公主处,没有如她所期望的那样,波澜不惊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否则此时此刻,她也不会独自一人站在这里。

“不想了不想了,反正眼前这大好夜色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程金枝说着便使劲地摇了摇头,想要放空脑海中那些纷繁复杂的思绪,只是话音刚落,却惊闻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

“可这夜色再美,终究会过去。天亮之后,你又该如何。”

这四面八方本来一片寂静,不见半个人影,这声音突如其来,登时把程金枝吓了一跳,慌神之余,急忙一惊一乍地转过了身去。

可当目光瞥见这个声音主人的那一刹那,她眼中的惊讶之色逐渐褪去,转而蒙上了一层复杂而深重的氤氲。

“寒…寒清,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啊,吓了我一跳。”

看着眼前神色恬静的顾寒清,程金枝有些不自然地抿了抿唇角,全然没有料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但是很快她就意识到,今日高珩与元熹公主大婚,他作为高珩的挚友,理应前来观礼。

只是程金枝很确定,刚才在王府中,自己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过他。

“燕王殿下大婚,我既受邀,按照规矩,自然应该到府赴宴。”

顾寒清嘴角勾起了一个浅淡的弧度,可他看着程金枝的眼神,却充满了心疼和怜惜的意味。

“说的也是。”

程金枝点点头,刻意避开他的目光,脸上的笑容却很是僵硬。

“不过,不过我刚才都没看到你,我还以为你有事在身,所以不能来呢。”

“我没有踏进府门半步,你当然看不到我。”

顾寒清的目光依旧紧紧地锁在程金枝的身上,语气听起来虽然云淡风轻,可落在程金枝耳朵里,却莫名有一种沉甸甸的凄然和酸涩之感。

“诶,来都来了,怎么不进来啊?”

望着程金枝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