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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金枝毓秀小说

留。”

“哼,我看自己的妹妹,不用你这个下人来教。”

程素锦冷冷地瞟了踏雪一眼,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随即便扬起下巴跨步走了进去。

即使高珩已经下令,不能将程金枝如今的现状对外透露半个字,以多生事端。

但由于他当时奔赴火场救人时动静太大,外头关于程金枝的身体状况还是传得沸沸扬扬。

加之程衍虽没有亲自上门慰问,却也一直在暗中派人打听,程素锦经常在程府和顾家之间奔走,私底下自然也听到了不少的风声。

其中最让程素锦心中畅快的,莫过于程金枝痛失爱子,以及遭到烈火毁容一事了。

若非顾寒清时时牵挂,处处关切,在程素锦看来,让程金枝就这样承受着这些撕心之痛过得生不如死,其实不失为一种更解气的办法。

此刻的程金枝仍旧面无血色,一动不动地躺在床榻上,身上盖着一层胭脂色的薄绒蝉丝被。

因为贺荃已经找到了能够医治烧伤的良药,所以程金枝那半边脸颊已经被浸透着草药的纱布所覆盖,让人不得见那处触目惊心的烧痕。

元熹公主怔怔地望着眼前双目紧闭的程金枝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在脑海中飞快地思考,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暗下毒手,让她再也无法醒来。

然而元熹公主本是个豪爽坚毅之人,为人处事也向来光明磊落,这种暗箭伤人的阴损手段,实则并非是她所愿。

她此刻违背良心和原则倾力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能够得到,并独占心中所爱。

“唉,上次见她还活蹦乱跳,能说会道的,没想到现在竟然会变成这样。”

程素锦并没有注意到元熹公主眼中的那股酝酿而起的杀气,而是将视线落在程金枝身上,假装伤感地叹了口气。

心里想的却是:“就你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还有什么资格和我争?”

默然片刻,这才看向了一旁因为无从下手而心中急切的元熹公主。

“公主,我们一家人都很担心金枝的安危,她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啊,太医是怎么说的?”

突然被程素锦这么一问,元熹公主眉宇间极快地闪过了一丝不自然的神采。

踌躇片刻,这才稳定心神,用一种同样伤感的语气回道:“太医说她身心遭受重创,怕是...怕是一会儿半会儿醒不了。”

自从程金枝再度陷入昏迷之后,高珩根本就不让她插手关于程金枝的任何事,她又岂会知道贺荃对高珩说了些什么?

而高珩即便表面上不动声色,可心里又何尝没有怀疑过,那日将镜子交给程金枝的人,其实就是心怀怨恨的元熹公主?

“醒不了?那这该如何是好?”

一听元熹公主这番话,程素锦故作惊讶地眉间一跳,眼角从站在不远处到踏雪身上轻轻划过,下意识地抓紧了藏着毒针的衣袖。

“唉,金枝她娘亲过世得早,虽说姨娘和我们这些姐妹也都对她关照有加,可到底也比不得亲娘亲,后来得以遇上燕王殿下这样的人中龙凤,我和她二姐羡慕不已,只觉得她是这全京城最有福气的女子。前不久这才刚刚身怀六甲,却没想到...会突然遇上这样的事。”

程素锦说着重重地叹了口气,开始迈着细碎的脚步朝程金枝缓缓靠拢,神情也开始愈发凝重。“在我看来,就算她现在已经昏迷不醒,生死未卜,却依旧是这京城最福气的女人。”

可能是被程素锦这番话触到了心底深处那块隐隐作痛的伤口。

元熹公主一时间忘记了此刻是怎样一番处境,而是面露失落之色目光微凝,随即容色凄然地道出了一句。

然而话音刚落,眼中的黯然却逐渐散去,眸子忽转锐利,随即覆上了一层浓重且阴暗的仇恨之色。

“公主貌美如花,金枝玉叶,现在又已经嫁进王府成为燕王殿下的妻室,在素锦看来,也是个必有后福之人。”

看着元熹公主脸上每一寸表情的变化,程素锦急忙舒展眉宇出言安慰,心里当然知道,她这句话中所隐含的真意。

她对程金枝的恨,虽不及自己这般明显张扬,却绝不比自己浅淡。

程素锦甚至可以肯定,如果可以,她也同样想置程金枝于死地。

或许比起在这段短暂且有限的时间里去思考该如何下手,再构陷嫁祸。

在踏雪时时紧盯不放的情况下,只有两个人通力合作,才能有机会掩人耳目,马到功成。

“后福...这个后字,该是多久啊。”

元熹公主闻言惨然一笑,却见程素锦突然侧过身子朝她走近几步,继而站定脚跟眸一沉,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道。

“公主若没有耐心再等下去,而是即刻便想得到心中所想,那应该知道,什么该留,什么不该留吧?”

第四百一十八章手起刀落

元熹公主本还在为程素锦的一番话而愁绪满怀,猝不及防听到这番惊心之言,只见她猛然抬起眼帘,有些难以置信迎上程素锦幽芒微闪的深眸,不自觉地绷紧了两颊的肌肉。

但是不可否认,程素锦这番话中每一个字,都很是触动心弦,让她难以忽略。

只是,元熹公主虽然早已洞悉程素锦对程金枝根本没什么所谓的姐妹亲情,方才在自己面前所表现出的种种关切与痛惜,根本就是虚情假意。

却没想到,她竟如此心狠手辣,心存杀机,意欲除掉自己的亲妹妹。

见元熹公主只是盯着自己却不说话,眉宇间满是充满了惊讶的神采,程素锦知道自己这般突然显露恶念,让她受到了些许的惊吓。

但此刻时间紧迫,又有踏雪在旁盯梢,已然再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和她多加解释。

若再不行动错失此次良机,那恐怕就只能等着程金枝一天天好起来,恢复成从前那个活蹦乱跳,明艳动人的样子。

那个她最讨厌的样子。

“公主,其实我和你是一条船上的人,这各种因由很是复杂,留待往后再一一赘述。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得看公主愿不愿意上这条船了。”

程素锦控制音量,从牙缝中轻轻吐字,随即似有所指地朝着站在不远处的踏雪抬了抬下巴,

“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