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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向死而生拉丁文

池羽却严肃着脸,说:“你阳气不足,长期体虚体寒,的确会导致性\功能障碍……你是不是小时候身体就不太好?”

石故渊笑纹更深:“我小时候身体健康,阳光向上,家庭和睦,团结友爱……”他的眼前浮现出双亲捧手心里,如珠似宝递过来的药片,和生活在城北小独栋的时光里,郑中天勃勃的生机。

池羽说:“改天你来医院做个全面体检吧……”

石故渊哈哈笑了起来:“你是医生,医生看谁都有病。你也不想想,我对女的没兴趣,就一定是‘不行’吗?”

池羽脑袋一懵,如此强烈的暗示,他怎么会听不出来?

石故渊说:“吓着你了?”

池羽连忙摇头,生怕被他误会:“没有,我……我……”

气氛一时尴尬。石故渊说:“你要是觉得别扭,就当我没说。”

“我……”池羽盯着石故渊的脸,眼前几乎浮现出令他迷茫的重影,他几乎就要说出口了,“其实我也……”

话没说完,钥匙哗啦啦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石故渊最后看了池羽一眼,转身去给妹妹开门,等到石故换好了拖鞋进屋,池羽已经抱着熟睡的池晓瑜出来了。

石故小声说:“都睡着了,就让她在这儿睡呗,明天让我哥送她去幼儿园。”

没等池羽婉拒,石故渊先一步说:“小,你先进屋。”

石故见他俩之间气氛有些古怪,不再多嘴,去餐桌倒了杯水喝。

堵在门口的石故渊给睡得不省人事的池晓瑜拉了拉衣角,然后对池羽小声说:“我今天说的你别放在心上,下楼上楼注意点儿台阶,”说着给没空手的池羽开了门,“那……再见。”

池羽稀里糊涂地出了门,回到家,安顿好池晓瑜,他来到书房打开灯。他拉开书房窗帘的衣角,在这里能够看到石故渊家书房的窗户,虽然看不见内容,但是可以看到,书房的灯已经熄灭了。

他坐在书房的椅子上,从抽屉里抽出一本画册。画册受到了心的保养,粗略看来已经画有数十张,每一张连边角都没有翻卷。

这些画卷画着同一个人,各个景别画了个遍。其中有一张素描特写,是用细腻的笔触描绘的人像,仔细地看,画中人,长着一张石故渊的脸。

第十九章

宋维斌第二天早上才给石故渊回了电话。他这几周整晚都泡在市局,谎称有案子,很不愿意回家,因为一回家,就要面对老婆要他辞职,去下海经商的牢骚。

宋维斌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他除了当警察,啥也不会,不然当年也不会去给腾空看大门。当警察是石故渊给他的机遇,他借此峰回路转,过上了老婆孩子热炕头这种在他的认知中,最幸福的日子。所以他既不想辜负石故渊,也不想再去冒险拼搏,他和许萍在为钱所困的生活观里,逐渐分道扬镳。

许萍的新职业寻得并不顺利,下岗再就业的公告栏上,都是些比较基层的工作,当然比不上在电厂轻松风光。几相权衡,她找了个离家较远的清洁员的岗位,主要是考虑到在那里不会轻易遇到熟人,面上会好看些,而且工作地点是在菜市场里,不需要风吹日晒,但工资就不可观了。

云与泥的落差让许萍憋屈得不能自已,自家丈夫又没个上进心,美满的夫妻俩开始了糟心的生涯。

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忍受“窝囊废”的评价。这一天早上,宋维斌临出门前,刚和许萍生了口角。宋维斌在气头上,例会一个字儿也没听进去,恰逢中午石故渊来了电话,他以为是许萍搬来的救兵,干脆置之不理。可不回又不礼貌,所以第二天清早,他回了电话。

石故渊正在给妹妹做早餐。他昨天在菜市场看见的身影正是许萍,便想向宋维斌询问情况,可一夜之间,想法有了转变宋维斌一家子的事情,自有他们自己解决,石故渊一个外人,即便和宋维斌十来年的交情,也不好插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既然难念,就不要勉强地念给他听了。

因此,这是一通其乐融融的通话,与宋维斌寒暄了家常。宋维斌受宠若惊,平日里只有他上赶着找石故渊的份儿,通话记录里有关石故渊的号码,只有拨出,鲜少有打入,何曾像今天这般无事还登三宝殿?

宋维斌思来想去,在寒暄之后,不大放心地问了一句:“哥,你是不是有啥事儿啊?”

石故渊说:“没有。”

宋维斌很江湖气地说:“哥,有啥事儿知会一声,兄弟给你撑腰!”

石故渊给小煎锅里的荷包蛋翻个个儿,荷包蛋腾空而起,啪叽转身落下,动作利索漂亮,石故渊笑了笑,说:“没事儿挂了。”

然后率先挂了电话。宋维斌虽然被这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电话,搞成了丈二和尚,但他也没往心里去,大概是石故渊抽风吧,他再高高在上,也是个人,高处不胜寒,人是会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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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军的化缘计划小有成效,但对于偌大的工程来说,只能算是杯水车薪。银行行长打太极的功夫炉火纯青,市长到恒宇溜达了一圈之后,他们虽然立马给唐军抛出橄榄枝,但金额都不大。四家国有银行互相观望,互相捆绑,谁都不轻易迈出至关重要的一步,仿佛在玩“二人三足”的游戏。

唐军掂量着数额,几周下来脑袋憋大了一圈。胆小的总会计师很会察言观色,看堂堂副总都无计可施,不由心如死灰,几天下来,做的账漏洞百出。

如此一来,可谓雪上加霜。两面夹击之下,唐军万分想寻个由头,把总会计师打发走,又怕他鱼死网破,告到石故渊那里去,正在他心烦意乱之时,秘书进来告诉他,有来访的客人。

唐军压不住的火气撒向了无辜的秘书,他大声说:“没看着我正忙着呢?为什么有访客不提前告诉我!”

秘书战战兢兢地说:“之……之前没有预约。”

“你当我这是菜市场吗,谁都能来?没有预约就叫他滚蛋!你也给我滚蛋!”

秘书赶忙出门,转悠还没一圈,就又闯了进来,这一次连门都没敲,跌跌撞撞地,在离唐军几步之遥的位置才稳住脚步。唐军横眉立目,指尖翻腾的圆珠笔啪嚓折成两段:“你听不懂”

“唐总火气很大嘛,”一道清朗戏谑的男声先人而至,“久闻唐总爱茶成痴,你看我带来的这套茶叶如何?天气热了,是该降降火气。”

秘书嗫嗫嚅嚅,委屈地左顾右看,又无法申辩。这时,一人从门外走进来,唐军见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不禁起了轻视之意。他坐在办公椅中,摆弄着笔筒,爱答不理地说:“哪家来的小娃娃,来前预约的礼貌都不懂,回去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