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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青龙血完整版本

歌!”

为金翅一吼,我急声辩驳,奈何今时,我此言他闻于耳中,竟是大笑不止,咏王神情复杂,不辨怒恨,当下却朝我道,“梦?现在你梦醒了,可是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我竟仿似天天都在梦中!”

这算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只道澜亲王继位前夕,夜深月浓,我于碾风山历尽难堪,此一夜与金翅纠缠,甚至于后来惊动碾风山守卫,众目睽睽下我可耻之态为人尽眼底,尚不及暴怒,却未料那咏王心伤愤恨竟仿似远大过于我,最后,他一语不发,只在我面前催动烈焰,生生将自己那张如歌的俊美面庞悉数毁去,而我眼睁睁看他面上爬满烈焰灼烧之痕,大惊之□体竟好似无法动弹,一时出口,不知该唤如歌还是该唤金翅,不,事情不该是这样,真的不该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咏王混乱了,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俺知道,有筒子会问,陛下面对咏王,怎么会这么混乱,这么弱?

千般万般要怪咏王的身体就是如歌的啊,一模一样,一模一样啊,

其实刚开始,陛下被咏王逮到深更半夜,衣衫不整,本来陛下自己就像做贼了一样,他底气不足,于是一而再,再而三被质问;

怪只怪陛下对如歌用情太深,以至于见到咏王,或多或少都有些“移情”,心理学上的移情反应,于是就这样,又了==

其实不妨想一想,如果陛下为别人纠缠,真的在这种情况下被如歌撞见,我看啊,陛下肯定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好,虽然咏王不是如歌,但陛下还是那啥了,唉。。。,当然,若真的是如歌,自然也不会这般反应,唉。。。,一切都是错,一切都是错啊!!!!

杯具的咏王,杯具的陛下,我也觉得杯具了,杯具就是美好的东西毁在面前==

下一章,结束以往种种遗憾伤感,陛下要开始崭新的悲催了。。。。

至尊

翌日风微澜登基典礼,咏王已先行离去,而一待典礼结束,我亦是迫不及待,几至于落荒而逃,当日暮色,风神都城门外太傅随我身侧,而我心下有意他不必跟随我同回泱都,此际方欲开口明言,实未料太傅注目于我,竟是一笑不知所谓,而我忽念起昨夜与咏王荒唐,惊动碾风山守卫,若非太傅及时赶至,将澜亲王阻于后山,只怕事端无解,我更要难堪,失尽颜面。。。

今时我心绪繁杂,一想起昨夜种种,一想到咏王毁去锦绣容颜后,一语未留,展翅直往九天,当金光消逝于天际那一刹那,我竟不知为何有一种痛彻心扉之感,只好似当年如歌离去时,那一般的心痛,一般的惶惑。。。

我大约连自己都搞不懂自己了。。。

风神都外风声萧萧,而我本与太傅交谈,一时间竟不觉神游天外,好半晌回神过来,此际尚未及言语,太傅却抢先朝我道,他颇有些自嘲,只笑笑道,“陛下,微臣知晓你不愿我随你同回泱都,其实微臣久离朝堂,今时澜亲王又顺利登基,我早已决意隐居山野,江海余生,只不过实在有些事,微臣既然身为你的老师,却不得不告诫一二。”

他言出待我表态,而我闻听只略略颔首,示意但说无妨,片刻沉默,太傅似在斟酌语辞,最终却朝我道,“龙衍,你继位千年,也该考虑立后了。。。”

太傅顾及我颜面,故而说的隐晦,而我一听自然明白他意有所指,一时间不由又想起昨夜,我与咏王纠葛不清为他所见,我。。。,我怎么会丢脸到这等地步,竟然在有翼族皇家别苑,与前来观礼的咏王几番情亵之举,甚至到最后,还弄得澜亲王登基前夕,碾风山大乱不得安宁,我。。。,我简直就是该死!

我当下愈想愈是心乱,不由的面上红白夹杂,片刻后,好容易平复心绪,只知闷闷答太傅道,“太傅教诲,朕记下了。”

之后,太傅随我行至城外十里,转道西向而去,而我回首再看身后琼楼玉宇,华美城池高悬于海上,一时间感受到身侧道道风息,不由得几多叹惋,最终直至斜阳愈淡,我方起无尽怅惘,终是化龙御风,回返泱都。。。

云间穿行,我几度茫然,而途中经过羽都九天,我更是不自觉盘桓不止,此际俯瞰九天城繁花似锦,甚至总有一股落地一探的冲动,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去探访如歌王旧居,还是想去拜会羽帝,抑或是,我更想去看看咏王,不知他面上灼痕,不知他到底如何了。。。

九天之上我犹疑不决,而龙息久久停驻于此,险些要布雨行云,至此我方回神,想想自己这些年来种种感情纠葛,也许我总不愿亏欠他人,总是当断不断,这才导致如今一塌糊涂,一身情债难偿。。。

算了,反正我青龙衍本就无情,此际又何必妄作多情?

思至此,我一声长啸,云间回首,久久盘桓后终是御风而去,直往泱都。。。

抵达泱都已是夜色朦胧,我止灵息,一头扎进汲月潭,感受得漫漫水灵充溢全身,感受得深潭宁谧,寂静无声,一时心中回寰,不由得几度长叹,唉。。。

一连数月,我于潭底清修,寸步未离,而水灵息几涨几落,正如我心头起落,不得平静,直至数月后群臣朝会,我方自汲月潭出,九渊浅处正巧见得碧螺引那鸿鸟潭边护养幼灵,幼灵为鱼兰拢于兰芯,灵息平稳,光华内蕴,此际鸿鸟见我远处行来,忙是低首行礼,而我见她言止得当,温婉端庄,一时竟不觉念起太傅所言立后一事,只不过自己想想终是一念而过,再回首只朝她淡淡一笑,转身即往泊光阁而去。

且道风微澜登基后,有翼族与灵兽族交通往来骤减,倒是与羽族多年交恶渐渐好转,至于我水族与灵兽族相争僵持,嘉迎关不上不下,变化不大,但是随着时日渐久,灵兽长坐困莽原,灵兽族气势终有荏弱,想必久耗不起。

不出意料,最后灵兽长终于服输,不得不低头,只不过彼时莽原发来停战协定,距当初开战整整历经二十八年,也就是说,在灵兽族孤立无援之际,麒麟又死扛了十余年,至于灵兽族到底有多大损失,我想他灵兽长只怕是牙打落了,也只好自己往肚子里吞吧。

最后,麒麟并未亲来泱都请罪,而时日渐远,说实话,我也不想再见到他,因此,此一议并未强求,而他最终在莽原公开致歉,承认对五灵至尊不敬,罪有应得,之后,嘉迎关一分东西,以冰河阻绝,灵兽长回了一半千疮百孔的往日雄关,并答应纳岁币,百年来朝。

其实,东向嘉迎,我也并非有意侵占,只不过立时交还麒麟,这决计不可能,至少多年水灵运化,至少要改变嘉迎易守难攻之势,至少此一战,定要叫他灵兽族千万年再难起二心。

至此,五灵界大局已定,既无羽族相争,又无灵兽族隐患,而幽魔族与有翼族亦是平定臣服,我水族至尊之位名副其实,仿似千万年来,历代龙帝所向往,竟然在我之手成为现实,甚至有臣下已然提请,希望我能于血王莲山封禅,祭天以感上苍恩德,以谢龙神眷顾。

封禅?虚名,不过虚名。。。

五灵至尊?至尊又何如?

作者有话要说:陛下从来都是名副其实的五灵至尊;

水族的利益是陛下劲心力守护,更是运筹帷幄争来的;

历代龙帝所向往,唉,至尊又何如?

陛下仿似完满了,不过,他的大悲催已悄悄降临。。。

陛下终究没在九天停留,遗憾==

百年

历经波涛汹涌,平静的日子得来不易,只可惜我这个人生来无趣,无事时就真的无所事事,我铁定比不上九翼王擅丹青,通音律,雅韵风流,也不像羽帝喜歌舞,更不像灵兽长好畋猎,自然,万般不济还不至于如幽魔君主,喜怒无常,我至多是闲时品茗,偶尔也会与近臣对弈一二,只可惜如今锦鲤不在身侧,我仿似连对弈的兴趣也好像越来越淡了。。。

是日,泊光阁内例行议事,议事毕我实在无聊,碧泱宫中一路缓行,竟不觉步至那清幽鸿苑,其时水鸿正在水暖阁描绣锦缎,我抵达初,她尚不及行礼,只被我一眼瞥得绣样美,乃是一尾小白豚为鱼兰草环绕,自在嬉戏,而我近前方要再看仔细,水鸿不由稍有些讪讪道,“陛下,算来宝宝即将化形,臣妾只是在为他绣些随身物件。”

是啊,不说我还没想到,那幼灵得龙息护佑,差不多已近百年,的确也该化形了,这么说来,我还天天慨叹无事,想不到时光如流水,倏忽即逝,自灵兽长臣服,竟又是数十年过往,想来白暨,想来如歌,他们都已经故去近百年了。。。

唉,思至此我不觉又要叹息,片刻回神,忙岔开话题问水鸿道,“爱妃,这绣样图稿该是小白手笔吧?”

我一问水鸿惊奇,她当即看我,略略点头,而我见她这般模样,不由一笑道,“爱妃何故如此看着朕,小白随朕身侧侍读多年,他的笔迹,朕又怎么可能不识?”

早年间一旦我与鸿鸟提及白暨,她难总有些尴尬抵触,而如今近百年过往,我与她虽不经常见面,也远远谈不上熟稔,只不过水鸿待我温和有礼,我二人偶有交谈,大多也能尽兴,不曾想今时一提起白暨,她倒难得兴起,还能与我讲些他二人淮川生活。。。

听她讲起淮川寂寥,静水深流,而月色下白暨总喜爱吹起竹笛,乐声于耳,悠远动人,的确也是,想当初我年少淮川清修,那才叫做真正无聊,不过,彼时我年少心性,就算是身在泱都,在碧泱宫内读书习字,我怕是也坐不住几日的。

一念至此,我不觉摇首轻笑,回神过来手中水灵凝集,成形后化为一枝碧玉笛,而水鸿见我如此动作,一时惊讶,不由直问道,“陛下,这笛子?”

而我见她惊异,当下只将玉笛置于唇边,笑言道,“爱妃,原本朕也略通音律,来,你听听这曲。。。”

丹青音律俱是少时所习,自登基继位后,我还真是鲜少涉猎,除却朝中几次庆典大宴,即便是歌舞乐声我仿似也不曾再听过几回,而此际吹起碧玉笛,我倒真有些怕自己音准不佳,会在水鸿面前献丑,惹她笑话。

尚好尚好,还不至于忘得一干二净,今时这一曲“流水”勉强还算悠远流畅,而一曲毕,水鸿抬首看我,她面上表情好生复杂,竟好似颇有些不可思议,片刻,鸿妃一笑直朝我道,“陛下,想不到你还如此多才多艺,这流水,原本小白也喜爱吹奏,臣妾原以为他于此曲造诣极高,想不到今日一闻陛下所奏,臣妾真没想到,陛下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呢。”

哦?原来小白也爱这首曲子?

此际听得鸿鸟夸赞,我但觉受宠若惊,一时低首失笑,忙摆手道,“爱妃,你如此大加赞赏,朕可要不好意思了,其实这流水一曲,原本就是朕教习白暨,也难怪今时你会有此一叹。”

我言出水鸿轻声应下,一时间她神思渐远,半晌后只仿似了然一笑,而我见她如此,不知因何心中倒有些莫名不解,片刻后,我回神轻轻摇首,一手抚于那碧玉笛,又问道,“爱妃,你再来听一曲,听听朕吹奏有无错漏?”

话音落,水鸿饶有兴致,而我仔细回想当初所闻音律,指间交叠,笛声跃动,不曾想此际尚未待曲终,水鸿竟更是讶然,她当下脱口问我道,“云雀?这曲可是云雀?”

其实我也不知,这乐曲本是当初连云山落难,如歌送我至白牙前,他一路闲情,我一路忐忑之际,偶尔得闻,那时候我不明白他的心,哪怕是仙乐闻于耳中,大约也难解丝毫,而今天,如歌都已经故去近百年,我也早没有机会告诉他,事实上当年,唉,。。。

一曲记不得完全,难有些脱漏,而水鸿闻毕亦是感怀,她一时看我,淡淡笑道,“陛下,你怕是不知道,这云雀本是如歌王所记所谱,那时候九天城,不知有多少名门闺秀,皇室公主做梦都想着如歌王能为她们吹奏一曲,如歌,唉,如歌去世都快一百年了。。。”

提及如歌,水鸿见我神思恍惚,一时间我二人无话,良久她只小心翼翼岔开话题道,“陛下,这碧玉笛以往从未见你佩于身侧,此物。。。”

听她问起,我知她是无话找话,当下一笑道,“爱妃有所不知,碧玉笛即是青芒剑啊,你别看它通体莹润,实则至寒,要不要摸一摸?”

几番闲话,我与水鸿愈扯愈远,我一时问起她九天近况,实未料水鸿闻此,却起身引我直往水暖阁深处,她当下素手轻扬,而我顺她所指,但见那书案左右,信函堆积如山,片刻我尚未回神,却听得这鸿苑贵妃笑叹道,“陛下,当初臣妾在九天时,不见丹凤当我作阿姊一般亲厚,谁料想今时臣妾远嫁,他这书函倒来得急切,多的有些时候我都懒得回复”,她言至此,连连摇首,一时又道,“还有小咏,哦,就是咏王,按说他最不通文字,却不知何时也变得心思细腻起来,连九天城下了一场雨都要与我通报,真是。。。”

水鸿言语间忍不住失笑,而我听她提及咏王,不觉又是一阵心头繁复,一时未作言语,而水鸿大约怕自己有何言语不妥,却忙朝我解释道,“陛下,其实九天阳炎,千年万年难见水息,一场雨的确罕见。。。”

哦,莫不是那时候,我在九天之上停留得久了,几许龙息,几许碎雨。。。

心头几番思绪,我不觉步至那书案侧,此际随意翻阅得几封信函,哪料到不看不知,一看还真叫我哭笑不得,这凤百鸣,真是。。。,我当下摇首,回身直朝鸿鸟笑言道,“爱妃,你也莫要烦恼了,干脆这样,朕回锦澜殿马上就去函九天,叫丹凤有什么事直接问朕,千万不要再骚扰朕的贵妃娘娘了。”

我话音落,水鸿不觉掩口轻笑,而一笑过后,我心头总不自觉念起咏王,一时间稍有踌躇,终是问起道,“爱妃,你方才唤咏王小咏,莫非你与他交情甚笃?”

我一问水鸿略略颔首,此际她虽不明白我何以会问起咏王,不过仍实言答道,“陛下该知晓臣妾身世,想来当年,我父亲离奇身死,母亲又入宫贵为金凤帝后妃,一夕间玄天家族分崩离析,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寄居金羽王府,与如歌小咏一起长大,自打小时候起,如歌就是玩世不恭,做什么事从来不上心,又因为我与他素有婚约,他总也躲着我,虽然成年后玄天护法与如歌王十分亲厚,但小时候,我基本不睬他,他也不理我,反倒是咏王,小咏与如歌正好相反,小时候他最喜欢跟在我身后唤鸿姊鸿姊,只不过长大后,咏王好战,因政见不同,我与他渐有疏离,但说句老实话,在心底里,小咏比丹凤更像我的弟弟。”

原来竟是如此。。。

此际提起咏王,鸿妃一时感怀,她见我若有所思,不觉又道,“陛下,其实这些年来,咏王好像也变了许多,前时来函,措辞委婉,臣妾复函还曾调侃他,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灵源灵本入得如歌体内,现而今,就连脾气也改观了不少,陛下,你可是不知道,其实比起丹凤,咏王的脾气更糟糕,说不得三两句,他就要发怒。。。”

是啊,咏王的脾气更要糟糕,说不得三两句,他就自己毁了自己的脸!

与水鸿一席言谈,不知觉时间也快,于是当日我便留在鸿苑,与她共进晚膳,现时想想,彼时我与她成婚之初,她畏我如洪水猛兽,席上无语,几多尴尬,而今时我二人相对,水鸿待我自是大为改观,午后闲聊,她与我讲了许多她姐弟间幼年趣事,而今倒不觉问起我兄弟兄妹之间,年少种种。

一听鸿妃问起龙溯龙涟,我真是一叹不知所谓,当下只答道,“爱妃,龙涟你该见过,她自小就刁蛮,不过那时候还不至于不讲理,哪料到现在,唉。。。,说实话,事到如今,朕都不知道要将她嫁给谁才好,以朕看来,连朕这个做哥哥的,都受不了她,她日后的丈夫,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也不知道这五灵界,还有哪个王公贵族敢娶她。”

我一语不住叹息,倒未料水鸿闻此抿唇一笑,鸿妃微微摇首,忙安慰我道,“陛下,三河公主姿容美丽,她虽然刁蛮,但日后若遇上喜爱的人,定是千依百顺,你是他的兄长,她在你面前,比不得在丈夫面前的。”

也许有理吧,也但愿如此了。。。

说起龙涟我虽然头疼,但还算能勉强释怀,奈何一提及龙溯,实在是一塌糊涂,这厮之不成器,简直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而水鸿与我成婚之际,龙溯已在东海苦修,算起来,鸿妃并未见过定域亲王,故而今时她一问我,只道龙溯与我嫡亲兄弟,想来也该有几分相像,而我闻听一阵苦笑,若真要说起此事,龙溯至多与我有三分相像,比起我来,他容貌更像父皇,就是不知道怎么今时会变成这么个脾性,既不像父皇凡事冷酷严厉,鲜有错漏,更不同母后温柔闲雅,平和无争,唉,龙溯与龙涟,还真不知道像谁?

真是不提也罢,一提我难心烦,此际我想想闷气,一时只答水鸿道,“爱妃,你是有所不知,朕这个弟弟,不比丹凤,也不比金翅,他本来就沉闷,年少时,朕与他对面相坐,若是朕不开口,他便不开口,一连数个时辰,他就真的能一句话都没有”,言至此,我见水鸿面上好似强忍笑意,不由得好生自嘲道,“算了算了,别提他们了,再说下去,朕实在是面上无光。。。”

晚膳和乐,我与水鸿相谈甚欢,直至夜色渐深,我起身回返锦澜殿,几番踌躇后,不由却问她道,“对了,爱妃在泱都时日已久,有没有想过回九天省亲,朕有些东西想托付你。。。”

言未毕,水鸿不知我心下何意,她面上稍有茫然,一时点头只道,“陛下的意思。。。,哦,反正臣妾闲来无事,想来宝宝化形前,应该还有段时日,回去一趟也好,不知陛下。。。”

她问的小心,而我想想自己也是莫名其妙,几番斟酌语辞后,终是对她道,“爱妃,你有可能还不知道,那时候七翼王登基,朕去风神都观礼,因为与咏王几句口角,他一怒之下毁去了自己的面容,朕。。。,这些年来,朕颇有些过意不去,若是你过几日回九天省亲,片刻后,朕会遣碧螺送来一枚暖水玉,大概能化去些烧伤灼痕,你不妨替朕带给咏王。。。”

我言出尚未及毕,水鸿当即惊道,“什么,咏王他毁去了自己的面容?”,她话音落,一时抬首望我,目光好生奇怪,而我为其注目莫名一阵心虚,当下急急接口道,“爱妃,那时候实在有些误会,对了,你送暖水玉与咏王,千万莫提是朕的意思,就说这玉本是朕送给你的,你转赠于他即可。”

我言毕也不等水鸿应答,急急起身离去,而若干天后,她启程回九天去时,凌微门前我亲自相送,鸿妃一叹莫名,却朝我道,“陛下,暖水玉乃炎河暖龙所出,对于羽族来说,既可化散灼痕,又不伤及炎灵源本,对于水族来说,既能助力御寒,同样也不会伤及水灵源本,若是臣妾没猜错,近代来炎河暖龙就只有玄龙后,这该是你母后留下的宝物,今时臣妾转赠于咏王,陛下。。。”

水鸿这般问话,大约她心觉不妥,只是我。。。,我莫不是老毛病又犯了,万事总不愿亏欠他人,我只道咏王因我而毁去锦绣容颜,这数十年来一想起此事,心头就不是滋味,而自那日一闪念,忽念起母后留下的暖水玉有化散灼痕之效,我便千般万般都想要赠与咏王,只不过,我实在怕他误会,这才托付水鸿,只希望过往一切恩怨能够悉数化散,我也好放下愧疚,但求心安。

作者有话要说:咏王毁了自己的面容,陛下对他倒是上心了,只不过,陛下啊,无语啊,你就知道自己心安,不知道人家咏王筒子又要荡漾了么?(但愿水鸿能如陛下所愿,表达清楚,这玉是姐姐我送给你的,跟你姐夫一点关系也米有,你别胡乱荡漾==)

水鸿真是运气8错,还能听到陛下吹笛子给她听;陛下最近很有做姐夫的自觉,只不过,没人认他这个姐夫,但是呢。。。,水鸿貌似也开始有了做嫂子的自觉了(陛下会逼着龙溯龙涟叫皇嫂的,==)

如歌,白暨已经去世快一百年了,不成器的弟弟妹妹也在东海快一百年了,百年啊,陛下啊;

还有,这暖水玉能顺利送到咏王手里也就罢了,千万别再出岔子,要是又栽在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