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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表哥嫌我太妖艳 逗猫遛狗李言

嘴上这样说,但那一席白袍并着几个小姑娘远去时,李言蹊还是眯了眯眼眸,蓦地想起刚刚车中虞应娇那番话,向来希望疼爱自己的人处处以她为先的李小姐再看向头顶那未来得及摘下的桃花时,怎么看都没有刚刚那般喜欢了,轻哼一声心里带了些怨气,倘若旁的女子也这般缠着表哥怎么办?

再次伸手去折,然而一只大手却率先越过了她的头顶。

清脆的折枝声让李言蹊一怔,还在怔神,那枝被她看中许久的花便递到了眼前,耳边随之响起硬邦邦的沉冷:“给。”

缓缓垂下眼帘,李言蹊神色自若的接过那花,一手转动花枝一手去摸那花瓣,红唇轻启:“倒是巧了,从刚才我便想与将军说话了。”

轻轻柔柔的话让虞应战心头骤停,怔神的看向她。

李言蹊这时也勾唇抬头,凤眸似笑非笑,再说出口的话却十分疏离冷漠了:“从刚刚我便想问,将军究竟是何意?我以为那日我说的很清楚了。”

那份莫名的期待消散,英眉皱起。

她那日是说的很清楚了,他也知道从始至终是他误会了,他不过是因为先前误会而心存愧疚,为她折花也不过是弥补先前对她的唐突……

他不发一语,李言蹊却不想再与他纠缠,垂下眼帘,把玩手中的花,素手所过之处花瓣扑簌簌的落下,连带最后那枝丫也被扔在了地上。

凤眸眯起,因为刚刚表哥的离去眼中存了牵连的怒意,李言蹊冷笑开口:“素闻将军是光明磊落之人,我想将军许是一时愧疚想要弥补当日唐突之举,但我身为表哥未过门的妻子,将军最该做的是避嫌,误会解开了我便不会在意了,将军也莫要放在心上,告辞。啊,对了,想来将军也不知,女儿家折花并不是多喜欢花,多半是为了给她折花的人,将军切莫再仓促行事了。”

看着零落在地的花,虞应战蹙紧眉头,胸腔涌动怒意,俊脸阴沉。

身着红纱石榴裙的女子面含淡笑,礼制周全,动作疏离,眉目嘲讽,见惯了她与仆从的亲近,甚至见到了她对待知微柔顺的模样,这样的疏离嘲呲让他更添恼怒,足下微动,手蓦地伸出。

看他如噎在喉,李言蹊心底刚刚因为虞应娇涌起的怒意散去许多,正得意要离去,手腕却被握住,低呼转身,蹙眉看向他:“将军这是做什么?”

虞应战喉结上下攒动,不属于自己的他从来都敬而远之,对待她他本该也是如此,可是他自知是误会后她仍旧频频入脑,一路上即便刻意压抑仍旧不由自主的向她看去,即便她那时唤的人不是他,可真正与她有过亲密的人是他。

黑眸阴沉的看着那蹙眉的女子,沉声道:“你倒是胆子大。”

第22章

“你倒是胆子大。”

这一声沉冷让刚刚还得意泄了火气的李言蹊浑身一僵,蓦地从得意中清醒,意识到面前的人虽然同样是虞府中人,可绝不是自己能招惹撒气的对象,哪怕她有再大火气刚刚也该忍住的。

这么一回想,李言蹊那嚣张得意的气焰霎时只剩下一缕青烟。

凤眸染上慌张,却故作镇定的开口:“放手!”

虞应战倒是应声放开了手,但下一刻便倾身上前,一把揽过那纤细的腰肢,将人抗在肩头。

眼前昏花,李言蹊下意识的惊呼,怕人听见又忙捂住自己的唇,再落地时便是一处无人打扰的角落了。

比先前更糟糕的处境。

因为一路倒空,此时李言蹊小脸涨红,凤眸没了刚刚的咄咄逼人,却水润异常,四下无人,自知身处不利之地,往日的伶牙俐齿一时也吐不出半点凌厉了,磕磕绊绊开口:“男女授受不亲,我与表哥有婚约在身的。”

虞应战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见她眼眸游移闪着怯意,胸口中一直涌动的怒意散去许多,索性认真打量起这个小小的人来。

她不是端庄知礼的女子,却是灵动异常,她不是性格温婉的女子,却俏丽引人,以至于他即便知道了她并非李氏为他寻的人也不舍得放手。

他突然意识到,她的不喜欢比喜欢更让他没办法接受。

他迟迟不说话,将自己锁在这方寸,李言蹊摸不准这人的心思,心里暗自忐忑,她可没忘,面前的男人脑子不好使,冲动之下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正后悔自己刚刚的口舌之快,上面终于传来响动。

“多大?”

李言蹊一惊,似放弃抵抗的犯人一般迅速答道:“十六。”

显然目前这个小犯人为了保命什么都肯说,那审讯之人便也不客气了。

“小字是什么?”

回过神来,暗自哼了一声,李言蹊不情愿开口:“喃喃。”

“家中可还有人?”

撅了撅嘴,李言蹊不肯再开口了。

她这副小模样虞应战看的清楚,垂下眼帘,俊颜虽然依旧沉着,手却攥紧又松开,一时冲动,沉冷开口:“你嫁我吧。”

惊讶睁大眼眸,李言蹊一时未能回神,待清楚了他刚刚说了什么,心中一急忙开口:“不了不了,我与表哥情投意合,自小订下婚约,将军厚爱了。”

她这般快速的拒绝让虞应战面色微寒:“为什么。”

为什么不嫁,他好意思问出口,她都不好意思回答,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她一是与表哥有婚约,二是比起表哥他对她来讲不过是个陌生人,况且,轻扫了眼那散发寒气的脸及那健硕高大如山一般的身形,她根本不喜欢他这样的。

她嫁给表哥能花前月下浓情蜜意。

她嫁给这人做什么?

老鹰捉小鸡吗?

若以往被人示好,李言蹊定会自得,但现在只觉棘手,因为这关系到自己与表哥的亲事能否顺利定下,倘若处理不好,她与表哥的亲事恐怕又要生变动,一时头痛万分。

见她游移不肯回答,虞应战冷声:“说。”

现在绝非与他硬碰硬的时候,李言蹊咬了咬唇,扬起小脸,晓之以情:“将军既然问我为何不嫁,那我便直言不讳了,我虽出身低门,但爹爹素来爱护我,在我幼时便为我订下了与表哥的亲事,我虽不懂,但与表哥相处后才明白爹爹的用心良苦,表哥温润儒雅与我性子相投,纵容疼护我,从不强迫与我,男女娶嫁从来不是要最喜欢的,既然要相守那应该是最合适,表哥合适与我,将军,先前是我失礼了,这厢给将军赔罪了,还望将军莫要再为难与我。”

爹爹是块砖,哪里有用哪里搬,她爹爹定下她与表哥的亲事很大的原因是为了她日后有个依靠,那时他们还小哪里谈得上什么性子相投,可她现在却不得不绞尽脑汁想脱困的办法,既不伤害这位颜面又能打消他突如其来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