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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表哥嫌我太妖艳 逗猫遛狗李言

忧心自己换下的衣服被丫鬟嬷嬷发现,可浑身酸软的人除了担忧一下再提不起力气起身。

将军府中,幽暗的房内,高大的男人肃容立在铜盆前。

虽不知夜里将军为何站在盥洗房,但护卫从不是多言之人,看着将军的背影沉声回禀:“几个空职已经命人顶补,名扬侯并无异动。”

黑眸低垂,虞应战容色严肃,他曾与名扬侯在西北打过交道,那人是个心思缜密的,舅舅动作,那人不可能没有察觉。

暗卫禀明,肃容离去,而虞应战仍旧站在铜盆前,揉洗着手中的薄薄的白亵裤,看着手上不及他手掌大的亵裤,眉头紧蹙,这样小,她是如何穿进去的?

想到那两条皙白匀称的双腿。

嗯,难怪她能穿进去。

第51章

春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鸿雁将盥洗房烘好的衣裙捧入房内,一边一件一件叠着衣裙,一边将自己路上听来的话说给自家小姐听。

“那位郑家小姐听说是跌倒了,大人孩子都没保住,当晚便被抬出了府去。”

苹果脸泛着怯怯,想到听来的悲惨光景,鸿雁一个缩瑟。

李言蹊倚靠在软榻上,看着账册出神,那人虽然对她尖利,可对那肚子里的孩子却眉眼温柔的紧,想到那年岁与她相仿的女子就这样离世,李言蹊心中蓦然有些低落。

以前她总以为男女之间性格相合才最重要,现在才觉得真正合适自己的才最重要,比起她会回头,那郑家小姐似乎从未想过表哥到底是否合适与她。

轻叹着,蓦地想到那人,李言蹊小脸渐渐染红。

主仆俩心思各异的做事,屋外雨水连绵,室内炭火噼啪,十分寂静,直到鸿雁惊讶出声。

将叠好的衣裙抱起,鸿雁打算放入衣柜中,然而打开柜门,看到那板板整整摆放在衣裙上的亵裤肚兜,鸿雁眉头一蹙:“这是谁把小姐的里衣放在了外衫里了。”

说着话鸿雁便要伸手过去,一侧的李言蹊倏然从软榻上起身,忍着身下的不适上前夺过柜中那皱皱巴巴却意外干净的亵裤、肚兜。

鸿雁被自家小姐迅猛的动作惊住,但见小姐若无其事的坐回看帐便不再多言,自顾自将怀中干净的衣裙分放在柜中:“小姐下次不能这般将内衫放在外衫中了。”

背对着鸿雁的软塌上,李言蹊眼眸看着账册,面颊却因着怀中的亵裤肚兜泛红,想到那人做的事,容色更是红的滴血,恨不得拿剪刀将这几个薄布料剪了去。

通过昨晚,她突然发现,她好像并不清楚成亲是一件怎样的事。

阴雨的天气,人都爱犯懒,忙碌的街上已经少有走动的了,但宫中仍旧如往日那般时常差人到府。

这日到府的人更多,皆是身着锦衣,妆容得体的女官。

命人将数十个漆盘一一放入堂内,待一切妥当,为首的女官才上前拜礼道:“小姐切要记得试,倘若有不合适的地方,臣方能命人加急调试。”

又是一番折腾,端庄送人离开,李言蹊才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小嘴撅起看着那繁复的珠钗首饰,第一次没有因着亮晶晶的物什心生喜悦。

“西远将军大婚行的是皇子成亲的礼制,自然繁琐,不过好在婚期近,喃喃忍一忍便是了。”

清润的声音自外响起,李言蹊抬眸看去,眼眸明亮,含笑起身:“岚姐姐!”

娇软的声音让人酥去半边,看到那娇美的人一脸真挚的欣喜,吴岚也面带喜色:“自打你回京我一直被爹爹禁足,想要见你却只能心急,不过现下托着喃喃的福,我终于能出来走走了。”

李言蹊不解怔住,吴岚含笑啧啧:“我爹梗着脖子这么多年,还从未向谁服过软呢,那位怕你闷,要我过来陪你,从未见过那常年寒着脸的人这般着心的模样。”

私下里如何都还好,可被人这样打趣,李言蹊面颊微红,心里恼怒那人在外不知敛胡言乱语。

半晌,李言蹊站在房内的镜奁前,任由嬷嬷们服侍,穿着嫁衣,吴岚则坐在房内的椅子上,看着那嫁衣出神。

看到嫁衣,便想到那个本该与她成亲的人已经娶了旁的女子,嘴里有些苦涩,吴岚轻轻一叹。

看着嬷嬷将里衣的带子系好,李言蹊听到那查不可闻的轻叹,好奇抬头,见吴岚面浮苦涩,凤眸弯弯,偏头道:“那位礼部的薛大人不得姐姐的喜欢吗?”

从怔神中回神,听到她说的,吴岚面容涨红,想到那跟在自己身后时常碎念的男子,不自在轻咳一声:“胡说什么,薛大人与我并无关系。”

自打她入京,关于礼部薛定洲时常跟在吴家小姐身后的笑谈便不绝于耳,细打听之下,才知道那位薛大人便是吴府门前被岚姐姐一怒之下吻着的人。

掩唇轻笑,挥开两侧的嬷嬷,李言蹊笑着走近,坐在吴岚一侧时,小脑袋偏过,凤眸微眯:“说来那位薛大人倒是与姐姐极为有缘呢,姐姐真这般冷漠无情?”

嗔了一眼那打趣自己的娇艳,吴岚才垂眸摆弄着自己腰间的荷包:“父亲师从右丞相门下,兄长官拜左丞相麾下,这么多年,父亲与兄长水火不容,在府中动辄因着政见不合闹不快,兄长这两年更是一气之下出走离府,府中已经够乱了,父亲也年岁大了,我不想忤逆他,那人不适合我。”

一旦婚姻涉及了朝堂政事,又岂是女子能做主的了得。她已经让爹娘蒙羞的了,不想爹娘再对她失望了,嘴里苦涩,吴岚再不多言。

看到吴岚不似刚刚那般笑容轻松,李言蹊娥眉微蹙,虽然她不懂朝堂政事,但人与人的争斗说到底便也都是为利而已,但那样为了女儿当堂挫伤吏部尚书颜面,维护女儿的吴大人真的会为了利益不顾女儿的一辈子的幸福?

很多时候,因着情况不同,有人逐利,有的人不过是为了自保。

她便是如此,李府在淮南看似霁月风光,但虎狼窥视,她只能另寻生机以保李府。

垂下眼帘,李言蹊轻轻转动桌上的茶盏,看着里面闪烁磷光的茶水,轻轻开口:“朝堂之中总是瞬息万变,岚姐姐的爹爹和兄长是何关系,不该是岚姐姐考虑终身大事的原因。”抬起眼眸,李言蹊凤眸弯弯:“倒是岚姐姐该从自己的内心去考虑,那样才不负岚姐姐的爹爹与兄长对岚姐姐的疼爱,为岚姐姐出的气。”

戏文中不但有红脸白脸的角儿,戏文中的内容可也大多取自真实。

李言蹊话未说明,但吴岚听在耳朵里也为之一怔,想到父亲因为看到薛定洲沉怒甩袖却未发一言的模样,一直担忧父亲与兄长关系的吴岚心中有些倾斜,或许许多事情并不是她肉眼触及那样简单。

心稍稍明朗,吴岚面上带